“總有刁民想害……”
    另一個時空買手機買電腦，被人坑習慣了，對于高新科技，凡是不懂的東西，葛小天向來謹慎。
    不聽、不問、不理會！
    而旁邊滔滔不絕進行講解的金發導游，看他這種態度，眼神閃動，“葛先生，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好的，我自個溜達溜達！”
    等對方離去，葛小天強行按捺下好奇心，走到角落里欣賞看不懂的古代名作名畫。
    自家沒用黑科技都能安裝監控器，更何況這種高度機密、高度警戒的地方？
    說不準哪個角落里就有隱藏探頭在盯著自己！
    因此，知曉對方準備坑自己，葛小天這會很穩。
    看到旁邊有個休息區，還有一塊臟兮兮的煙灰缸，從兜里取出老洪‘真·藏版’古巴雪茄，修理一番點燃，“這地方真不是一般的破啊！破就破了，還這么落后！”
    ………………
    另一邊。
    金發導游七扭八拐，走進之前的配電室，打開一臺古董機。
    屏幕閃爍，跳出一名……白胡子老頭兒。
    連接耳機……
    “將軍！”
    “嗯，你們的對話我聽到了，他具體表現如何？”
    “看模型的時候，他眼神很奇怪，瞳孔偏向左上方，有點傻乎乎（葛小天在看系統）。溝通交流的時候，面部肌肉無變化，鼻孔收縮正常，喉結活動頻率……可能有點口渴，期間頭皮層聳動兩次……”
    “別說你們那種觀察術語，給我確切消息！”
    “他可能沒認真聽，又或者沒在意……由此推斷，他什么都不懂！”
    “不懂啊？”白胡子老頭兒叼起煙斗吧嗒一口，“通過接觸，你認為他最有可能對哪一種產生濃重興趣？”
    “首先排除噴氣式列車！他知道這個東西，肯定曉得其蘊含的巨大經濟效益，只不過在突破技術、材料限制，摒棄各種缺點之前，暫時無法投入使用。
    其次，三進制計算機，我跟他講了部分原理，他并沒有表現出……興趣，反而有點嫌棄。（葛小天認為三進制計算機不存在）。
    而里海怪獸，也就是地效飛行器，我個人感覺，他似乎、應該……很喜歡！”
    “理由！”
    “阿穆爾尼奧布拉斯迎來大開發，天成選取的地點臨近通往黑龍河的主要支流，西伯利亞氣候不同于華夏境內，通航期只有五六個月。
    天成航運系統在華夏東山發展勢頭很猛，主要依靠木制艦船運輸，好處是造價低廉，缺點是速度緩慢。
    他在抵達阿穆爾之前，去了趟黑龍省冰城，松江連接黑龍河，我懷疑他準備在那里建立半成品或者成品加工廠。
    如果想把這么多石料、鐵礦，甚至原油運過去，木制艦船效率低下，他顯然會考慮大型油輪，但河道承載力是個限制……”
    “因此？”
    “因此，一艘能夠運載千噸，速度高達三四百節的地效飛行器，絕對能讓他心動！”
    “地效飛行器體積龐大，速度過快，轉向不穩定……如果賣給他們，目前最大的阻礙是內河寬度。”白胡子老頭兒放下煙斗，眼神有點琢磨不定。
    “我們可以幫他開通海參崴通往東山青港的航線！”
    “這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或者，我們賣給他中型、或者小型地效飛行器！”
    “不錯！”白胡子老頭兒點點頭，“那就這樣，我會通知空J部，盡快維修里海怪獸，哪怕只能飛一小段距離，也能拍攝成視頻，讓他看到實物，下午發送給你，你懂得怎么做？”
    “明白！”金發導游敬個禮，旋即問道：“對了將軍，咱們賣航天器，還是賣技術？”
    “你個愚蠢娘們兒，肯定是航行器，賣了技術我們吃什么？”
    “好的！”
    ………………
    休息區。
    金發導游扭著性感腰枝款款而來，一邊擦拭手上水漬，一邊溫柔道：“葛先生，讓您久等了！”
    葛小天捏著雪茄站起身，露出善意微笑，“沒事，我很紳士，但我不得不提醒你，蹲坑太久，容易得痔瘡！”
    “……”
    “當然，你站著解決的話，權當我沒說！”
    “……”
    “走吧，回地面，新聞發布會應該已經結束了。”
    雖然金發導游做了萬全偽裝，但身為開掛的男人，葛小天早就將其輪廓錄入系統繪圖。
    一座復雜至極的體育館都能算出來，更何況記錄一個人的體貌特征？
    系統確實不知道金發導游體重，也不知道她的內部構造，但能根據種種表面跡象，比如腹部平坦度、腰臀曲線、肌肉變化、神色表情、周身味道、步履幅度、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音……推算出：她沒蹲坑！
    如果蹲了，體重變化引起自身磁場輕微波動，以上數據絕對產生大幅度變化。
    所以，金發導游應該是去匯報工作了。
    小間諜！
    還想坑我！
    葛小天不露聲色的跟隨對方走出地下，來到地面觀察區。
    自家‘龍天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王老六，王總，已經跟各方代表舉辦完新聞發布會。
    這是一件影響國際的大新聞，很快就會引來各種、或正面、或負面的報道。
    但格洛納斯導航系統再次進入商業領域，需要進行大力宣傳，要不然哪來的訂單和紅利？
    經過數輪談判，冰熊決定：
    將第一期三顆衛星部署到華夏北部區域。
    第二期，將萬事金融科技、太陽紙業投資的三顆，部署到華夏南部以及阿穆爾州。
    第三期，天成獨立投資的三顆部署到西伯利亞和歐區。
    第四期，待議。（北美不同意格洛納斯部署）
    前三輪發射項目，九顆衛星，總計投資五億富蘭克林。
    冰熊分別于8月、10月、次年1月，對境內三座發射場進行測試，到時候哪一座更靠譜，就選擇哪一座啟動該項目。
    國際公證處來自士瑞國。
    保險公司來自英格蘭。
    隨后，七方團隊代表再次簽字，封存資料……
    （冰熊自己的衛星也有投資方）
    中午，天龍科技王總，參加該項目慶祝儀式。
    下午，王總乘坐昨天預定的商務機返回東山。
    而葛小天則是準備前往海參崴，看看已經拖過去的‘航空級鐵疙瘩’。
    “葛先生，您稍等！”
    上車前，金發導游捧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攔住天成眾人，“我這里有個很好玩的東西，您瞧瞧？”
    “哦？什么？”葛小天心中暗笑，這群人竟然還不死心。
    金發導游點開屏幕，“里海怪獸，可運載一千噸物資……”
    畫面中，一架跟模型差不多的龐大飛機，猶如磁力地球儀一般漂浮在海面上，拖著一條濃郁霧氣飛快滑行……
    ‘臥槽，真特么大！’
    “這是啥？超級氣墊船？”
    “不是，兩者原理根本不同！地效飛行器的原理是，當它接近地面或者水面飛行時，氣流流過機翼后會向后下方流動，這時地面或者水面將產生一股反作用力，當它在距離水面等于或小于1/2翼展的高度上飛行時，整個機體的上下壓力差增大，升力會陡然增加，阻力減小，阻擋飛行器機翼下墜。這種可以使飛行器誘導阻力減小，同時能獲得比空中飛行更高升阻比的物理現象，就是地面效應。”
    “？？？”
    這玩意還真有？
    葛小天驚了。
    趕緊打開系統繪圖……
    ‘未知科技產品，請拖進鐵匠鋪，或城鎮中心，或生產車間……’
    ‘友情提示：資料不足，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無法解析。’
    “……”
    “葛先生，像這種超大型地效飛行器我們數量有限，不過，我們可以為貴司提供一種中大型‘里海怪物’，起飛重量五百噸，翼展四十米，載重兩百噸，航速三百節，航程六千公里，不僅可以在10米高度上運動，必要時還可以飛上三千米高空……”
    聽著越來越詳細的介紹，葛小天目光逐漸呆滯。
    我特么不會是穿越到科幻世界了吧？
    可是，沒感覺到啊！
    “葛先生？”
    “哦！抱歉，我不需要！”
    “嗯？”金發導游微微一怔，證據都拿出來了，你咋還不心動，“對了葛先生，我們可以送您一臺三進制電腦！”
    “不，我真不需要，我只是個搞建筑的！”葛小天拉開車門，鉆進前往黑龍河畔共青城的汽車。
    “葛先生，您等等呀，我們真的送您一臺，你可以詳細的了解了解！”
    “抱歉！”葛小天很堅決。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如果這種真科技真存在……
    保不住啊！
    拿外面有可能被全世界目光盯著的黑科技，哪有用系統科技樹，慢慢茍，慢慢發展來的隱蔽？
    而看他離開，金發導游垂頭喪氣的丟下筆記本電腦，“完了，要失業了！”
    ………………
    前往鄂霍茨克海的飛機上。
    葛小天表面穩如……，實際上心里卻掀起驚天巨浪。
    沒見過，不等于沒有。
    看過里海怪獸的航行實錄，他發現確實如此。
    由此，他想到了金發導游口中的平衡三進制。
    可惜他不懂。
    不過，咱有修士！
    瞧瞧系統資源。
    扣除還未激活的第三座、第四座奇觀需要的資源，黃金剛好夠一名修士升級到三級。
    點擊道二的名字。
    “老道啊，什么叫三進制？”
    “額……”道二發會呆，“我不懂！”
    “嗯？”葛小天翻翻其技能，大部分是高階數學、高階物理……沒有‘科學家’‘物理學家’稱號。
    并且，跟三級道一相比，同樣三級的道二似乎少了許多技能條詞。
    比如，他不懂計算機，也不會提煉‘石墨烯’。
    什么鬼？
    鐵匠鋪都能買的東西……
    等等！
    葛小天看向兌換列表，找到他一直沒怎么在意的唯一高科技物品。
    石墨烯（99.99…%純度）：1份系統金礦可兌換50克！
    1份系統金礦=50克現實黃金
    現實黃金一百紅鈔1克……
    兩者價值相等，石墨烯也是一百紅鈔1克？
    “？？？”
    這黑乎乎的玩意這么貴？
    道一到底搞出了啥？
    隨后，葛小天再次發現道一跟道二的不同。
    道二面板中，在高級數學、高級代數、高級物理等技能之上，擁有數十個空白格子。
    參照擁有更多技能詞條的道一，玩過那么多垃圾網游，葛小天瞬間明白這是啥。
    一千萬購買的只是‘技能槽’！
    想要技能還得學！
    Mmp!
    開啟氪金模式啊？！
    葛小天尤不死心，以為出現BUG，翻找之前的系統提示……
    ‘系統開啟修士技能等級同步功能，可花費一千份黃金，將所有‘理科修士’提升為三級，可花費五百份黃金，將‘文科修士’提升為二級。’
    ‘技能等級同步，不是技能啊！’
    隨后，他又看到了道一升級提示的備注“”
    ‘人類擁有無限想象力，作為本游戲科技領域的最基礎單位，修士與壯漢同樣擁有無窮無盡的培養價值，如果進行同類技能同步，每個修士所學就會被局限于很小的一塊領域，那你就研究不出超越系統界限的新科技。唯有擁有各領域資深著，比如化學家、哲學家、曲藝家……讓他們互相促進，互相啟發，你才能達到更高文明層次，否則，gameover！’
    “……”
    我只是個搞建筑的，這么復雜干嘛？
    葛小天拍拍道二肩膀，看來回去以后，這家伙也要閉關了。
    回想道一讓前臺轉達的消息，估計這個‘閉關’應該是跑到哪個地方，靜靜的消化知識，讓自身成為某一領域佼佼者。
    按照他之前分配給修士的工作……
    道一搞科研，三級，進化為數學家，物理學家。
    僧一輔助科研，二級，進化為哲學學士……
    道二負責管理系統壯漢，今后應該是經濟領域，或者企業管理運營領域……經濟學家？管理學家？
    那……
    僧二呢？
    律法？能說會道？
    還是……出家？
    葛小天胡思亂想許久，差點被自己逗樂，當機決定暫時不去想什么三進制了。
    “老板，規劃做好了！”這時，徐玲遞來厚厚一沓文件。
    格洛納斯導航系統立項，天成也開始著手準備各類賺錢買******如，讓科研所全力研發親民又廉價的汽車導航系統、測地型接收機、地理信息系統、授時型接收機、各類防盜預警器，甚至個人終端通訊設備等等。
    同時，天成金融公司，需要扶植幾家液晶屏、塑制品、導航地圖服務等方面的企業或者公司，并讓他們入駐運河CBD旁邊的硅谷，迅速發展壯大，成為科技領域的新基石。
    另外，天成還要跟其它幾家高級元件承制企業展開業務對接，比如，主搞信號方面的衛華，主搞電池方面的比亞帝，主搞通訊服務的運營商……
    自己做這些？
    涉及上百個項目類別，根本做不了。
    并且，搞那么多業務干嘛，學學人家‘北美高同’，研究技術賣專利多給力？
    不管怎么說，普及導航系統，也算是一種略帶時代感、科技感的社會革新。
    說不定還能從需求上，刺激老一代通訊網絡，間接推動第三代通訊網絡的出現……
    ……………
    黑龍河畔共青城的衛星發射場，距離海參崴有點遠。
    處理完繁雜事物，葛小天發現外面已是黑夜。
    想了想，走進駕駛室。
    依舊是那位白胡子老頭兒！
    “嘿，老爺子，您不是退休了么？”
    “我說過么？”老頭兒茫然的抬起頭，“您不是剛上飛機么？咱們以前見過面？”
    “嗯？”葛小天背脊發涼，瞬間炸毛，難道是阿爾茲海默癥？
    “哈哈，開個玩笑，不要那么緊張，這飛機除了糙點，其它各方面只要維護的好，根本沒問題！”
    “……”葛小天沉默片刻，“我感覺您很適合當個演員！”
    “是嗎？謝謝夸獎，不過，飛完這一班次，我就要退休了，我要乘坐西伯利亞火車，返回莫科斯，今后我要陪伴我的家人們，并把關于這些大家伙的故事，一一講給他們……”
    聽到一模一樣的低喃，葛小天心中有點慌，“您慢慢開，咱不著急！”
    “放心，這玩意本身就是按照戰機規格制造，很快就能飛過高山，跨越大海，抵達目的地！”
    “……”
    轟隆隆……
    引擎轟鳴，機身發抖，后面傳來一陣陣橙紅色閃光。
    似乎，哪個部位著火了！
    白胡子老頭兒不急不躁的抿口酒，“別怕，正常現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