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剛才那幾塊石頭我?guī)煾刀伎催^,只是因為對決,沒有開啟。” “笑話,和頂尖天才對決,有這么強大的寶物,為何不開?要是剛才你們開了,那妥妥的就是贏了。” 黑皇嘲笑,直擊他們的要害。 但源術(shù)世家的青年毫不見驚慌,反而笑道:“剛才我們也贏了呀,對付他,根本不需要開出這么多寶物,師傅的神通高深莫測,豈是你們能夠理解的。” 更有一位善于察言觀色的人物主動道:“更何況,我拓拔家和各大圣地關(guān)系一直良好,是圣地的座上賓,即便是源術(shù)對決也不愿意開出最頂尖的寶物,那畢竟是圣地的東西。” 他這句話一出,一直在看笑話的段德臉色一變。 搖光圣地負責(zé)此地的長老原本臉色難看,這時候也多了一絲微笑。 而那位青年將一切完整地看在眼里,繼續(xù)道:“我等即便開出這樣的寶物,也會將其物歸原主,而不會像爾等一樣,暴殄天物。” 說著,他輕蔑和厭惡地看了一眼黑皇。 搖光圣地那位長老的笑容越發(fā)大了,他已經(jīng)有了出手的欲望。 圣地不能不要臉面的胡亂出手,但當(dāng)利益足夠大的時候,一切都可以拋棄。 圣地才真正的知道一顆成熟的不死神藥有多么重要。 “給那些壽元將近的太上長老使用那是莫大的浪費,不死神藥的果實可以直接給圣地之中的底蘊使用,在這斬道王者都無敵的時代,若是能出現(xiàn)一位圣賢,甚至更強級別的人物,圣地才會成為真正的無上之所在,足矣輝煌數(shù)千年。” “有這數(shù)千年的輝煌,整片太初古礦的礦區(qū)都可以被我們占領(lǐng),所有的太上神物都會歸我等,那才是真正的輝煌。” “而今圣地遇到突如其來的災(zāi)難,輝煌不再,原本要收縮力量,不是我們能夠在這里得到一枚不死神藥,讓圣地依然殘留的一位圣賢級別底蘊復(fù)蘇,圣地依然能君臨天下,借助極道帝兵,威壓東荒,甚至可以將勢力遍布整個北斗。” 耳邊,太上長老低沉的話語在搖光石坊那位長老的耳邊響起。 讓他出手的欲望越發(fā)的濃重,搖光圣地石坊越發(fā)的朦朧,一種可怕的殺機在此地纏繞,攝人心魄。 在這樣重大的利益面前,什么都是虛的。 搖光圣地的卻是要臉,現(xiàn)在不要臉也不打緊,等到有絕強的底蘊復(fù)蘇的時候,把在場所有人都扼殺一遍,這一隱秘就沒有了人知曉了。 圣地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圣地。 “至于失敗……” 搖光圣地的太上長老聲音如同魔語。 “失敗的話就是我這位壽元無多的太上長老發(fā)瘋,所有責(zé)任由我負擔(dān),直接讓我喋血在此地就可以。” “長老……” “不要多說,做好準(zhǔn)備。” …… “怎么回事?為何我覺得心頭有點壓抑。” “我的靈覺也在預(yù)警,這里有問題,是他那塊即將切開的石頭嗎?” 有人覺得不妙,在場人的修為都強的可怕。 很敏銳的察覺到周圍的環(huán)境有所不同。 搖光圣地的太上長老心中一稟,放緩了手中的動作,只是將一點點靈光散發(fā)出去,暗中聚集搖光圣地在此的絕頂人物。 憑他的力量沒有辦法把在場所有人都滅絕,而這種消息完全不能走漏出去。 各大圣地和世家只要轉(zhuǎn)動念頭,知道這里大概的情況,就一定能夠明白他們心中的想法。 因此,他們原本的動作暫緩了一點,但卻有一塊又一塊帶著靈光的陣臺無聲無息的沒入地下。 咔嚓! 石塊又一次碎裂,唐玄明身邊時間長河一閃而過,腦海之中又多了一枚懸浮著的天心印記和一件極道帝兵。 “又是空的!” 周圍的驚嘆聲再一次響起,目光中的威脅性越來越大。 之前他們對唐玄明束手無策,那是他們以為面前的這位人物是一位絕頂?shù)脑刺鞄煟F(xiàn)在……他們似乎證明了剛剛的猜測是個錯誤。 “我都說了,他只是憑借單純的運氣而已,根本就不了解什么源術(shù)。” 源術(shù)世家的弟子還在叫囂。 而那位源地師的心也放松了一點,剛才開出絕世神物似乎真的只是一個美妙的誤會,只是這位神秘莫測的青年走了狗屎運罷了。 “應(yīng)該是我多想了,那的確沒有掌握源術(shù),身上沒有任何源術(shù)的痕跡。” 心里有了這個判斷,而這位源地師依然沒有開口,而是等唐玄明又開了兩塊石頭,石頭內(nèi)部依然空空如也的時候,他才慢慢悠悠的走到人前,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調(diào)道:“少年人,偶爾的運氣并不能夠長久地駐留,是時候收手了。” 唐玄明懶得理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剛剛開出了多么可怕的物品,三件極道帝兵,要是真的擺在這里,整個搖光圣地石坊都要炸。 他懶散的一刀劈出,又將一塊石頭劈開,在沒人察覺的時候體內(nèi)又多出了一件極道帝兵。 他這種散漫的態(tài)度讓那位德高望重的源地師眉頭跳了跳,當(dāng)看清那塊石頭內(nèi)部空空如也,什么也沒有的時候,他強壓住心頭的不快,做出了一副長輩的模樣,帶著一種慈祥的微笑道:“少年人若是真心對源術(shù)感興趣,老夫惜才,愿意打破家族禁忌,將你收入門中。” 唐玄明沒有里表態(tài),依然在仔細的看石頭。 這讓源地師臉上都掛上了一絲不滿,但很快消弭,只是在一邊笑而不語。 拓跋家族的弟子卻看不下去。 “有些人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憑借一時的幸運就能夠登天?現(xiàn)在登天之路擺在眼前卻看不到,愚昧而又不堪,蠢到無可救藥。” 他們在指桑罵槐。 而有人更是毫不掩飾的道:“能夠敗入一位源地師門下,是你三生都修不來的福分,整個北域,甚至東荒不知多少人想拜而沒有機會呢?果然有些人就是福源淺薄。” “沒辦法,爛泥扶不上墻,癩蛤蟆只想帶臭泥堆里打滾,根本想象不到天空的美好和遼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