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巨響擺在書案面前的玻璃器皿一下子跌落在地上化為了晶瑩透明的碎渣幾本厚實的書籍也同樣被主人用力一掃全部甩到了一邊上平素紅潤的臉頰此時變得鐵青老者滿頭的銀似乎也受到主人情緒的影響而略略蓬起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大協調。【閱讀網】
馬特丹開港了!這意味著什么?!傻子都能看出來冥海南部那幫人在中間究竟干了什么。菲利浦這段時間的心情本來就不大好他驚訝的現在自從自己將那個紈绔子配到了高加索之后一系列的不順就接踵而來。
王國中央那幾個老東西居然把這樣一個窩囊廢看成了寶貝以為憑借他就可以和自己作對當初自己也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打上眼但自從這個家伙居然作出了接納十多萬難民這一驚人之舉后一切都變了王國對此的高度重視不斷給自己施加壓力雖然自己頂住了壓力還是嚴格的封鎖了高加索的物資出入通道但不知為什么自己的措施居然沒有起到效果原本自己預料的頂多兩三個月高加索就會出現糧食危機和財政危機但到現在也沒有任何跡象。
現在一切都清楚了是戈特這個老混蛋在其中做的鬼雖然不清楚那個家伙許了什么愿讓戈特這個家伙改變了立場但擺在面前的是戈特這幫人對對方沒有任何制約作用了而馬特丹開港之事幾天時間里就傳遍了整個荷馬地區和鄰近沿海地帶對于高加索來說布魯斯要塞的封鎖變得毫無價值而賽普盧斯和敖德薩貿易地位都將受到馬特丹的挑戰帶來的種種副效應林林總總直讓菲利浦心里憋氣得痛。
“父親我早就勸過您不要存婦人之仁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眼下事已至此縱然是我們想對付他只怕也不易得手了。”站在一旁的少女臉色淡漠的玩弄這手中一把宮絹團扇這是來自南方精靈族的手工藝品據說淵源于失落文明的一部分精雕細繡等閑人連問也不敢問卻在王侯巨賈之家頗受歡迎被看作身份的象征。
瞥了一眼自己這個心性比起年幼時來已經不可同日而語的女兒菲利浦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些煩躁厭惡之情也許自己配對方去高加索就是一個錯誤聽信自己這個女兒的話則是自己最大的錯誤。如果不是為了她自己又何須冒著失去一名優秀財務官以及和雷瑟家族翻臉的風險去行此一舉眼下雖然拉姆拉雖然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但菲利浦自己卻知道心結一旦有了要想化解開來那就是千難萬難了。
一事不順事事不順現在給菲利浦的感覺就是這樣除開令人頭疼的高加索王國的舉動也是令人生疑獸人們今年并沒有什么大的動作但王國卻在繼續增擴常備軍藍鳩軍團已經正式宣布了組建命令并且正在緊張而有序的進行之中名義當然是以獸人威脅為幌子但是以王國如此拮據的財政在鐵十字軍團已經進駐西部要塞之后仍然繼續擴大常備軍的數量這就不能不讓人心啟疑竇了。
面對與王國中央日益緊張的關系菲利浦理所當然的要考慮王國中央是否有要強行推行《烏代勒支敕令》的愿望《烏代勒支敕令》頒布已經幾年了除了在王國直屬地周圍的一些中小領主中勉強得到推行外無論是北方還是南方都幾乎是一紙空文。菲利浦拿不準王國中央是真的準備下決心解決這個問題甚至不惜動用武力呢還是只是作勢恫嚇他希望是后者雖然和幾大領主暗中已經有了密約但他還是不愿見到這一幕畢竟尼科西亞王國立國數百年根基深厚王室正統思想深入人心要想公然抗衡將會承擔很大風險。
但是王國財政這般困難的時候仍然將資金向軍事方面傾斜只是為了作勢恫嚇么?轉念一想菲利浦心又有些懸了起來不過至少現在還沒有惡化到那一步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藍鳩軍團一日未組建完成王國就不會有其他動作這中間還有許多可供斡旋的機會。
令人煩惱的還不止這些波寧斯基這頭蠢貨在利昂越來越不得人心奴隸暴動逃亡的頻率越來越高規模也越來越大據說大批的半獸人奴隸都是通過伏特山脈潛逃入高加索但是截止目前位置高加索那邊仍然任何關于抓獲有逃亡奴隸的報道這讓菲利浦越擔心利昂的局勢。對波寧斯基的控告不僅僅是交到了荷馬連王國星室法庭也已經收到了大批有關這方面的東西如果不是看在波寧斯基這幾年的貢金還算充足菲利浦早就把這個家伙丟給王國星室法庭剝奪一個伯爵的爵位算不了什么換上一個聽話的領主也一樣自己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這個建議呢?
看見自己父親似乎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語只是望著窗外出神少女有些惱怒但她知道這時候自己的父親心情的確很糟在這個時候再不識時務的觸怒父親那就太不明智了。她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期待著自己父親從沉思中醒來。
“特蕾茜霍夫曼王子和你的婚事究竟打算什么時候辦?”
連少女也沒有料到自己父親為什么會突然提及這個與方才自己所說的毫無干聯的話題她心中一陣慌亂有如鹿撞難道父親現了這中間有什么不對么?
竭力鎮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舉手優雅的拂過自己一縷遮在面前的秀少女櫻紅的唇角微微上翹露出一道優美的曲線“父親我的年齡很大了么?您為什么這么急切要我出嫁呢?霍夫曼年齡也還不大現在王國面臨北方獸人的侵略國王和王后陛下眼下都沒有太多的心思過問這些事情我想還是需要登上一段時間待王國局勢平靜之后方能談得上這件事情吧?”
“哼特蕾茜你把霍夫曼盯緊一些我們在他身上可是花了不少本錢也下了重注別到時候落得個雞飛蛋打那可就成了王國的笑話了!王國建國以來還沒有哪家女子被退婚的事情生我不希望這種事情生在我們家族中!”有些陰冷的目光掠過少女臉頰讓少女嫣紅的臉龐一下子變得有些灰白。
嘴巴有些苦特蕾茜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自己父親的問話看來父親多少聽得一些風聲也許他還不清楚全部情況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和霍夫曼的關系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不知道他會如何作想呢?
“父親請放心過一段時間霍夫曼就會來賽普盧斯我會提醒他的。”特蕾茜心中顫但臉色也只是一變之后就又恢復了正常自己在霍夫曼心中占有多重的位置也許只有天知道但這個時候她卻不敢言明這件事情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些懷疑的目光掃過自己女兒的臉上看不出有什么異樣菲利浦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多言。特蕾茜是他交好王室的一枚重要棋子霍夫曼作為排序前幾位的繼承人不但在王位上有很強的競爭力而且母系家族勢力很大如果和自己聯姻坐上王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霍夫曼也不是省油的燈特蕾茜雖然漂亮動人但要想憑這一點吸引他也許玩玩可以但要想達成婚姻之約卻是不易自己花了不少心血才算讓雙方達成這個婚約如果真的悔婚那自己可真是賠了女兒又折兵了而且這也會對菲利浦家族的榮譽是一個不可饒恕的傷害。
房間里又是一陣難言的沉寂菲利浦還在思索著這一系列的煩惱事而特蕾茜也再考慮如何將話題重新拉回到柯默的身上只是急切間她也不好馬上接口父親的懷疑似乎并沒有消退她還需要等待時機。
“特蕾茜你抽時間得替我走一趟高加索去看看那邊的景況現在從那邊傳回來的消息都讓我不大敢相信了這個柯默能夠在半年時間就玩得風水水起昔日偏僻荒涼的高加索被傳得沸沸揚揚這個柯默往日究竟是扮豬吃虎呢還是在韜光養晦呢?我都有些看不明白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菲利浦公爵有些感慨的道:“也許是當初我真的走眼了造成了目前的結果?”
少女全身一震訝然抬頭問道:“父親您打算干什么?現在再來回頭是不是太晚了?”
陰沉著臉菲利浦一動不動:“回頭?有些時候縱然你想回頭也是不可能了。從他被逐出賽普盧斯的那一刻起也許就沒有回頭路可走但現在他還輪不上能夠主宰大局只不過我想仔細瞧一瞧這個家伙究竟憑借的是什么本事竟然能把高加索這塊死棋盤活?還有那達摩棱斯克堡聽說他也是進出自如難道這天生絕地百年來的預言對他竟是無效?”
大秘教的來人再一次讓柯默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從雷布里口中柯默已經知曉了這大秘教的大致來歷暗黑圣教的旁系支傳竟然能夠在南邊展到這一步看來這暗黑圣教的教義也并非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啊而從對方談論間的意思來看顯然是看中了高加索這片傳教樂土估摸著光明教會也會在不久的將來將手掌伸向這里這一點讓柯默感到頗為棘手。
透過窗外柯默的目光掠過綠意蔥蔥的大地高加索的初夏就這樣悄悄的到來了一晃就是大半年柯默這才現不知不覺間自己在高加索落腳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大半年的風風雨雨讓自己從一個貌似一無所知的浪蕩子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有些時候柯默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但自己的確就這樣撐了過來。
光明教會看來是要與自己耗上了那兩位雷馬騎士一刻也沒有放棄過對自己的追蹤監控只不過限于自己的身份原因他們無法采取更激進的方式來對付自己好在自己也已經適應了他們的這種手段也許真有一天沒有了他們自己還會覺得有些不習慣。對方提出的嚴禁異教在這里傳教的意見被自己毫無商量的否決之后退而求其次要求自己查禁大秘教這倒是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要求。
整個尼科西亞王國雖然對各教派都持寬容態度但對于所謂暗黑邪神的教派卻似乎并沒有開禁雖然在法律條文中沒有明文規定但從王國近百年來的歷史看似乎沒有哪一門黑暗教派敢于公然在王國境內傳道授義不過那些暗黑魔法修煉者似乎在王國一些地區出現也并沒有受到嚴格的限制正是這種半明半暗的自由空氣讓尼科西亞王國成為了蒼之大6上宗教氣氛最為寬松的國度當然各種教派在這片土地上蓬勃展都是建立在遵循王國法律和不得干涉王國內政事務的基礎之上的。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似乎是在一步一步被逼上這條路領主之路還是暗黑法師之路?柯默一時間竟無從選擇。雷布里他們終于等來了精通土木機關的朋友看上去他們很興奮似乎準備在達摩棱斯克堡中大干一場而雷馬騎士們也注意到了這幫人的存在不時在城堡周圍出現如果不是騎士的信條限制了他們也許他們早就進入城堡見識雷布里的那些朋友們了。
領地那隱隱出現的教派紛爭苗頭也讓柯默體會到了為人上者的難處光明教會的一家獨大絕對不符合柯默的意圖然而讓暗黑教派的公然出現那也一樣會引軒然大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一些既不是光明教派但又不至于觸及王國禁例的教派現在高加索立足生根這樣一來也就先行搶走了光明教會想要占得的先機為今后的各教派良性競爭打下基礎至于黑暗教派縱然自己內心深處再是支持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最為領地中心的烏格魯是絕對不適合的但馬特丹或者巴霍蒙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一些凡人和大部分半獸人們篤信的狩獵女神阿耳忒彌斯神殿很快被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教派在烏格魯先建立了起來這標志著高加索終于出現了宗教勢力的影子柯默知道這些東西遲早會來與其消極限制不如積極控制這是柯默對待這些對于自己統治很難說清利弊事務的態度很快還有其他信奉自然女神明托的精靈族建成的自然女神殿也很快落成一些狂熱的半獸人則選擇了戰神馬爾斯他的神殿雖然不大但信奉者卻大多來自柯默的領主衛隊他們認為信仰戰神馬爾斯將會使得他們在保衛領主安全和利益的戰斗中可以獲得更多的戰神祝福。柯默可以預見到要不了多久大6各地信奉的教派都會紛紛在此立足光明教會也不例外。
馬爾科。伯利克里大教堂陽光透過穹頂上五彩的雕花彩塑玻璃在空氣中幻化出七色異光直射到圣壇上變幻不定光柱在大堂深處翻轉滾動看上去有些神奧。伯利克里大教堂采取了光明教會著名的特倫會議要求采用了拉丁十字的巴西利卡制建造四周的舷窗全部被隔離起來成為重要人物贖罪和懺悔的所在而中廳則成為了普通信眾的圣地。圣壇上香煙繚繞燭光搖曳五彩繽紛釘在三角架中間的光明之神雙手呈擁抱狀強健的胸肌在光影下顯得格外壯美高傲而又奔放的頭顱昂向上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完全能夠感受這位神祗的無上地位背后斜插的七弦豎琴仿佛在彈奏出天籟之音教化世人迷離恍惚間教人想起自己的罪孽和對神的感恩。
另一片冉冉升起的光暈并非來自天際的陽光而是從端坐于圣壇旁邊大椅中的清瘦老者身上散出忽明忽暗的光影變化與圣壇上的光柱交相輝映讓常人很難相信這是自一個人身上也許在常人眼中只有至高無上的神祗才能又如此變幻莫測的異象這就是光明之神的使者伯利克里教堂主教也是整個教區的大主教弗倫斯特。
光影漸漸散去到這個時候走近的二人才能夠看清楚坐在椅中的人本身面目。
“大主教雷馬騎士團團長肯特大人求見。”
“噢請他進來。”端坐與大椅中的清瘦老人緩緩張開雙眼世界是這般寧靜奈何仍然有無數俗事需要自己去處理這難道不是對自己信仰的一種褻瀆和侮辱么?弗倫斯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對與錯也許只有到了升入天國那一刻方能悟出自己所追尋的道路浴火紅蓮得永生神清氣爽的他心中忽然涌出這樣一句不倫不類的話語。
肯特臉上嚴肅的神情告訴弗倫斯特這又是一次不太令人愉快的談話往往只有遇上了棘手的問題素來無懼一切的雷馬騎士團團長才會有此表情這讓弗倫斯特的心中很是不愉難得的一天好心情也許就要至此打住只不過自己若是不來承擔這份責任那誰又能擔當起這份重任呢?
“肯特見過大主教!”遵循著嚴格的騎士禮節健步走進來的肯特以手捫心恭敬一禮。
“肯特先生請這邊坐。”淡淡的微笑像烙印一般清晰的嵌入肯特寧靜的心靈深處那份空靈滌蕩讓肯特心中本來就相當濃厚的敬仰又憑空加了三分面對這位很有可能出任下一任教宗的大主教肯特只有尊敬。
君子可欺有方弗倫斯特把自己剛才完成心靈沐浴向外擴張延展到了肯特身上立即收到了效果弗倫斯特很滿意“肯特先生是否又有什么新的現?”
“大主教的確有些新的東西需要向您報告。格林和杰普二位騎士在尼科西亞王國的高加索地區繼續他們的監視任務時現了高加索有不少可疑人物的出現他們懷疑其中有暗黑系法師而且他們最新的消息傳回來杰普騎士曾經與大秘教徒生過沖突只可惜被對方逃脫。”
“那二位騎士對我們的監視目標有沒有什么收獲?”沉吟了一下清瘦老者眼中淡定的光芒清瑩可鑒。
“很抱歉至今仍然沒有任何現由于對方身份特殊格林他們也不好采取其他手段只能堅持不懈的監視和探知不過對手十分狡猾且相當謹慎很少給予格林和杰普機會他們難以獲得更好更多的機會接觸對方。”搖搖頭在大主教面前肯特沒有任何掩飾。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那些所包括暗黑修煉者的人聚集到高加索呢?難道是隱藏在麥倫公國或者梅茵城邦等地居民中的人?”弗倫斯特想要搞明白這個問題。
“不應該是來自外地據說他們是應那位領主之邀前往達摩棱斯克堡探險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以冒險者身份出現在高加索的。根據兩名騎士接觸調查后的分析他們認為這一批人當中有相當部分都或多或少的具有黑暗傾向因此他們懷疑監視目標也應該在修煉黑暗類魔法認為完全可以采取特殊手段來對付此人。”肯特團長終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讓自己兩名得力手下無休止的執行這個任務本來就不是他所愿意的在他看來如果真的能夠確信對方就是目標那只需要命令兩名騎士將其擒獲押往馬爾科既可雖然此人在高加索算得上一地之主但肯特相信自己兩名手下有能力在不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完成這個任務。
微微搖搖頭弗倫斯特清瘦的臉頰上露出慎重的神色:“肯特您太小看這個人了如果說我們懷疑麥隆很有可能也是死于他之手您還認為他有這般易與么?何況他現在又多了一些身份不明的魔法師。”
“什么?!”饒是肯特歷經風風雨雨也被大主教這兩句話驚得站起身來有些失態的問道:“大主教您是說麥隆法師是死于他之手?那教會對外宣布的麥隆法師不是修練魔法失敗遭遇魔法反噬身亡的消息呢?”
“那只是一個政治需要的煙霧。”弗倫斯特注意到了對方對自己的這句話有著明顯的反感心中微微一笑看來這位肯特團長始終還是沒能接受教會介入政治事務的事實但是現實就是這樣如果教會不能取得與世俗政權交易的砝碼教會一樣很難在一地弘揚光大。
“事實上奧尼亞和我都很懷疑這件事情與這位高加索領主有關只是我們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和那一次你們執行任務時一樣這個人相當善與處理殘局另外一點就是我們始終無法確定他殺死麥隆的動機是什么這也是我們遲遲未能作出決定的原因。”紅潤的臉頰上浮起一抹難以言喻的復雜神色“有時候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但現在這個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他雖然是偏遠一隅的小領主但在尼科西亞王國中的地位卻是有些特殊我們不能不小心一些。”
肯特有些不太明白大主教口中的特殊時指什么不過他也隱隱約約感覺到大概是與尼科西亞王國內部政治權力斗爭有關他不想了解這些與自己無關的事務“那大主教的意思是——?對了我的兩位部下還現這位領主似乎對傳教授義并不大感興趣采取的是比荷馬地區更加寬松的傳教政策許多小的教派都趁這個機會進入了這個地區展不過還沒有現大秘教人在那里公然立足。”
“唔這個動向倒是值得關注我到時候會給尼科西亞教區的大主教赫塞廷斯以及荷馬地區的主教圖拉多去一封信請他們關注這個地區的情況傳教布道我們光明教會從來不會甘于人后尤其是尼科西亞王國境內更是不能落后。不過我還要叮囑一下肯特團長請格林和杰普兩位騎士務必要堅持完成布置給他們的任務現在雖然因為證據和所處的環境原因我們不能采取行動但如果有確切證據證明這位領主是一名真正的黑暗法師尤其是死靈法師那無論他是什么人我們都必須果斷采取行動當然在采取行動之前需要先知會我一聲以便我們協調一致。何況我們采取行動也并不是一定要置對方于死地只要對方樂于從善我們光明教會的大門永遠為這些迷途知返者敞開。”
弗倫斯特大主教的話正義凜然如同暮鼓晨鐘觸動著肯特團長的心扉連肯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這個時候為什么這么容易感動也許是這里特殊的環境和氣氛讓自己這個一聲奉獻給光明教會的騎士更容易與光明之神融為一體吧他自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大主教在對自己再一次使用心靈沐浴之時又加祝了圣靈之音洗滌以加深這位對教會摻和到世俗權利爭斗中行為有些不滿的圣騎士的忠貞度。
肯特的離去讓伯利克里大教堂中廳再一次陷入了幽雅安靜之中坐在椅中的弗倫斯特靜靜的體味著眼前這一分靜謐世事如棋并不是每一步都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只要自己能夠預測走勢并將大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也就足夠了完美其實就在于殘缺取舍取舍只有舍才會有取這一點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
修長纖細猶如女子的手指輕輕在大椅扶手處敲擊只有在這種獨處的時候弗倫斯特才能放下一切臉上那抹陰沉和憂思重新浮現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距離伯利克里大教堂不足五里地的西梵宮傳來陣陣鐘聲這是教宗大人獨享的尊榮圣德金鐘唯有教宗大人可以使用渾厚的鐘聲聽上去并不出奇卻能夠傳出百里開外這種尊榮大概便是每一個大主教追求的極至吧。
想到這兒弗倫斯特不由得啞然失笑什么時候自己也深刻剖析起自己來了圣人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傳說中的名詞沒有**的人縱然是在光明教會只怕也一樣難以生存下去吧?下意識的舔了一下下唇目光掠過中廳內一排排漆黑樸素的實木長椅弗倫斯特站起身來緩步移到中廳門口金色的陽光灑在教堂門外的廣場上一片燦爛廣場兩側的建筑物壁立森嚴在湛藍的天際和噴射而出的陽光之下氣象萬千廣場中心的噴泉池中泉水高高躍起波光粼粼幾支鴿子受驚后展翅高飛與兩面古樸肅穆的建筑物兩相對應動與靜光與影和諧與統一皆聚于一體。
教宗大人的身體似乎也出現了難以想象的奇跡能夠熬到現在依然不倒弗倫斯特簡直無法相信但事實的確如此空有滿腹雄心卻只能吞回懷中一切都還需要等待和忍耐。裁判所這幫瘋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諾耀拉的表現似乎出乎尋常的活躍難道他也想加入這一場爭奪戰中來或者是不愿意這個位置落于自己手中?
清明空靈的目光這一刻變得有些迷離不定手中權杖落地的輕響讓陷入迷惘的大主教驟然清醒過來心中暗責不已這種時候自己怎么可能心生他意難道幾十年的奮斗在最后反而變得畏畏尾起來?靈魂既然沾染了世俗的塵埃那就不必要裝作圣潔還他本色也許是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dd></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