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楚集團的設(shè)計師白挽星小姐,我真的對你非常失望,這一次進駐法國商場上架權(quán)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考慮一下。”撒西夫人將那些證據(jù)看了一遍之后,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我看著撒西夫人臉上的表情,伸出手,十分著急的想要攔下她道:“撒西夫人,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情絕對是有人從中作梗的。”
“不需要解釋。”撒西夫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哪怕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也要反思,為什么會有人這樣陷害你。我們的品牌不想和你們這種連這種自己的私事都處理不好的人合作。”
說完便在自己的保鏢的護衛(wèi)下,離開了展覽會場。
我呆呆的看著撒西夫人離開,想要追上她解釋清楚,但是那些記者,已經(jīng)瘋狂的朝著我涌了過來。
“白小姐,請你和我們解釋一下,你這一次設(shè)計的婚紗真的是抄襲吳艷小姐的嗎?”
“白小姐,你有什么要和吳艷小姐說的嗎??”
“對于這一次的抄襲事件,你有什么補充的嗎?為了可以進駐法國那邊的上架權(quán),干出這種事情,請問是唐總授意還是你自己自作主張。”
面對著記者一個個刁鉆的問題,我始終保持沉默,直到被他們逼到無處可退的時候,我才淡淡的抬起頭對著那些記者說道:“抱歉,無可奉告。”
“白小姐,請你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個事情可不是你逃避就能夠解決的。”
顯然,這些人是不要放過我,不,應(yīng)該說,是幕后人不要放過我。
導(dǎo)演了這么一出戲,為的就是讓我在設(shè)計界混不下去,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要陷害我?
我推開擋在面前的記者,想要從這里出去,但是他們的力氣很大,而且人很多。我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微薄了,根本無法和這么多人抗衡。
那些人不斷的推著我,我因為剛才穿著婚紗上臺展示,穿著細細的高跟鞋,此刻被他們這么一推,整個人便朝著后面仰了過去。
我反射性的想要抓住什么東西,但是除了面前的空氣,我什么都抓不到。
我發(fā)出一聲驚呼聲,閉上眼睛,就要等著劇痛傳遍我的身體的時候,一雙手卻在這個時候,將我整個人都抱住了。
“都給我滾出去。”
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劃過了整個喧囂的會場,那些原本還纏著我不放的記者,一個個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幾步。
我抬起頭,看著殷夜辰滿臉陰沉沉,一雙駭人的眼眸,冷冷的看著那些記者。
那些記者似乎還不甘心,想要挖掘更多的新聞,但是殷夜辰身上那股寒氣,卻也讓他們不敢在放肆了。
縱使心中在怎么不甘心,他們也沒有辦法和殷夜辰抗衡,最終,他們只能夠被殷夜辰的保鏢都趕走了。
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我回過神,用力的推開了殷夜辰的身體。
我深呼吸一口氣,低下頭,對著殷夜辰道謝道:“謝謝。”
“白挽星,“最初的相遇”是你原創(chuàng)的,還是抄襲的。”殷夜辰走進我,伸出手,握住我的下巴,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的心口猛地一顫,面對著殷夜辰的質(zhì)問,我無言以對。
沉默到幾乎窒息的氛圍從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四周開始蔓延,就算我以為自己幾乎要窒息到昏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殷夜辰沉沉而帶著冷冽的開口了。
“如果這個是你抄襲的,那么我們和天楚集團的合同作廢。”
“這件事我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我握緊拳頭,咬住嘴唇,看著殷夜辰一字一句的說道。
殷夜辰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會場。
看著殷夜辰冷傲冰冷的背影,我眨巴了一下眼睛,將眼眶中的酸澀,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
“最初的相遇”抄襲事件很快在整個京城開始蔓延,一下子我便成為了京城的熱搜第一名。
公司的人看著我的目光都充滿著異色,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一想到被我連累的天楚集團,我心中有愧。
于是我主動來到了唐煜澤的辦公室。
“挽星,你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jīng)讓人去調(diào)查了。”唐煜澤沒有責(zé)罰我,反而安慰我。
因為初心抄襲事件出來,整個天楚集團便已經(jīng)站在了刀口浪尖上,可是唐煜澤卻還是維護著我,甚至舉辦新聞發(fā)布會,在上面袒護我,說我一定不會抄襲任何人的作品。
“唐煜澤,這件事,我會負責(zé)的。”我垂下眼瞼,輕輕的握緊拳頭道。
唐煜澤看著我,笑容雖然有些溫和,但是其中也透露出些許疲憊,開口說道:“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這件事的背后,肯定是一個陰謀,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或許是我的天楚集團。”
我看著唐煜澤,輕輕的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會讓人將這件事我調(diào)查清楚。”唐煜澤看我疲憊的樣子,再度開口道。
可是我怎么可能離開。
我拒絕了唐煜澤的提議,直接開口說道說道:“這件事既然是因我而起的,理所應(yīng)當(dāng)應(yīng)該我來處理,我等下打算去找那位所謂的天創(chuàng)公司的首席設(shè)計師吳艷小姐聊聊。”
我想當(dāng)面問清楚,原稿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的原稿會出現(xiàn)在她的手里?為什么我的原稿會有她的簽名。?
“我陪你一起去吧。”唐煜澤沉默的看了我許久之后,才開口說道。
聽到唐煜澤這樣說,我立刻搖頭:“我一個人去就可以,如果帶著你去,她反而可能會以為我要利用你的威勢來脅迫她。”
“好吧,如果發(fā)生任何事情,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唐煜澤嘆了一口氣,眼神里充滿了擔(dān)憂,將身邊的一個文件夾遞給了我。“這是我剛才命人調(diào)查的關(guān)于那吳艷設(shè)計師的資料,里面有她的住址,你直接過去就好,不必再費心打聽她的住所。”
我接過了那個文件夾,無聲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唐煜澤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