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都知道了……秦芷愛沒否決，輕聲的“嗯”了一聲。
    顧余生的心臟，忽的就跳得快了起來，連帶著聲音都帶了一絲絲輕微的顫：“那一晚，我說了很多胡話，你像現在這樣，抱過我，對不對？”
    連她抱他，他都知道了啊？看來……他那晚真的沒怎么喝醉啊？
    不知道是顧余生推測出來的秦芷愛，沒敢撒謊，老老實實的點著頭，又“嗯”了一聲，然后開口說：“我看你很難過，就想……想……讓你好受些。”
    顧余生又沉默了下來，可是手臂把秦芷愛抱的卻更緊了一些。
    原來那晚醉酒，不是夢，是她在照顧他……那個他以為是夢中回想起四年前的那個擁抱，原來是真的。
    所以，所以……
    顧余生忍不住又收了收手臂的力道：“原來就是你啊……”
    他莫名其妙拋出的這幾個人，聽得秦芷愛一頭霧水，她忍不住蹙了蹙眉，疑問出聲：“什么就是我？”
    “原來就是你啊……”顧余生像是沒聽到秦芷愛的話一般，嘴里將這幾個字又念了一遍，然后就低下頭，將臉重新埋入了她的脖頸，輕輕地蹭了蹭，唇角不由自主的就勾起了一抹弧度。
    小麻煩，原來四年前那個漆黑的夜里，給過我溫暖的那個女孩就是你啊……好巧啊，是不是？我喜歡上的人，竟然是溫暖過我的人……
    秦芷愛看顧余生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便沒再問。
    他很用力地抱了她很久，抱到胳膊發酸，才終于肯放開了她。
    從他懷里出來后的秦芷愛，這才又看到了他的面頰，發現臉色蒼白的很，額頭上還有著細細的汗珠冒了出來，她神情微變了變，抬起手就碰了碰他的額頭，比剛剛燙多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轉身拿了剛剛被她隨手放在地上的礦泉水和藥遞給了顧余生：“怎么燒的這么厲害？快點把藥吃了，然后去醫院看看。”
    “不用去醫院，我沒什么事，吃點藥就好了。”顧余生看了退燒藥的說明書，取了藥丸，吞下后，看到秦芷愛蹲在一旁，然后就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鋪在了身邊潮濕的臺階上：“再坐會兒，再走吧。”
    秦芷愛沒拒絕，干脆大方的坐在了濕噠噠的衣服上。
    顧余生倚著墓碑，握著礦泉水瓶，望著黑漆漆的天沒說話。
    秦芷愛乖巧的坐在他身邊，也沒吭聲。
    雖然氣氛很安靜，可是卻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安逸和美好。
    不過這樣的靜謐，沒維持多大一會兒，秦芷愛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急忙掏了出來，是陸半城發來的短信，問她顧余生回沒回家。
    秦芷愛這才想起，自己找到了顧余生后，忘記告訴了陸半城，她連忙低頭給陸半城回了短信。
    顧余生是在秦芷愛手機響的時候，轉頭看向了她，他沒去留意她到底在跟誰發消息，而是盯著她垂著腦袋的側臉看了片刻，等到她收起手機后，他才收回了視線，盯著不遠處的地燈，出聲又喊了她的名字：“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