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的內(nèi)容要么補齊前文要么再等等哦。“綜藝呢?有一個S級制作綜藝的策劃也有在聯(lián)系我們。”</br> “我覺得還是演戲更好,畢竟秦舟是演員,還是得靠作品說話。”</br> 團隊的人吵了一會,最終都看向了坐在長桌那端的人。</br> 秦舟自從開了個人工作室之后,擁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他們提出來的這些都只能給他當做參考,最終一錘定音的人還得是他。</br> 相比于急著把各種好資源送到他眼前的團隊,秦舟倒是格外淡定,他整個人都靠在轉(zhuǎn)椅里,姿態(tài)慵懶。</br> 隨手翻了翻放在堆在面前的那一份份合約和劇本。</br> 會議室里的所有人視線都放在他身上。</br> “怎么樣,想好了沒?有沒有想接的?”</br> 大家都在等待著他發(fā)話。</br> 等了半晌,傳來他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br> “太多了,懶得看。”</br> “……”</br> 這些可都是許多人求都求不到的好資源,怎么到了他這里,就跟挑白菜似的。</br> “您再多看看?都回國了,總不能還歇著吧。”周斯耀好脾氣地笑道。</br> 秦舟:“現(xiàn)在沒心情,晚點再說吧。”</br> 說完他手機響了起來,秦舟看了下來電顯示,他站了起來:“我出去接個電話。”</br> 他出去之后,會議室里的人相互看了看。</br> “秦舟怎么了?以前也沒有這么挑的。”</br> “是吧!我也覺得!boss最近是不是氣不太順啊。”</br>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又說不上來。”</br> 最后一群人看向周斯耀。</br> 周斯耀:“你們都看著我干什么?”</br> “周大經(jīng)紀人,你不是最懂秦舟的人嗎,快告訴咱們,他又怎么了?”有人問。</br> 周斯耀擰了擰眉心。</br> “別問我,我才是真的看不懂他。”</br> -</br> 秦舟在外面接完電話后,轉(zhuǎn)頭便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周斯耀。</br> 周斯耀直接開口問:“誰的電話?”</br> 秦舟:“我爸。”</br> 周斯耀:“有時間也抽空回趟家吧,你家里人應該挺想念你的,回來這兩天我都看到你接了好幾個家里的電話。“</br> “都是催我回去學習管理公司,你確定讓我回家?”</br> 秦舟回來之后,他爸和他表哥輪番給他打電話,都在勸他早點退出娛樂圈,回家繼承家業(yè)。</br> 周斯耀嘴角抽了抽:“對不起,忘記你家還有皇位要你繼承了。”</br> 秦舟斜斜靠在墻邊,唇角扯出一個嘲諷弧度:“所以啊,我真挺忙的。”</br> “你忙什么,那些合約一個都沒看上,到底什么時候能進入工作狀態(tài),這么幾十號人的團隊,可都在為你原地待命。”周斯耀說完這句,想到什么,側(cè)目皺眉看著秦舟又道。“你該不會真的想就此不干了,退圈回家繼承家產(chǎn)吧。”</br> 秦舟:“也不是沒可能啊,來這是因為喜歡,說不定哪天心累,我就回家了。”</br> “……”</br> 跟了秦舟這么多年,其他方面長進有多少他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脾氣一定好了不少。</br> “誰有本事能讓你心累啊”周斯耀微笑道。</br> 秦舟側(cè)目睨他:“我想知道的事情不能知道,我就挺心累的。”</br> “……”</br> 周斯耀知道,秦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這些話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br> 但是這位祖宗想做的事,沒人能攔得住。</br> 他最終選擇妥協(xié),反正他想知道,不通過他也有其他的辦法知道。</br> 周斯耀把梁昭昭住院的地址和病房號告訴了秦舟。</br> 說完之后,他又道:“她病房號只有圈內(nèi)少數(shù)人知道,但是醫(yī)院門口難保沒有狗仔蹲著,當初你們交往又分手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現(xiàn)在你去看她,要是被拍到了又要傳緋聞。”</br> 秦舟:“誰說我要去看她?”</br> “你不去看她,你問她的事情干什么?”這些天秦舟沒明著說,但各種拐著彎暗示自己幫他打聽梁昭昭的事,難道不是為了去見她?</br> 秦舟淡聲道:“我只是想知道她離開我現(xiàn)在過得有多慘,你告訴我她的病房號干什么?”</br> 周斯耀:“你不去?”</br> “不去。”他堅決道。</br> 周斯耀表情放松了一點。</br> “那就好,我這不是怕你跟當年一樣,一遇到梁昭昭就從迷妹萬千的superstar變成為女人失了智的傻逼嗎。”</br> -</br> 深夜。</br> 市中心醫(yī)院內(nèi)。</br> 此時已經(jīng)凌晨兩點,醫(yī)院內(nèi)除了值班醫(yī)生和急診病人,來往的人并不多。</br> 醫(yī)院里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他帶著口罩低著頭一路上了住院部的十七樓,寬大的衣服和帽子將他整個人遮住了一大半,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br> 梁昭昭當晚有些頭疼,吃過止痛的藥便睡了過去。</br> 這藥有些副作用,每次吃完之后她都特別困,迷迷糊糊能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br> 當秦舟發(fā)現(xiàn)自己出現(xiàn)在梁昭昭病房門口之后,他腦子里回想起了周斯耀白天說他的那句話。</br> “我這不是怕你跟當年一樣,一遇到梁昭昭就從迷妹萬千的superstar變成為女人失了智的傻逼嗎?”</br> ……</br> 為女人失了智的傻逼。</br> 傻逼。</br> 這句話在他腦中無限循環(huán),導致他放在門把手上的手遲遲沒能摁下去。</br> 算了。</br> 反正周斯耀說她現(xiàn)在還在昏迷狀態(tài),他就偷偷進來看一眼,只要他不說出去又有誰知道呢。</br> 只要沒人知道,他就不是傻逼。</br> 門被輕輕推開,秦舟走了進來。</br> 房間內(nèi)很暗,只有床頭開了一盞小小的應急臺燈。</br> 梁昭昭安靜的躺在病床上,呼吸平穩(wěn)。</br> 這是分手后的半年里,他們的第一次見面。</br> 秦舟就站在她床頭,一瞬不瞬盯著她看。</br> 他倒要看看是一張怎樣的臉,能讓他沒心思回家,也沒心思看合約看劇本,聽到她重傷昏迷之后,回國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了這里。</br> ……</br> 好吧,還是很漂亮,哪怕她生了病,閉上了眼睛,不施粉黛、臉色蒼白,他依舊覺得她很漂亮。</br> “我可能真的是傻逼吧,還是瞎了眼的那種。”</br> 秦舟自己都想不通,他是因為什么樣的理由出現(xiàn)在這里。</br> 網(wǎng)上梁昭昭墜馬的視頻他看了,劇組解釋是原本訓好的溫順馬匹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突然發(fā)瘋跑了起來,梁昭昭就是在這個時候直接被甩下了馬。</br> 當時她便失去了意識。</br> “疼嗎?”</br> 秦舟半邊側(cè)臉隱在晦暗的光線里,嗓音沙啞,低聲問。</br> 床上的女人依然在沉睡,沒有回應他。</br> 她過于安靜的樣子讓秦舟有幾分煩躁,理智告訴他,他現(xiàn)在該走了,再待下去遇到查房的醫(yī)生或者護士,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好處。</br> 不想就這樣走。</br> 憑什么每次瘋掉的只有他一個人,她卻好像從不在意般那樣平靜。</br> 秦舟眸色轉(zhuǎn)暗,氤氳著一團火。</br> 梁昭昭唇色本來就淺,此刻更是淡到?jīng)]有血色。</br> 這樣病懨懨毫無顏色的梁昭昭不是他想看到的,他突然想留下點什么,比如把她的唇咬破。</br> 他這個人向來隨心所欲慣了,想做的事情幾乎不會猶豫,更何況他對上梁昭昭,理智和自制力基本上自動離家出走。</br> 背脊彎了下去,秦舟雙手撐在床邊,一點一點慢慢朝她靠近。</br> 他聽到了自己肆意搏動的心跳,許久未有過的歡悅、快速。</br> 就在他的臉和她只隔了一寸的距離時,秦舟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br> 但他沒能如愿報復成功,因為就在他摘下口罩的同時,床上的女人,輕輕夢囈一聲,然后睜開了眼睛。</br> 兩人四目撞上。</br> 裴念寒給她的方案是,先暫時瞞著,必要的時候再發(fā)聲明告知大眾。</br> 梁昭昭:“這怎么瞞啊,我和你們認識的那個梁昭昭相差太大了吧。”</br> 通過這兩天的補習,她簡直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br> 五年的時間,完完全全將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br> “而且說謊總會被發(fā)現(xiàn)的吧。”她又說道。</br> 裴念寒:“被發(fā)現(xiàn)了公司公關(guān)團隊自然有辦法幫你解決,倒是你不覺得一個當紅女明星突然告訴大家自己變成了一個未成年少女的心智,有點過于搞笑嗎?”</br> “……”梁昭昭感覺自己有被內(nèi)涵到,她明明差幾個月就要成年了!</br> “你只要不犯太大錯就行,我最近不會給你接那種需要表演舞臺的節(jié)目,你就拍拍戲吧,我會給你安排表演課,反正你這兩年演技也沒多少提升,現(xiàn)在演戲別人也不會太懷疑。”裴念寒說道。</br> “還好你這幾年圈子里人緣也不太好,和你熟的人不多。你就保持你失憶之前走的高冷美艷風就行,盡量少說話,少說話就不會出錯。如果有采訪,我會把答案寫好給你,你直接背。”</br> 裴念寒在娛樂圈摸滾打爬快八年,干練冷酷的強大氣場直接把梁昭昭壓的話都不敢多說一句,她除了乖乖聽話照做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br> “知道了。”梁昭昭應道。</br> 裴念寒:“哦對了,這些天給你的資料你都記住了吧?今晚有個時尚雜志的大型晚宴需要你出席。”</br> 梁昭昭懵:“這么多我怎么看得過來,還有些文件我都沒點開!”</br> 裴念寒:“沒事,到時候我和顧子意她們都會在你身邊,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會提醒你。”</br> 怎么可能不怕,能出席這種晚宴都是有知名度的藝人,其中不乏大咖,她一個沒見過大場面的十八線,好怕出糗。</br> “能不去嗎?好歹也給我一點時間緩沖一下或者準備充足一點吧!”</br> 這個消息太突然,她都要哭了。</br> 裴念寒:“這個行程是早就定好的,你現(xiàn)在身體恢復出院了,沒有理由推。”</br> 她看出來梁昭昭很緊張,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淡聲寬慰:“遲早要面對的,早點習慣這一切也好。”</br> “你要記住,你是大明星啊,不能慫。”</br> -</br> 臨江公館,秦舟家中。</br> 周斯耀來找他的時候,他還在房間里睡覺,象征性的按了兩聲門鈴無人應答,他直接輸了密碼進門。</br> 當他推開秦舟房門,果不其然看到他人整個窩在被子里,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br> “秦舟,起床了。”周斯耀喊道。</br> 床上的人當他是空氣,連動都沒有動。</br> 周斯耀耐著性子又喊了兩聲,依舊無果。</br> 他沒有辦法,只能使出殺手锏。</br> 下一秒,一首魔音一般的旋律在房間里響起,緊接著便是稚嫩清亮的男聲開始唱rap。</br> 這段音樂響起不到一分鐘,秦舟從床上坐起來,</br> 未完全睡醒的眼里壓著戾氣。</br> “你再放這個歌,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里丟出去。”</br> “挺好聽的啊,干嘛嫌棄自己的童年。”周斯耀笑道。</br> 秦舟童星出道,網(wǎng)上自然有不少他小時候的“黑歷史”。</br> 現(xiàn)在大家都說他狂,其實他十三四歲那幾年才是最狂的時候,那會的秦舟算是處在青春叛逆期,上初中的時候突然愛上了說唱音樂,還寫了不少歌。</br> 他小時候客串了不少影視作品,因為長得太精致打眼收獲了一票媽媽粉姐姐粉,加上家里巨有錢,想干什么隨心所欲,他寫的那些歌都被他制作發(fā)表了出來。</br> 其實按照他當時那個年紀,能寫出這樣的歌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br> 只是秦舟那會兒,自我感覺老子天下第一牛逼,老子是天才,老子寫的歌就是最好的。</br> 歌詞里透露著濃濃的狂妄自戀,完完全全中二風。</br> 以至于和他之后的那些歌對比起來,就顯得有過于稚嫩,詞還很搞笑。</br> 粉絲都覺得這些歌是他們挖到的寶藏,津津有味品味哥哥童年。</br> 而秦舟本人,無fuck說。</br> “帶著你的手機還有你自己,從我房里滾出去。”他嗓音里帶著起床氣。</br> 嘖。</br> 臭弟弟對誰兇呢,也不知道哪來的底氣成天這么狂。</br> 周斯耀心里罵他,臉上卻掛著文明人的微笑。</br> “我滾可以,你快起來,今天有行程你別忘了。”</br> 秦舟掀起眼皮,涼涼看他一眼,總算完全清醒了。</br> 他伸手抓了把睡了一晚蓬松雜亂的碎發(fā),鼻音“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br> 周斯耀瞇著眼看了他一會兒。</br> 哪怕秦舟素顏,頭發(fā)亂糟糟的樣子,都帥到讓他一個男人為之嫉妒,甚至比平常的他更接地氣更性感。</br> 嗯,脾氣差是有理由的,他的臉給了他這個底氣。</br> -</br> 二十分鐘后,秦舟洗漱完出現(xiàn)在客廳里。</br> 周斯耀早已坐在客廳沙發(fā)里等著他,看到秦舟來了后,也沒多說廢話,和他商量了一下今天出席活動的具體安排和時間。</br> “這是你回國后第一個活動,lookyou又是國內(nèi)最知名的時尚雜志社,這次活動請的都是大咖和當紅藝人,關(guān)注度不小。但可以肯定的是,其中你的話題度絕對是最高的。”周斯耀說道。</br> “嗯。”秦舟漫不經(jīng)心應了一聲。</br> “梁昭昭醒了,你知不知道。”周斯耀突然轉(zhuǎn)換話題。</br> 秦舟神情沒什么變化。</br> “醒了嗎?我沒關(guān)注這么多,醒了就醒了吧。”</br> “她今晚也會去。”</br> 周斯耀說這些的時候,特意觀察他的神色。</br> “她現(xiàn)在不是挺紅的么?會去不意外吧。”他依舊是那副懶懶淡淡的樣子,好像梁昭昭的事和他沒什么關(guān)系。</br> “現(xiàn)在盯著你的眼睛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倆就當不認識吧。”</br> “嗯。”</br> 周斯耀見他沒說別的什么,還算乖。</br> 和他約好出門時間,先行一步離開了秦舟的家里。</br> -</br> 晚宴開始時間是晚七點,在各大平臺同步直播,明星需要提前入場。</br> 下午五點的時候,梁昭昭做好造型,被裴念寒塞進了保姆車。</br> 保姆車里坐滿了人,有造業(yè)的造型團隊,還有攝影師、助理等。</br> 梁昭昭以前聽過,大牌的明星團隊里,一群人服務一個人的現(xiàn)象很常見,她那是還覺得有點夸張,現(xiàn)在看來一點也不假。</br> 她上車之后,大家笑著和她打招呼。</br> 以這樣的身份從房子里走出來,梁昭昭一顆心時刻懸在懸崖邊,整個人都緊繃著。她牢牢記住裴念寒和她說的那些話,不敢多說話,生怕露餡,只是禮貌性的笑了笑。</br> “放心吧,大家都知道你失憶的事情。”裴念寒這時道。</br> “姐你早說啊。”一聽這個,梁昭昭松了口氣。</br> “自己團隊的人沒什么好瞞的,他們都會幫你。”裴念寒說完,指了指坐她身邊的女生。“這是落落,是你的生活助理,你有什么需求除了找我也可以找她。”</br> 落落大名叫江落,比梁昭昭大上一歲,大學剛畢業(yè)就進了新瑞,后來被梁昭昭看上,就做了她的助理,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年了。</br> “昭昭,你真的丟了五年記憶?”</br> 江落長了張娃娃臉,看上去比她實際年紀還要小,倒讓梁昭昭生出幾分親近感。</br> “嗯,比如我現(xiàn)在就不記得你是誰了。”她說道,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靦腆的笑。</br> “怎么會這樣啊,還能想起來嗎?哎我一直想去醫(yī)院看你,但是念寒姐說你需要靜養(yǎng),一直都不讓我們?nèi)ァ!苯鋼牡馈?lt;/br> “目前是想不起來的。”</br> “沒事兒,慢慢想,我們陪著你。”江落拉著她的手安慰。</br> “好。”梁昭昭回她一笑。</br> “別聊了,快到了。”車內(nèi)裴念寒提醒道。</br> 這一路上,裴念寒都在和她講參加這些活動需要注意的以及活動流程,梁昭昭也很用心在記,只是依然免不了緊張。</br> 這次活動是在酒店內(nèi)舉行,車開到離酒店不遠的地方,梁昭昭透過車窗看到了很多媒體記者,以及一輛接著一輛開過來的保姆車。</br> 她以前只是個查無此人的小糊豆,這種級別的宴會,她連入場資格都沒有。</br> 她跟那些觀眾一樣,只能在屏幕前看直播。</br> 雖然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像她這樣沒有任何背景的藝人爬到現(xiàn)在這一步一定非常非常不容易,過去的自己做了那么多才到了這個位置。</br> 她總不能給她丟臉吧。</br> “要下車了,準備好了嗎?”身邊裴念寒問道。</br> 梁昭昭捂住胸口,深深呼吸一口:“嗯。”</br> “下去吧,記住要自信,要笑。”</br> “好。”</br> 車門被拉開那剎那,無數(shù)人朝她這邊跑,閃光燈和相機擦咔的聲響包圍住了她。</br> 什么是大明星。</br> 就是當他或她出現(xiàn)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自然被他吸引,人群會為他聚攏,鏡頭會全方位捕捉他。</br> 他便是發(fā)光體一般存在。</br> 這刻,自己已經(jīng)不是記憶中的那個梁昭昭,比任何時候都真實。</br> 她提起裙擺,踩著高跟鞋,揚起在鏡中練習過無數(shù)次的笑容,在媒體的閃光燈和粉絲的尖叫聲中,走入了會場。</br> -</br> 此時還未到晚宴正式開始的時間,到場的明星都被安排在各個休息間里休息。</br> 梁昭昭也跟著經(jīng)紀人一起進了休息間。</br> “剛才做的不錯。”裴念寒說道。</br> 比她想象中鎮(zhèn)定很多。</br> 梁昭昭:“太嚇人了,我還是第一次面對那么多鏡頭。”</br> 她也就看上去淡定而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會兒沒那么多人,她才稍微放松一些。</br> 裴念寒笑:“這不算什么,一會兒你走紅毯簽名的時候,那場面才是真正的萬眾矚目,閃光燈閃瞎你的雙眼。”</br> “我盡量表現(xiàn)好一點。”</br> 梁昭昭現(xiàn)在慶幸,還好她只是丟了五年記憶,畢竟還有兩年是在這個圈子里的,也學過如何面對鏡頭和表情管理。</br> 如果再多丟幾年,回到她十五歲之前,那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扮演一個大明星了。</br> 裴念寒沒有多說什么,她摁住粱昭昭的肩,把人固定在凳子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