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異樣感稍縱即逝,因為羅恩擔心他又跟斯內普對嗆起來,幾乎是不喘一口氣地念了下去,哈利很快就沒心思關心斯內普對他母親的態度了。
【厄尼一臉怨氣,他決心要勝過哈利一次,急急忙忙發明了自己的魔藥,可它卻在坩堝底凝結成紫色的湯團狀的東西。馬爾福已經板著臉收拾好書包,斯拉格霍恩說他的打嗝藥水只是「還過得去」。
下課鈴一響,厄尼和馬爾福馬上就走了。】
羅恩本來想嘲諷馬爾福一番,但想起哈利也是借了混血王子的襄助,說出來怕是要被斯內普回懟,趕緊又咽了回去。
【「先生,」哈利開口道,但斯拉格霍恩立刻左右望了望,看到屋里只剩下了他和哈利,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溜掉了。
「教授——教授,你不想嘗嘗我的魔——?」哈利絕望地問。
但斯拉格霍恩已經走了。哈利失望地倒空坩堝,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地下教室,慢慢地上樓回公共休息室了】
“看來第五十七次也沒有幸運女神眷顧,”小天狼星攤開手,“你大概不得不求助人為力量上的幸運了。”
“我希望福靈劑真的能有用。”哈利有些蔫頭耷腦的。
“應該沒問題,”唐克斯鼓勵了一句,“福靈劑還沒有失敗案例呢。”
【羅恩和赫敏下午很晚才回來。
「哈利!」赫敏鉆過肖像洞口時叫道,「哈利,我考過了!」
「好樣的!羅恩呢?」
「他——他只差一點兒。」赫敏小聲說。羅恩無精打采地鉆了過來,看上去頹喪極了。「真是倒霉,因為一丁點大的事——考官剛好看到他落下了半根眉毛……斯拉格霍恩怎么樣?」(雙胞胎聞言大笑起來,但羅恩沒理他們。)
「沒戲吧。」這時羅恩走了過來,哈利說,「不走運,伙計。但你下次一定能通過——我們倆可以一起考。」
「我想是吧。」羅恩郁悶地說,「就半根眉毛!好像多要緊似的!」
「我理解,」赫敏安慰道,「是很苛刻……」】
“太苛刻了,”喬治擦著笑出來的眼淚,“居然因為半根眉毛哈哈哈。”
哈利驚異于赫敏會說一門考試苛刻,如果在前兩年,羅恩此語估計會得到她好一番“有關幻影移形分體帶來的安全性隱患”大教育。
不過現在這話被麥格教授說出來了,“還是謹慎點的好,這次是半根眉毛,如果下次是更嚴重的分體就糟糕了。”
羅恩訥訥應是,腦子里卻在思考以后一輩子用掃帚移動是否也是不錯的選擇。
【他們吃晚飯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罵幻影顯形考官,到走回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羅恩的心情似乎略微好了一點兒,現在話題轉到了斯拉格霍恩和他的記憶這個老問題上。
「那,哈利——你要不要用福靈劑?」羅恩問。
「嗯,我想最好用一下。」哈利說,「我覺得不需要全用掉,因為要不了十二個小時,要不了一個通宵……我只要喝一口,兩三小時應該就夠了。」
「那種感覺美妙極了,」羅恩懷念地說,「好像你干什么都不會出錯。」
「你說什么呀?」赫敏笑道,「你又沒喝過!」
「是啊,可是我以為喝過,是不是?」羅恩煞有介事地說道,「其實差不多……」】
“我應該每次比賽都假裝給你加了福靈劑,”哈利半開玩笑,“原來錯覺也能這么真實。”
“哦,省省吧,次數多了就不管用了。”羅恩趕忙說道,又匆忙瞟了眼赫敏。
【他們剛才看到斯拉格霍恩進了餐廳,知道他喜歡慢慢用餐,就在公共休息室等了一會兒,計劃是等斯拉格霍恩回去之后哈利去他的辦公室。
太陽落到禁林的樹梢上時,他們判斷時間到了,看準納威、迪安和西莫都在休息室之后,偷偷溜進了男生宿舍
哈利拿出箱底的襪子,抽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小瓶子。(德拉科又露出嫌棄的神情。)
「找到了。」哈利舉起小瓶,掐好量喝了一口。
「感覺如何?」赫敏小聲問。】
現在好幾個人都眼睛放光地盯著哈利,好像他真的喝了似的。
“你居然真的能把放襪子里的藥水送進嘴里。”德拉科嘴角抽搐,“這瓶福靈劑給你真是倒血霉。”
“總比落到你手里幫你殺人來得好,馬爾福。”哈利瞪了他一眼。
【哈利一時沒有回答,接著,慢慢地但是確確實實地,一種無比振奮的感覺流向全身,仿佛有無限的機會。他感到自己能做任何事,一切事……從斯拉格霍恩那里搞到記憶突然好像不僅可能,而且簡直是輕而易舉……
他微笑著站了起來,充滿自信。
「妙極了,真是妙極了。好……我要去海格那兒。」
「什么?」羅恩和赫敏大吃一驚。
「哦,哈利——你要去見斯拉格霍恩,還記得嗎?」赫敏說。
「不,」哈利自信地說,「我要去海格那兒,我對這件事感覺很好。」(“什么?”韋斯萊夫人差點跳起來。)
「你對埋葬一只巨蜘蛛感覺很好?」羅恩驚愕地問。
「對,」哈利從包里抽出隱形衣,「我感覺今天晚上應該去那兒,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懂。」羅恩和赫敏一起說,兩人現在都很驚恐了。
「這是福靈劑嗎?」赫敏擔心地問,一邊把瓶子舉到光前,「你不會還有一瓶——什么——」
「瘋狂素?」羅恩猜測道,這時哈利已經把隱形衣披到了肩上。
哈利哈哈大笑,他倆好像更害怕了。
「相信我,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或至少……」他自信地朝門口走去,「福靈劑知道。」】
“你真的沒瘋吧?”羅恩剛一讀完這段,就扣下書質問。
“福靈劑一般不會錯的,難道說,斯拉格霍恩在海格那?”唐克斯思忖著說道。
“可是他們倆完全不熟悉啊。”赫敏也很是吃驚。
麥格教授則捂住胸口,“波特先生,我真是下結論過早了。”
韋斯萊夫人也頻頻點頭,“大晚上的出校,哈利你真的——”
“這非我本意,韋斯萊夫人,教授。”哈利有點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沒關系的,二位,”小天狼星倒是毫不在意,“福靈劑不會把他引到危險的地方去。”
“是,充其量只是有只死蜘蛛。”羅恩小聲嘀咕。
【「相信我,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或至少……」他自信地朝門口走去,「福靈劑知道。」
他把隱形衣拉到頭上,往樓下走去,羅恩、赫敏緊跟在后面。下了樓梯,哈利從敞開的門里溜了出去。
「你跟她在上面干什么?」拉文德?布朗尖叫道,目光越過哈利盯著從男生宿舍下來的羅恩和赫敏。哈利聽到羅恩結結巴巴地分辯著,他快步穿過房間,甩掉了他們。】
“我真是謝謝你。”羅恩將頭埋在書后,咬牙切齒地對哈利說道。
哈利聳聳肩表示這事我控制不了,“早就告訴你不要總吊著人家。”
盧平直起身子咳了兩聲,“從這一段開始,應該就是驗證福靈劑是否管用的時候了。”
“早等不及了。”穆迪陰沉著臉,他好容易克制住自己沒在前面對幾個孩子的計劃發表見解,梅林保佑這最好是取得那段記憶的關鍵一環。
【過肖像洞口很簡單,他走近時,金妮和迪安正好爬進來。哈利從他們兩人之間鉆了過去,不小心碰了金妮一下。
「請別碰我,迪安,」她說,語氣有些惱火,「你老是這樣,我自己能爬進去……」
肖像在哈利身后旋上,但他聽到迪安在生氣地反駁……他的快感在增強。哈利在城堡中大步流星地走著,不需要躡手躡腳,因為路上沒碰到一個人,但這一點也不令他奇怪。今晚他是霍格沃茨最幸運的人。】
“喔,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小天狼星眉飛色舞的,好像這點子是他謀劃的一樣。
哈利聯想起穆迪之前說的,“剩下一半也夠你抱得美人歸”,耳根子又紅了,“如果迪安和金妮因為這事鬧矛盾……不行”,他及時制止了心底的這個想法,“這可不是什么正當方式,還是不要再想下去了。”
“所以目前來看福靈劑很管用,”唐克斯有點想打趣哈利,但看到男孩窘迫的神色后慈悲地放過了他,“現在就看能不能遇到斯拉格霍恩了。”
【為什么有把握該去海格那兒,他也不知道,仿佛魔藥一次只能照亮幾步,他看不到最后會通向哪里,看不到斯拉格霍恩會從哪兒進來,但他知道自己是在能搞到記憶的正確道路上。到了門廳,他看到費爾奇忘了鎖大門,(麥格教授皺起眉頭)哈利微笑著打開門,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和青草的氣味,然后下臺階走入了暮色中。
到了臺階底下,他才想起途中到菜園里去走走會是多么愜意。雖然不完全順路,但哈利清楚地感到他應該聽從這一沖動。于是他立刻邁動雙腳朝菜園方向走去。到了那里,他高興但并不十分驚訝地發現斯拉格霍恩教授在跟斯普勞特教授說話。哈利躲在低矮的石墻后面,心境平和地聆聽著他們的對話。】
“果真遇到了!”唐克斯猛地一擊掌,“我就說福靈劑的指引不會有錯!”
“可以現在過去——”赫敏話說一半突然想起,“不對,你剛才跟我們說的是要去找海格,所以你要在這現身嗎?”
“也許?”哈利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難道我要帶著他去海格那里?
【「……真是謝謝你費心,波莫娜,」斯拉格霍恩客氣地說,「多數權威認為此藥在黃昏時采摘藥效最佳。」
「哦,我同意,」斯普勞特熱情地說,「夠了嗎?」
「足夠,足夠,」斯拉格霍恩連聲道謝,哈利看見他抱了一大捧葉子,「我的三年級學生每人都可分到幾片,還能余下一些,防止有人煮過頭……好,祝你晚安,再次感謝!」
斯普勞特教授在漸濃的暮色中朝著暖房的方向走去,斯拉格霍恩邁步朝哈利隱身的地方踱了過來。
哈利突然感到一種想要現身的沖動,一把扯下了隱形衣。
「晚上好,教授。」
「我的老天爺,哈利,你嚇了我一跳。」斯拉格霍恩猛然止步,警惕地看著他,「你怎么從城堡里出來了?」
「我想費爾奇忘記鎖門了。」哈利愉快地說,他高興地看到斯拉格霍恩皺起了眉頭。
「我要揭發那個人,依我看他更關心垃圾而不是師生的安全……可你為什么在這兒呢,哈利?」
「哦,先生,是海格,」哈利知道現在應該實話實說,「他很難過……你不會告訴別人吧,教授?我不想給他惹麻煩……」
斯拉格霍恩的好奇心顯然被勾起來了。】
“酷!”喬治兩眼放光,“魚兒上鉤了!”
【「這個,我不能保證,」他粗聲說,「但我知道鄧布利多對海格深信不疑,所以我相信海格不會干太可怕的……」
「哦,是那只巨蜘蛛,海格養了好多年了……它住在林子里……會說話和做好多事——」
「我也曾聽說過林子里有八眼巨蛛。」斯拉格霍恩望著黑森森的樹林,輕聲說,「這么說是真的?」
「對,」哈利說,「可這一只,阿拉戈克,是海格養的第一只,它昨天夜里死了。海格非常難過,他希望有人陪他埋葬阿拉戈克,我說我去。」
「令人感動,很感人。」斯拉格霍恩心不在焉地說,他那眼皮向下耷拉著的大眼睛盯著遠處海格小屋的燈光。「八眼巨蛛的毒汁是非常珍貴的……如果那畜生剛死,毒汁可能還沒干……當然,如果海格不高興,我不想冒昧。但如有辦法搞到一些……要知道,從活的八眼巨蛛身上搞到毒汁幾乎是不可能的……」】
“豈止不可能,簡直是死路一條。”羅恩讀完這段后暗自嘟囔。
鄧布利多輕抿了口酒,眼含笑意。
“原來在這等著他呢,這老鼻涕蟲。”小天狼星咧嘴笑著,“他可不會放過每一個斂財的機會。”
“我們還沒福靈劑了解這老頭子,”盧平也笑著搖頭,“誰都沒想到從這上撕開口子。”
“而且哈利的態度也很重要,”唐克斯說,“從求著他轉變成讓他來問。”
【斯拉格霍恩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采集它似乎太浪費了……也許一品脫能值一百加隆呢……老實說,我的薪水不高……」
現在哈利看清該做什么了。
「嗯,」他裝得很像地猶豫了一會兒,說道,「教授,如果你想去,海格可能會很高興的……可以更隆重地給阿拉戈克送行……」
「是,當然,」斯拉格霍恩說,他的眼睛現在閃閃發光了,「好吧,哈利,我帶上一兩瓶酒到下面跟你會合……我們為那可憐的畜生——不是祝壽——而是在下葬之后好好為它送行。我去換一下領帶,這條太花哨了點兒……」
他匆匆跑回城堡。哈利加快腳步往海格那兒走去,對自己很滿意。】
“語言真是最精妙的魔法。”鄧布利多贊許地看向哈利。
“這就成了?!”羅恩目瞪口呆,“怪不得你要說去找海格,天啊,我沒想到會這么順利。”
“感謝福靈劑吧。”弗雷德雙手合十,“怪不得人人都想要這東西。”
“這老滑頭,”眼見著事情成功了一半,穆迪也放松了不少,甚至開起了玩笑,“他不是喊著讓你給他漲工資,這會又說薪水不高,看樣子他還是對霍格沃茨的收支情況頗有微詞啊,鄧布利多。”
“霍拉斯的生活水平以教師的平均薪資來看的確有些難以支撐,”鄧布利多回答道,“不過據我所知他一直有像這樣發展一些副業來應付開銷。”
“也就是說這種偷蜘蛛腿的行為他在我們上學的時候就干過?”小天狼星瞪大雙眼。
“是毒汁,大腳板,”盧平糾正道,“拿著一條毛茸茸的蜘蛛腿招搖過市,即便是放在斯拉格霍恩身上,也是極度不合理的行為吧。”
羅恩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覺得自己要吐了。
【他匆匆跑回城堡。哈利加快腳步往海格那兒走去,對自己很滿意。
「你來了。」海格打開門,看到哈利掀開隱形衣出現在他面前,他沙啞地說道。
「是啊——羅恩和赫敏來不了,他們很抱歉。」
「不——不要緊……但你來了他會很感動的,哈利……」
海格大聲抽泣了一下。他給自己做了個黑袖套,好像是用破布條蘸了鞋油做的。他眼睛又紅又腫。哈利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肘,這是他不用費勁而可以夠得著的最高部位。】
“哦,海格他真的很難過。”唐克斯喃喃自語,“你能過去真是太好了,哈利,這種時刻——”她又意識到這對于學生而言是違規的行為,趕緊止住話頭。
“海格一直很重視他的動物朋友。”哈利接上了她的話,“阿拉戈克又是他從小養大的,感情深厚。”
“看出來了。”小天狼星點點頭,“養這么多年他都平安無事足以見得。”
這多少是個有些缺德的玩笑,但羅恩和雙胞胎還是笑了出來。
【「老天,不行,」海格說著用襯衫角擦了擦淚眼,「阿拉戈克一死,其他蜘蛛不肯讓我靠近他們的網子。看來他們只是因為他的命令才沒有吃掉我!你能相信嗎,哈利?」
誠實的回答是「相信」,哈利還痛苦地記得他和羅恩遭遇那些八眼巨蛛的情景,他們很清楚阿拉戈克是阻止那些巨蛛吃掉海格的惟一原因。】
“他不會真的以為那些蜘蛛善心大發從來不吃人?”羅恩的臉上又浮現出二年級跟哈利勇闖蜘蛛群時的驚恐,“所以他那時候才輕而易舉地告訴我們跟著蜘蛛?”
“咳,估計很有可能。”哈利覺得海格最大的問題就是把一切神奇動物想得過于美好。
【「以前林子里從來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海格搖頭道,「不容易啊,把阿拉戈克的尸體搬出來。跟你說吧——他們一般會把尸體吃掉……可是我想給他一個體面的葬禮……好好送行……」】
“那他怎么搬出來的?”喬治很驚訝,“沒有被蜘蛛發現嗎?”
赫敏皺著眉,“一定很危險。”
“埋葬它一定需要一個碩大的坑。”羅恩完全在狀況外。
【他又抽泣起來,哈利一邊拍著他的胳膊肘一邊說(魔藥似乎暗示他正該這么做):「海格,我在路上碰到斯拉格霍恩教授了。」
「沒有麻煩吧?」海格說著驚恐地抬起頭,「我知道你不該晚上離開城堡,是我的錯——」
「不,不,他聽到我來做什么之后,說他也想來跟阿拉戈克告個別。他去換衣服了,我想……他還說要帶點酒來祭奠阿拉戈克……」
「是嗎?」海格說,又是驚訝又是感動,「那——那他真好,而且沒有告發你。我跟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從來沒多少交情……但他要來送阿拉戈克?嗯……他會喜歡的,阿拉戈克……」
哈利暗想,阿拉戈克最喜歡的可能是斯拉格霍恩的那一身肥肉。他走到后窗口,看到了一幕相當恐怖的情景,外面朝天躺著一只巨大的死蜘蛛,蛛腿彎曲糾結。】
羅恩抖了一下,即便是隔著書頁,他也能想象到那蜘蛛仰面朝天的死狀,巨大的身軀和那些虬結的腿……哈利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需不需要我幫你念?”
“不用,幾句話而已。”羅恩擺擺手。
唐克斯又被哈利對斯拉格霍恩的吐槽逗笑,“你的心里話真是太有意思了。”
哈利干笑兩聲,心里暗自祈禱自己不要某天揭短到在場的老師頭上。
【「就葬在這兒嗎,海格,在你的花園里?」
「南瓜地后面,我想。」海格哽噎道,「我已經挖了——墳墓。只是覺得我們應該說點什么——美好的回憶——」】
“幸好我沒去,”羅恩捧著書說,“我可說不出什么美好的回憶。”
“你可以感謝那些蜘蛛沒追上你們。”弗雷德此語得到了韋斯萊夫人的瞪視,他連忙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