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親喂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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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圓明園中,福海的冰已然完全融化。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一艘仿造如江南雕梁畫柱的船舫飄蕩在福海之上,微風(fēng)吹動(dòng)起水藍(lán)色的畫舫窗紗,隱隱可見一名面容嬌美的****,正靠在船舫壁嘟著嘴,烏黑的眼里閃過一絲抱怨,一分委屈,更多是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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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她身旁坐著身穿明黃色袍卦的男子,手中端著白瓷印花的湯碗,一臉的不容置疑,眼中卻流露出點(diǎn)點(diǎn)的寵溺,低沉的聲音傳來“喝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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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扭過頭去,看著福海的波濤,窗紗拂過面容,癢癢的,將紗簾攥在手中,拉長(zhǎng)聲音“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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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喝了。”胤禛的聲音更嚴(yán)肅上幾分,臉也緊繃著,身上透著不容反抗的氣勢(shì),齊珞身子微微一顫。只要想到在月子中自己喝的那么多湯藥,補(bǔ)品,油膩膩的雞湯,頓頓魚湯,在加上千奇百怪的補(bǔ)身子湯湯水水,她真的是一口也喝不進(jìn)去,而且她好不容易出了月子,不用再被學(xué)會(huì)撒嬌扮可憐的弘歷等人逼迫進(jìn)補(bǔ),躲到了福海之上,卻引來了雍正皇帝,這叫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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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您饒了我吧,實(shí)在是補(bǔ)過了,我現(xiàn)在很好,不需要補(bǔ)。”齊珞挺直身子,想來個(gè)拍胸動(dòng)作,讓胤禛知曉她一切均安,健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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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聽話,喝了它,朕就再也不逼你了。”胤禛將盛著濃黑,散發(fā)著濃重藥味的藥汁湯勺放在齊珞嘴邊,眼底劃過一絲的波動(dòng),極快的逝去,放輕聲音“齊珞聽話,朕是為了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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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仿佛不能再拒絕一般,緩緩的張開口,胤禛反倒有一絲的停頓。慢慢的將碗中的藥汁喂了進(jìn)去,隨即將湯碗扔出船倉之外,落入福海中,濺起一朵水花,一圈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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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您怎么了?”齊珞從來沒見過胤禛情緒如此波動(dòng)外漏湊上前去,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您是在為福建的動(dòng)亂發(fā)愁?還是為了臺(tái)灣的不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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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事,朕沒事。”胤禛垂下眼簾,掐滅實(shí)言相告心思,將她攬入懷中,目光落在福海之上。他再也不會(huì)輕易的信任太醫(yī)所言,什么不能再有身子?若是萬一...再也不想重現(xiàn)齊珞生弘暥盼曦時(shí)的情景,宮中秘法很多,胤禛命人找了半晌才找到完全對(duì)齊珞身子無害的藥方,親自喂她喝下,雖然無悔,可還是覺得不好受,經(jīng)手之人沒有留下活口,就擔(dān)憂懷中的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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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些亂黨朕從來就沒有放在眼中,他們只是螞蟻撼樹而已。成不了大氣候,朕心中憂慮的始終是臺(tái)灣,鄭家在那經(jīng)營了太久,而且當(dāng)?shù)氐娜嗣耧L(fēng)彪悍,又有外邦之人相助,若是鬧的太兇,朕會(huì)出兵,省得江南引起戰(zhàn)亂,那如今可是大清的糧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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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翻身后背靠在胤禛胸膛上,濃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樣垂著,胤禛本打算派齊玨去福建,但是由于自己正坐月子,身子不大好,不得傷神,也可能胤禛覺得派齊玨領(lǐng)兵,有些小題大做,所以將他留在身邊,避免了自己親自教養(yǎng)的齊玨向亂黨揮刀,雖然明白將來這種事情,齊玨避免不了,但在齊珞心中就是不舒服,這恐怕就是一種鴕鳥心態(tài)吧,可如今這種環(huán)境,她又能改變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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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怎么?還有氣?”胤禛見齊珞變了臉色,有幾分擔(dān)憂,試探的問道“是廉郡王福晉,你還在意她的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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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那些事我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齊珞放下心中的擔(dān)憂,早日平定叛亂也好。省得牽扯到更多無知盲從的百姓,其實(shí)清朝也好,明朝也罷,都不是統(tǒng)治者嗎?百姓能過平安過活,沒有那些屈辱史,圓明園能讓后人看到,而不是那幾根恥辱的柱子殘骸,才是自己應(yīng)該努力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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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多一句嘴,臺(tái)灣倒也是小事,以一隅抗整個(gè)大清實(shí)屬不智,您必會(huì)平定,只是...”齊珞身上透著從來沒有過的銳利憤恨,不善的說道“只是那些洋人,他們才是最可恨的,他們仗著船堅(jiān)炮利欺辱別國,是最無恥,從三皇五帝到如今,歷史最為悠久,從來都是天邦上國,萬邦來朝,哪能讓他們跳腳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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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了,朕知曉。”胤禛輕嗅著齊珞身上的梅花香味,她倒確實(shí)是致遠(yuǎn)公的女兒。凌柱不顧嫌疑,退隱之后,首次上了折子,闡述利害,雖然不明白他為何不來圓明園,但接到那份激昂一心想讓自己成就威名的折子,胤禛心中還是很溫暖,更何況還有齊玨,總是在耳邊嘮叨,讓自尊心極強(qiáng)的胤禛更是下定決心,讓他們那些不知禮儀的西洋人見識(shí)一下大清的威風(fēng)。何為天朝上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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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上是缺銀子?”齊珞還是有些不甘心,胤禛好笑的搖搖頭,沉聲問道“你又看重什么?朕賞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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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愣住了,強(qiáng)壓住沖口而出的沖動(dòng),還是要同父親商量一下,有些事還真的父親提出來才行,總是強(qiáng)出頭,雍正一定會(huì)懷疑,他哪怕對(duì)自己有情,也不會(huì)忘記他帝王的身份,而且那些無孔不入的御史文人可是不會(huì)輕饒了自己,哪怕是獨(dú)占帝寵的皇后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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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重什么都會(huì)賞?”齊珞指尖劃過他的手背,留下了白白的兩道劃痕,輕啟朱唇吐氣如蘭“皇上,我想讓弘暥盼曦的抓周之禮放在圓明園晚上,而且您可不能忘記,您答應(yīng)過我的,去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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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弘暥盼曦的滿月才過了沒幾日,你就想著抓周了?朕依你,至于江南...”胤禛特意吊著齊珞,果然中招,她猛然轉(zhuǎn)過身,眼里透著渴望哀求,甚至還有一絲的威脅,“君無戲言,君無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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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同她鼻尖相碰,低沉暗啞的說道“朕說過的話不會(huì)望,只是朕答應(yīng)的是去年吧,誰叫你去不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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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欺負(fù)我,這怪誰?還不是都是你...”胤禛含住了她的唇瓣,將她的抱怨的話吞進(jìn)腹中,被微波搖動(dòng)著的船只,輕拂的紗簾,桌子上擺放的溫?zé)岬牟杷筒AП醒b著的果汁,船藏角處燃起的迷迭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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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過了好半晌,齊珞才掙脫,胤禛的雙手卻在她的身上揉捏著。齊珞迅速的跳了起來,羞紅了臉頰,眼里染上一絲的****,幾許的水霧,匆忙的整理有些凌亂的旗袍,向胤禛幽怨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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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您...您到底答不答應(yīng)?”胤禛起身,先掏出懷表看了一眼時(shí)辰,是該去處理政務(wù),沉聲吩咐“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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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外面的奴才應(yīng)道“遵旨。”隨即船迅速的向岸邊劃動(dòng),胤禛靠著墊子,目光一直落在尚存羞澀的齊珞身上,仿佛巴不得飽餐一頓才好,那種灼熱的視線,讓齊珞粉面更燙上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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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恭請(qǐng)皇上上岸。”胤禛起身,恢復(fù)往日的神色,邁步向船艙外走去,路過齊珞身邊時(shí),低聲笑道“若是你聽話,合朕心意,朕明年會(huì)巡幸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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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此話,胤禛挑了一下齊珞額前的劉海,留下一絲笑容,頭也不會(huì)的離開,既然要帶她去江南,那福建一定要盡快平定,要呈現(xiàn)出富庶安穩(wěn),百姓安居樂業(yè)的江南風(fēng)韻,讓她...不,讓皇阿瑪,讓額娘,讓天下之人知道,朕是有為的明君,是皇阿瑪慧眼識(shí)珠,大清江山只有交給朕才能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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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仿佛被****一般,氣憤的跺腳,輕聲嘟囔“真是太過分了,也不想想多大年歲?還...怎么還這樣,讓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上幾分,“讓人家心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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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娘娘,您也該回蓬萊瑤臺(tái)。”紫英挑開船簾,仿佛沒有見到齊珞的異樣,上前扶住她,“您的身子剛剛好轉(zhuǎn),更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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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弘旻在哪?”齊珞走離船登岸,坐上了轎子,吩咐“你使人讓弘旻道我那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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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紫英點(diǎn)頭,齊珞回到蓬萊瑤臺(tái),叫來宮女仔細(xì)吩咐一番,一會(huì)功夫在她的面前擺著鐵皮爐子,上面放著同盛著水的同水壺,“把爐子點(diǎn)燃。”齊珞她根本就不會(huì)生火,再次慶幸穿越到富貴之家,宮女蹲在地上點(diǎn)燃爐火,有幾分詫異,輕聲問“您還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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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出去吧,一會(huì)讓弘旻直接進(jìn)來就是。”齊珞坐在一旁,用帕子捂住口鼻,還是挺搶人的,紫英推開玻璃窗,要好上一些,齊珞暗自嘆氣,自己容易嗎?做事還得講究方法?哪怕對(duì)兒子也得這樣,情景重現(xiàn),希望弘旻有那個(gè)慧根,不要讓自己太費(fèi)口舌,引得旁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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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額娘,您這是在做什么?燒茶水?”弘旻進(jìn)來就見到這爐子水壺,自己的額娘卻好像找到有趣的玩具一樣,拿著扇子生火?這是被外公皇阿瑪嬌養(yǎng)的額娘?怎么這般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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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先坐,額娘打算親自給你皇阿瑪泡茶。”齊珞隨便找了一個(gè)理由,讓弘旻坐在一邊,使勁的扇著扇子,不一會(huì)水開了,冒出熱氣,鼓動(dòng)壺蓋,啪啪直響,見弘旻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齊珞扔下扇子,“好好看著,弘旻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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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s改變不會(huì)很大,但是要是不改變,我不甘心,不是憤青,而是那段歷史真的很讓我胃疼,這就是一個(gè)契機(jī)吧,就當(dāng)我做夢(mèng)好了,下一張將會(huì)是雍正5年,應(yīng)該沒有多少情節(jié),進(jìn)程會(huì)快,呵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