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事故體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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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泰自從接到指婚的旨意,送走了宮中的內(nèi)侍后,就將自己屋子里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小扣子只能尷尬的站在院子里,十分的著急,但是卻不敢進(jìn)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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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怎么了?”裕親王在下人的攙扶下,來到了保泰的院子,裕親王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臉色有些蒼白,身體有些消瘦,太醫(yī)也曾經(jīng)暗自交代過,雖然裕親王的病情得到了緩解,但是并沒有辦法完全的治愈,所以說不定哪一天就會...裕親王也知道自己是命不長久的,為了裕親王府的將來也只能努力的多活些日子。裕親王并沒有將他進(jìn)宮后,皇上說的話告訴給保泰,只是說皇上會考慮的,因此自從得知指婚旨意后,裕親王怕保泰惹禍,也只能親自來勸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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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扣子看見裕親王連忙磕頭行禮,然后低頭輕聲說道“回王爺?shù)脑挘雷訝?..世子爺心情有些不好,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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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裕親王在小扣子的攙扶下進(jìn)了屋,看見屋內(nèi)滿地的古董碎片,看了看坐在椅子上愣神的保泰,裕親王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是干什么?你這么不曉事,我怎么放心將王府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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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泰看見一臉嚴(yán)肅的裕親王,連忙站起來,上前扶住自己的阿瑪坐好,然后有些訕訕的說道“阿瑪,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罷了,她為什么不被指婚,皇上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阿瑪要考慮了嗎?如今這樣算什么?如月就是再出挑我也看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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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混賬話,皇上的決定那是你.能反抗的嗎?”裕親王一拍椅子說道“你快收了這種心思,要不然你會闖下大禍的,只是一個女人你就鬧成這樣,依我看她不進(jìn)府反而好,省的你惹出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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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泰看見四周的狼狽,也覺得有.些不妥當(dāng),但是還是耿耿著脖子說道“阿瑪,我不是沒有體統(tǒng)的人,只是皇上這樣實(shí)在是...難道皇上想把她留給楊康?就憑楊康那樣的,我真不知道楊康怎么就那么的得皇上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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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裕親王還是知道一些消息的,.所以咳嗽了一聲,說道“楊康的身世不比你低,而且文武全才,又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所以這話我不想再從你嘴中聽見,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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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比我低?這么說他也是近枝王族了?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呢?身份不比我低,但是也不會比我高,皇上怎么能如此偏心呢?我可是他的親侄子,而且我也不差呀,只是身在王府無法掌權(quán)而已,我就不信,楊康要是真的是王府世子的話,他還能執(zhí)掌禁衛(wèi)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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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裕親王嘆氣說道“楊康的事同你沒有關(guān)系,皇上怎.么安排都好,你只要記得我說的話就行了,至于那丫頭,你還是放棄吧,皇上不會將她指給有,恩,不會指給近枝的,就如同我想的那樣,皇上對凌柱極為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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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泰攥緊了拳頭,悶悶的沒有說話,裕親王有些.無奈的說道“皇上已經(jīng)補(bǔ)償你了,如月雖是庶出,但是她也是出自富察氏,據(jù)說她十分的得寵,而且又生的花容月貌,而且才學(xué)也不錯,不說親貴子弟,就是皇子向?qū)m中求指婚的也不少,皇上卻將她指給了你,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恩寵了,你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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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算她是天仙.我也看不中。”保泰坐在椅子上頹廢的說道,“而且不是我自夸,我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絕色?只是都沒有我看中的那種靈性,阿瑪,你不知道那丫頭有多動人,同那些女人完全的不同,也許在外人面前她是規(guī)矩的大家閨秀,但是只要是熟悉她的,就可以感覺到她的靈動和與眾不同,我是真的不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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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說的我怎么能不明白呢?”裕親王輕聲從滿懷念的說道,看見保泰疑惑的雙眼,裕親王咳嗽了一聲說道“你要記得,你是裕親王府世子,不要糾結(jié)于兒女私情當(dāng)中,我不希望你忘記你的責(zé)任,女人還不都是一樣的,而且過一陣也許你就覺得她沒什么好了,如月未必就趕不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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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裕親王拍拍保泰的肩膀,在內(nèi)侍的攙扶下離開了,小扣子看看自己主子的臉色,討好的說道“爺,奴才打聽了,如月姑娘卻是容貌一等一的,據(jù)說在皇上親自驗(yàn)看的時候,敲鼓時可是相當(dāng)?shù)某鎏裟兀枚嗳硕颊f,她是滿蒙第一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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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保泰眼睛直直的看著小扣子,然后狠狠的敲了小扣子頭一下,大聲的說道“爺是那種善變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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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扣子捂著腦袋暗自想道,自己主子不善變,府里哪會多出那么多的女人?不過小扣子還是說道“爺,王爺?shù)脑捯呀?jīng)說得夠明白了,主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呀,王府的將來可是要靠主子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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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爺都知道,爺會當(dāng)好這個世子的,爺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好好的表現(xiàn),讓皇上知道爺不比楊康差。”保泰攥緊了拳頭,輕聲說道“她既然被留了牌子,而且也不是上記名,將來一定會指婚的,爺還有機(jī)會,爺就不信會爭不過楊康?齊珞一定會是爺?shù)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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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沒有被皇上直接指婚,但是凌柱知道只要自己行為得當(dāng),康熙就絕對不會委屈了齊珞,因此就算知道康熙的目的,凌柱也覺得奮斗起來更有勁了,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凌柱表現(xiàn)的很積極,對軍事訓(xùn)練抓的更緊了一些,這很讓康熙滿意。康熙經(jīng)常將凌柱召進(jìn)宮,賞賜些兵書或者讓凌柱向跟著康熙親征的老臣子請教,這些都讓凌柱知道自己離領(lǐng)兵打仗的時間不遠(yuǎn)了。每次從宮里得到的兵書,凌柱總是很謹(jǐn)慎的放在書房,他是知道齊珞的敏感,這些事不能讓她知道,否則,以自己女兒的個性一定會整日的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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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柱閑暇時間總是很認(rèn)真的研究著古代的兵書戰(zhàn)策,也很細(xì)心的同那些真正上過沙場的將軍交流,甚至凌柱還將自己上軍校的時候?qū)W到的和知道的現(xiàn)代的軍事戰(zhàn)術(shù)寫出來,古今結(jié)合的總結(jié)一下,然后編成冊子,認(rèn)真的研讀,凌柱覺得就算自己上不了戰(zhàn)場,也能給后來的軍人留下些什么,也許能稍稍的改變一下歷史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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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切凌柱只是悄悄做的,所以齊珞并不知情,而董氏雖然知道一些,但是也只是認(rèn)為凌柱想要著書,并沒有想的太多,因此整個子爵府還是一派平穩(wěn)繁華的景象,就如同大清如今的康熙盛世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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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雅晴也沒有指婚,也被撩了牌子,而佟國維此時也以老卸任,所以很難讓人不將雅晴和雅柔的沒有緣由的自行婚配同佟國維的卸任聯(lián)系起來,只是康熙自選秀后就幾乎專寵了皇貴妃一個月,又很是提拔了一些佟氏家族的官員,因此雖然雅晴沒有被指婚,但是向她提親的勛貴子弟還是挺多的,而一向開朗的雅晴也并沒有受到什么打擊,只是雅柔卻十分的不滿,最主要的是不滿雅韻壓自己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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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向信佛的雅晴借著去廟里拜拜的緣由躲了出去,她實(shí)在是不想面對自己的這兩個堂姐妹。惜月要準(zhǔn)備嫁入成親的事情,所以不能外出,齊珞看見這種情況也只能相陪了,因此雅晴拉著齊珞經(jīng)常的去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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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經(jīng)常去寺廟的齊珞也覺得心情很好,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自從選秀后,外出就沒遇見什么人也沒什么意外發(fā)生,這讓齊珞覺得自己的意外體質(zhì)可能已經(jīng)變化了,所以就很放心的外出拜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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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次由于雅晴的建議齊珞很放心的來到了第一遇見四阿哥的那個寺廟,雅晴又去求簽解簽了。齊珞實(shí)在是搞不明白一向精明的雅晴怎么會那么相信簽運(yùn)呢?不過想到現(xiàn)代時自己也曾經(jīng)捧著星座書猛看,齊珞覺得自己也沒什么資格說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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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信步走到功德碑旁邊,想到的是當(dāng)初那對母子是不是能得償所愿?那個婦女的丈夫是不是已經(jīng)好了呢?看著功德碑上的字,齊珞輕輕的搖搖頭,但是腦中靈光一閃,齊珞覺得要是能將這個主意提出來,自己父親一定會更得康熙看重的,想到這齊珞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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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沒等齊珞高興完,就感覺心中一緊,好像被人盯著一樣,齊珞連忙回頭,不由得暗自感嘆,自己的意外體質(zhì)還是沒變的。四阿哥胤禛一身素服的站在那,齊珞低頭行禮道“四阿哥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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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半晌沒有說話,齊珞悄悄的抬頭看了看四阿哥,發(fā)現(xiàn)胤禛比以前好像更冷了一些,眼神里不時的閃現(xiàn)出一絲落寞和一絲感傷。齊珞覺得他應(yīng)該是在想念弘輝吧,算算日子,弘輝離去都有差不多一百天了。只是面對這樣的四阿哥,齊珞知道自己是插不上話的,但是要是離去好像也不好,要是著了四阿哥的記恨,那可就不好了,因此齊珞只能默默的站在那,靜靜的陪著胤禛看著著功德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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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沉默半晌才又看看離自己幾步遠(yuǎn)的齊珞,發(fā)現(xiàn)她如同小狗一樣小心謹(jǐn)慎的站在那,絲毫的不敢打擾自己,齊珞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旗袍,頭上只梳了一個很簡單的發(fā)式,上面也只插了一個白玉簪子,除了耳朵上戴的白玉耳環(huán)之外,身上在沒有任何的首飾,胤禛看著這樣的齊珞,覺得雖然此時的她沒有以前清雅,但是卻讓人多了一絲親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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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就這么的怕爺嗎?”胤禛皺著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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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聽見胤禛的問話,低著頭輕聲說道“奴婢是不敢打擾四阿哥,四阿哥在思念...”想到胤禛的脾氣,齊珞連忙改口說道“四阿哥在思考國家大事,奴婢怎敢打擾四阿哥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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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上前幾步,齊珞發(fā)現(xiàn)后想要后退,但是被胤禛深暗的眼神定到了那里,胤禛離著齊珞還有一步的時候停了下來,齊珞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胤禛有些沙啞的說道“為什么不說下去,你難道不知道爺不是在思考大事?而是...你也在同情可憐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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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來喪失嫡子對胤禛的影響真是挺大,要不然他的情緒不會如此的激動,齊珞微抬著頭看著胤禛的眼睛說道“四阿哥是皇子,又是心性堅(jiān)韌的人,您是不需要可憐同情這種情緒的。而且奴婢認(rèn)為,恩,”想了想齊珞還是輕聲的說道“其實(shí)思念逝去的親人是很正常的,要是活著的親人都不思念死者的話,那么又有誰能記得他呢?那樣的話他不就真的在這個世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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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嗎?爺不會讓人記不住他的。”胤禛眼光閃了閃,輕聲重復(fù)道,然后轉(zhuǎn)向了功德碑,接著說道“他應(yīng)該是受佛祖庇護(h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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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抬頭看了看功德碑,發(fā)現(xiàn)上面刻著一個艾弘輝的名字。齊珞有些感動,所以就看著四阿哥說道“據(jù)說,每個逝去的親人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守護(hù)者活著的親人,每當(dāng)夜晚星星出現(xiàn)的時候您一定會感覺的到守護(hù)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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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完后的齊珞發(fā)現(xiàn)胤禛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復(fù)雜,連忙低下頭,輕聲說道“恩,這些都是奴婢道聽途說,恩,奴婢就不打擾四阿哥了。”沒等胤禛說話,齊珞小跑一樣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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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看著齊珞離去的方向,想到齊珞近乎落荒而逃樣子,胤禛眼里不由得閃現(xiàn)一絲笑意,可是很快就又被冰冷嚴(yán)肅所覆蓋了,最后看了一眼功德碑,胤禛轉(zhuǎn)身離去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頹廢下去了,就算弘輝逝去,自己也不能完全的喪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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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胤禛知道自己血脈單薄對奪位不利,但是如今太子的位置還是很穩(wěn)固的,他完全有時間可以再有兒子的,因此回到府中的胤禛并沒有忙于公事或者繼續(xù)思念弘輝,而是去了側(cè)福晉李氏的院子,胤禛覺得總能生出兒子的人,希望會更大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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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齊珞回到了子爵府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屋里,她實(shí)在是想不通自己怎么會對胤禛說那種話呢?那可是未來的雍正皇帝呀,自己怎么能如此的大意?齊珞錘了錘自己的腦袋,輕聲說道“既然不會像歷史一樣成為他的小老婆,所以是不用進(jìn)行感情投資的,而且他是不需要安慰的,那可是雍正,那可是雍正皇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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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ps我不希望將胤禛寫的崩,但是我感覺還是有些崩了,這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胤禛在我這也只能這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