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外面?”第一次看到木澍濡這么急切,寒宇很是好奇。
“啟稟掌門,他說他有要緊事要見木師弟,木師弟靈寵也認(rèn)識他,門下弟子就把他帶上來了。”
“有要緊事要找木木?”寒宇看了一眼糾結(jié)木澍濡,興致勃勃地說:“那便讓他進(jìn)來吧。”
屋子里除了寒乾冷著臉,其他人對這個說著被木木看過被親過人很好奇。
他們想過能說出這樣話男人很不一般,但沒想到是這樣獨特,穿著奇裝異服不說,連頭發(fā)也好像剛還俗佛家弟子。
“大師!”不管怎么樣,木澍濡看到他都是開心,誰都能感受到他開心了很多心情。
眼里更亮了,眼睛更彎了,嘴角小梨渦更明顯了,整個人都洋溢著歡快有點甜氣息。
眼看木澍濡離他越來越近,寒乾終于開口,“誰帶你來擎天宗?”
荊星闌沒回答他,他肩膀上唔唔和小粉探出頭。
顯然是小粉帶他出秘境,是唔唔帶他來擎天宗,現(xiàn)在擎天宗人都知道唔唔是不能得罪,唔唔想帶他進(jìn)來,沒幾個人會攔著。
“木木,他是誰?”木瀛也來了興致,“他說是真嗎?”
大廳之中人都看向他,被這么多人注視著,木澍濡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頭,摸是摸過了,親也親過了,睡也確實……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睡過,不過,看應(yīng)該沒看過?
不僅是別人,連木瀛看他眼神都不對勁了。
“要負(fù)責(zé)也應(yīng)該先對我負(fù)責(zé)。”荊星闌坦然地說:“如果凌小姐不介意話,可以等負(fù)責(zé)完我,再負(fù)責(zé)你。”
“不過,”荊星闌笑著看一眼心虛木澍濡,“木木,應(yīng)該不喜歡女人。”
凌長老和凌霜都傻了,不想喜歡女人是什么意思?
天衍大陸上有不少人養(yǎng)男寵,也有人找少年做爐鼎,這都很常見,可不喜歡女人?
那不是要人守活寡嗎?
凌長老看向木澍濡,木澍濡當(dāng)著滿堂人點頭,坦坦蕩蕩地承認(rèn),“我不喜歡。”
其實,他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還是女,但是遇到荊星闌之后,他就知道,他只會喜歡他一個,也只要他一個,所以他不喜歡女。
荊星闌挑挑眉,想到木澍濡就這樣公開出柜了。
不顧眾人眼神和驚詫,木澍濡沖著荊星闌笑,笑眼彎彎樣子,讓人看一眼就能驅(qū)散所有煩惱和怒氣。
多聰明,荊星闌無奈地看向他,這樣說,這樣笑,即使撞見這樣事,他都沒法說他一句,還恨不得給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這笑在荊星闌在這里是蜜,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刺和醋了。
木瀛明白了,當(dāng)時他說木木是他最喜歡人,木木卻不說自己也是他最喜歡人,他最喜歡人難道是眼前這個?
木瀛眼神銳利起來。
寒乾更是臉如寒霜。他帶木澍濡回擎天宗,帶木澍濡見那么多青年才俊,就是想著如果木澍濡能看上其中一二,喜歡上天衍大陸人,就能漸漸忘了那個人,在他看護(hù)下在擎天宗生活下去。
沒想到,他竟然自己過來了。
寒宇、寒晝和寒幽只有好奇,他們對這個奇怪人充滿好奇,很想知道木木為什么喜歡他。
最無法接受是凌長老和凌霜這對父女。
一開始,有這個想法是凌長老,從那次寒乾和寒宇去沃雪派看命燈,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這次來參加擎天宗宗門大比,看到木澍濡被擎天宗各位老祖,如珠如寶地對待,他心里隱隱有個想法。
再看到步炎彬和焦福事,凌長老就生出了些想法,想到了陳年舊事,連步炎彬都有這樣地位,那他和他女兒,豈不是要洪福齊天?
于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道出當(dāng)年木澍濡偷看女兒洗澡事,那么多人在場,擎天宗肯定是要給出個說法,誰知道木澍濡他根本不喜歡女人?
這下,讓他娶女兒夢想破滅了,他女兒名聲也毀了,以后怎么辦?
凌長老臉色難看,凌霜更是沒臉見人,還在這樣一群天衍大陸頂端人面前,她就不該動那個心思。
“那也不能就這么算了吧。”凌長老還是不打算放棄。
木澍濡想說什么被荊星闌攔下,凌長老什么心思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相信其他人也看出來,他不管別人是怎么想,但木澍濡在秘境中跟他講過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你還想要什么?”荊星闌好整以暇,“那好,我們有賬算賬。”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木澍濡看過了?”荊星闌質(zhì)問。
“我有證人。”凌長老自信地說:“目前在尊者座下修行步炎彬親口說。”
荊星闌嗤笑,“我不信,讓他來對峙。”
“他現(xiàn)在在寒乾尊者座下修行,你怎么能不信?”
荊星闌就是不信。
木澍濡不喜歡女子,他們原本心思也歇了,這件事終是要解決,于是寒宇讓人把步炎彬帶來。
步炎彬苦著臉,一副生無可戀模樣。
“不是木澍濡,真不是木澍濡!”步炎彬重復(fù)千百次。
“你當(dāng)時不是這么說,你現(xiàn)在這么說不能算,因為你現(xiàn)在肯定是向著木澍濡,不敢得罪他!”凌長老怒氣沖沖地指出這其中問題。
“他現(xiàn)在向著木木,所以說話不能信?”荊星闌笑了,“那他以前討厭木木,經(jīng)常以欺負(fù)木木為樂,那時說話更不能信。”
凌長老被堵得說不出話,步炎彬臉有點白,坐上幾位尊者眼神他承受不住。
“不是嗎?這件事你應(yīng)該沒法反駁吧,這是整個沃雪派都知道事。”荊星闌聲音有點冷,“畢竟當(dāng)時沃雪派比賽時候,步炎彬打斷了木木腿你們都看著。”
大廳里忽然很安靜。
步炎彬流了一層冷汗,在層層威壓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頭也不敢抬。
“打斷木木腿?”木瀛帶笑聲音冰冷而恐怖,聲音落在步炎彬身上,如毒素入體。
他眼睛有些猩紅,身上怒氣和威壓讓修為低人瑟瑟發(fā)抖,和寒乾尊者不同,他氣息不是如山般壓得人喘不過氣,而是如綿密毒,讓人躲無可躲,侵骨冰涼。
寒乾擋住他剛伸出來手,阻止了他要殺人動作。
木瀛冷笑一聲,“木木,看吧,寒乾怎么可能是你父親,就因為這算是他半個弟子,他做了這樣傷害你事寒乾都要護(hù)著他。”
“如果我哪個手下做了這樣事,他早就化成一灘水了。”
“閉嘴!”寒乾臉色可怖,他看著步炎彬眼神像看死人,他做了那樣該死事,可還是要護(hù)住他,因為他知道,步炎彬死了,木澍濡也會被波及。
“你還讓我閉嘴?”木瀛氣又上來了,兩人只差一點,又要打起來。
現(xiàn)在氣氛太恐怖,和那次在沃雪派一樣,連凌長老也跪在地上,不敢再說一句話。
只有荊星闌老神在在,現(xiàn)場發(fā)展很合他心意,他盯著步炎彬腿火上澆油,“當(dāng)時木木那么小,幸好他從小養(yǎng)花攢了些藥,不然他以后該是瘸著腿被你們欺負(fù)吧。”
凌長老和步炎彬頭跪在那里,只祈求這個人閉嘴。
荊星闌不會閉嘴,他還問凌長老,“那時候,步炎彬說話能信嗎?”
凌長老想到了沃雪派命燈堂,想到了在天極峰跪斷經(jīng)脈,和天極峰頂一地鮮血,臉色慘白如紙,“不、不能信,不能信。”
“好,既然你說不能信了,就是根本沒這回事,負(fù)責(zé)什么無從談起,但有件事要好好談?wù)劇!鼻G星闌話在兩人二中仿佛來自地獄催命符。
他停頓這一會兒,兩人心高高懸著,頭上懸著一把利劍。
“木澍濡沒看洗澡,你罰他跪了十天事怎么說?”
那把劍中終于落下了。
凌長老心驟然一跳,在這樣恐怖氛圍下,什么都來不及想,只大喊著:“沒有!尊者!尊者!他是有靈力護(hù)體!我沒有禁錮他靈力啊!”
“十天。”寒乾收起了臉上所有表情,“是我讓你跪得還是太少了,讓你現(xiàn)在還能走路。”
“尊者!不一樣尊者!他是有靈力護(hù)體,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果他再在天極峰跪一次,必定是九死一生啊!
“不會有生命危險?”木瀛笑了,“我寶貝兒子,只是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既然是誣陷,你們兩個繼續(xù)像上次那樣去天極峰峰頂跪十天吧。”寒乾說:“也不一定會死。”
不一定會死……嗎?步炎彬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現(xiàn)在終于癱坐在地,上次七天,有爺爺替他跪兩天才沒讓他腿廢掉,這次呢。
這次,爺爺救不了他,步家人救不了他,沃雪派更救不了他。
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本來以為就算不是喜事,也會是件好玩事。
大家心思各異,只有荊星闌心滿意足,他還問木木:“這里還有以前欺負(fù)過你人嗎?”
木澍濡愣愣地?fù)u頭。
“那個師兄呢?”荊星闌問。
“可能死了或廢了。”寒乾那一劍可很厲害。
“還有誰讓你不喜歡,不開心?”荊星闌很了解他,如果不是真讓他很受傷,很多人很多事,他都放在心里,不會說出來。
就得逼著他說。
這群人不利用白不利用。
木澍濡彎起眼睛看他,梨渦里浸了糖。
“嗯?有沒有?”荊星闌繼續(xù)問,堪堪抵住他美人計。
“我不喜歡張大福。”木澍濡皺皺鼻子,幼稚地叫出焦福不喜歡別人喊名字,“雖然他們送我回沃雪派,但是獵戶拿了娘親很多很多錢,重陽節(jié)想要一株菊花想娘親,他都不給我買。”
“張大富每次吃雞腿都會故意把油抹在我衣服上,娘親給我做十幾件白白軟軟衣服都是油膩膩手印。”
專門把張大福留下,還給了名字寒乾,臉上表情很精彩。
“我還不喜歡黎陵,他總說和你是竹馬,以主人身份讓我離你遠(yuǎn)點,還不喜歡《植物樂園》宣發(fā)組,他們干嘛在你獲勝之后,把黎陵宣傳照放在c位?”
荊星闌:“……。”
不是,現(xiàn)在怎么突然說起了那些事?不是要解決這里事嗎?
“我還不喜歡荊星月,我知道她覺得我配不上你,她說以前跟你傳緋聞明星都長得很好看,是覺得我丑吧,她……”
木瀛:“???”
“好了好了,回去再說。”荊星闌連忙先阻止他,“先說這邊。”
“是你讓我說。”木澍濡聲音很輕反駁。
荊星闌忙點頭,“是我是我。”
木澍濡抿著嘴笑起來,“沒有了。”
“沒有了?”荊星闌看向寒乾,好像在提醒木澍濡,“真沒有了?”
荊星闌眼神一點也不單純,明顯夾帶私怨,木澍濡不知道該如何提醒荊星闌,這個不是他情敵,而有可能是……
對寒乾感覺很復(fù)雜,即使有恨,也不能當(dāng)著他面說啊。
荊星闌問完了,寒宇才開口,“木木,你還沒說這是誰呢。”
木澍濡臉上笑,讓好幾個幾百歲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拉著荊星闌手,上前走幾步,“這是我男朋友。”
他心情非常好,大師帶他去荊家時候,木澍濡就一直在想,也要帶大師見家長,那時候他有點頭疼,因為他沒有家長,現(xiàn)在雖然不確定,但這些人里肯定有一個自己父親。
“男朋友?”寒宇納悶,他也算是個很有見多識廣人了,怎么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男朋友就是、就是……”木澍濡思考在天衍大陸能代表男朋友身份,想了想好久,都沒想出來。
“就是未婚夫。”荊星闌言簡意賅。
未婚夫確實能聽得懂,可是,不是說他們還不是未婚夫嗎?木澍濡抿抿唇,當(dāng)然也不會反對。
寒宇愣了一下,寒乾皺眉,“什么未婚夫,父母都沒同意怎么算未婚夫?”
木瀛終于有一次和寒乾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當(dāng)然不能是未婚夫。”
木瀛荊星闌不認(rèn)識,他不說什么,只是寒乾,“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
木澍濡拉拉荊星闌衣角,荊星闌對寒乾一肚子氣一點也沒消,如果不是他突然又把木澍濡帶走,木澍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未婚夫了。
“大師,你好不容易來一趟,我?guī)闳ス涔浒伞!?br/>
眼看寒乾劍都要收不住了,木澍濡力氣極大地拉走荊星闌。
反正,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他可以開開心心地帶大師去玩了。
木澍濡拉著荊星闌走后,大廳內(nèi)氛圍一點也輕松,木瀛趁著寒乾氣成那個狗樣子,憑空消失,寒晝要去追他,被寒宇阻止。
“師兄,究竟是怎么回事?那血緣靈玉怎么會測出這樣結(jié)果?”寒晝百思不得其解,“它從來不會出錯啊。”
“肯定是木瀛動手腳了,他一向奸詐。”寒乾冷聲說。
寒幽搖搖頭,“還有一種可能,木瀛是妖,妖和人不一樣,對人不會出差錯,可能對妖會出現(xiàn)誤差。”
“對!一定是這樣,我把這點忘了,等我派人去妖族尋一個適用于妖族,在木木面前揭穿他!”寒晝瞬間充滿干勁。
等他們都走后,寒宇臉上疑惑才露出來,真只是因為木瀛是妖嗎?
帶著荊星闌出來木澍濡,也在跟荊星闌說這件事。
荊星闌問他,“你剛才不說寒乾,是怕他嗎?”
木澍濡心情復(fù)雜地看他一眼,“寒乾對我沒有那種心思。”
“你不懂,你這樣他真很有可能喜歡上你。”荊星闌說:“你沒看到他眼神嗎?我說未婚夫時候,他想殺了我眼神。”
“大師,是你不懂。”木澍濡嘆了口氣,“因為他可能是我父親。”
還想著急說什么荊星闌:“……。”
好久之后,“父親?怎么可能是父親,年紀(jì)根本不符啊。”
“因為我前兩年可能不是人。”木澍濡認(rèn)真地回答。
荊星闌:“……。”
這下就有點難辦了。
荊星闌知道木澍濡多渴望有一個父親,如果父親真是寒乾,木澍濡估計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為什么說是可能?”荊星闌抓住除“父親”之外第二個關(guān)鍵詞。
木澍濡把之前事詳細(xì)地講給荊星闌聽,然后他說:“所以,我想帶他們?nèi)プ鲇H子鑒定。”
“不用帶他們,給我一根他們頭發(fā),立即讓首首帶回去做就行,如果不出什么問題,只需一天我們就能知道答案。”
聽荊星闌這么說,木澍濡立即要帶著他去要頭發(fā)。
他們來天極峰時候,正好碰見地焦福,他打量了一陣荊星闌,才對木澍濡笑笑:“整個擎天宗都在說,尊者是你父親。”
木澍濡沒回他話,問他:“你來這里做什么?”
焦福笑道:“是尊者讓我來,以后我可能會在天極峰修行了。”
木澍濡覺得可能不是,但他心虛地什么也沒說。
“你命真好呀。”焦福一邊走一邊說:“小時候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命真好,穿著精致柔軟衣服,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就覺得你是出身在有錢人家少爺。”
“后來,知道你要沃雪派,更覺得你命真好,可以直接去那樣修仙門派。”
他話沒什么錯處,臉上也帶著笑,語氣親切,但不知道為什么木澍濡聽著很不舒服。
“后來,我也進(jìn)了修仙門派,還很得意呢,我就算出身不好,終于也沒比你差了。”
“那可差多了。”荊星闌打斷他,“就算你終于爬進(jìn)了修仙門派,你身上也沒有仙家氣派,有些東西是長在骨子里。”
焦福笑容淡了點,但還是笑著,“是啊,你看木木,他如果真是尊者孩子,就算修為平平,誰也不敢看不起他啊。”
“是啊。”木澍濡竟然一本正經(jīng)地點了頭。
荊星闌:“……。”
焦福笑更淡了。
再次見到寒乾,荊星闌態(tài)度顯然沒那么沖了,雖然臉上也沒有笑。
木澍濡說了來意,寒乾毫不猶豫地給了他一根頭發(fā)。
“他不能住在天極峰。”寒乾依舊冷冰冰。
“那我?guī)Т髱熑デ逵膸煵抢镒 !蹦句πΣ[瞇地說:“清幽師伯那里可舒服了。”
寒乾冷著臉離開,離開之前還叮囑他早點回來睡覺,明天繼續(xù)看大比。
“我那個位置坐兩個人話有點擠,可以加一副桌椅嗎?”木澍濡在他身后問。
寒乾腳步更加沉重。
木澍濡開心地送荊星闌去天幽峰,擎天宗不管哪個地方都風(fēng)景如畫,兩人走著走著,手就牽到了一起。
偶爾有路過人,也跟沒看到一樣,只是個別人會看一眼荊星闌,然后充滿信心。
荊星闌:“???”
這種感覺在第二天更加明顯,木澍濡說想要加座,寒乾當(dāng)然不想加,但想到木澍濡說兩人坐有點擠,他還是一肚子氣讓人加了,總不能讓兩個人那樣擠在一起吧。
自從知道木木是自己兒子后,他第一次鬧了脾氣,也顧不得木澍濡生氣,把兩個人隔開了。
寒宇看著寒乾結(jié)冰臉,小聲道:“師弟,怎么那么生氣?我看他人聰明,待木木也好,長得尤其不差,為什么師弟這么討厭他?”
寒乾嘴里蹦出幾個字,“因為他老。”
寒宇道:“看不出來啊,他多大了?”
寒乾冷冷地說:“馬上要三十一了。”
寒宇:“……。”
寒幽:“……。”
寒晝:“……。”
一個三百多歲人,說一個三十歲人老可還行?
差十歲算什么啊,在天衍大陸,有人一閉關(guān)就不止十年。
寒乾臉色一直很難看,直到焦凜又打贏了對手,拿下核心弟子堂首席,他臉上才好看一點點。
“恭喜師弟,焦凜真是后生可畏。”寒宇滿意地看著焦凜,“這一年修為又精進(jìn)了不少。”
寒乾說:“實力為尊,只有焦凜這樣我才放心,那種自保都不能人,要遠(yuǎn)離才好。”
寒乾說著這話,視線從焦凜身上移到荊星闌身上,誰都能看出來話里有話。
荊星闌在心里祈禱,父親最好不要是這個,他覺得他和那個父親能相處很好,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想懟人。
“大師很厲害!”木澍濡驕傲地說。
荊星闌心里舒服了。
“哦?”寒乾明顯不信,“以后保護(hù)他會很辛苦。”
“不用我保護(hù),大師很厲害。”木澍濡固執(zhí)地強(qiáng)調(diào),誰也不能說荊星闌不好。
寒乾還要再說什么,發(fā)現(xiàn)荊星闌站起身,走到了比賽場上。
不管怎么說,不能讓別人以為,木木跟一個弱者在一起。
他跟木木在一起,必然不能讓木木在“娘家”抬不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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