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奇覺得她的名字真美,知夏知夏,有一種初夏的輕撫的溫柔感。
曲奇笑,“怎么能叫奶奶,我叫老五叔,可是叔啊,叫您奶奶可不是差輩了?!?br/>
溫知曉笑出些許魚尾紋,讓人看著很親切。
她和曲奇聊了幾句,說起老五叔和少將的過往。
她和老五叔結(jié)婚有三十多年了,在時玄機(jī)還沒有出生時就結(jié)婚了。
他們沒有孩子,一直為時家奉獻(xiàn)著一切。
老五叔是時玄機(jī)的私人藥劑師,時玄機(jī)從小服用的藥劑都是出自他之手。
曲奇點點頭,怪不得寧之很敬重他,原來有父輩的關(guān)系在,還有從小的培養(yǎng)出的感情。
她知道機(jī)甲戰(zhàn)士所需的藥劑確實比一般的人多得多,看來時家為了培養(yǎng)時玄機(jī)費了不少心思,還專門從小給他配一個藥劑師,而且還不是普通的藥劑師,是特級藥劑師。
這大概就是世家大族的底蘊,不然也培養(yǎng)不出時玄機(jī)這樣百年難遇的機(jī)甲天才。
曲奇真誠的夸贊道,“少將能有老五叔扶持是老天爺?shù)酿佡洝!?br/>
曲奇很喜歡夸獎別人,每次夸獎別人的時候,對方都會露出滿足幸福的微笑。
她喜歡這樣的笑容,看著這樣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自己也感到很快樂。
果然,溫知夏聞言露出一個有些自豪的微笑,為自己的丈夫能替少將分憂解難而驕傲自豪。
曲奇心想,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一定很好,知夏嬸嬸一定很愛老五叔。
她微微有些羨慕,愛一個人不容易,愛一個人同時這個人也愛自己更不容易。
溫知夏給曲奇拉好被子,溫言道,”好好睡吧,明天你還得試藥?!?br/>
曲奇點頭應(yīng)下,知夏嬸走后,面面顯出身形來窩在她脖子上撒嬌。
曲奇抱著它軟綿綿的身子也漸漸睡去。
似乎知道外間住著她信任的人兒,曲奇以其快無比的速度迅速進(jìn)入深度睡眠,睡前她還想著自己一定要有一個優(yōu)雅的睡姿,以免寧之半夜起來看到她不雅的睡相。
但似乎這樣的心理暗示并沒有成功,曲奇抱著面面在床上睡成了鐘表指針。
習(xí)慣靠墻睡的曲奇覺得兩邊空蕩蕩的床非常沒有安全感,一直沒睡踏實,迷迷糊糊的想找個地方靠著睡。
客房外間
寧之睡前吃了一粒睡眠膠囊,別小看這1克重的小膠囊,服用后可以免去十二個小時的睡眠,即使不睡覺也能像剛睡醒一般清爽有精神,但相對的也有一些副作用,比如依賴,失眠,嚴(yán)重著可能降低體術(shù)等階等等。
在前世,這樣的睡眠膠囊寧之幾乎是吃著長大的,他從小用了比別人多了兩倍的時間去學(xué)習(xí)訓(xùn)練,睡眠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
成年后參軍入伍后睡覺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在遙遠(yuǎn)浩瀚的外太空空間站,無數(shù)個夜里他都在捍衛(wèi)著祖國,保衛(wèi)著一方家園,入睡變得更加艱難且珍貴。
即使是重生后他也沒有真正睡過一個好覺,剛開始那幾年每一個夜晚都是折磨,他總是夢到慘死的父母,年幼的兄弟姐妹葬身漆黑的宇宙,成為異形蟲族的腹中口糧。
每每想起來他都覺得萬般痛苦煎熬,恨不得隨他們?nèi)チ恕?br/>
但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再告訴他,重生就是命運給他的機(jī)會,給他一個討回公道的機(jī)會。
曲叔說過,天道而公。
寧之握緊五指,放在自己的胸口,曲奇的出現(xiàn)就是天道而公最好的證明,就是命運對他寧之最好的褒獎!
此時她離他不過一堵墻的距離,那么近,卻也那么遠(yuǎn)。
“咚!”
一聲悶響從里間傳來,寧之一愣,立馬將思緒拉回,微微抬高聲音,“曲奇?怎么了?”
兩間客房沒有門,只有門簾,傳音效果可以說是極好了。
好得讓曲奇想死。
寧之等了半天也沒聽見隔壁有動靜,不禁有些擔(dān)憂,準(zhǔn)備起身去看看這小姑娘怎么了。
這時候曲奇異常淡然的嗓音傳來,“沒事,被子掉了?!?br/>
“被子?怎么這么大聲音?”
“......因為我在被子里?!?br/>
寧之:“......”
寧之心下長嘆一口氣,穿好外套走到曲奇門前停住,“我能進(jìn)來嗎?”
曲奇內(nèi)心其實是不想見他的,但她還是迅速的穿好衣服無比鎮(zhèn)定的說了一句疑似拉客花姑娘的邀請語,“……歡迎你?!?br/>
寧之笑,“謝謝邀請?!?br/>
曲奇真想一巴掌糊死自己。
寧之進(jìn)來后見小姑娘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床邊看著他,兩雙大眼睛在昏暗中顯得異常吸引人。
他順手把燈打開,一眼就看見小姑娘白皙的額頭上紅了一片……
感情還是直接面門朝下的栽下去的……
曲奇幽怨的看著他,“你開燈干什么?”
看她額頭上的新鮮的包嗎?
寧之嘆口氣,“不開燈我怎么給你移床?”
曲奇抱著面面僵著臉從床上挪開,寧之輕輕松松一推就將小床緊貼著墻靠。
移好床,寧之怕挨墻睡著涼,又從衣柜里拿出一條毛巾被仔細(xì)的掖在墻邊。
曲奇抱著面面像個沒有自理能力的二傻子似的看著男人彎下腰仔細(xì)打理床鋪的樣子。
滿腦子都只有一個詞:賢妻良母
客房里的燈不是特別明亮,泛著柔和的黃暈,灑在寧之的身上讓他整個人似乎都浸沒在光暈里。
曲奇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渾身不帶一點鋒芒,處處散發(fā)著親和溫柔的男人會背負(fù)著那么深的仇怨。
是他偽裝的太好,還是他本身就是如此?
曲奇看不明白他。
“好了,來,坐下。”
寧之把小姑娘摁在床邊做好,手中憑空多了一瓶藥劑。
曲奇咦了一聲,“你的空間器放哪的?”
寧之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指向己腰間的皮帶。
曲奇尷尬了一下,但只有一下下,就迅速恢復(fù)了常態(tài)。
寧之半蹲在她面前與她視線平齊,打開初級藥劑準(zhǔn)備給她額頭上的大包涂上。
曲奇連忙推辭,“這種事就不麻煩寧老師了,我自己來,自己來?!?br/>
說罷就要接過藥劑。
寧之閃了一下,躲過她的手,溫言道,“你乖乖坐好?!?br/>
OKOK,你帥,你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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