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顯宗聽了她的話,臉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一旁的付維南非常有眼色的介紹道,“這是我們?nèi)A主黨派的直屬部主委樊顯宗樊主委。”
他看得出來,這個小姑娘對于他們把她綁來,且隨意殺人的舉動非常不滿,
所以言語間就有些嗆人的意思。
但現(xiàn)在,他們不是來和她對峙針鋒相對的,而是來商談合作的。
對,就是合作。
之所以采取這樣強(qiáng)勢的手段,也無可厚非。
畢竟說是合作,倒不如是利用,而利用對方,且防止對方背叛反水的最佳手段就是讓對方產(chǎn)生深深的恐懼心理。
恐懼是控制一個人最好的情緒。
曲奇望向來聲,只見是樊顯宗有邊的一個年輕男人。
這個男人身材高挑勁瘦,面目俊朗,五官立體深刻,一身合身的黑色西裝顯得英氣逼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眼下有一顆不太明顯的淚痣,在審訊室慘白的燈光下,襯得他的眼眸更加深邃,且難以捉摸。
曲奇只看了他一眼便移開目光。
她將目光移向中間正襟危坐的樊顯宗身上,
微微勾起一個不易覺察的淺笑,“樊主委“請”我過來是有什么要緊事要洽談嗎?”
她把“請”字咬的各位重。
同時大腦飛速運(yùn)轉(zhuǎn)起來。
樊顯宗綁她過來只有兩種可能:
一,從她這里挖掘到一些商業(yè)信息,然后殺她滅口,為天際國際的介入徹底掃清障礙。
二,威逼利誘她加入華主黨,同時代替天璣國際,瓜分沃特爾食品市場的蛋糕......
樊顯宗看著面前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忽然就笑了,讓付維南打開審訊室的牢門,給她搬了一個凳子,讓她坐著說。
其實(shí)到這里,樊顯宗就確定眼前的小姑娘絕對比天璣國際的修更有培養(yǎng)的價值。
年齡小,膽識氣度都非比常人,小小年紀(jì)其斂財(cái)讓人咂舌。
說實(shí)話他調(diào)查到這么她時,還真的嚇了一跳,那個把沃特爾食品市場攪的翻天覆地的幕后者,
居然是一個還在上中學(xué)的小姑娘!
就說第一次的廢料回收加工,那一次不顯山不露水的出手,就讓他們星行者賺足了本金。
之后的幾次大斂財(cái)更是讓樊顯宗看到了曲奇的潛力與價值。
再一個就是,這個小姑娘的背景實(shí)在太干凈了,干凈的就想是為他們?nèi)A主黨量身準(zhǔn)備似的。
父母雙亡的遺孤
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
沒有任何背景依仗
樊顯宗一直在找這樣的人才,沒有背景且驚才絕艷的人才,好掌控,又不擔(dān)心被反咬一口而重傷。
年齡還這么小,洗腦都洗的容易......
曲奇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對方發(fā)話道明來意。
果然,樊顯宗目光有些灼灼的看向她,“我要你代替天璣國際。”
話音剛落,本來就寂靜無聲的審訊室更加死寂,似乎幾人的呼吸聲都被放大了無數(shù)倍。
付維南看向面對他們而坐的小姑娘,她的小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的神情,就好似她早就猜到一般。
他不禁暗地里皺了皺眉,這個小姑娘確實(shí)不一般,這樣處變不驚的性格其實(shí)最難琢磨。
真不知道找到她,是對還是錯。
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真正把她牢牢抓在手里,當(dāng)一把白道商業(yè)界的鐮刀斬殺擋路人。
曲奇沒有說話,因?yàn)橐运牡匚贿€沒有選擇的資格。
剛剛樊顯宗那句“我要你代替天璣國際”
沒有任何詢問的意思,是完全的命令的語氣。
她現(xiàn)在在拖延時間,
通過面面的視野共享,她知道現(xiàn)在有大量的武裝機(jī)器人在搜尋她,
并且......懷表還在她這里,以寧之的本事不難找到她......
樊顯宗看著她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緩緩道,“加入我華主黨,不僅能讓你的星行者一舉深入沃特爾市場,并且你再也無需忌憚顧思然,你若想,完全可以像現(xiàn)在天璣國際打壓你們一樣,打壓千百顧,
況且,有了華主黨的支持,你想在沃特爾甚至其他星球擴(kuò)大產(chǎn)業(yè)鏈都容易的多......”
曲奇心中冷笑一聲。
威逼利誘這四個字還真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話說的好聽,但哪有光得好處不辦事的道理。
一旦加入華主黨派,就相當(dāng)于掉進(jìn)一個巨大的泥坑!
曲奇知道,對方看重的無非就是她斂財(cái)?shù)哪芰Γ返暮馁Y不小,需要堅(jiān)實(shí)的物質(zhì)基礎(chǔ)做后盾。
但這都不是曲奇擔(dān)心的,
她最擔(dān)心的是在幾大派別的斗爭中,華主黨贏了還好說,一旦輸了,
那她和她的星行者將成為可憐的政治犧牲品,
甚至是背鍋的倒霉蛋子。
曲奇從來不想陷入什么派別斗爭中,財(cái)媽也說過,中庸者總比墻頭草來的聰明。
況且,她自身的秘密太多,她的身世就是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
但現(xiàn)在......
她即使不想陷入,也不得不主動去蹚渾水了......
樊顯宗見她對這些都無動于衷,心知她是個聰明不好糊弄的,
同時更是對這個小姑娘高看一番,
不局限于眼見固有的利益,看得清水深懂得明哲保身。
但是,有時候,聰明過了,就不可愛了......
“看來,你是瞧不上我們?nèi)A主黨。”樊顯宗冷下臉輕哼一聲。
“近幾年來,不僅星際國與國只見不太平,就連我們聯(lián)邦內(nèi)部也異常動蕩,不瞞你說,我們?nèi)A主黨派確實(shí)有此野心,國家軍委政委高層都有我們的人和奸細(xì)......”
這話聽得曲奇心臟都緊縮起來,恨不得上去堵住他的嘴,同時一種難言的恐懼涌上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上氣來。
樊顯宗話音剛落,就見他拔槍,抬手,一聲悶響,就擊穿他左邊那個男人的腦袋!
男人躺在曲奇腳邊不遠(yuǎn)處抽動了幾下,額頭冒著黑紅的汩汩鮮血,翻著白眼在她眼前成為一具新鮮的尸體。
曲奇頓時就胃里一陣翻騰,四肢都冰涼了起來。
她活了兩世,兩世都在法制安定的社會下,又自小接受真愛生命,反對暴力紅色教育,
但現(xiàn)在!腳邊的尸體和昨天孫奶奶死去的那一幕,都在狠狠的拍著她的臉!
你清醒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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