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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她聲音很急促:“楚楚,放學的時候我看到陸川跟喬琛一前一后出了校門,今天晚上可能要打架!”
楚楚一抬頭,看到程宇澤和宋景他們在操場上打球,但是陸川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她匆忙掛斷電話,朝著操場小跑過去,卻在操場邊緣的綠化帶停下腳步,踟躕了幾分鐘,終于鼓起勇氣走上前去。
宋景將手里的球傳出去,對楚楚揚了揚手:“小川嫂!”
楚楚紅了臉:“別亂叫。”
程宇澤從籃板下走過來:“小姐姐,你有什么事嗎?”
楚楚已經顧不得糾正他們什么,急切地問:“陸川他在哪里?”
宋景問:“咦,你找川哥,有什么事嗎?”
程宇澤嬉笑地推了推宋景:“小川嫂找川哥,有什么事能告訴你?”
一幫男生意會,都不懷好意地笑起來。
楚楚被一群人這樣嬉耍,感覺很不好,紅著臉跟他們急了:“他在哪!”
程宇澤笑意加深:“他在哪兒我們只跟小川嫂說,你要當我們的小嫂子嗎?”
“我”楚楚頓了頓,急促地說道:“我不想陸受傷,喬琛他從小練習跆拳道,初中參加全國賽,得過冠軍。”
楚楚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斷斷續續把話說清楚。
宋景手里的籃球落地,他怔怔地說:“看不出來啊!”
“不不可能吧!”程宇澤也有些不大確信:“喬琛這么牛逼?他怎么從來沒說過?”
“澤哥,怎么辦?”
程宇澤急忙轉身在籃板下撿起自己的書包,從包里摸出手機給陸川打電話。
楚楚轉頭看向宋景:“約在哪?”
“他們約在”宋景看著程宇澤著急的模樣,終于還是橫了心:“他們在學校后山。”
楚楚離開以后,程宇澤才放下電話,慢悠悠地走過來:“繼續打球。”
“打什么球,我們得趕快過去幫川哥啊!”宋景有些著急。
“去什么去。”程宇澤笑了聲:“去當電燈泡?”
宋景不明所以:“川哥要被打了!”
程宇澤起跳投籃,籃球進了筐,他回頭輕松地說道:“你覺得你川哥會打不過喬琛?”
“楚楚不是說,喬琛從小就學跆拳道?”宋景不明所以:“還拿過冠軍。”
程宇澤淡定地說:“陸川在部隊長大,從小就跟那幫當兵的練手,玩真的,甭管格斗還是擒拿,絕對可以橫掃一切牛鬼蛇神,區區一個跆拳道冠軍,還是青少年的,能跟咱們川哥比?”
“那你剛剛”
“裝的。”程宇澤壞笑起來,看了看手表:“干架,這時候也該干完了,剛好讓小嫂子去驗收成果。”
宋景怔怔地看著程宇澤,喃了聲:“你好深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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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漸漸西垂,楚楚一口氣沒停,跑到學校后山,找遍了整個小山坡,終于在一面青草斜坡上見著陸川。
他獨自躺在坡上,一條腿伸展,另一條腿微曲,夕陽灑遍他全身,他微微閉著眼睛,似乎已經睡著。
楚楚捂著胸口平復了急促的呼吸,朝著他走過去。
聽到近旁有青草折枝聲,陸川敏銳地睜開眼,見楚楚來到他面前。
高挑的身影擋住夕陽的余暉,在他的臉頰投下一片陰影。
陸川微微瞇了瞇眼睛,詫異地坐起身:“大兔子,你怎么來了?”
楚楚歪著腦袋打量他,他的嘴角稍微有點腫,看樣子是被揍了。
“我就過來看看。”
陸川輕佻一笑:“不放心啊?”
楚楚低頭看著自己的白色帆布鞋,終于點頭。
陸川目不轉睛地望著楚楚,意味深長地問:“擔心喬琛,還是擔心我?”
楚楚的手指尖一個勁兒攪著衣角:“你別問了。”
陸川笑了聲,果然就不問了,倆人沉默了片刻,楚楚又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道:“有沒有哪里受傷?”
“看來是不放心我。”
楚楚連忙否認:“不是!”
陸川拍了拍自己身邊的青草地:“兔子,坐過來。”
“我不叫兔子。”楚楚走過去,坐到他身邊,但是與他保持一定距離:“你不能像其他同學正常叫我名字?”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楚楚看著他一臉的壞笑,知道他又在逗她好玩,索性不理他。
陸川往她身邊挪幾寸,楚楚就往另一邊挪幾分,最后被陸川直接捉住手臂,不準她再挪動。
“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兩個人隔著咫尺的距離,楚楚心慌意亂,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陸川松開她的手,又捂了捂自己的嘴:“媽的,真疼。”
楚楚側頭看他:“你打輸了嗎?”
陸川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看不出來,喬琛那家伙,還挺有兩下子。”
“他練過跆拳道。”楚楚有些愧疚:“我該早點告訴你,好幾天都沒動靜,我還以為你們不打了。”
“早點告訴我,然后我去跟他投降,這可能嗎?”
楚楚覺得,好像不大可能,陸川才不會輕易跟人認輸。
“你以后不要這樣意氣用事。”楚楚一本正經地說。
陸川反問:“你覺得我跟喬琛約架,是意氣用事?”
楚楚知道,他跟喬琛打架是因為她。
“我知道的。”她低頭,紅著臉小聲說:“輸了也沒有關系,反正他要是實在太過分,我就去告訴老師。”
“你還要去告訴老師啊。”陸川嗤笑了一聲,扯了扯楚楚的耳朵:“真是一只大兔子,呆死了。”
楚楚一怔,下意識地又往邊上挪了挪。
“楚楚,陪我玩個游戲。”陸川總是有新花樣:“就當我為你打架的一點回報。”
楚楚不解:“什么游戲?”
“石頭剪刀布。”
“這好玩?”
“贏的人提一個問題,輸的人必須馬上回答,不能思考,不能說假話。”
楚楚想了想,點頭同意。
“石頭剪刀布!”
第一輪,楚楚出的石頭,陸川出的剪刀。
“問吧。”陸川聳聳肩很無所謂:“有什么好奇的,趕緊問,機不可失。”
“你身上,有沒有哪里受傷?”
陸川微微一笑:“沒了,他想傷我也沒那么容易。”
下一輪,還是楚楚贏。
“你為什么要這樣幫我?”
這是楚楚心里一直想不通的地方,這個世界對她而言,并沒有太多的善意,可陸川對她,實在太好了。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他都保護她。
陸川看著楚楚,突然笑了,他笑的時候,嘴角會勾起一個小小的酒窩,很淺,很淡。
“你確定,真的想知道答案?”他湊近了楚楚,聲音極具誘惑力:“知道了,可不要害怕喲!”
楚楚呼吸一滯,突然就退縮了,膽怯了,她想知道,卻又害怕知道,她無法分辨在那終年大霧彌漫未經開墾的處女地,生長的的究竟是妖冶的玫瑰,還是致命的罌粟。
楚楚別開臉,說道:“這個問題作廢。”
陸川淺笑著,喃了聲:“膽小鬼。”
沒錯,她是膽小鬼,她蜷縮在自己的世界里,宛如蠶蛹一般作繭自縛,盡管她也曾期許著,渴望著某一天,陽光會刺破黑暗,她會破繭而出,伸展迷人的翅膀,但
那只是也許。
第三輪,終于陸川贏了。
陸川一臉壞笑:“輪到我咯,大兔子。”
“你問!”楚楚很爽快。
“你有沒有交過男朋友?”
楚楚連連搖頭。
男朋友,她想都不敢想!
陸川訝異:“沒有?,我記得你們原來的十三中,不是戀愛天堂嗎?”
楚楚被他口中的“戀愛天堂”給逗笑了,以前學校里真的有很多談戀愛的男女生。在小花園,樹林中,時常都會看到情侶親密地走在一起,手牽著手,勾肩搭臂,甚至擁抱和接吻。
目睹這些叫人意亂的場面,楚楚總會紅著臉躲開。但每每夜深人靜之際,那些旖旎的畫面卻又不受控制地在她的腦海里回放。
有時候,她也情不自禁地期許,期許著擁有這樣一段親密的關系,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她會跟一個男孩在滂沱的大雨中熱吻。
那個男孩不需要很帥,但一定是她的深愛。
這個想法時常困擾著她,但是她知道自己是特殊的,不會有男孩喜歡她這樣的怪人。
陸川問楚楚:“還玩不玩?”
“來。”
這一局,又是楚楚贏了。
“你運氣不錯,想好了問,最后一局。”
楚楚果不其然認真思考起來:“我問什么,你都會回答?”
“學校打聽打聽,你川哥的招牌,信字當頭。”
“那我問咯!”
陸川很豪爽:“問!”
“你是不是還在等楊楊”
后面那一個“皙”字,她怎么都說不出來,結結巴巴“楊”了半天,直到陸川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她才識相地閉嘴。
倏爾,陸川露出一絲不屑的輕笑,眸色卻很冷。
“誰他媽告訴你,我在等她?”
楚楚眨巴眨巴眼睛,定定地看著他。
“大兔子,你記好了,我陸川喜歡誰,命都可以給她。但是分手了,死活好壞,跟我都沒有半點關系,老子絕不吃回頭草。”
他的語氣,很決絕。
“唔。”
“藕斷絲連這種事,不是我的作風!”
“呃。”
“看起來你似乎還有點不相信,要不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啊!”
不是不是!我很相信!你不要把心掏出來這太血腥了!
楚楚悶不吭聲。
興許是自己語氣不大好,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陸川為了緩和氣氛,對楚楚笑說:“你可以啊。”
“嗯?”
“才來幾天,連哥的老底都掀出來了。”
“我沒”
“話都扯不清楚,還想學人家扯八卦?”
夕陽已經沉了下去,冷風颼颼,周圍也漸漸暗了下去,陸川起身拍了拍屁股,然后對楚楚伸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