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補齊訂閱百分之五十or等72小時,補齊后刷新即可楚楚低頭往教室走,陸川跟在她身后。
“等等我,小可憐兒。”
他的聲音有兒化的京片兒,帶著某種輕佻的意味。
楚楚放慢了腳步。
“陸,你不要和喬琛打架。”
說完這句話,她頓了頓,又不確定地問:“可可以嗎?”
“這事你別管,跟你沒什么關系。”
陸川手揣兜里,跟她一起走在廊上,夕陽斜映著他額前的幾縷劉海,眸子里顯出幾分戾氣:“我他媽早就看他不順眼。”
楚楚還想說點什么,陸川直接拉著她進了教室,教室里空蕩蕩的沒有人,他單腳一勾,教室門重重關上。
楚楚的心猛地一跳:“你干什么!”
陸川側頭看了看驚恐的楚楚,笑了起來:“你猜?”
陸川望著她,笑得一臉下流。
楚楚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
陸川步步緊逼,將她逼到了課桌邊,楚楚退無可退,只能咬著牙,閉著眼睛,不敢看他。
陸川緩緩俯身,湊近了她,呼吸,近在咫尺。
“陸”楚楚嚇得音色都變了:“我還沒準備好”
陸川的手緩緩下移,從楚楚身后的課桌里,摸出了一張皺巴巴的數學試卷,拿到她眼前晃了晃:“你還要準備什么”
“唔!”
楚楚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看著陸川手里的那張數學試卷。
原來只是講題,好像想多了。
她的臉紅得通透。
陸川一嘴的壞笑,將旁邊的凳子拎過來:“坐。”
楚楚依言,乖乖地坐了下來,陸川站在她的身邊,俯下身,拿起筆和草稿紙。
“你的基礎太差,所以我們就先來補最基礎的,這道題,我把它簡化一下,重新出一個題目,你試試看。”
“嗯。”
陸川在草稿紙上快速地寫下一個題目,同時畫下一個坐標軸和拋物線。
楚楚發現,陸川畫出來的坐標軸,特別正特別直,就像用直尺畫出來似的。
他又寫下一個公式,將草稿紙遞給她:“用這個公式代入。”
“嗯。”
楚楚一邊專心致志地看題,一邊在陸川畫的坐標軸上,開始繪圖標記。
陸川看著她,柔順的發絲別在耳后,耳廓有微白的小絨毛,臉頰紅撲撲的,傻氣的大黑框眼鏡將那一雙盈盈動人的眉眼全然隱藏了起來。
他的目光下移,落到她的衣服上,棉質的白襯衣和牛仔褲,掩蓋住了她的姣好身材,看起來平平無常,又很土氣。
越看,越像個傻不拉幾的大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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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題不算難,楚楚很快就把它做了出來,期待地遞給陸川檢查。
陸川輕描淡寫地掃了一遍:“唔,做對了。”
楚楚松了一口氣,陸川撿起筆,又寫下了一道題。
楚楚接過本子,發現這題比之前那一道,又要難上幾分。
陸川連著給她出了三道題,層層深入地將這個知識點抽絲剝繭地講了一通,最后再將試卷扯過來:“現在你看看這道題,會不會做。”
楚楚重新審題,思路一打通,她豁然開朗,愕然地抬眸,看向陸川,陸川和煦地微笑著:“是不是,很有意思?”
那一瞬間心意相通的感覺,很刺激。
楚楚重重地點頭,拿起筆,快速地在草稿紙上演算著。
陸川心情突然很不錯。
五分鐘后,楚楚將自己的答案遞給陸川,還有些緊張。
陸川接過來,檢查了一遍。
“做對了嗎?”楚楚迫不及待地問。
“呃~~”
楚楚緊握著筆,戰戰兢兢:“錯了?”
陸川又發出了一聲:“呃~~”
“怎么會呢?”楚楚湊過來,仔細檢查著她的演算公式:“應該沒有錯。”
陸川看著她專注的模樣,突然意動,湊過身來,“啵”的一下,親在了她的臉蛋上。
楚楚全身一僵,腦子“轟”的一聲炸開。
臉頰上,還殘留著他冰冰涼的唇感。
楚楚的臉“刷”地變紅,趕忙站起身,退后了好幾步,將身后的課桌重重地撞了一下,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楚楚的腰給嗑得生疼,可是她完全顧不得這些。
剛剛,陸川親了她!就像電視劇里面,男主角親吻女主角那樣,他親了她!
楚楚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腦子里涌進了大片大片五顏六色的云彩,云彩又變成了彩色的煙火,轟轟轟地炸開!
她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臉紅成了櫻桃。
陸川摸著自己的嘴,也有些愣,他發誓,剛剛做那事,沒有預謀,全是本能。
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她,眸色深長了起來,笑問:“現在準備好了?”
楚楚顧不得腰上的疼痛,她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抓著試卷,捂著腰,轉身跑出了教室,一口氣下樓,放緩了腳步,一個人走到操場,心緒難平。
很快,陸川也背著他的黑色斜挎包,從教學樓走了出來。
不遠處的單杠邊,程宇澤他們跟他招了招手,陸川朝著他們走過來,一行人打打鬧鬧地出了校門。
楚楚坐在操場的橫椅邊,摸著自己的紅彤彤的臉,手里還抓著陸川的試卷,試卷上有他遒勁的字跡。
她顫抖的手摸出手機,點開微博,顫抖的手,快速編輯了幾個字符,點擊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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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沒準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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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河邊抽著煙,程宇澤發現陸川很有點不對勁,他一只手拎著煙,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嘴,獨自坐河邊上,想笑,又忍著。
像個神經病似的。
“川哥,你剛剛跟你小姐姐干嘛去了?”程宇澤好奇地問。
“管那么多。”陸川淡淡說道:“給喬琛去個電話,約這周五晚上,學校后山。”
“行。”程宇澤點點頭,拿出電話給喬琛打過去。
黎諾手肘戳了戳宋景,好奇地問道:“剛剛那小姑娘,川哥對象?“
宋景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現在還不是,以后說不準。”
”咦?我還以為楊皙姐之后,川哥不會喜歡上誰了”黎諾話還沒說話,被宋景用力扯了扯,叫她別說。
黎諾看了眼正在抽煙的陸川,會意,連忙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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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在教室畫了一晚上的畫。
她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被打開了一個缺口,一下子涌入了好多好多的顏色。
這些色彩,都是陸川帶給她的。
她根本無法適應,無法掌控,也無可奈何。
她現在握著畫筆,把這些顏色全部傾倒在畫紙上,只有這樣,她的內心才能得到平靜。
宿舍,熄燈以后,時曉擔憂地問楚楚:“聽說陸川和喬琛要打架!”
楚楚“嗯”了聲。
“他們約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不知道。”
時曉“哦”了聲,想來也是,他們男生有自己的規矩,這種事不可能告訴女生。
她有些心神不定。
另一個室友薛棠棠笑瞇瞇地看向時曉:“曉曉,你這是在為誰擔心呢?陸川,還是喬琛?”
“我誰也不擔心。”時曉哼了一聲:“真不知道他們男生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打架能解決問題嗎?”
薛棠棠深以為是地點點頭,看向楚楚的床鋪:“楚楚,陸川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楚楚猛地一驚:“啊?”
“我覺得陸川好像很喜歡你哎!”薛棠棠八卦地說道:“他其實很少跟人約架的,看來喬琛真的惹毛了他。”
時曉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看到楚楚,我就想到了楊皙。”
“誰?”楚楚敏感地問。
時曉坐起身來,跟她八卦:“楊皙是陸川前女朋友,她追的陸川,陸川對她很不錯。”
薛棠棠也興奮地坐起身,爬到對床楚楚的床頭,擺好了夜談的陣勢:“據說楊皙跟陸川小學,初中都在一個班里,基本上是自然而然在一起的,兩個人家世相當,特別般配。”
一定是個特別優秀的女孩,楚楚猜想。
薛棠棠繼續說:“楊皙是典型的不良少女,問題學生,因為腦子聰明夠用,成績也不差,跟陸川還真是特別般配!”
時曉補充:“楊皙和陸川談戀愛,簡直跟拍偶像劇似的,高一校園歌手大賽,楊皙拿了總冠軍,陸川當時抱著一束玫瑰花,直接上了臺,當時全校沸騰歡呼的場面,我現在還記得呢!天哪,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少女心要炸了!”
“后來呢?”楚楚終于忍不住問。
“高一的時候,楊皙被家里給弄出國,聽說”時曉壓低了聲音:“楊皙本來就是貪玩的性子,在那邊生活紙醉金迷的,后來倆人就分手了。”
“那段時間,陸川心情很不好,整個人都沒什么精神,我們看了都覺得心疼。”
薛棠棠摸著胸口嘆了聲:“陸川跟其他的男生很不一樣,以他的條件,這些年追他的女生,簡直不要太多啊,不過陸川好像很專一,也很固執似乎很難輕易喜歡誰,我們都猜他肯定是要等楊皙回來。”
“楚楚,我們說這些,你聽了會不會覺得不開心啊?”時曉擔憂地問楚楚。
楚楚連連搖頭否認。
“哦,那就好,你跟他走得這么近,我們還以為你挺喜歡他呢。”
楚楚掩飾地說:“陸對人很好但他總是說一些下流的話,我不喜歡”
“他也不是對所有人都好啦!”薛棠棠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當然,也不是對所有人都流氓的咯!”
“他對楊皙這樣嗎?”楚楚困惑不解。
“他們倆啊,我估計可能是楊皙更流氓一點!”
楚楚不說話了,翻身,將臉面對墻壁,閉上眼睛,緘默不語。
心里有點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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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夢里面,大片陽光透過樹影在青草地上投下斑駁的樹影。
她的書包還掛在樹梢上。
樹下有兩個人,一個是陸川,另一個女生,看不清模樣。
他正在親吻她。
陸川的姿勢很霸道,扣著她的后腦勺,將她的臉抬起來,被迫承受這狂暴的熱吻。
楚楚遙遙地望著他們,陣陣痛感襲上心尖,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微微張嘴,大口喘息。
仿佛,要窒息了。
這種感覺前所未有。
原來,就算是這樣殘缺的她,也會像電視里那些求而不得的癡男怨女,會心痛,會難受么?
大風起,紛紛揚揚的落葉蕩滿天空,楚楚的視野突然變得模糊了起來。
倏爾,那個女生轉過臉來,楚楚努力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了她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抽離了夢境。
楚楚猛地坐起身來,窗外,晨曦的微光溜了進來,她平復著呼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黏黏答答,全是冷汗。
睜開眼的一剎那,她看到夢里面,陸川親吻的女孩。
是她自己。
陸川說完,直接越過楚楚,順手拎起了腳邊一根鐵凳子朝著喬琛走過去。
班上女同學捂嘴尖叫,幾個男生連忙跑過來拉住陸川。
“川哥別沖動!”
“在教室呢!”
陸川長那一身腱子肉不是白長的,分分鐘掙開了男生們的拉扯。
他提著凳子氣勢洶洶走向喬琛,喬琛不閃不躲,毫不畏懼。
“你有本事砸!往這兒砸!”他指著自己的腦袋:“死了還能拉你一個陸川陪葬,不虧!”
陸川的的確確是被他給激怒了,扣著凳子,揚手朝喬琛腦袋砸過去。
班上女同學驚叫著,紛紛別過頭,捂住眼睛不敢看。
恰是這時候,一個軟綿綿的手掌拉住了陸川的手腕。
掌心肉肉的,冰冰涼,很柔和。
手沒什么力氣,但是緊緊拉著他。
“陸,別”
她斷斷續續地說:“別打架。”
她的聲音仿佛一陣夏風掠過陸川的耳畔,他的心驀然軟下來,半點脾氣都沒有了。
手扣著凳子,還想作勢往喬琛頭上砸,但是另一只手被楚楚拉著,他砸不下去。
陸川泄氣地扔掉凳子,但隨即威脅地看了喬琛一眼,指著他:“今天放過你。”
他說完,反手握住楚楚的手腕,將她拉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