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然抬起手來,揉了揉他的頭,“放心,小毛孩子,姐姐會對你負(fù)責(zé)的,從南極回來給你帶糖吃。”
秦如琛眼前一排黑烏鴉呱呱飛過,“夏以然,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會生氣的。”
“生氣,說明你幼稚,還是太小了。”夏以然聳了聳肩,徑自朝前走去,像是不打算理會他了。
秦如琛惱火、郁悶、煩躁,不過是晚出生了兩年,就被釘在了十字架上,未免也太冤了吧,比竇娥還冤!
他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收,想要把她拉進(jìn)懷里。
但她可是柔道黑帶,不是吃素的,她迅速的揚起一拳朝他揮去,他頭一閃,巧妙的避開了。
她趁勢抬起一腳,踢他的要害,他五指一張,準(zhǔn)確無誤的鉗住了她的腳腕,輕輕一拉,她一只腳站著,失去重心,朝后倒去。
他鐵臂一伸,閃電般的攬住了她纖細(xì)的腰肢,在半空中把她接住了,“女人,你要把我踢壞了,下半生就慘了。”
夏以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放開!”
“不放。”他薄唇劃開邪魅的笑意,“論武力值,我遠(yuǎn)遠(yuǎn)強(qiáng)過你,你是打不過我的。”
她濃密的長睫毛忽閃了下,忽而露出了極為溫柔的表情,“小琛,乖,把姐姐放開。”
一點促俠之色從秦如琛臉上劃過,他猛然俯首,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
不遠(yuǎn)處,陸初瑕看得目瞪口呆,“哇,琛哥哥和以然姐姐打得好激烈啊。”
“打是親,罵是愛。”花曉芃掩嘴偷笑,伸出手來捂住了兒子的眼睛,“這個鏡頭少兒不宜。”
小奶包咂咂嘴,“大舅和準(zhǔn)舅媽是比你和魔王爸爸要激烈一點,準(zhǔn)舅媽伸手好,能抵抗幾招,你連一招都過不了,就被魔王爸爸擒住了。”
陸初瑕嘻嘻一笑,“嫂子是以柔克剛,不然怎么能把老大這頭獅子王馴服的服服帖帖呢。”
花曉芃眼前一排草泥馬呼嘯而過,“兩個小屁孩子,胡說些什么呢,練球。”
陸謹(jǐn)言假裝沒聽到,童言無忌,無忌!
兩個孩子去練習(xí)場練球了。
花曉芃拉著陸謹(jǐn)言坐到了椅子上,“哥藏得還挺深的,我竟然完全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陸謹(jǐn)言微微瞇著桃花眼,目光格外的深沉,他關(guān)注的并不是這個。
“另外一個秦如琛也喜歡夏以然嗎?”
花曉芃扶住了額頭,她倒把這事給忘了。
“若芳說,主人格和次人格是相互獨立的,就像兩個不能見面的兄弟,在一起磨合、相處。主人格喜歡的人,次人格應(yīng)該不會喜歡。畢竟兩個人的性格、欣賞水平和品味都不一樣。”
陸謹(jǐn)言攪動了下杯中的咖啡,如有所思,“你說夏以然知不知道秦如琛有雙重人格?”
她嘴角勾起一縷狡黠的笑意,“找個機(jī)會試探一下。”她對夏以然很感興趣,想要好好的了解一下她,不僅是想通過她,挖掘秦如琛的秘密,更想了解她這個人本身。
陸謹(jǐn)言站了起來,撫了撫她的頭,“我去秦如琛打球。”這是在給她和夏以然單獨相處的機(jī)會。
他走過去之后,夏以然就過來了,要了一杯藍(lán)山咖啡。
花曉芃也要了一杯藍(lán)山,“我以前只喜歡喝卡布奇諾,后來學(xué)著喝黑咖啡,慢慢的也喜歡上了。”
夏以然微微一笑:“人生短暫,應(yīng)該要嘗試不同的味道,看不同的風(fēng)景。”
這觀點,跟秦如琛如出一轍:游戲人生。
花曉芃莞爾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以然姐,你跟我哥真像。人生短暫,更要找一個志同道合的人結(jié)伴同行。我哥不僅是個探險家,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累了,想要聽音樂,他就會在你旁邊吹陶笛,彈鋼琴,他擅長很多樂器。你玩手機(jī)玩累了,想要看漫畫,他可以畫爆笑漫畫給你解悶。他不僅會畫漫畫,還會畫油畫,國畫,他畫的駿馬圖可以跟徐悲鴻老前輩媲美呢。”
夏以然看著她,神情里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訝,“你說得人是秦如琛嗎?”
“對呀。”她頭點得像小雞啄米。
夏以然“噗嗤”一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他在體育方面,確實非常的強(qiáng)大,沖浪、滑板、高爾夫、馬術(shù)……幾乎無人能及,但在藝術(shù)方面……”
她頓了下,擺擺手,“他天性好動,怎么可能靜下心來鉆研藝術(shù)?鋼琴,他確實會,但陶笛,他連1234567估計都吹不好,畫畫更不用說了,還不如我呢。”
花曉芃拿出手機(jī),把秦如琛畫過的畫,翻出來給她看,“我哥真的會畫畫,你看,這是他畫的。”
夏以然狠狠的嗆了下,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真是他畫的?”
“當(dāng)然了,前天,時奶奶過生日,他還畫了一副八仙拜壽呢。”花曉芃一本正經(jīng)的說。
“真的嗎?”夏以然的好奇心剎那間膨脹起來,“看不來呀,小毛孩子還深藏不露?”
花曉芃幽幽的瞅了她一眼,看起來,她真的不知道秦如琛有極高的藝術(shù)天賦。
這說明,她接觸的都是秦如琛的主人格,而不是次人格。
“以然姐,我哥的秘密可多了,你可能要花一輩子才能挖完哦。”
夏以然露出了一點怪異的笑容,“等我回去好好審審,他一定會老實交代的。”
喝了一口咖啡之后,花曉芃問道:“你會在龍城玩多久?”
“這次過來是參加一個學(xué)術(shù)研討會,可能會待上一兩個月。”夏以然輕描淡寫的說。
“你要有時間,就多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小瑕和小鈞都很喜歡你。”花曉芃笑容可掬。
“好呀。”夏以然點點頭,她是個很直率的人,不會拐彎抹角。
不遠(yuǎn)處,陸謹(jǐn)言一球打進(jìn)了洞里,動作非常的優(yōu)雅,“大舅子,我還以為你是個干脆果斷的人,沒想到在追女人上,竟然婆婆媽媽的。”
“我有嗎?”秦如琛皺了下眉頭。
“你跟夏以然認(rèn)識應(yīng)該有些年頭了吧?怎么感覺還在起點呢?”陸謹(jǐn)言露出一點譏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