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不行太靈性了,以至于整個群都因為這句話瞬間安靜下來。
鄭予寒沒在群里看到林擎回應,他正覺得有些奇怪,不應該呀這根本不像林二睚眥必報的性格。
不會是他的玩笑話真的戳中林二的痛處了吧?
一通電話打斷了鄭予寒的胡思亂想,他爸打來的通知讓他相親或者到林家的集團西南區分公司歷練一年。
鄭予寒聽得臉都綠了,特別是他爸掛電話前還夸他交了個好朋友,這么鍛煉人的崗位林家本來是用來給林擎鋪路的,結果林擎這么大方的推薦給他來做。
鄭予寒心里暗罵一聲,果斷的選擇了相親,把電話掛掉后,他在群里回到:“林二,求你做個人吧!你都不想去竟然拿我頂包?”林家用來歷練人的崗位是一般人能去的嗎?
是美酒不好喝,還是美人不好看,他瘋了才去遭那個大罪。
林擎才終于慢騰騰的出來冒泡:“我行不行?”
“臥槽,就因為這?我開玩笑的好不好,你行,你很行,可以了吧?”
鄭予寒都敗下陣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去質疑林擎的能力問題。
“你不是認識柳岸嗎?17號你讓他去電影學院參加校慶,這事兒就可以過去了。”林擎閑閑的敲出幾行字,許荔歌的照片他們以為是可以白看的嗎?
要不是為了讓他們幾個能記著許荔歌的臉,平時能罩著點許荔歌,他才沒這個時間免費陪聊。
鄭予寒就知道林擎什么吃過虧了,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過去什么過去,過不去了!勞資都被逼著去相親了,你還想讓我幫你?沒門!”鄭予寒都要被林擎看似大度的話給氣懵了,林擎在娛樂圈混了幾年,不僅嘴巴更毒了,心也更黑了。
“不幫嗎?我記得——”
“幫,我幫!但你特么什么都不記得,明白了嗎?”
目的達成林擎退群退微信,絲毫不介意把他用完就扔的渣屬性展露的明明白白。
鄭予寒看著林擎不帶一絲猶豫的動作,他懵逼的看著手機,他之前怎么就這么想不通把林擎來進群里面呢?
他又沒有妹妹,他瞎湊什么熱鬧!
——
王姐懷疑林擎搞出這么多的事情,是許荔歌攛掇的,只是哆啦美拉的號莫名其妙被黑了,林擎在微博上的話擺明了就是為許荔歌撐腰,明面上看來又是她名下的藝人獲利了,公司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所以她就不好公開做什么,只是私下里搞些小動作,用許荔歌沒有檔期為由把幾個小通告推了,乘機推銷她手里其他藝人。
這些許荔歌統統都不知道,不過她知道了也不會在意。她剛剛殺青,忙著回學校排練需要在校慶上表演的舞臺劇。系主任很看好許荔歌,覺得許荔歌有天賦,是他大力推薦許荔歌在校慶的舞臺上表演。
而且系主任還告訴許荔歌,這次校慶的規模雖然不大,不過還是有幾個導演會來參加,而且有消息說當天柳岸也會來,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許荔歌本來就對這次的校慶表演非常重視,因為得知柳岸可能會來,她干脆推了所有的邀約天天扎根在學校排練要表演的舞臺劇。
今天不是整年,電影學院的周年慶沒有大辦,但畢竟是華國明星的搖籃,用來舉辦慶典的大禮堂今天張燈結彩布置得星光熠熠,在校學生都穿著禮服正裝按班級入場就坐,其他校外的人員則需要出示邀請函才能進入大禮堂。
不過,就算學校沒打算隆重舉辦,各家媒體都不會錯過帝都電影學院校慶的新聞,早都準備好長槍大炮拍到第一手資料。
電影學院的學生們對這種情況是早有預料,都穿著精美的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希望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獲得鏡頭的青睞。
許荔歌在學校里很低調,她又經常出去拍戲,幾乎和班上的同學沒什么來往,所以進場后,她一個人坐座位上。她沒在意鏡頭,只低頭認真看著慶典安排表。
林擎一進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許荔歌,她海藻般長發披散在肩頭,微低著頭專心的看著什么,只露出小半邊精致的側臉,她身上穿著的是他送得裸粉色一字肩禮服,又仙又美,果然非常適合她。
林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走到觀眾席坐下。
許荔歌感覺到有人再看她,起初她不太在意,從小到大看她的目光太多她都習慣了。
后面許荔歌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她抬起頭往右邊一看就看見林擎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系著領帶身姿筆挺的走在觀眾區,漂亮的鳳眼正望著她笑。
許荔歌一怔,她很少看見林擎穿得這么正式的模樣,而且其他人穿黑色西裝會顯得成熟穩重甚至可能會顯得老氣,而林擎穿上深色西裝,卻更顯得他眉目如畫氣質卓然。
黑色的西裝領結把林擎眼尾的漫不經心壓了下去,讓他舉手投足間多了輕熟,把介于青年與成年之間的魅力發揮得淋漓盡致。
他這一笑,讓許荔歌有些慌亂,她下意識的回了一個笑容。好奇怪明明是非常熟悉的人,怎么卻好像突然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晚會慶典還沒開始,許荔歌提著裙擺貓著腰動作小心的從禮堂后面繞道了觀眾席區域。
許荔歌以為她很動作很低調小心,其實她提著裸粉色漸變的裙擺,腳上穿著星空銀的高跟鞋,像是踩在星河之上正準備偷溜下凡的仙女一樣。
在她經過的時候,過道旁好幾個男生都下意識屏住呼吸生怕驚擾到許荔歌的動作。
周圍的人至少有一半在關注著許荔歌,其中就包括郭美拉。
許荔歌要走到林擎身邊時,腳下忽然被什么地方絆住,細長的高跟鞋一扭,許荔歌腳踝一崴,就往前面摔去。
許荔歌以為自己會跌倒,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手腕卻被人拽住讓前一拉,許荔歌沒摔倒而是跌進了林擎的懷里。
林擎的懷抱不是許荔歌想象中的單薄,額頭碰到的是結實的胸膛,撞上去有點疼。
許荔歌一只手被林擎拽著,另一只手抓在林擎結實有力的手臂上,隔著西裝面料許荔歌也能感覺到肌理下蘊含的力量。
一股雪松木的香味彌散在許荔歌的鼻尖,很淡,卻迷人的恰到好處。
林擎支撐著許荔歌的姿勢等她站好后,他瞥了許荔歌一眼語氣嫌棄:“走路都能摔倒?你才三歲嗎?”
說是這樣說,林擎伸出手揉了揉許荔歌的額頭,她皮膚嬌嫩,剛才撞一下都紅 。
許荔歌漂亮的眼眸瞪了林擎一眼:“見到我差點摔倒,你就這樣說話的?”許荔歌偏頭躲開林擎給她額頭的手掌。
“別躲,都紅了。”林擎蹙眉看向許荔歌,骨節分明的手掌又強勢的落在了許荔歌的額頭,“腳有沒有事情?”
許荔歌動了動腳踝,不怎么痛:“沒什么大礙,你也別給我揉了,越揉越紅,還把我妝給我蹭花了。”
許荔歌的腳踝特別漂亮,白皙圓潤,腳踝骨好似精雕玉琢的藝術品,林擎本是打算確認她的傷勢,卻沒忍住低頭多看了幾眼。
聽見許荔歌沒事,林擎收回手,臉上才漫上笑影:“那你想我怎么說話?圣躬安否?”
許荔歌手還搭在林擎的胳膊上,她順著林擎的話,拿腔拿調的說道:“朕躬安。”
她說完,噗嗤一笑,眉眼彎彎嘴唇微翹,杏眼里都是笑意,神情俏皮靈動,讓被當做小太監的林擎發不出脾氣,只跟著她無奈地笑。
許荔歌離開前,回頭看了一眼過道,沒看到任何障礙物,她剛才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許荔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過道旁的人,是一個齊耳短發的女生,看著臉生許荔歌沒見過她,而且女生正一無所覺的和她身旁的女生說話。
許荔歌也有些不確定,在林擎偏頭詢問她的神情中,搖了搖頭什么也沒說。
鄭予寒坐在二樓貴賓席上嘖嘖的嘆了兩聲,他就說為什么林二偏要讓他把柳岸叫到電影學院來,看樣子還是為了他的“兄弟”呀。
鄭予寒從兩人相視一笑開始看了全程,要不是這兩人站在舞臺下而不是舞臺上,他都要以為他看得是一出纏綿悱惻的愛情劇了。
就許荔歌身上私人設計師純手工定制的禮服,還有林二見人要摔倒去接人時,那慌張迅速的動作,這關系要是兄弟情,那化蝶飛走的梁祝也是清清白白的同窗情了。
一旁的汪思岑見一晚上都不冷不熱的鄭予寒忽然笑了,她捏著小方包矜持的問道:“你在看什么?”
鄭予寒視線落在并排坐在一起姿態親密說著話的兩人身上,他勾了勾唇,語氣玩味:“看鴛鴦。”
喜歡一個毫無背景的小演員,聽起來就像是林二會做得事。
以后,有得是熱鬧瞧了,鄭予寒瞇眼細笑,雖然許家的千金太過無趣,但這一趟來得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