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寧夫人扯了扯嘴角，眼中流淌過傷痕，看向華錦榮。“皇上，你大概忘記了，我是一夜白頭。”
    “為什么不染一染呢？你還年輕的。”華錦榮不解。
    “一開始，染的，后來，懶得染了，那些東西再好，也是有毒素，損傷大腦，再說了，年發(fā)白，看起來年紀大，更加成熟穩(wěn)重，也容易讓人信任和欽佩，所以，索性就白著了，我又不想再嫁人了，看起來清爽干凈就好了。”蘭寧夫人回道。
    華錦榮定定地看著蘭寧，“賽君，你后悔嗎？”
    “我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蘭寧夫人微微擰起眉頭。
    華錦榮苦笑，“算了，我昨天晚上想的太多，沒有睡好，現(xiàn)在還頭疼，也感覺沒什么力氣，特別乏力。”
    “請醫(yī)生來看過沒？”蘭寧夫人關心道。
    “又不是大病，心病而已。”
    “為什么不按照原計劃走，你知道項上聿對你的威脅有多大，我原本想要用小優(yōu)牽制住他，但是小優(yōu)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穆婉的對手。”蘭寧夫人不解地問道。
    “賽君，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穆婉手上有她出軌的視頻，她還有我威脅他的錄音，項上聿的人早就把暗衛(wèi)摸清楚了，即便我按照計劃走，但是，也不一定會成功，但是，一旦我動手了，我就沒有反悔的余地，如果我不成功，他們就有理由推翻我。”華錦榮說道。
    “你以為他現(xiàn)在就不推翻你了嗎？”
    “只要我不再犯錯，他們就沒有理由，等子嫻嫁給邢不霍，我就沒什么好擔心了，慢慢混到老死，沒有功也沒有錯。”華錦榮眼神黯淡道。
    黯淡到，里面沒有一點光澤，整個人頹廢。
    “你想到了華子嫻，那你有沒有想到小優(yōu)，小優(yōu)也是你的女兒。”蘭寧有些激動地說道。
    華錦榮靜靜地看著蘭寧夫人，眼中沒有一點波瀾。“賽君，我做過親子鑒定的，小優(yōu)不是我的女兒。”
    “什么？”蘭寧很震驚，不可思議地看著華錦榮，“不可能，我只和你在一起過。小優(yōu)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華錦榮依舊黯淡地看著蘭寧夫人，重復道：“我做過親子鑒定，做過三次，都顯示她不是我的女兒。”
    “不可能。”蘭寧再次確定，也再次重復道：“我只和你在一起過，小優(yōu)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我痛了十幾個小時才生下的孩子。”
    蘭寧夫人說道這里，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什么，看向華錦榮。
    當年，她離家出走，碰到同樣在外面飄蕩的華錦榮，兩個人都用的是化名。
    華錦榮并不是太子，而是第二個兒子，對政治也不關心。
    他們緣于一場美好的邂逅，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除了戀愛，就是戀愛，但是有一天，華錦榮突然消失了。
    蘭寧夫人后來才知道，那是因為華錦榮的哥哥心臟病發(fā)死了，他回去繼承了太子的位置。
    可是那個時候的蘭寧夫人不知道華錦榮成了太子，她也不知道華錦榮的真正名字。
    她懷孕了，也不敢回去，在外面剩下了孩子。
    那個時候的她，很苦，也沒什么錢，就去了一個私人的黒醫(yī)院。
    當時和她在一個病房里的，還有一個女人，女人長得很標志，性格柔和，看的舒服，他們說過幾句話。
    她先生孩子，但是太痛，昏厥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躺在了床上。
    那個女人也生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直抱著孩子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