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擎沒有勉強。
    吳念在前臺訂房間的時候，手機短信想起來，她拿出來看，是銀行的消息，提醒她賬戶到了一千萬。
    顧凌擎的短信也過來，“不夠再問我要。”
    吳念：“……”
    “我有錢的，你的錢我拿不合適，回去后還你。”吳念回短信給顧凌擎。
    “你孤兒院的老師有多少積蓄？這里的房間最便宜的三千多一間，你哪來那么多錢？”顧凌擎也短信回。
    吳念抿著嘴唇看顧凌擎。
    他收起手機也看向她。
    吳念低頭發短信，“我上次打牌贏了蘇桀然一百十幾萬美金，夠我用一輩子了。”
    “那錢放你那，你幫我存著，我要用的時候給我。”顧凌擎回道，又加了一句話，“這個話題打住，我出去給你買衣服。”
    “那個，我自己去買，你不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吳念趕緊發短信過去，顧凌擎已經出門了。
    她：“……”
    吳念回房間洗了熱水澡，暫時穿上了酒店的浴袍，躺在床上睡了一個回籠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翻出包里的手機，看是斯蒂芬的來單顯示，趕緊接聽了。
    “不好意思，昨天怕那個臭婆娘打擾，我特意關機了，你找我是說談合作的事情嗎？”斯蒂芬笑著說道。
    “呃……”吳念模棱兩可，干笑著應道。
    昨天是喊他去天臺開門，現在他們都從天臺下來了，讓其他人知道她和顧凌擎在天臺一晚上，她心虛。
    “這個你放心，我和顧凌擎之前說好的，我去給她畫畫的時候會帶上你，你企劃書什么的，都弄好了吧？”斯蒂芬問道。
    “企劃書，是吧。”吳念猶豫了下。
    “哈哈，我懂你，這些要做生意的人才懂，你有空問問凌擎，凌擎應該知道的，你早點準備好，莫雪這個人，挑的很，先這樣了啊，我先去吃早飯，等她打電話給我后，我就打電話給你。”斯蒂芬說完，爽快的掛上了電話。
    吳念看了一眼時間，十一點了。
    斯蒂芬吃早飯的時候比一般人晚了點。
    她打電話給顧凌擎。
    “起來了？”顧凌擎問道。
    “嗯，那個企劃書的事情你知道嗎？”吳念請教道。
    “過來開門。”顧凌擎說道。
    吳念心里一顫，從床上下來，穿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走到門口，從貓眼里看出去，顧凌擎站在她的門口。
    她詫異的打開門。
    顧凌擎手上領著好幾個大包小包。
    “你來了很久？”吳念柔聲問道。
    “沒有，剛到。”顧凌擎沉聲道，走進來，那大包小包都房子了沙發上，回頭看她。
    吳念才想起來，自己還穿著酒店的浴袍，里面什么都沒有穿，尷尬的攏了攏衣服。
    “企劃書我都做好了，先換上衣服，我帶你出去吃飯。”顧凌擎說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從其中一個包里翻出一沓紙，放在了茶幾上。
    吳念拿了起來，翻了下，都是珠寶商的專業術語，她看不懂，看得懂的也就一些分店，一些數據，“去除成本之外的五五分，這個你和沈亦衍說好了嗎？”
    “嗯。”
    “要是莫雪不同意，這邊有讓步嗎？”
    “沒有。”顧凌擎睨著她，“不準備換衣服了嗎？”
    “哦。”吳念尷尬，撩過耳邊的頭發，拎起沙發上的衣服走去洗手間，特意把門鎖了。
    顧凌擎：“……”
    他走上前，敲門。
    吳念打開門，露出一個腦袋，防備的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