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另一只腳磨傷的嚴重一些,沒辦法,她雖然會爬樹,但是很多很多年不爬,加上體力不行,就吃了一點苦。
醫生拿著藥箱過來,要接過穆婉的腳查看。
項上聿一道鋒銳的光掃過去,“你目測?!?br/>
醫生戰戰兢兢地蹲在旁邊,仔細觀察著,問穆婉道:“覺得很疼,還是發麻?!?br/>
穆婉搖頭,“我沒事。就只有一點磨傷?!?br/>
醫生松了一口氣,對著項上聿說道,“可以先用冷開水把腳洗干凈,冷開水中放入一些消炎水,以十比一的比例,在睡覺之前擦點藥就可以了?!?br/>
“嗯?!表椛享部聪虺?。
楚簡一眼就明白了,去準備給穆婉的洗腳水。
“我想先洗澡?!蹦峦癯槌瞿_,踩在地上。
項上聿幽幽地看著她,“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沒有,只是爬個樹,又不是玻璃娃娃。腳上這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消毒啊上藥的,人這點自愈能力有的,問題是,我沒有帶換洗的衣物過來?!蹦峦癖M量平和地說道。
項上聿站了起來,看向身邊的女人?!皫ハ丛?,拿套新的衣服給她?!?br/>
“是。項先生?!?br/>
項上聿看了一眼她的腳,“先準備一雙軟一點的拖鞋。”
“是?!迸四昧艘浑p拖鞋過來,恭敬地放在穆婉的腳底下。
穆婉穿上了拖鞋,跟著女人上樓。
項上聿看著她淡薄瘦弱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沉了一些,閃過一絲心疼和憐惜,隨機,又變得深不可測。
他轉身,看向呂伯偉,勾起了嘴角,邪佞了起來,“她這個人很倔,你是怎么勸她回來的?”
“我告訴她,即便她在樹上過了三天,勞其筋骨,餓其皮膚,對現狀也沒什么改變,唯一能過改變的,是未來,并且好好感受身邊人的存在。”呂伯偉面不改色地說道。
很像個世外高人,不卑不亢,不心虛。
項上聿走到他的面前,眼神多了幾分敵意和防備,警告道:“別成為第二個邢不霍,不然,我會親手殺了你。”
呂伯偉揚起了笑容,“成不了,這個你放心,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喜歡溫柔的,可愛的,古靈精怪的,單純的,簡單的,她的心思太重,城府太深,和單純,簡單無緣?!?br/>
項上聿移開了眼神,去樓上的時候丟下一句話。“給他準備晚飯,晚上不用出房間?!?br/>
“是?!?br/>
項上聿推開房門。
穆婉在浴室里洗澡,水聲啪嗒在地上,嘩啦啦啦的。
他走到浴室門口,停住了,深邃的看著浴室的門。
穆婉正在洗頭,發現了門外的身影,也沒有出聲,就當沒有看見,繼續洗著頭。
三分鐘后,那道身影轉過身,沒有進去。
穆婉洗好了澡,拿毛巾擦了擦頭發,短發有一個好處,容易干。
她圍上了浴巾,從浴室里面出來,項上聿坐在沙發上,瀏覽著手機,并沒有看她。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復雜,只是瞬間,眼神又堅定了起來,朝著項上聿走去,坐在了他的旁邊,下巴頂在他的肩膀上,視線看向他的手機上面。
他正在玩游戲,大殺四方。
穆婉微微的揚起嘴角,“你還喜歡玩這個?”
“沒多少男人不喜歡玩游戲吧?邢不霍不玩?”
“不玩?!蹦峦裾f道,“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他的書房里,處理著公務,勤勤懇懇,認真專注,深怕出一個問題,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不讓自己存在一個污點,想成為A國史上最好的總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