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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黑衣人盡數(shù)退去。
修明死了,周崇逃了,華云宗也沒有了昔日的風(fēng)采,全宗上下都被破壞得不堪入目。
老者緩步走到弓的面前,將其撿起來,扭頭看著易博一群人,輕言道:“此弓不是凡物,我會暫時封住它的死氣,你們還是盡早將它送離華云宗吧。”
“多謝前輩!”眾人抱拳,齊聲道。
隨著黑衣人的離去,宗門的危機(jī)也告于段落,可秦陽還在急速的奔行中,在得知張沖讓人對秦家?guī)X下手時,很想殺了他,但心里卻更加擔(dān)憂族人,從小就爹娘分開,如果連族人也離他而去,秦陽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經(jīng)得起這個打擊。
天空傳來轟鳴,只見一道影子呼嘯劃過。
“快一點,再快一點。”已經(jīng)將速度提升到了最快,秦陽還是覺得慢了。
在身后猛追的中年人停頓下來,仰頭望著空中急速飛行的身影,大喘了幾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好快的速度,妖獸之翼,本大爺什么時候也搞一個來試試。”
深呼吸了幾口,中年人雙腳猛然蹬地,繼續(xù)向秦陽飛行的方向追趕而去。
在另一邊,周崇急速的竄逃,身后的張恒窮追不舍,憤怒的吼喊:“老狗,你逃不了!”
是這個老鬼和修明合謀殘害了族人,是他讓自己斷送了武者之路,是他的謊言讓張沖做了一件最錯誤的事。
不論如何,此人必須死!
要說唯一對不起的人,張恒會說是秦陽,他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等將這老狗殺了,他會以命償命來彌補(bǔ)兄弟的過錯。
到了一處,周崇卻猛然停下,冷笑連連的看著憤怒的張恒,冷笑中又帶著不屑,因為張恒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威脅。
“老夫就在這里,張恒,你若想殺我就來吧。”
緊咬著牙關(guān),手中的劍握了又握,手心滲出了細(xì)汗,揚(yáng)手指著周崇,張恒咆哮:“老狗,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朗笑之后,周崇臉色一沉:“也許我不得好死,但絕不會死在你手里。”
“草你媽!”沒有再廢話,張恒踏步迎上,劍身中溢散著強(qiáng)勁的元?dú)猓簧蟻砭桶l(fā)動了最強(qiáng)的劍法,凌天劍訣。
周崇也喚出一柄長刀,第一時間就沖了上來,刀劍碰撞,刀光劍影亂射,元?dú)怅囮嚨牟▌樱善臉淠径急粩芈湎聛怼?br/>
鏘!
拼近一劍,張恒晃手一爪掃出:“鬼陰封脈手!”
“雕蟲小技!”擋開了張恒的攻擊,周崇退開幾步,稍作調(diào)整又揮刀躥近,一刀快過一刀,每一刀都斬向了張恒的要害。
兩人的廝殺越演越烈,戰(zhàn)斗圈也逐漸拉大,鳥群被驚飛上天,還傳來聲聲獸吼。
在距離兩人打斗的不遠(yuǎn)處,陸少白四人也到了,交替了一個眼神,紫晴道:“周崇實力比修明更強(qiáng),小心一點。”
“哼!那條老狗,老子一刀劈了他。”刑格冷言道,卻被易海制止,然后道:“我們得快,張恒不是他的對手。”
“走!”
轟隆!
張恒中了一掌,從空中重重砸進(jìn)了地面,周崇也閃身落下,緩步走近,看著口吐鮮血的張恒,笑道:“小子,強(qiáng)行提升的實力不穩(wěn),而且是老夫給你提升的實力,你真以為能擊敗我嗎。笑話!”
用力的握住劍,張恒艱難的站起來,渾身顫抖不已,身上傷口四處可見,鮮血將衣襟幾乎染紅,但身上的痛遠(yuǎn)不及心里的痛。突然,張恒扔掉了劍,朗聲大笑,放聲的大笑,笑聲在林中回蕩。
“秦陽,這輩子我張恒欠你的下輩子再還!”話音落下的瞬間,張恒身上鼓動著強(qiáng)大的元?dú)猓质侵昂颓仃栆粦?zhàn)的那道黑氣,將整個身軀環(huán)繞。
一手按在丹田上,強(qiáng)行的催動著自身的潛能,本已經(jīng)耗盡的元?dú)猓俅蔚呐蛎浧饋怼?br/>
周崇臉色驟變,他豈會不知道張恒準(zhǔn)備做什么,這是準(zhǔn)備耗盡所有的力量點燃生命之力,把自己變成一個炸彈,一個道胎境武者的爆炸威力可想而知,如果真的讓張恒成功,周崇也沒有把握活下來。
“老狗!一起死吧,償還我張家一百多條人命!”大笑之下的張恒身軀鼓成了一個球,一股駭人的力量充斥在體內(nèi),奮力的撲向了周崇。
眼見張沖撲過來,周崇驚恐的向后退去,這個時候任何攻擊都可能引爆張恒,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退了幾步不再猶豫,轉(zhuǎn)身急速遁走,然而還沒躥出百米,一聲震天的爆破在后方響起,龐大的沖擊力元超過了他逃逸的速度,直撲而來。
前方的樹林傳來強(qiáng)烈的爆炸聲,紫晴四人猛停下來,望著升騰的蘑菇云,臉色都非常難看,能產(chǎn)生這樣的威力說明了什么他們心里都清楚。
“草!”刑格一拳打在旁邊的樹上,他們四人一路跟來,還是晚了一步。
陸少白嘆了一聲,拍了拍刑格的肩膀,道:“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氣浪慢慢消失,地面被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好大一片區(qū)域都被夷為平地,在泥土堆中,突然涌動了幾下,遍體鱗傷的周崇爬起來,卻忍不住朗聲大笑:“想殺我,你還嫩了點。”
可是剛說完,一個冷得不能再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是嗎,我不這么認(rèn)為!”
周崇聞聲急忙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面前的易海四人,尤其是刑格,一個箭步就沖過來,一陣亂拳暴打,然后一把將周崇提起來,沖他吼道:“爽嗎?沒爽老子再伺候。”
“咳咳咳~~噗~~”盡管沒死,周崇卻受了極大的沖擊,現(xiàn)在又受了刑格的一陣亂拳,口中鮮血如流水一般的涌出來。
“是你!就是你這老狗!你可知道死了多少師兄弟,他們都是你看著修煉的弟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轟!
刑格用力將周崇砸在地上,一腳踏在他胸膛,再次怒吼:“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咳咳···哈哈···咳咳咳······沒有為什么!落··落到你···你們手里,老夫認(rèn)···認(rèn)命,動手吧!”
“去死吧!”拔刀而出,刑格憤恨的砍向了周崇的頭顱,身后卻傳來紫晴的制止:“住手!”
然而性格卻沒有理會,手起刀落,將周崇的頭顱斬下,鮮血噴射,滾落在了地上。
殺掉周崇,刑格收住刀,轉(zhuǎn)身看著三人沒說一句話,從三人面前離去。
看著地上的尸體,三人也沒說話,只是暗暗的嘆了一口氣,曾經(jīng)受人尊敬的長老淪落到這一步,誰愿意看到呢,不過一個出賣了宗門,出賣了門人的長老,有這種下場也不會讓人有半點同情之心。
輸贏乃是天注定,不論輸贏與否,都要做好面對的準(zhǔn)備。
“張恒,你的仇也算是報了,黃泉路上走好!”抿了抿嘴,易海自言道。
被人利用,不僅僅他一個人,整個家族都成了犧牲品,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可悲。
“走吧!”走到刑格身邊,陸少白又拍了拍他的肩:“你沒做錯,他的確該死。”
呼了一口氣,刑格卻露出一絲苦笑,道:“曾經(jīng)是他對我們進(jìn)行教導(dǎo),我們四人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沒想到···呼~~~沒想到最后死在我的手里。”
聽到刑格的話,陸少白三人心情都有種落寞···
次日清晨。
秦陽還在瘋狂的飛行中,整個夜晚都沒有停歇,途中連續(xù)服用了八顆回氣丹,平常得好幾天的路程只花了一個晚上就到了。
前面的山脈就是秦家?guī)X,但是秦陽卻落下地面,站在遠(yuǎn)處望著秦家?guī)X的方向,他害怕了,他害怕看到族人慘死的一幕。
中年人也跟到了身后,看著靜靜望著遠(yuǎn)方的秦陽,看著他眼眶閃著光爍,明顯可以感覺到他此刻心里的感受,換做是任何人或許都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緩步向前走到秦陽身邊,伸手拍了拍秦陽的肩,中年人輕聲道:“不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要學(xué)會面對。”
回頭看著中年人,這個根本算不上相識,甚至可以說是敵人的人,秦陽屏住呼吸,身軀微微的顫抖。
見秦陽不說話,中年人又輕言說道:“武者的世界,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親人,族人,朋友,隨時都可能離開我們,見多了就會麻木,既然已經(jīng)踏上了武者之路,就要有勇氣去面對,也許會讓我們悲痛,也許會讓我們憤恨,卻是逃避不了的。”
抹掉眼角的淚珠,秦陽抿了抿嘴,讓僵住的臉龐松弛下來,真誠的說了一聲:“謝謝!”
“走吧!去回去看看,或許是你太悲觀了,會發(fā)生奇跡也說不定。”
奇跡!
此刻的秦陽也希望有奇跡發(fā)生,只是他更知道這種奇跡的可能性非常小,秦家?guī)X只是一個落后的村落,這里沒有武者,如何能抵擋住武者的襲殺。
但中年人說得對,不管如何都要學(xué)會去面對,見多人就會麻木。
到了距離秦家村最近的一處山巒,一股血腥氣撲鼻而來,讓人有種作嘔的感覺,秦陽緊咬著牙關(guān),雙拳也拽在了一起。
如此強(qiáng)的血腥氣,只能說明死了很多人,而這些人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族人。
深呼了幾口氣,秦陽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鮮血干涸的痕跡隨處可見,秦陽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哪怕族人真的死了,他也要親手將他們埋葬。
當(dāng)秦陽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村角,卻聽到村子里傳來一陣笑聲,臉上突然有了很大的變化,因為發(fā)出笑聲的絕非是武者,而是秦家人,前些日子回來呆了短短一會兒,不過沒有忘記這些樸實的聲音。
怎么回事?
族人還活著!
族人如果還活著,那剛才看到的血跡難道是來襲擊秦家村之人的,可是,又是什么人將那些人殺了。
無數(shù)的疑問瞬間襲便了秦陽的腦海,他好想知道,迫不及待的就沖向了村子。
“秦陽!”
“秦陽回來了,真是秦陽!”
剛走近村子,有人就認(rèn)出了秦陽。
看著洋溢著笑容的一張張樸實的臉頰,秦陽鼻頭一酸,眼角又滲出了淚。
“你這孩子,都這么大了還哭鼻子,看你以后怎么討媳婦。”一位大嬸笑著打趣,馬上就轉(zhuǎn)身吼喊:“族長,族長,秦陽回來了。”
頓時,整個秦家村都響起了吆喝聲,開始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