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您請坐!”見薄年遲遲沒有舉動,站在一旁的陸父很合事宜的提醒著。
猛的拉回思緒,薄年順著對方指的方向坐了下來,就在他準備安排尚采薇坐到他身旁的時候,陸父卻開腔了:“菲菲,坐薄少旁邊,今晚你可要照顧好薄少。”
立馬得到議會的陸菲菲哪顧得了這么多,像是宣示主權一般徑直的坐在了薄年的身旁。
這樣的舉動讓薄年下意識中移動下身體,想要與對方保持距離。
“薄少能跟您合作,我們陸家三生有幸啊。”陸父顯的迫不及待了,快速的提起了這件事情。
尷尬笑了一下的薄年在心里暗自嘀咕著,這還不是因為尚采薇,可是他并沒有說出只能說著官場的話:“陸伯伯您客氣了,能跟陸氏合作,我也很開心。”
接下來大家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只不過是在這期間薄年會時不時的看一下坐落在角落里的尚采薇。
“菲菲還愣著干什么?快給薄少倒酒?!标懜甘锹斆鞯模煊X出薄年對尚采薇的在乎,因此要更努力撮合陸菲菲和薄年了。
不由得輕提一口氣的薄年已經受不了這樣的熱情:“希望我們合作愉快?!?br/>
就在他準備接過對方遞來的酒時卻故作沒有拿好的樣子,“哐”的一聲就看到酒杯跌落在餐桌上,重點是酒杯里的酒不偏不倚全部撒在了陸菲菲的衣裳上,鮮紅的紅酒在她的潔白的禮服上綻開了一朵朵花朵。
還好是在家里,要不然陸菲菲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你沒事吧?”薄年故作擔憂的樣子。
“沒事兒?!标懛品凭退阌惺乱膊粫f什么的,趕忙指了指她房間:“那個薄少,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你慢用!”
心里劃過一絲得意,可是薄年卻故作很平靜的樣子:“嗯,好!”
“菲菲這丫頭,毛毛躁躁的,薄少您沒事吧?”陸父自然對陸菲菲的舉動不滿,覺得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展示機會,沒想到卻被陸菲菲搞砸了,所以臉色都變得有些不好看。
“沒事兒,這只是一個小事故而已,我們繼續?!北∧暌贿呎f著,一邊還用余光瞥了一眼坐落在一旁尚采薇。
正所謂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現在所有人都在為這件事情忙碌著,但是尚采薇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看到這里,薄年在心里暗自嘀咕著:“尚采薇你這個沒良心的家伙,我為了你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而你呢?”
就在他心里默念著的時候,緊接著就看到尚采薇也站直了身體,一臉恭敬的打著招呼:“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br/>
只不過是這樣的提醒像是在自言自語,因為大家并沒有理會,不過尚采薇也習以為常了,緊接著便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但她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什么洗手間,就在即將到達洗手間時用最快的速度朝著樓上走去。
“氣死我了,怎么能出現這樣的事兒?陸菲菲你也太笨了吧!”正在房間換著衣服的陸菲菲越想越生氣,自言自語著,而當身后傳來看吱呀開門聲時,她的神經都會緊繃著,還以為是薄年,隨即快速的反應過來。
然而當看到眼前的是尚采薇后突然間就像變了一樣,滿臉的憤怒:“你來干什么?”
尚采薇已經被陪對方演了很長時間了,也知道對方今天叫薄年來是為了什么,不就是變相拉近他們彼此的關系嗎?
她該做的已經做到了,所以對方也該兌現諾言了,此刻沒有一句廢話,而是朝著對方伸出了手。
渾身不由得一顫,尚采薇的眼神不斷躲閃著:“一會結束了我自然會給你的。”
手指深深的嵌在肉里,尚采薇已經在努力克制著,她答應對方靠近薄年,然后簽下這個合同。
現在合同已經簽了,對方還要等什么時候,不知道對方葫蘆賣什么藥,再說這樣的場景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合同已經簽了,你該兌現你的諾言了。”
“我說了,宴會結束后我自然會給你的?!标懛品埔贿呎f著一邊推搡著尚采薇。
可是尚采薇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對方,緊緊的拽住對方的手腕:“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立刻馬上給我?!?br/>
眼神繼續躲閃的陸菲菲上如果不是因為薄年在樓下一定會大聲呼喊的,此時只能壓低聲音的回復道:“我跟你說了,結束后我會立刻馬上給你的,你不要再鬧了?!?br/>
“宴會結不結束跟鑰匙有什么關系?還有跟你要個鑰匙有這么難嗎?”每個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尚采薇也不例外。
“菲菲,你在干嘛呢?快下去了?!睒窍碌年懼斞砸恢钡却懛品瓶焖贇w來,可左等右等都不見對方,這不找了個合適的機會便到樓上來提醒著對方。
傳來陸謹言的提醒聲時,陸菲菲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快速回應著:“哥,我這就來了。”
她說完后又轉過身看向尚采薇冷冷的說著:“聽到沒有?他們在叫我?!?br/>
“我管不著,把鑰匙給我,我立刻馬上離開?!鄙胁赊毕袷歉鷮Ψ礁苌狭耍揪筒焕頃裁囱鐣谎鐣?,只想拿到鑰匙走人。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菲菲,你在跟誰說話呢?”陸謹言正準備轉身離去,卻總聽到房間里好像有一些聲音,這讓他再次折了回來,然后將耳朵貼在了門上努力傾聽著。
陸菲菲察覺出對方是動真格的了,不得不跟門外的陸謹言求救:“哥,你快來幫幫我呀!”
聽到這樣的呼救聲,陸謹言的神經都緊繃著,還以為陸菲菲遇到什么壞人,直接將門推開。
然而當看到尚采薇拉扯著陸菲菲時,陸謹言的眉宇間的都皺在了一起,愣了一下后詢問著:“你們倆這是干什么呢?”
朝著陸謹言拼命使著眼色的陸菲菲想用眼神告誡對方,尚采薇想要鑰匙,可陸謹言的理解力實在是太差了并沒有看穿,聳了聳肩,一頭霧水的盯著對方。
“鑰匙給我,當初你們答應過我的。”尚采薇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戳破了這層窗戶紙。
就像復制粘貼一樣,陸謹言的反應跟陸菲菲一模一樣,渾身不由的一顫,同時間眼神中都散發著恐懼,隨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對方:“采薇妹妹,你看薄少還在家里呢,等他走了后,我們再說這件事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