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也幸虧謝大志行事謹慎,沒有從津天當(dāng)?shù)卣堘t(yī)生。
因為這件事發(fā)之后,幾乎津天東區(qū)附近的醫(yī)院診所甚至包括藥店,都被人控制了起來,謝軒也是買的早,否則一準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這年頭在外面做生意的,尤其生意做到一定規(guī)模的人,幾乎或多或少都能和道上的人物扯上點關(guān)系,在送走自己的醫(yī)生朋友后,謝大志一打聽,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津天道上占據(jù)了半邊天的袁丙奇,對于這次的事情極為震怒,幾乎派出了手下所有的兄弟去搜尋李天遠,并且在公眾場合揚言,一定會收了李天遠的命!
說實話,如果不是自己兒子也參與到了這件事情里,謝大志都差點生出將李天遠交出去的心思了,因為袁丙奇這人雖然不像他爺爺那般張揚,但陰狠之處卻是猶有過之。
作為連接京津以及魯冀等地的交通要道,津天在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就成為國內(nèi)最大的物流中心之一,每天有數(shù)以百萬計的貨物在這里進行中轉(zhuǎn)。
運貨自然需要貨車,物流最早的雛形貨運站也隨之興起,那會只要是有車就有錢,幾乎是拿不完的貨物,開一個貨運站,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這樣的生財之道,自然被袁丙奇給盯上了,只是他進入這行太晚,手上又沒有貨車,剛開始時生意并不多。
但是像袁丙奇這種人,自然不肯按部就班的去發(fā)展他的貨運站,于是津天的貨運行業(yè),就迎來了一次發(fā)展的黑暗期。
袁丙奇糾集了一幫勞改釋放人員,用打砸的方式將周邊貨運站一一擠兌的不敢開門營業(yè),同時又威逼利誘那些貨車司機去自己的貨運站拉貨。
能干貨運這行的,也沒幾個是善茬,爭斗隨之加劇起來,但袁丙奇的人一是悍不畏死,二來不知道從哪里裝備了好幾把獵槍,在數(shù)次爭斗中都占得了上風(fēng)。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袁丙奇就霸占了津天貨運行業(yè)的半壁江山,在他的手下,控制著將近三十家貨運中轉(zhuǎn)站。
袁丙奇聰明之處就在于,他下手的貨運站,大多都是和他一樣的草根,都是些只能拿命去搏沒有什么根底的人。
而有背景有關(guān)系貨運站,他是一個都沒動,絲毫沒有涉及到那些人的利益,相反在那混亂的時期,到是給那些貨運站帶來了不少生意。
另外一點就是,袁丙奇的動作非常迅速,就在政府和相關(guān)部門正想對這混亂的行業(yè)進行清理整頓的時候,貨運行業(yè)一下子變得穩(wěn)定了起來。
與此同時,在這期間有過一些打砸行為的人,竟然都跑到派出所去投案自首了,這讓有些早就盯上了袁丙奇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就這樣,洗干凈了自己的袁丙奇,獲得了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桶金,繁盛的貨運行業(yè),每年都能為他帶來上千萬的收入。
用這些金錢,袁丙奇又為自己營造編織了一個很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時至今日,他的產(chǎn)業(yè)早已不在局限于貨運,而是將觸及伸展到諸如房地產(chǎn)、餐飲、娛樂各個方面。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袁丙奇,隨著社會地位的提高,也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步步小心的草根了,來往出入的都是些高官顯貴。
道上和一些手下,對其均是以“袁爺”相稱,現(xiàn)在袁丙奇在津天市的風(fēng)頭,怕是比之他那當(dāng)年被鎮(zhèn)壓了的死鬼爺爺,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不知道身份不同以往的袁丙奇,為何會對這次的事情大動肝火,但著實把個謝大志給嚇得不輕。
沒有搞清袁丙奇的想法,謝大志甚至都不敢找人去說和,只能讓兒子和李天遠躲在小院里,每天由他親自送飯菜進去。
袁丙奇的人估計也沒想到李天遠在逃走之后,居然就躲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所以盡管派出大批人手搜尋李天遠的下落,但崇仁宮附近卻是異常的安全。
“想讓人滅亡,先讓人瘋狂啊,他和他爺爺也快該見面了”
聽謝大志講訴完事情的經(jīng)過,秦風(fēng)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謝叔,這事兒謝謝你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吧!”
“你來處理?你怎么處理啊?”
謝大志搖了搖頭,說道:“秦風(fēng),你不了解那些人的兇殘,他們真的敢要人命的,袁丙奇開的娛樂城,哪年不往海河里面沉幾個人???”
做生意就要去娛樂場所,而津天最頂級的幾個夜總會,都是袁丙奇下面的產(chǎn)業(yè),謝大志可是沒少聽說相關(guān)的傳聞。
“秦風(fēng),要不這樣,等遠子傷勢好一點之后,我直接叫個車把你們送出津天,到金陵去躲上一陣子,那里有我?guī)讉€不錯的朋友”
謝大志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后面如何解決,過了一會接著說道:“至于那家《文寶齋》,就不要再開了,現(xiàn)在拿店門口每天都有人在盯著的,就等著你們上門了?!?br/>
“嗯,暫時離開也好,遠子那身傷要去醫(yī)院好的才能快點?!?br/>
秦風(fēng)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謝叔叔,遠子的傷再養(yǎng)個三五天之后,坐車問題就不大了,到時你叫個外地的車子,直接把他和軒子給送到金陵去吧?!?br/>
“好,那就這樣安排”
謝大志答應(yīng)了一聲,忽然愣住了,看著秦風(fēng),說道:“秦風(fēng),你不走嗎?他們要是查出你們是一起的,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啊?!?br/>
“謝叔,你當(dāng)那幫混混真的是福爾摩斯?。窟€能查出我來?”
秦風(fēng)聞言笑了起來,不過笑容卻是有些冷冽,“把遠子打成這模樣,這事兒就算是完了?我那《文寶齋》花了七萬多塊錢,難道都當(dāng)成是打水漂了?”
從帶著妹妹離家之后,秦風(fēng)在無數(shù)次的白眼和拳頭中懂得了一個道理,遇到狠的人,你只有比他更狠,遇到壞的人,你只有比他更壞、
俗話說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現(xiàn)在這社會,都是實力至上、強者為尊,這次躲了袁丙奇,但以后未必不會碰上什么李丙奇王丙奇。
所以就算不是為了那《文寶齋》,秦風(fēng)也不會就這么灰溜溜的離開津天的,身懷外八門絕藝的他,并非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一只能致人死地的狼。
江湖中人行事,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袁丙奇的人將李天遠打成重傷,那雙方就是結(jié)了仇,而袁丙奇如今的不依不饒,更是讓秦風(fēng)心中生出一絲殺機。
袁丙奇雖然在天津勢大,但同樣也樹敵眾多,秦風(fēng)孤身一人又在暗處,隨時都能將他的致命狼牙咬在袁丙奇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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