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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雅不想讓顧舟知道太多,畢竟這也只是她和裴晟銘之間的事。
看著她眼里那一閃而過的失望,顧舟確定他的直覺沒有錯。
他了解裴晟銘,他不可能會讓詹雅一個人倒在雨里。
“到底發生了什么?”顧舟的聲音冷了下來,仿佛今天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他是不會就此作罷。
看著他眼里的認真,詹雅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隱晦的將事情告訴了他。
顧舟的臉色越來越差,冷峻的面頰上像似附了一層寒冰霜,冷的刺骨,聲音更是沒有一點溫度,“他竟然連你都不肯信任?”
“你相信我?”詹雅側頭,狐疑的看著他。
她并沒有告訴他全部的事情,只是說了照片和公司機密被盜的事,蘇亞芳的存在,她也只字未提,至于為什么去修理廠,更是一筆帶過。
可他竟連原因都不問,就愿意相信自己么?
顧舟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道,“為什么不信?”
“可是....”
詹雅還想說些什么,被顧舟打斷,“我知道有些事你并沒有說,但我相信你不說有你不說的道理,要是該我們知道,你一會告訴我們。”
他的話,讓詹雅心里一暖,同時又嘲諷一笑,“是啊,你知道的道理,可偏偏他不知道。”
她真不知自己是可悲還是可笑。
顧舟待了一會就走了,詹雅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也沒有問。
相對于裴晟銘的不信任,她更愿意相信醫生的話,乖乖待在醫院里養身體,這個時候,只有孩子能支撐著她的一切。
裴氏集團十八樓總裁辦公室。
詹雅被開除后,公司的業務暫且落到了裴霍庭身上,但因為這幾年他未曾插手過公司的事情,辦起來顯得力不從心。
裴晟銘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醫院怎么也不肯待下去,早就出院,回到公司處理事務。
“總裁,公司股票又下降了三個點,股民們現在已經有些情緒不穩定了。”
“這個月工資遲遲未到賬,公司員工也開始焦躁。”
“錦繡花園的工人們已經到位,這幾天不見動作,有的人已經不愿意在等下去了。”
一連串不好的消息傳到裴晟銘耳中,本就冷峻的臉,此時陰冷的如同黑夜,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你們持續關注股票的情況,防止有人在這個時候收購股票,一有異動隨時通知我。”
“告訴公司員工,工資后天到賬,讓他們都給我好好工作,誰要是在危言聳聽,馬上卷鋪蓋走人。”
“讓建筑公司那邊的人先回去,設計圖的事情解決好以后再開工。”
果然,裴晟銘來主持大局就是不一樣,解決事情也是有條不紊。
得到他的指令,辦公室的人紛紛離開。
人走后,裴晟銘才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湛藍的天空,陰雨過后的天,顯得不那么透藍,只是空氣清爽了許多。
想起老宅子里發生的一切,他的眼睛瞇起了一道縫。
掏出手機,看著上面夫人兩個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從她離開到現在,他打了上百通電話,剛開始是無人接聽,后來直接關機。
他心急如焚,卻也不得不先趕過來處理公司的事。
“裴晟銘!”
突然,一道怒吼從身后傳來,他轉頭,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一拳頭迎面朝自己砸來。
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嘴角滲出了血跡,他惱火,正要反擊看見來人愣了一下,隨即怒罵,“你他媽發什么瘋!”
他很少用臟話罵人,這次竟破例。
顧舟拽著他的衣領,沉聲說道,“如果你不想給她幸福,就趁早放開她。你不愿意守護的人,我來守護。”
裴晟銘先是一愣,隨后冷笑,“這么快就知道了,看來你們的確是有事瞞著我?”
“少給我說這些廢話。”顧舟跨前一步,提起他的衣領,聲音冰冷如同臘月寒冬,“是誰給我保證不會讓她受傷害,你現在是在做什么?”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裴晟銘顏色也變的難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
他冷冰冰的態度讓顧舟更加憤怒,她的臉靠近裴晟銘,話語里帶著一股堅定,“既然你不珍惜她,我就不會再讓你!”
裴晟銘皺了皺眉,想起什么,說,“她在你那?”
剛才一時憤怒,竟然沒想到詹雅會在顧舟那里,怪不得他打了那么多通電話都找不到人,原來是跟他在一塊。
該死的女人!
這么快就去找他,連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哼!”顧舟冷哼一聲,“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里,有本事你自己去找。”
裴晟銘氣節,臉色簡直比豬肝還難看,“該死的,快點說,這件事有誤會。”
顧舟松開手,狐疑的看著他,“什么誤會?”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裴晟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冷聲說道,“你真以為我不相信她?當時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本來不想跟他解釋這么多,但裴晟銘知道,如果不給他說清楚,他是不會讓自己知道詹雅的下落。
心里雖然不痛快,但他還是說明情況,“當時老爺子拿了一堆照片過來,我就知道,我們兩個都被算計了。我要查出事情的真相,就得先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去辦。”
他并沒有說的太全,不過他想,以顧舟的智商,應該能想到。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顧舟的臉色就變了,“你說這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家老爺子的設計的?他是瘋了?裴氏可是你們裴家的根,為了趕走詹雅,他竟然不惜毀掉自己的基業?”
裴晟銘瞥了他一眼,轉身坐到椅子上,“你以為他傻?他再怎么不想讓我跟詹雅結婚,也不會拿公司開玩笑。”
顧舟也坐到他的對面,斜靠在椅子上,嘴角噙著一抹笑容,“你們家的人一個個還真是奇葩。為了阻止你的婚姻,竟然設計陷害自己人。”
“你們也一樣。”裴晟銘輕描淡寫的扔了一句。
裴家水深,顧家何嘗不是?
只不過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看笑話倒是看的好。
突然想起什么,裴晟銘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既然來了,那就做點事再走。”
他的笑讓顧舟渾身發毛,他倐的站起身,扭頭就走,“你們家的渾水我才不要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