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三國 !
同為早春時節(jié),劉明幽州的薊縣那里還是寒冷無比,可在江南已是柳綠花紅,春guang燦爛了。可是這滿眼的春guang,對于得了玉璽,急急忙忙往老家長沙逃跑的孫堅一群人等,卻是一點的吸引力也沒有。孫堅等人根本就無心觀看這一路之上的無限春guang。
可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這句話應(yīng)在孫堅身上,就是怕什么來什么。這孫堅剛剛領(lǐng)軍繞過一道山梁。面前就有一隊人馬列開了陣勢,等在了那里。
孫堅暗罵一聲晦氣,收住了隊形。縱馬向前,準(zhǔn)備仔細(xì)地看一看,面前的這支部隊,是哪里的人馬。可孫堅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就是一肚子的氣。
怎么的?原來面前攔路的這支部隊,非是旁人的兵馬,而是打著荊州刺史劉的旗號,那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也是孫堅的熟人——蒯越。
這要是別人,孫堅還真不這么生氣。這荊州刺史劉,不就是劉表嗎?想當(dāng)初,要不是自己殺了原先的荊州刺史王睿,隨后又上表保舉那劉表為荊州刺史,那劉表能有今日?
不過,孫堅也暗自嘀咕:想當(dāng)初自己保舉劉表,就是因為那劉表本是一個文弱書生,只是學(xué)問非常的好。成不了什么大事,這才保舉他,為的是讓劉表掛一個名號,好便于自己今后的行事。怎么這些日子不見。這劉表就成氣候了呢?他哪來的這許多人馬?
孫堅想不明白,那是因為此時的孫堅還沒有認(rèn)識到名人的效應(yīng)。
那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魯恭王(景帝子,名余)之后人。身長八尺余,姿貌溫厚偉壯。少年之時,就已經(jīng)是揚(yáng)名于天下了。又因為劉表鉆研經(jīng)義,有些捧場的,還把劉表與馬融,鄭玄,荀爽共稱為當(dāng)代四大家。而且這劉表還與同郡人張隱、薛郁、王訪、宣靖、公褚〔緒〕恭、劉祗、田林等人結(jié)交,被世人稱為八駿,或謂之八顧。同時這劉表還與汝南陳翔,字仲麟;汝南范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勃海苑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山陽張儉,字符節(jié);南陽岑晊,字公孝等人結(jié)為八友。可謂朋友眾多,黨羽眾多。
而且這劉表又曾被大將軍何進(jìn)辟為掾,出任北軍中候。于是,就在長沙太守孫堅殺了荊州刺史王睿,推舉劉表暫代王睿為刺史之后。這劉表就借著山東兵鋒起,關(guān)東各路諸侯前去討伐董卓的時機(jī),以江南宗賊大盛為名,聯(lián)合氏族豪強(qiáng),招兵買馬,聚草囤糧。
而其時,不僅江南宗賊甚盛,就連那袁術(shù)也借著孫堅殺了南陽太守之后,屯兵于魯陽,領(lǐng)南陽太守之職,盡有南陽之眾。而且吳人蘇代,在孫堅走了之后,也自領(lǐng)長沙太守,同時貝羽也自立為華容長,各自阻兵而作亂。
當(dāng)時這劉表見此情況,仗著朋友多,單人匹馬進(jìn)入宜城,與延中廬縣人蒯良、蒯越、襄陽人蔡瑁等共謀大略。劉表先向蒯良問道:“此間宗賊甚盛,百姓不附,袁公路因而取亂,如今禍?zhǔn)乱阎粒∥嵯M诖苏鞅制洳荒芫奂泻螌Σ撸俊?br/>
那蒯良答道:“百姓不附,乃是出于仁之不足。百姓依附,而不能興治,乃是出于義之不足;如若仁義之道能行,則百姓來歸,如水勢之向下,使君又何必?fù)?dān)憂來者之不,從而要問興兵之策呢?”
劉表接著又向蒯越詢問。
那蒯越答道:“治平者以仁義為先,治亂者以權(quán)謀為先。兵不在多,在能得其人。袁公路為人勇而無斷,蘇代、貝羽皆一勇之武夫,不足為慮。宗賊首領(lǐng)多貪暴,為其屬下所憂。吾手下有一些平日甚有智謀、修養(yǎng)之人,若遣去示之以利,宗賊首領(lǐng)必定持眾而來。使君便誅其無道者,再撫而用其眾。如此,一州之人,有樂存之心,聞使君之盛德,必扶老攜弱而至。既而兵集眾附。使君也可南據(jù)江陵,北守襄陽,荊州八郡可傳檄而定。袁公路等人雖至,亦無所能為了。”
劉表嘆道:“子柔(蒯良字)之言,可謂雍季之論。異度(蒯越字)之計,可謂臼犯之謀。”隨后就使蒯越遣人往誘宗賊。
還別說,蒯越得計策還挺好使。這些宗賊,來者五十五人,皆被劉表斬之。而劉表隨即就襲取其眾,或即授以部曲。唯有江夏賊張虎、陳生擁眾據(jù)守襄陽,劉表乃使蒯越與龐季單騎往說降之,于是江南悉平。而又因為劉表恩威并著,招誘有方,萬里肅清,群民悅服。再加上劉表開經(jīng)立學(xué),愛民養(yǎng)士。劉表從此理兵襄陽,據(jù)地數(shù)千里,帶甲十余萬,稱雄荊江,以觀時變,從容自保。
而此次劉表發(fā)兵攔截孫堅,乃是接到袁紹得書信所致。這劉表到不全是討好袁紹,只因這劉表本身就是漢室的宗親。這劉表又如何會容忍這玉璽流落于外?
雖然此時孫堅還沒鬧清楚這里面的奧妙,也不知道劉表在自己走了之后。又聚集了多少的兵馬。可劉表敢派兵攔截自己,這總是真的吧。不過,為了玉璽,和今后自己的發(fā)展,孫堅忍氣吞聲的向蒯越問道:“蒯異度。可還記得故人否?如今因何攔住某家的去路?”
蒯越答道:“孫文臺。多日未見,雄風(fēng)依舊。可喜可賀。只是你身為漢臣,如何可以私匿傳國之寶?如若今日你交出傳國之寶。你我還是舊識,我自會放你歸去。如若不然。我身為漢臣,卻認(rèn)不得你這個謀逆的亂臣賊子!”
孫堅一聽之下,惱羞成怒。命令黃蓋出戰(zhàn)。
而蔡瑁也從一旁殺出,迎住了黃蓋。
雖然這個蔡瑁也有幾分的本領(lǐng),武藝甚是不弱;可是和黃蓋一比,又是差上了幾分,五六個回合過后,被黃蓋一鞭打碎了護(hù)心寶鏡。那蔡瑁是撥馬就跑。而孫堅也借勢揮兵殺出了界口。
可孫堅剛沖出來,山背后金鼓齊鳴,劉表親自領(lǐng)軍來了。
孫堅看著劉表的這些軍馬就是一皺眉,心中暗想:這劉表怎么還有這么多的人馬?這要是加上剛才蒯越領(lǐng)的兵馬,這劉表差不多都快有三四萬的兵馬了。比自己的兵馬還多。這劉表怎么發(fā)展的這么快?
這孫堅雖然狂傲,可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頭?當(dāng)初孫堅在接連殺了荊州刺史王叡,南陽太守張咨之后,怕不能容身于天下的群雄。就曾經(jīng)半依附于袁術(shù)的手下。如今形勢比人強(qiáng),這孫堅也只能再次的向劉表低頭求情道:“景升。你我本是故交,我更有保舉你為荊州刺史之義。你如何可以相信外人之言,逼迫舊友?”
孫堅不提此事還則罷了,孫堅一提此事,更是讓劉表多了幾分惱怒。劉表心中暗罵:孫堅,你這個無知的狂徒。如今我身為荊州刺史,你還真以為是你的功勞嗎?要不是我的名望夠,朋友多。就憑你闖下的那些禍?zhǔn)拢乙谴蛄四愕钠焯枴_€不早就被人給殺害了。
劉表雖然心中氣惱,可劉表畢竟是當(dāng)今的名士,如今又是兩軍陣前的眾目睽睽之下,劉表當(dāng)然要注意形象,不與孫堅計較。劉表微笑著就給孫堅扣了一個帽子道:“汝匿藏傳國玉璽,欲將行反!吾如何可與汝同流合污?”
孫堅最頭疼的就是這件事,此時聽劉表一提,連忙向劉表賭咒發(fā)誓道:“景升。休信人言。我如有此物。必死于刀箭之下!”
劉表微微笑道:“鬼神之言。如何能信?汝欲讓吾相信。將隨軍行李,任吾搜看。”
傳國玉璽就在孫堅的手上,劉表的這個提議,孫堅如何能夠答應(yīng)?當(dāng)下孫堅就急了眼了,指著劉表罵道:“忘恩負(fù)義之徒。你有何能?敢如此的小瞧、戲弄于我?”說完,孫堅就指揮兵馬向劉表殺去。
這劉表看到孫堅的兵馬殺來,也不迎擊,領(lǐng)著自己手下的兵馬就跑了。
孫堅一看,哈哈大笑。對左右說道:“劉表這廝,果然是一個無用的書生爾。只能動嘴,上不了戰(zhàn)場。本將軍剛一動真格的。他立馬就嚇跑了。爾等快快與我追擊。我今日定要生擒這廝。以報今日所受之辱!”
兩邊的將領(lǐng)得令,那真是人人奮勇,個個爭先。拼了命的追趕劉表。
可剛追過山腳,兩山之后就伏兵四起,那蔡瑁和蒯越從孫堅的背后殺了出來,聯(lián)合劉表的軍隊,把孫堅困在了當(dāng)中。
孫堅再一看劉表的軍隊,當(dāng)時頭都大了,只見四周圍黑壓壓的一片。又哪里知道還有多少的兵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面前的這些兵馬,絕對要比自己當(dāng)初估計劉表可能會有三四萬的兵馬要多得多。
事已至此,也沒什么好講得了。只能兩邊對著殺了。
要真的嚴(yán)格的說起來,這孫堅兵馬的素質(zhì)和戰(zhàn)斗力。都要遠(yuǎn)遠(yuǎn)高于劉表的軍馬。可一來,孫堅的兵糧不多。就連孫堅當(dāng)初攻打董卓的時候,都要靠袁術(shù)供給。事后孫堅在得了玉璽逃跑的時候,也只是搶了一點的軍糧就跑了。這一路之上,更是靠著收刮沿路的府縣的糧草度日,饑一頓,飽一頓的。這孫堅軍隊的士氣和戰(zhàn)斗力,就難免下降了幾分。而二來,現(xiàn)在是劉表的兵馬把孫堅的兵馬圍住。這普通的士兵,哪懂得許多?當(dāng)然會軍心動蕩了。而最后,就是劉表的軍馬實在比孫堅的軍馬,多得太多了。正所謂質(zhì)量不行,數(shù)量取勝。螞蟻多了,一樣能夠咬死大象。
可憐勇猛無比的江東猛虎孫堅,就這么郁悶的被劉表的人馬圍著打。最后多虧了程普,黃蓋,韓當(dāng)三員大將拼死廝殺,孫堅本人也是無比英勇,才在損失了大半的兵馬之后,殺出了一條血路。逃了出去。不過,長沙是肯定回不去了。程普向?qū)O堅建議道:“主公。如今江東賊勢猖狂,官兵稀少。又是將軍的故地。將軍何不領(lǐng)兵前往江東發(fā)展?”
孫堅欣然從命。帶著手下的這點殘兵敗將,就奔江東去了。
而就在孫堅向江東謀求發(fā)展的時候,那呂布也領(lǐng)著劉明手下幽州的兵馬,出發(fā)了五十余里。扎下了營盤歇息。
扎營之后,呂布別的什么也沒管,而是立馬派人去請那軍中的軍需官前來喝酒。
為什么?不為別的,就因為這個呂布乃是主薄出身,知道要想在軍中弄點好處,還不讓別的什么人知道,那這個軍需官不是自己人。那是絕對不行的。
不多時,隨軍的軍需官來了。呂布笑呵呵的說道:“來來來。快快入座。今天乃是便宴,用不著拘謹(jǐn)。而且本溫侯初次率領(lǐng)這支軍隊。以后還需要你來盡心的幫助。今天你可要與本溫侯不醉不歸。”
這個軍需官連忙告罪之后入座。呂布和這個軍需官對飲了一杯之后,隨口問道:“老兄怎么稱呼?又是哪里的人呀?”
這個軍需官就是一愣,這位呂將軍怎么問自己這個?在軍中的花名冊上,自己的姓名,籍貫不是都有記載嗎?不過,既然呂布問,也只得恭謹(jǐn)?shù)拇蟮溃骸氨奥毿斟X,名迷,字不癡。乃是徐州人士。”
“好。徐州好地方呀。來,為徐州喝一杯。”呂布又和錢迷對飲了一杯。隨后又問道:“汝從軍之前,身處何職?”
“卑職原先乃是糜公曹手下南北貨棧的掌柜,只因郭先生奉太尉大人之命,擴(kuò)充幽州的軍馬,軍中一時缺少管賬之人,這才被郭先生要了過來,在軍中管賬。后又被認(rèn)為了這路軍馬的軍需官之職。”錢迷依舊恭敬的回答。
“哦!是這樣呀。來再喝一杯。”呂布又勸酒道。
就這樣,呂布一邊和錢迷嘮著家常,一邊左一杯,又一杯的勸酒。不多時,這個錢迷就被呂布勸醉了。
如今這個錢迷再看呂布,就覺得呂布將軍實在是一個好人,而且呂布又是對這個錢迷屈意的結(jié)交,更令這個錢迷覺得呂布和自己投緣分,說話投機(jī)了。不由得就把自己的一個秘密告送了呂布。
呂布一聽之下,就是大吃一驚,隨后又大喜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