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被又大又粗又爽毛片久久黑人,国产无遮挡又黄又爽免费视频,18禁男女爽爽爽午夜网站免费,成全动漫影视大全在线观看国语

第一章 青鋒初開生寒光(2)


  如此雖跑出了陽城,可兩人唯恐魔教的人追了上來,因此一路快馬加鞭,直跑出十幾里路去方稍稍放緩了速度。待到了一座山前,兩人下了馬,把馬沿著大路放走了,而后便一頭扎進了山林里,一路往深山里去。
  這一帶山深林密,地勢險峻,罕有人至,好在二人都是自小習武之人,走在這樣的山林里倒也不是太費力氣。只是對手到底也是武林中人,二人不敢懈怠,一直往山里走,直走到夕陽西沉,才在深林里一個石潭旁停下來,而后相互看著對方滿身滿臉的塵土與汗水,哈哈大笑起來。
  “真沒想到,這個拙劣的法子竟還真的奏效了。”鴻逸笑著蹲下身來,而后伸直兩腿,隨意地往地上一坐,長舒了口氣,嘆道,“哎呀,自打被困在陽城里,我日日憋屈得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就數今天最痛快!”
  “誰說不是?我們收到傳書后到了陽城,卻絲毫找不到長虹劍主的蹤跡,也是日日都憋屈得很。”藍惠雪一面慨嘆著,把背在身后的長劍解下放在兩人之間的地上,“你這雙重調虎離山挺高明,只是不知道徐姐姐和你那兩位朋友現在怎么樣了?可別被魔教的人抓到了。”
  “放心吧,我爹好歹是朝廷里的人,既然你我都跑了,那魔教也不會為了他們三人就貿貿然闖進我爹的府宅里去得罪朝廷。”鴻逸也把劍解了下來,跟冰魄劍并排地放好了,“話說回來,我倒是一直想問問你,那位徐姑娘跟你是什么關系?她——你們跟玉蟾宮又是什么關系?”
  “這事說來話長了。”藍惠雪站起身來,“我們先去找些吃的果腹,我再跟你細說。”
  鴻逸應了,也站起身來,卻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反倒是藍惠雪駕輕就熟,捕了兩只兔子,在石潭旁生起火來烤了。二人都沒帶多少行裝,在這荒郊野外自然沒油沒鹽,可饒是如此,在奔波了大半日又在深山老林里落腳的二人看來,這烤兔肉也是難得的佳肴了。
  藍惠雪一面烤肉,就一面問道:“玉蟾宮宮主藍溪,你聽說過么?”
  “聽說過。”鴻逸盤腿坐在地上,巴巴地看著烤得半熟了的兔肉,道,“實不相瞞,我父親就是當年在藍溪婚宴上見到她一眼,便終身未娶,不得不把我要了來傳承長虹劍了。”說罷,他拿起樹枝把兔肉翻了翻,翻完才發覺自打他說完這句后藍惠雪便不曾再說話,就抬頭問道:“怎么了?”
  只見藍惠雪隔著火和兔肉盯著他,臉色有些古怪,半晌才道:“……藍溪是我娘。”
  沒承想父輩間竟還有這么一層關系,一時間兩人又是感慨,又有些微尷尬,不由都移開了目光去,半晌沒說出旁的話來。
  直到烤熟的肉的香氣彌散開來,藍惠雪才忽然醒過神來一般,主動開了口,講道:“江湖中人多半只知我娘生的好看,武藝出眾,卻不知我娘何等心善。她當宮主的時候,但凡有嬰孩被丟在玉蟾宮門口,都被抱回來了。是女孩,就養大了留在玉蟾宮里,等嫁人了再走;是男孩,就送到山下鎮子里,找合意的好人家養著。——這些你可曾聽說過?”
  鴻逸雖兩眼只直勾勾地瞅著正烤著的肉,聽得答得倒也認真:“這倒不曾聽說過。——我父親從未當著我提起過藍宮主來,我只聽我爹娘說起來,藍宮主昔日有‘武林第一美人’之稱。”
  藍惠雪點了點頭,卻是不以為意的模樣,只接著剛才的話講了下去:“八年前的一日,有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在大雪里倒在了玉蟾宮門口。那女人叫玉蝶,自稱家人都被魔教殺害,只剩她一個逃上天門山來,求我娘收留她……”說到這,藍惠雪嘆了口氣,拿下那剛剛烤熟的兔肉,也不讓鴻逸,自己狠狠咬了一大口,吃下去了才繼續講道:“我娘心那么軟,自然就把她留下了。那女人的說法也是滴水不漏,誰都沒想到她是魔教的人。”
  鴻逸聽罷,忽然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那七年前中秋之夜,玉蟾宮大火,藍宮主……藍宮主去世,莫非是這個玉蝶所為?”
  “不愧是長虹劍主,一猜就中。”藍惠雪話里是夸贊,瞅著夜色下躍動的火苗的目光卻是惆悵,“那玉蝶能說會道,慣會跟人推心置腹。玉蟾宮與世隔絕,宮里的姑娘們心思大多單純,沒多久就有不少人跟她成了莫逆之交,有些甚至被她說服加入了魔教。
  “我娘心軟,心善,會武功,會琴棋書畫,卻不懂人心里這些門道。因此直到七年前的中秋,玉蝶帶著她的人逼到我娘臥房前,逼我娘帶著玉蟾宮歸順魔教,我娘這才知道,這玉蝶看似溫順,其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鴻逸一開始還撕扯著兔肉吃,這時也不吃了,只呆呆地道:“那么當時的大火是——”
  “我娘把我從密道送出了玉蟾宮,自己抱著我小妹反鎖在臥房里,點著了那間屋子,想著玉石俱焚。”藍惠雪嘆了口氣,“后來我娘怎么樣了我不知道,他們對外說我娘死了……可我小妹還活著,就是現在的玉蟾宮宮主,叫藍惠琦的。”
  “我要是玉蝶的話……”鴻逸慢慢地道,“我怕是會留下她,好要挾令妹就范,乖乖做他們的傀儡宮主。”
  藍惠雪點點頭,卻沒接這話茬:“——我當時只十歲,從密道里逃出來,帶著冰魄劍,害怕得不得了,看誰都像是魔教的人,都像是要殺我。再后來,我就躲進了深山里,躲了幾十日才敢出來。”
  “想不到你竟然有這般經歷。”鴻逸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走這山路都不吃力,還能在這深山里找出吃的來。”
  藍惠雪笑了笑,笑容里卻又有些許無奈:“后來我就去投奔了我娘多年前的親信陳姨,徐姐姐就是她的女兒。我假稱是陳姨的遠親侄女,隱姓埋名在她家待了七年,直到那日靈鴿傳書來,而后魔教的人跟著靈鴿追到了陳姨家里。陳姨夫婦拼死一搏,保住了我和徐姐姐的命,他們卻……”
  “啊呀。”鴻逸叫了一聲,手里拿樹枝叉著的兔肉“啪”一聲掉在了地上,“竟果真是跟著靈鴿……都怨我。”他低著頭不敢看藍惠雪,臉上現出懊惱的神色來,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原本我父親寫好了傳書,卻顧忌著魔教遲遲不敢放出靈鴿去。后來父親力戰不敵,被魔教殺害,我心急之下,就……”
  藍惠雪沒說話,低頭看著掉在地上的兔肉,愣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勉強地笑了笑,安慰他道:“不怪你,若要怪,只能怪魔教的人……只是不知道其他幾劍怎么樣了?”
  “我放出了六只靈鴿,被魔教當場射殺了四只,那四劍應當暫時安全。”鴻逸拾起地上的兔肉,對著火端詳著,“不過沾了點土,這么香的烤肉,要是丟了可惜了,還是吃了罷。”這副憨態看得藍惠雪“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兩人沒再說話,各自吃著沒油鹽的兔肉,看著跳動的火苗愣神。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遠處不時傳來野獸跑動的窸窣聲;又過了會兒,一輪圓月掛上山頭,有陣陣狼嚎打更深的山里傳來。
  待吃完了肉,兩人又撿了些柴來添到火里,唯恐夜里火熄了有野獸來襲。安排過這些事,藍惠雪便往水潭去,捧著潭水洗了手和臉,回來時卻見鴻逸爬到了樹上坐著,懷里抱著長虹、冰魄兩把劍。
  “這一天下來都累了,你先睡吧,我守夜。”鴻逸道,“后半夜時再換你。”
  藍惠雪著實是累了,也不推辭,將火堆與石潭之間的一片草地稍微收拾一下,就地躺了下來。
  多日來,藍惠雪醒時夢里盡想著長虹劍主在何處,又要時時刻刻小心躲避魔教的追殺,提心吊膽間睡覺都不曾睡安穩。如今躺在這山林間潮濕的雜草之中,她卻覺得身心都是十幾日來不曾有過的舒暢,因而很快便睡了過去,且這無夢的安眠一直持續到耳畔啾啾鳥鳴響起,才漸漸消散了。
  半睡半醒間,藍惠雪翻了個身,登時覺得有細碎而亮的光打在臉上。她稍稍睜了下眼,見頭頂之上是茂盛的碧綠樹冠,枝葉間的縫隙里透過明亮的日光來,正投落在她臉上。
  藍惠雪揉揉眼,翻身坐起來,一時竟不知身在何處;直到她低頭看見身邊并排放著的兩把長劍,才驟然想起前一天發生的諸多事情,又想起原本自己該后半夜守夜的。
  臉頰登時因羞慚而發起燙來,藍惠雪一躍而起,驚叫道:“鴻,鴻少俠,我——”
  那鴻逸正坐在熄了的火堆旁,背對她擺弄著什么東西。聽到她的叫聲,他回頭看了看她,笑道:“你睡醒啦?”
  他面上毫無不快之色,藍惠雪卻是愈發羞慚了。她走到鴻逸身邊,兩手絞著衣角,頗不好意思地笑道:“鴻少俠,辛苦你了。都怪我貪睡,我……我給你賠個禮。”她小心翼翼地瞅瞅鴻逸的臉色,忙又道,“今天夜里我來守夜,你歇著就是!”
  “賠什么禮?不礙事,是我瞧你勞累,有意沒喊你起來。”鴻逸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捧起一捧蘑菇來給藍惠雪看,“你瞧!——我在樹下看到這個就采了來。只是不知道有毒沒毒,能不能吃?藍姑娘,你看著如何?”
  藍惠雪尚紅著兩頰,可還是低頭細細看了看那捧大大小小的蘑菇,而后搖頭道:“我不敢說,還是別吃了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要想吃些素食,我倒知道些可吃的。”說罷,她領著鴻逸一同去了山林里,采了些山果,又采了些個草,晌午時就著潭水吃了。
  吃著那沒油沒鹽的草葉,藍惠雪不住地慨嘆道:“這個叫作薺菜,做菜吃十分鮮美,做法也簡單:將薺菜洗凈了,拿水焯過,加鹽拌一拌就是。或是剁碎了,加些肉餡,包了包子蒸來吃,那味道……”
  鴻逸費勁地將一口薺菜咽了下去,而后苦著臉告起了饒:“藍姑娘,你莫講這個了!咱們現下沒油沒鹽,做不出這些美味,我聽得可要饞死了。”
  吃過晌午飯,兩人就又往山里走去。如今靈鴿被魔教射殺,無法聯系到其他幾劍,二人索性漫無目的地胡亂走著,只盼著再過幾日避過了風頭,出了這深山,瞎貓碰上死耗子就碰上個紫云劍主、雨花劍主之類。
  傍晚時,鴻逸無師自通,拾了幾顆石子,拿打小練的暗器功夫打了幾只鳥下來,兩人就又生了火來烤著吃。藍惠雪執意要先守夜,鴻逸就躺下睡了。
  原本藍惠雪是為了前一夜的事愧疚,想著這時自己守上一夜,叫鴻逸好好歇歇;不料夜半時分剛到,躺在地上熟睡的鴻逸就驟然睜開了兩眼,翻身坐了起來,叫道:“藍姑娘,該我守夜了,你且去休息罷。”他這話鬧得藍惠雪連呼慚愧,道:“鴻少俠,你可當真厲害極了,該醒來的工夫一刻也不多睡。我為何就不行呢?”
  鴻逸笑著自她手里接過兩把劍來,翻身躍上樹去,道:“這倒也不算什么本事。——我爹自請回陽城治水前,一直在京城當官,朝里的時辰是一刻不能誤的,因而全家就同他一起守時。不過是習慣罷了。”
  藍惠雪盤腿在樹下坐了,卻不躺下,而是仰頭看著他,問道:“昔日我即便藏身徐姐姐家中,也常聽聞鴻大俠大名,想來近些年來他在江湖中走動頗多。你既隨他學劍,又如何住在家中了?”鴻逸道:“自打我四歲起,我頭一年跟著我爹住,下一年便跟著我父親住。如此一年學文,一年學武,可當真是——”藍惠雪笑問:“——當真是文武全才?”鴻逸正色道:“不,當真是累死了。”說到此處,兩人相互望望,都哈哈大笑起來。
  山里的日子清苦無趣,好在兩人年紀相仿,又都是活潑脾氣,日日像這般胡說八道,倒也算不得煩悶。這般十來日過去,兩人覺風頭大概過了,就往山外走去。
  山深路遠,進來時走了七八日,出去時自然也不是走個一日兩日就能行的。這一路來依舊都是山林,直走了三四日,兩人方看見了一絲人煙。
  是個寨子。
  中原漢人住的多是村落,山寨卻見得少。兩人隔著約莫兩里地遠遠看到這寨子,不由對視了一眼,而后鴻逸道:“我看這山寨里住的若非蠻夷之族,就是山賊草莽,咱們還是避著點罷。”藍惠雪點了頭,兩人就繞開這山寨,輕手輕腳地沿著山壁旁的小路上往遠處走去。
  卻不想天不遂人愿:他們剛走出半里路,忽然就聽得呼喝之聲打四周響起,接著就打前后的山林里竄出二十來個披頭散發的男人,有的穿的尋常農人服色,有的披著獸皮,手里兵刃倒都是精光閃閃的。這群人“嗬嗬”地叫著,把兩人圍在當中,毫不掩飾地用下作的目光在藍惠雪身上掃來掃去。
  鴻逸看見他們那色瞇瞇的模樣便不由心里冒火。他一把將藍惠雪拽到自己身側靠近石壁的那邊,拔劍護住她,厲聲喝罵道:“哪來的莽夫,敢攔我長虹劍主的去路!”
  那群山賊都是一愣,相互望了幾眼,卻又哈哈大笑起來。
  “長虹劍主?什么叫長虹劍主?”一個扎著發髻的笑著叫道,“這小子毛都沒長齊,也學大人闖蕩江湖哩!”又一個怪叫道:“把他腦袋擰下來,給弟兄們下酒!”那群山賊叫嚷著,就朝二人又近了一步,輪番拿著兵刃朝兩人比劃著,卻不傷人,只虛晃一招便退開了去;剛才嘲笑鴻逸的那個則不住地叫道:“弟兄們仔細著,那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可別傷著了!”
  藍惠雪氣得臉色發白,只覺一股惡氣從腳底直沖頭頂,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怒火。她一推鴻逸,喝道:“鴻少俠,你且退后,看我如何教訓這幫烏合之眾!”說罷,不等鴻逸阻攔,她上前一步,拔劍出鞘,閃身避過擋路的幾個,一招“仙人指路”使出,“哧”地一聲輕響,長劍擦著那個扎發髻的山賊頭皮過去,直把他頭頂的一塊頭發整個削了下來,才又抽身回退,一個轉身回到了鴻逸身旁。這一通動作行云流水,煞是好看,可在場的沒幾個顧得上看她,只看著那被削掉了頭頂頭發的山賊,一副想笑卻不敢笑的樣子,想來這個被削了頭發的該是他們的小頭目了。
  “方才這招,我削的若不是你的頭發,而是你的眼珠子,又會如何?”藍惠雪厲聲道,“你們聽著,小女子的功夫不及我身邊這位鴻少俠十分之一,你們若是不怕死的,盡管上罷!”
  那山賊頭目丟了面子,如何肯甘心?可剛才藍惠雪那一招他已是不及,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藍惠雪方才雖占了上風,壓了一壓對方的氣焰,可到底對方人多勢眾,她與鴻逸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兩邊正這么僵持著,沿著這小路卻忽然跑下來一個人。
  這人高聲叫道:“馮三哥,當家的請這兩位少俠到寨子里一敘。”
  那些個山賊都一怔,鴻逸、藍惠雪二人也是一怔。
  來傳信的那個跑了過來,山賊們都忙給他讓開條路。他就跑到了鴻逸、藍惠雪二人跟前,抱拳道:“兩位少俠大名鼎鼎,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咱們當家的想請兩位到寨子里小敘,再給兩位送些盤纏,算是替小的們賠罪。”
  這番話也是叫兩人摸不著頭腦。且不說藍惠雪幾乎從未在江湖里走動過,便是鴻逸,在旁人看來也只是“鴻知仁的兒子”罷了,何來大名鼎鼎?藍惠雪皺起眉來,輕聲提醒道:“小心。”鴻逸點了點頭,板著臉端起個架子來,問那傳話的山賊道:“你們當家的是——他認得我二人么?”
  那傳話的山賊皺起眉頭,為難地看了看那馮三哥,又瞅了瞅鴻逸與藍惠雪,這才吞吞吐吐地道:“其實……不是當家的要請你們,是……唐大俠要請你們。”山賊們聞言一怔,忙朝他二人抱拳道:“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們給兩位少俠賠罪了!”
  這下兩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鴻逸道:“我不認得你們大當家,也不認得什么唐大俠,你們若是不想為難我們,那就放我們下山罷。”他話音未落,便見那傳信的山賊哭喪個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抱著鴻逸的腿哭道:“少俠,兩位少俠也別為難我們罷,唐大俠的差事若是做不好,那咱們這個寨子都活不成了!”旁的幾個山賊也都是臉上變色,一個個接連跪了下來。
  鴻逸尚在想這之中的門道,藍惠雪卻第一個不忍了,上前一步道:“去便去,那唐大俠是什么人物,待見了就知道了。——大不了也就是打一架罷了,你們帶路吧。”想來女兒隨娘,當年那藍溪心軟且善,這藍惠雪也是如此了。
  那山賊們登時感激涕零,忙磕了幾個頭,而后一個個自地上爬起來,恭敬地喊著“少俠”,作著揖領二人上了山,進了山寨。
  這山寨不小,里頭有簡陋的屋舍。幾個女人披散著頭發,袒胸露乳,抱著嬰孩聚在寨子口,好奇而畏縮地看著二人,低頭說起話來;坑坑洼洼的草地上,十幾只老母雞與幾個三五歲的孩童一起跑著。一個跛腳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追趕著同伴,一個不慎就撞到了藍惠雪腿上。藍惠雪剛要伸手去扶他,卻見那個傳話的山賊一個箭步沖上前來,一腳將那孩子踢出去幾尺遠。
  “誰家的兔崽子,快管好了!沖撞了唐大俠的貴客,你們哪個擔待得起?!”那山賊罵扯著嗓子罵了一句,接著便有女人跑過去把孩子拉了起來,卻又捂住孩子的嘴不叫他哭,硬拉著他往地上磕著頭,連連悔罪。
  見這些山賊對女人孩子這般兇狠,藍惠雪看得臉都青了。她剛要發作,卻被鴻逸拽住了手腕,便先忍了下來,隨著引路的山賊進到最里頭一個屋里去了。
  這個屋子跟山寨里其他屋舍不同,不是木頭稻草搭的,而是在山壁上鑿出來的,幾個山賊拿著兵刃在門口站得筆直;洞里點著火把,一個壯碩的中年男子正恭敬地給正座上坐著的青年斟酒。
  一行人停在了洞口外,只傳信的那個山賊帶著鴻逸藍惠雪走了進去。一進去,那山賊便跪在地上,道:“唐大俠,當家的,兩位少俠請到了。”藍惠雪曾聽說書的說起過:往往愈是這種占山為王的,內里往往愈講尊卑。如今這山賊喊二人時,“唐大俠”竟排在“當家的”前頭,可見這位唐大俠在這山寨之中的地位了。
  那中年男子忙跑下來,沖二人賠笑道:“兩位少俠,剛剛多有冒犯,是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了。”他須發糾纏,衣衫散開半扇,像個野人一般,驚得藍惠雪忙后退了一步。
  鴻逸沒買他的帳,徑自抬頭沖著正坐上那青年抱了抱拳,道:“這位想必就是唐大俠了。在下與唐大俠素不相識,跟這山寨也沒什么來往,不知唐大俠請我——兄妹二人來有何貴干?”
  “我不認得你二人,卻認得那兩把劍。”那唐大俠慢慢說著,臉上沒什么表情,“我跟這巨木寨也沒什么來往,只不過偶爾路過,看他們不懂做人的規矩,就替他們的爹娘教教他們罷了。”他這話說得狂妄,鴻逸和藍惠雪都沒接他的話。他抬眼瞅了瞅兩人,輕笑了一聲,又繼續道:“兩位不必如此戒備。在下也沒什么別的事,只是看你二人像是在山里趕路久了,衣衫都破舊了,想幫一幫你們。——這寨子里還是有些許粗布的,如不嫌棄的話,兩位帶幾身衣裳、幾包干糧再走。”
  兩人離開陽城時思慮不周,走得也急,盤纏帶了不少,換洗的衣裳卻只帶了一身。如今他如此說來,這可真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一時間兩人卻都不敢信他,唯恐這之中有什么圈套:這唐大俠可是叫一群窮兇極惡的山賊都服服帖帖了的人,想來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輩,若是當真被他算計了,他倆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仿佛看出兩人的糾結,那唐大俠站起身來,走到兩人跟前,俯身作了個揖,道:“兩位不必多慮。先父受過七劍的許多關照,卻沒機會回報什么了。今日我有幸遇到二位,盡些綿薄之力,算是替先父償個愿,還望兩位信在下一回,給在下個機會。”他這話說得誠懇,叫兩人沒法再推辭,鴻逸就道:“那謝過唐大俠了。”
  那唐大俠聞言不喜不怒,仍板著臉點了點頭,方才那報信的山賊就忙給二人拿了衣裳干糧并一包官鹽來,又指給二人出山的路,護送兩人出了寨子去了。
快穿之睡遍男神(nph) 驚悚旅游團[無限] 今天我又被迫復活 天尊歸來風凌北 蠻嬌 二戰之救贖 林楓蘇月夕 閃婚成寵老公竟是千億大佬古凌菲 他在云之南 許你年年歲歲好姜歲初陸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