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陸河點頭,看著李夢魘,眼前一亮,道:“你掌握道的力量了?”
李夢魘冷笑道:“我早就突破到蛻凡境圓滿掌握道的力量了,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知道不知道,我這幾天去找你兩次,都被這個賤女人把我給打……都被這個冰瑩把我給請回來了!”
他本想跟陸河告狀抱怨,但看到冰瑩那揚起的小拳頭,硬生生的將自己心中的話給吞了下去。
陸河注意到了冰瑩的小動作,啞然失笑,看來這些日子冰瑩是把這整個蒼山的人都給打服了,恐怕除了古法劍之外,其他人都被冰瑩給欺負了個遍,看冰瑩的眼神都帶怕的。
陸河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便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找我什么事兒?”
“畫中世界里的事情。”
李夢魘的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開口說道:“我七天前,在畫中世界里發(fā)現(xiàn)了有人的蹤跡。”
“人?”
陸河聞言一怔,瞬間就明白了李夢魘的意思,神色凝重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畫中世界除了咱們,還有其他人?”
李夢魘點點頭,道:“七天前,我在畫中世界里探尋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道人影在房頂飛奔,那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是個活人,我看到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當時我一動不動的,而且還是站在陰影處,他可能以為我是僵尸,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就走了。”
陸河的神情也變得嚴肅,皺眉道:“那個人,你后來有看到他嗎?”
李夢魘點頭道:“天天都能看到,那個人很狗,也非常的小心謹慎,這些天他在里面一次都沒死,我每次都是暗中的觀察他,并沒有驚動他。”
陸河眉峰微蹙,沉吟了片刻,問道:“他是怎么進去的?你知道還有其他可以進去的辦法嗎?”
李夢魘一聳肩膀,搖頭道:“我只是黑城人們恐懼情緒的一縷殘魄,我又如何知道黑城真正的秘密呢?或許,除了我這一幅畫之外,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進去也說不定,但我在黑城幾千年了,從未見過任何一個活人,這個人應該是最近才知道進入畫中世界的辦法,甚至我覺得他之所以那么小心的探索,可能是因為他不知道在畫中世界死了對現(xiàn)實中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影響,否則他早就跟那些僵尸正面交手了。”
說到這里,李夢魘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凝重,道:“還有第二件事,畫中世界的時間流速發(fā)生了變化,以前我們在畫中世界里不管待多久,現(xiàn)實中也只是過去一瞬間,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畫中世界里待一天,等于外面的一個時辰,我感覺這樣的變化就是那個混蛋引起的,必須要殺了他,他若不死,這畫中世界的時間流速就不會恢復。”
陸河皺起了眉頭,的確,畫中世界的時間流速發(fā)生變化并不是一件好事兒。
以前每次進入畫中世界,不管是待幾天,在現(xiàn)實中都是一瞬間,讓陸河等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在畫中世界探索。
但是現(xiàn)在,在畫中世界里待一天等于外面的一個時辰。
蒼山現(xiàn)在并不安穩(wěn),陸河并不確定自己呆在畫中世界里的時候會不會有仇敵找上門來。
若是在進入畫中世界的時候有敵人上門,看到陸河一動不動的,那肯定直接一劍就把陸河的人頭給砍下了。
“這人真無恥!”
冰瑩攥緊了小拳頭,抬頭看著陸河道:“主人,咱們叫人吧,直接進去把那個人找到然后囚禁起來!逼問出他現(xiàn)實中的身份,然后去殺了他!”
陸河一笑,道:“你還挺聰明的,不過冰瑩說的也有道理,畫中世界之中自然不能出現(xiàn)除了我們之外的人,這樣,夢魘,你先讓我進去看看情況,冰瑩你現(xiàn)在就去將黑獄和玉顏喚醒,讓他們一起過來,過來之后你們就直接進入畫中世界。”
對方的實力不清楚,陸河為了保險,就得多叫些人進入畫中世界,這樣才能將那人擒獲。
“好!”
冰瑩連忙點頭,而后撲扇著小翅膀就飛向山神廟。
李夢魘看著陸河,大手一揮,下一刻,陸河眼前風景變幻,已然出現(xiàn)在了畫中世界的黑城之中。
天空依舊是霧蒙蒙的,空氣中也彌漫著那一股熟悉的腐朽味道。
黑城很大,但也很小。
千里方圓,對于凡人來說,從這頭走到那頭,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而對于陸河這樣的紫府境修士來說,千里距離轉瞬即到。
但是黑城之中都不能使用靈力,也沒有法術神通,只能靠兩條腿去走路,更何況黑城中還有不計其數(shù)的僵尸,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是蛻凡境紫府境,一個個的戰(zhàn)斗力無比強大,可以說黑城每走一步都是兇險萬分。
而陸河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位置,還是上一次他從黑城中死亡的位置附近。
這是一條小巷,小巷的盡頭站著兩頭身穿普通百姓衣服的僵尸,此時那兩頭僵尸也發(fā)現(xiàn)了陸河,便嘶吼著朝陸河沖來。
陸河面無表情,抽出腰間蝕日劍,一劍斬出便將兩頭僵尸的頭顱斬下。
這兩頭僵尸只是蛻凡境的修為,就算陸河現(xiàn)在沒有了靈力,但是他只憑借自己對劍的理解,便可以輕易的殺死他們。
殺了兩頭僵尸,陸河擔心剛才的動靜引來更多的僵尸,便跳上了小巷兩側的房頂,而后趴在磚瓦之中,壓低了身子,開始朝著四周觀察。
很快,他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看到了遠處的房頂之上,正有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盤膝坐著休息。
在陸河看到那白袍男子的時候,白袍男子也看到了陸河。
白袍男子的臉上帶著親切的笑容,朝著陸河揮了揮手,仿佛是很開心自己能在這個世界見到活人。
陸河一怔,他想到了很多個見面的場面,甚至在想怎么樣才能在不將此人殺死的情況下抓住他逼問出他在現(xiàn)實中的身份。
但是陸河卻沒有想到,第一次見面居然會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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