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先前還耀武揚威的日軍中尉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在怎么一回事,就被雨點般襲來的子彈打成了血葫蘆。</br>
他身旁的十來個日本兵也在瞬間身中數(shù)彈,倒在了血泊中。</br>
一個個日本軍人都睜大著眼睛,僵硬的手上還緊緊地握著打開保險,子彈上了膛的明治三八步槍,顯然是死不瞑目!</br>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在朝鮮—這塊已經(jīng)被大日本帝國征服的土地上,對他們這些身為統(tǒng)治者的大日本皇軍下手。</br>
嘟嘟嘟!一陣急促的警報聲裹挾著寒風(fēng)由遠(yuǎn)而近傳來,仿佛無數(shù)個怨靈在黑夜中嚎叫。</br>
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而緊張的腳步聲。</br>
很顯然,是張學(xué)良的波波沙沖鋒槍弄出的聲音太大,驚動了駐扎在新義州市區(qū)的大部分日軍。</br>
不過,張學(xué)良并沒有害怕,深邃的星目里閃動著的,反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br>
還在散發(fā)著絲絲熱氣的波波沙沖鋒槍緊緊地握在他的手上,油亮的槍身在月光的反射下散發(fā)著冰冷的寒芒,刺人眼球,讓人從內(nèi)心感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br>
風(fēng)輕輕地吹動起他漆黑如墨的衣衫,月光將他的倒影拉得老長老長。</br>
望著越來越多的日軍,一抹狡黠的微笑輕輕地爬上了他的嘴角。</br>
仿佛在他看來,這些全副武裝的日軍不是一群兇殘的殺人惡魔,而是他手中的獵物。</br>
野狼右手持槍,左右輕輕地夾著一根燃燒著的香煙。</br>
斑駁滄桑的臉上殺氣彌漫,銅鈴般大小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玩味。</br>
在他的眼里,這些所謂的日軍精銳已經(jīng)是死人了!</br>
風(fēng)影月神色平靜地笑了笑,悠然地把一根快要燃盡的煙頭扔了出去。</br>
煙頭獰笑著,不緊不慢地在夜空下畫出一道完美到專業(yè)工程師都難以畫出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個日軍士兵的左眼上。</br>
啊!“一陣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起,仿佛一頭大肥豬被人刺穿了咽喉。</br>
那個日軍士兵扔下了槍,半跪在地上,雙手緊捂著被煙頭燙傷的眼睛,歇斯底里地慘叫了起來。</br>
殺給給!“一個留著丹仁胡的日軍惱羞成怒,當(dāng)即拔出軍刀,指著風(fēng)影月大叫了起來。</br>
慘淡的月光照耀在他漲成紫紅色的臉上,扭曲的五官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br>
最前排的二十來個日軍立即半蹲下身子,將槍托抵肩,對著張學(xué)良等人所站立的地方,齊刷刷地扣動了扳機(jī)。</br>
砰砰砰!</br>
一顆顆6.5mm友坂彈燃燒著熊熊火焰,帶著主人的憤怒與瘋狂,狠狠地向目標(biāo)撞了過來。</br>
張學(xué)良三人距離日軍只有六百米到七百米,正處在三八步槍的最佳射程之內(nèi)。</br>
而這種槍長1.75米的手動步槍,雖然火力沒有沖鋒槍的迅猛密集,但是射擊精度卻是異乎尋常的高。</br>
按常理推斷,沒有人能夠在這種距離,而且在如此狹長的甬道,躲過三八步槍如此密集的射擊。</br>
留著丹仁胡的日軍中尉咧開嘴笑了,眼睛里閃動著食肉動物吞食獵物時嗜血的興奮。</br>
他似乎看到了張學(xué)良三人被打成馬蜂窩的慘烈模樣。</br>
但是,意外發(fā)生了。</br>
就在子彈離張學(xué)良還有不到一米的時候,張學(xué)良淡然一笑,身子不退反進(jìn),左腳向前跨出一大步,然后整個身子順勢而下。</br>
這正是后世人民解放軍標(biāo)準(zhǔn)的臥倒動作。</br>
友坂6.5mm子彈幾乎是擦著他的頭發(fā)掠過的。</br>
就在這個時候,張學(xué)良已經(jīng)快速低姿匍匐前行,手中的波波沙沖鋒槍已經(jīng)不失時機(jī)地叫了起來。</br>
噠噠噠!</br>
洶涌的火舌自槍口噴出,破膛而出的子彈立即如瓢潑大雨般傾瀉而下。</br>
二十多個躲閃不及的日軍身上當(dāng)即冒起陣陣猩紅色的血霧,然后兩眼翻白,不甘心地倒下。</br>
而后面的日軍則紛紛臥倒,散開,依托石柱,電線桿等作為掩體,顯示出了他們極高的戰(zhàn)斗素質(zhì)。</br>
對于這些,張學(xué)良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眼睛里流露出一絲嘲諷與不屑。</br>
不得不說,這些日軍的戰(zhàn)斗素質(zhì)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可圈可點的。</br>
但是在來自后世的特戰(zhàn)精英—”血龍“張鑫璞的眼里,他們不過是一群剛學(xué)會*槍和打開保險射擊的小孩子罷了。</br>
張學(xué)良猛然站起身子,單手持槍,將槍托抵在肩窩住,彎下身子,呈蛇形向前快速奔跑。</br>
砰砰砰!</br>
子彈不停地打在張學(xué)良身邊的墻壁上,濺起陣陣塵土。</br>
蛇形跑,是槍炮在軍事舞臺大放異彩之后每個上戰(zhàn)場的軍人必須掌握的技能。</br>
子彈只會呈直線射擊,而蛇形跑則是繞S形路線奔跑,會使得敵人的子彈難以瞄準(zhǔn)自己。</br>
更何況,”血龍“可是在中東單槍匹馬兩百余名伊斯蘭恐怖分子血戰(zhàn)過,創(chuàng)下一人殺死兩百人的戰(zhàn)斗記錄的殺神,而且那些恐怖分子拿的都是射速極高,火力及其強(qiáng)悍的AK47!</br>
所以,日軍這種單發(fā)的手動步槍根本就威脅不了他。</br>
碰!一個把頭冒出的日軍士兵瞬間被張學(xué)良爆掉了腦袋,猩紅色的血水夾雜著白花花的腦漿”泊泊泊“地流了出來。</br>
嗖!一發(fā)子彈斜刺里趕來,直取張學(xué)良胸膛。</br>
張學(xué)良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左腳發(fā)力猛踹墻壁,整個身子借力騰空而起,手中波波沙沖鋒槍在同一時間發(fā)出收割人命的響聲。</br>
子彈以每分鐘九百米的速度破膛而出,匯成一道血色利劍,狠狠地刺了過去。</br>
那個開槍的日本兵還沒回過神來,胸膛就讓憤怒的子彈給撕裂了。</br>
一個日本兵剛想開槍,就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從咽喉處傳來,眼睛,也在瞬間失去了生命的顏色。</br>
他無可奈何地扔下槍,仰面倒在了地上。</br>
他的咽喉處,深深地插入了一把觸目驚心的飛刀。</br>
風(fēng)影月?lián)P眉輕笑,幽深的棗核眼波瀾不驚,修長挺拔的身子凌空躍起,讓過兩發(fā)射向他腹部的子彈,左手輕輕地?fù)P了揚。</br>
夜空中劃過兩道不易察覺的白色匹練,兩個放冷槍的日軍士兵捂著脖子轟然倒地。</br>
風(fēng)影月右腳輕輕一點墻壁,正在下落的身子再次騰空,在寒風(fēng)中來了個三百八十度大旋轉(zhuǎn)。</br>
森冷的殺氣從他寒霜般的眼睛里慢慢地散發(fā)而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從他身上傳來的滔天殺意。</br>
近三十個躲在掩體后的日軍捂著脖子倒了下去,失去血色的眼睛里滿是震驚與恐懼。</br>
他們致死都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東西無聲無息地穿過掩體,貫穿了他們的咽喉。</br>
每一個掩體上都多了一道不易察覺的刀孔,每一個死去的日軍士兵的咽喉處都深深地沒入了一把樸實無華的飛刀。</br>
幾個日本軍官都傻眼了,久違的恐懼像毒蛇一樣,迅速在他們心頭蔓延開來。</br>
張學(xué)良那熟練的戰(zhàn)術(shù)動作,精準(zhǔn)的槍法,已經(jīng)令他們震驚和膽寒了。</br>
而風(fēng)影月那神出鬼沒,無孔不入的飛刀,更是令他們肝膽碎裂,精神幾乎崩潰。</br>
因為,他們壓根兒就不知道飛刀從哪里來,下一次,會不會扎進(jìn)自己的咽喉!</br>
雖然張學(xué)良他們只有三人,自己這邊有兩百來人,但是,這幾個日本軍官卻被一種孤獨與壓抑緊緊地纏繞著。</br>
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曠野里遇上了一群餓狼。</br>
嘭!一陣沖天的血霧從他們身后暴起,仿佛節(jié)日里綻放的禮花一樣璀璨奪目。</br>
幾顆帶著鋼盔的腦袋像被踢飛的皮球一樣沖天而起,不少日本兵更是被攔腰斬斷,身子活生生地分了家!</br>
幾個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日本軍官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轉(zhuǎn)過了身子。</br>
一個面容滄桑斑駁,黑衣飄飄的人傲然挺立在日軍陣中。</br>
幾個被腰斬了,還沒有死透的日本士兵橫七豎八地躺在他的身邊,不斷地吐著血,發(fā)出殺豬似的嚎叫聲。</br>
一把黑色的戰(zhàn)刀緊緊地握在他的手上,猩紅色的血正緩緩地從刀身上流下。</br>
滴答滴答!血滴落在地面,像是一把無形地鐵錘在敲打著一眾日軍的心臟。</br>
血水,已經(jīng)將他的衣衫染成了紅色,戲謔、嘲諷、嗜血的光暈在一雙深邃的銅鈴眼中時隱時現(xiàn)。</br>
啊!”一個面白無須,二十出頭的日軍中尉睜大眼睛慘叫一聲,口吐膽汁倒地身亡。</br>
他身邊的幾個日本軍官也近乎瞬間石化。</br>
沒有人質(zhì)疑他的勇氣,更沒有人嘲笑他,他也是上過戰(zhàn)場,殺死過不少朝鮮抗日志士的屠夫。</br>
只是此時此刻,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殺神!</br>
八嘎!你們快殺了他!殺了他!一個三十七八歲,四方臉,濃眉大眼,體格略顯高大,肩扛大佐軍銜的軍官睜大著驚恐的雙眼,沖一眾被嚇傻的日軍士兵呵斥道。</br>
此時此刻,什么效忠天皇,為大日本帝國盡忠之類的都被拋到了腦后。</br>
這個在場的最高長官,曾立下過不少軍功的富岡大佐現(xiàn)在唯一想到的就是盡快殺死眼前這個殺人惡魔,自己才能夠活下去!(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