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聲音清冷蕭肅, 黑澈的雙眼里全飽含愛護包容。
誰人想到斬殺無數仙人大能的戮劍真君的眼中會露出這樣溫柔得能將人溺斃的目光。
愛之深責之切, 楚無青張了張嘴, 終究找不到反駁的借口,只能讓楚寰之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 驅逐邪氣,拔走污穢。
驅逐過的每一個地方, 都曾被人深深留下過愛痕, 這樣輕輕地一摸,一按, 那銘刻于身體中的記憶便再次復蘇, 有輕飄飄地酥麻如過電流般襲擊向大腦。
實在是太奇怪了。
楚無青的脊背忍不住抖了抖, 想要逃避,卻被楚寰之緊緊按住腰身,不僅沒有逃開, 反而使得纖細的腰肢與楚寰之手掌之間的摩擦更大。整個人難耐地繃直身體, 連額頭都冒出細密的汗漬, 臉頰微微潮紅。
少年人的身體最容易撩撥,楚無青身體中本就殘余著白日里的歡愛記憶, 身體的羞恥之處竟然不受控制地挺/立了起來。
他居然, 被自己的父親檢查身體得給檢查到實在是不可原諒。
這簡直是對自己神明一般的父親最大的褻瀆!
楚無青再也忍受不住,難受地挪動著下半身, 不想要楚寰之看出異樣, 強忍住心中地難堪咬住下唇道:“唔, 可以了, 我已經,已經沒事了,爹爹不要了。”短短的一句話便停頓了好幾次,才沒有泄露出難以啟齒的叫聲,但忍耐太過辛苦,話尾難以克制地帶上了顫音。
楚寰之地手微微一顫,看著懷中雙頰緋紅的少年,那雙素來高傲自矜的眼睛此時滿是乞求。
見楚寰之不應,楚無青再次叫了一聲,“爹爹。”幾乎是討饒的撒嬌,“真的不要了。”
楚寰之微微垂眸,視線下移,少年僅僅筑基修為的遮掩,在化神修士的眼中根本無所遁形。
“唔,不要,不要看了,爹爹。”被自己的父親看到最最私密羞恥的一面,還是那樣難堪的一面,讓楚無青的自尊心跌到谷底,而從小貫徹的人倫禮儀之道,更讓他備受煎熬。
楚無青再也不敢與自己父親對視,恨不得立刻挖個洞把自己埋了,只是他的頭才剛剛低下,就被楚寰之手指強硬地挑起,根本不準他有絲毫的躲閃。
楚寰之的眼中是如海的包容,輕輕笑道,“青青長大了。”
修長手指的按向了那雪白褻褲下挺立的部位,把楚無青抱在懷中揉搓,在楚無青耳邊道,“青青要是實在害羞,就閉上眼睛。每個男子都有這樣長大的時候,你不懂,就讓爹爹來教你,你閉上眼睛感受爹爹的每一個動作。”
楚無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楚寰之的手中射了出來,他心中只覺得怪異無比,偏偏他的父親卻一臉嚴肅,仿佛這件事如同教他練劍一般是再慎重不過的事情。
出于對楚寰之根深蒂固的信賴,楚無青便沒有多想。
楚寰之已經離開了,因為之前符箓激發帶來的投影本來就不可以持久,走得慌忙,連楚無青的衣衫都沒有完全覆上。
偏偏這時候,洞府外卻響起了蘇北辭的聲音,“青青,你在打坐嗎?”說完不等楚無青回答,便徑直走了進來,“我怕你再被扯入幻陣中,所以前來與你同修。”
蘇北辭話語剛落,便看到臥榻之上,少年幾乎是橫陳著的,平常嚴絲合縫地廣袖衣衫,此時卻敞開著,連內里的中衣都凌亂無比,露出胸膛大片肌膚,當真是如同玉山傾頹一般。
少年的皮膚本就細白,眼尾處掛著的水珠不知道是汗還是淚水,眼角微微生紅,更是襯得那一身肌膚白皙剔透到了極致,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誘人采摘的氣息。
“夫君,”蘇北辭喚道。
這一聲,立刻把楚無青喚回了神,雖然心中沒有多想,但仍然覺得匪夷所思,如果換做往常楚無青是肯定要叫蘇北辭出去的。
但現在,楚無青卻道,“阿辭。”
這一聲仿佛開了蘇北辭鼓勵一般,他提在手中的燈籠驟然一甩,整個空間便被紅燭照亮,蘇北辭身上的裝扮也剎那間換成了女裝,英氣卻又不失女兒家的嬌媚。
楚無青原本只是想讓蘇北辭給他穿好衣服,體會女兒家的小意溫柔,但是話還沒出口,蘇北辭就已經驟然覆上了他的身上,趁他說話的間隙,便捉住他的雙唇吻了起來,哪里有一丁點女孩家的小意溫柔!
蘇北辭的吻從來都是霸道地,今夜更是兇狠至極,明明身著一身裙裝,卻把楚無青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腰肢更是軟到了極致。
偏偏,才經歷過第一次的某處,卻在這樣的撩撥下,再次不爭氣地立了起來。
“出、出去!”楚無青呵斥道,那高冷的威嚴的聲音此時被喘息滲透,不僅沒有了威懾,反而顯得欲拒還迎。
“阿辭,你是個女孩子,仙靈門的人沒教過你為婦之道嗎?”
蘇北辭正起身,“伺候夫君,不就該是為婦之道嗎?”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羞澀道,“青青,讓我服侍你好嗎?”
說完不等楚無青答應便順著下頜一路吻去。
如果是往常,楚無青一定已經傳喚楚幽顧予好把蘇北辭隔離開來,可現在,看到少女曼妙的身姿,在他身上一點點向下,心中的慌張疑慮卻漸漸鎮定下來。
少年的肌膚實在是太過細嫩,稍稍用力便會留下靡麗的紅痕,因為修仙的緣故,這不曾刻意留下的痕跡來得快也去得快,卻令少年的身體泛出異樣的粉紅。
蘇北辭只覺得整個人的心臟都在胸腔中碰碰跳動,下身更是石更到了極致,幾乎就要忍不住了。
他雙眼微微闔起,下垂的眼瞼將黑瞳牢牢遮住,才不至于讓楚無青發現了那雙眼睛中幾乎要吃人的狠戾。
從少年救下仙靈門,再到見面時撒謊稱是他未婚夫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的心不再屬于自己。
他的靈魂,他的道,也已經不屬于他。
“青青,”蘇北辭默念著,如獲至寶般,在這細嫩的肌膚上反復碾壓,微微凸起的喉結,纖細誘人輕輕一捏便能折斷的脖頸。
鎖骨之下,那無人偷得的香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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