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應該雙手緊握韁繩,但我沒有。我舉起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拉回到她的大腿上。"別碰它,"我警告說。
它的傷疤很好看,但是每次她用手指在傷疤上劃一下,就會出現幾個小小的魔力火花。
我打了個哆嗦。雖然我已經承擔了這個任務,也許我沒有真正意識到這將是多么困難。我必須保證伊莎貝爾的安全,不僅要保護她不受其他人的傷害,還要保護她自己的身體。即使是最小的傷口也能顯露出她是誰。
我咬緊牙關,轉過身去,凝視著地平線。
她跟著我走。"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下一個城鎮?"
"幾個小時,"我輕聲地說。
""我們到了那兒以后怎么辦?我們還有時間呆在客棧里洗碗嗎?"她開始說。
我搖了搖頭。"有一列火車。我們將把它帶到舊金山。從那里我會試著聯系懷特家的人。我以前有個老隊長。他能幫助我們安全抵達華盛頓。雖然我有錢,但還是不夠我們走那么遠。"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她沒有反駁。她沒有發表無用的意見。她只是點了點頭,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后轉過身來。
我看得出她累了。我能感覺到。她不僅幾乎整晚都靠著我的肩膀睡覺,而且她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因為疲憊而顯得沉重而疲憊。
我還是不敢相信她沒有我就擊退了那個聯邦間諜。那個男人......太快,太強壯,太殘忍了。然而,她已經設法自己對付他了。
無論她戰斗得多么勇敢和干練,顯然已經付出了代價。她臉上不僅有一道深深的傷口,而且面色蒼白。
我非常想把她從馬上拉下來照顧她,但是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到達城鎮。我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這句話。
時間慢慢地過去,直到不遠處我發現了這個城鎮。我的心跳到了喉嚨里,我無法阻止那微笑從我僵硬的嘴唇上滑過。
最后我們會到達安全地帶。不是完全的安全,不是持久的安全,但足以讓我們繼續下一階段的旅程。
在我們到達市郊之前,我發現了一片樹林,馬停了下來。我下了馬,開始盡可能多地脫掉制服。
坐在馬鞍上的伊莎貝爾轉過身來,好奇地盯著我解開夾克衫的紐扣。我緊閉雙唇,挑起一條眉毛,回頭盯著她。"你為什么那樣看著我,梅森小姐?"
她的臉頰漲得通紅,迅速眨了眨眼。"你為什么脫掉外套,解開襯衫的扣子?"她高聲問道。
我輕輕地笑了笑,然后繼續脫掉我的夾克。然后我把手伸進襯衫里,拿出一小瓶乙醚。打開蓋子,我在蓋子周圍來回地刮著一顆釘子,試圖找到所有殘留的乙醚碎片。
伊莎貝爾困惑地看著我。"你在干什么?"她又問了一遍。
最后我覺得我的魔法已經足夠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我的手指壓在一起保存乙醚,然后快速地來回摩擦它們,我低聲吟唱著什么。我啪的一聲把手放在褲子上。魔術師從他們身上跳過,瀑布般落下堅硬的羊毛,滲入每一根纖維。
有一個巨大的裂紋和羊毛的顏色改變,成為一個深黑色。
伊莎貝爾眨了眨眼睛。"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她開始說。
"喬裝打扮,梅森小姐,"我不耐煩地說。"我必須向你詳細描述每一件事嗎?"
"你為什么要偽裝自己?"你是騎兵隊的隊長,"她開始說。
"就像你一直提醒我的那樣。不過,我們進城時必須小心謹慎。"
"為什么?"
"因為,梅森小姐,"我的目光轉向她,"你被一個影子制造者襲擊了,你被貝茨先生的人趕出了城,還有一個聯邦的間諜在跟蹤我們。"
"我不明白為什么這意味著你必須換制服,"她尖銳地說。"這和你拋棄坎貝爾小姐有關嗎?"
"我沒有拋棄她,"我咬緊牙關說。"我不習慣向你這樣的女人解釋我自己。"
"像我這樣的女人?這意味著什么?"她僵硬地說。盡管她經歷了許多痛苦,面頰依然死一般的蒼白,但她的目光因為憤怒而變得僵硬。突然間,我對這個事實感到不那么安慰了。不管梅森小姐面臨著怎樣痛苦的考驗,她似乎總會省下一點力氣來爭論。
"你不應該離開坎貝爾小姐,是嗎?"她敏銳地說。
"我別無選擇,"我僵硬的嘴唇回答道。"如果你沒有那樣跑掉的話,我就可以正確地警告我的部下,甚至可以給白衣軍團的首領們發個短信。然后我就不會......"我低聲說道。
"你不會是什么?他們不會追殺你吧?"
我不想回答她的問題。一方面,我不知道答案,另一方面,我不想考慮可能性。
作為一名船長的懷特是我的整個生活..。
當我繼續完善我的偽裝時,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也注視著她,即使是卷起袖子挽起胳膊,我也沒有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
一旦我做完,我面對著她,把我的頭轉回來,我盯著我的鼻子在她。"我不習慣有女人盯著我看,伊莎貝爾小姐。"
她笑了。這是一種奇怪的笑聲。
我的眉毛在眼睛上低低地皺著。"這笑聲是什么意思?"
她把手指按在嘴唇上,轉過身去。"沒關系。"
我的嘴唇抽動了一下,然后我走向她,把一只手放在她腿后面的馬上。我看著她變得僵硬,忍不住笑了。"現在輪到你了,"我說。
隨著一聲尖叫,她迅速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
"我是說,現在輪到你了。"我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卡邁克爾船長,我..."
我抓住她的手,把她從馬上拉了下來,非常溫柔地使她沒有摔倒,但是粗暴地使她發出了一聲怯懦的叫喊。
"你在干什么?"她厲聲說道。
"你需要你自己的偽裝,"我最后解釋道。"有那個聯邦間諜在后面跟著我們,還有影子制造者......"我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到達城鎮時必須小心。"
她拍了拍裙子,一本正經地抿著嘴唇,離我幾步遠。然后她停頓了一下,似乎最終考慮了我所說的話。她突然呼了一口氣。
我轉過身,轉向那匹馬。她的包還在背上,我在里面翻來翻去,直到我選了一件合適的衣服。
我把它扔在我們之間的灰塵上。"穿衣服,"我仍然面對著她,命令道。
她的眼睛再也睜不大了。她甚至把一只手按在嘴唇上。
我忍不住笑了。"我們沒有時間停下來,梅森小姐。穿衣服,"我一邊把頭靠向她的衣服,一邊用堅定的語氣說。
"這里?"
我聳了聳肩。"給,"我突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但是沒有什么地方......是私人的,"她莊重地指出。
"怎么了?你以為我換衣服的時候,你盯著我看,我就盯著你看嗎?"我厲聲說道。
她的嘴唇緊閉著,目光微微落下,她停頓了一下,然后她的憤怒又回來了,她猛地抬起頭。"卡邁克爾船長,我不會..."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我轉過身來,目不轉睛地盯著馬背。"穿衣服,梅森小姐。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背叛你。"
她幾秒鐘都沒動,然后我聽到她彎下身去抓裙子的聲音。一陣纖維織物的沙沙聲,就像風吹過樹葉的聲音,很快她清了清嗓子。
我沒有轉身。盡管她勸誡我,我還是一個紳士。
她清了清嗓子。"我穿好衣服了,"她簡潔地說。
我點點頭,轉向她。"你的頭發需要一條圍巾。然后,"我指著她的臉頰,但突然說不出話來。
她又摸了摸傷疤。
"小心點,"我迅速建議道。"不要驚動那個瘡疤。我們必須鼓勵它痊愈,"正如我所說的,我環顧四周,尋找任何可能有幫助的草藥。"用你所有合適的衣服為自己設計一條披肩,"我邊說邊四處走動,眼睛掃視著地面。
她嘟囔著,但還是照辦了。
很快,我在長長的草叢中找到了幾片合適的樹葉,回來時發現伊莎貝爾正把頭發塞在一塊合適的布料下面。
我用手指碾碎了草藥,加了一點水壺里的水,和一些剛好在草藥附近的粘土。我右手拿著粗糙的膏藥走向她。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由于某種原因,這讓我感到一陣劇烈的震動,這種震動只能被稱為神經通過我的腸道移動。我沒理她,清了清嗓子,挑了挑眉毛,走到她身邊。然后,一句話也沒說,我輕輕地把她的下巴向一邊傾斜,把她的頭輕輕地向后仰。
她的眼睛轉向一邊,好像不敢盯著我看。
我發現自己又清了清嗓子,把膏藥拿上來,輕輕地蓋住了傷口。就在我這樣做的時候,一些魔法的指控逃脫了,來迎合我的觸摸。
她真的很強大,不是嗎?我不需要她自己擊退聯邦間諜的事實來證明這一點。當我的手指滑過她臉頰上的傷疤時,我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內心無法估量的力量。
也許我太專注了,因為我的頭越來越靠近她的頭,當我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我的眼睛緊盯著她的傷疤。直到她發出輕微的吱吱聲,我才意識到我離她有多近。
我轉過身來,粗啞地咳嗽了一聲。"現在應該足夠了。我們一到鎮上,我就去買一些合適的藥。通過正確的使用,疤痕會很快愈合,特別是用你自己的魔法來幫助它。"我補充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