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風(fēng)突然冷哼一聲,一把拽起薛梨花,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護(hù)著她的后腦勺,帶著人轉(zhuǎn)了一個圈,將人壓在拐角的角落里。
“媳婦兒,還笑嗎?”
不同于之前那次趙云風(fēng)真正生氣,這次別看趙云風(fēng)說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每一個字,但更像小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這樣的趙云風(fēng)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忍不住想要看著人更生氣了才爽快。
薛梨花揚起下巴,語氣里染上一絲淡淡的挑釁。
“我就笑了你要怎么樣?”
能怎么樣?
自己的媳婦打不得罵不得,除了寵著還有別的辦法嗎?
趙云風(fēng)哪里看不出來薛梨花壓根就是故意的,摟著人的力道微微收緊,薛梨花只感覺自己整個人突然被提了起來,腳尖只有點著才能夠到地面。
薛梨花原本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了一跳,剛想讓人把自己放下來,就見某個男人掛著剛才與自己如出一轍的挑釁笑容,瞇著眼看著自己。
“哼。”
薛梨花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同事一定很羨慕你有這么好看的眉形吧!”
“那叫羨慕嗎?”
趙云風(fēng)咬牙切齒地看著薛梨花。
今天早上他一回來,所有看到他的人都是一個反映,先是一臉,然后目光在他臉上轉(zhuǎn)幾圈,緊接著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開始趙云風(fēng)還以為自己臉上沾上了機油,特意跑到水池邊,用肥皂洗了臉,沒道理手上的機油都洗干凈了,臉上還有吧?
可偏偏大家還是一模一樣的表現(xiàn),與自己洗臉之前并無不同。
就連韓洪光不知道從哪兒聽到的消息,扔下自己調(diào)試了一半的機器還特意跑到他面前來,繞著自己轉(zhuǎn)了幾圈。
一邊摸下巴一邊嘟囔,“云風(fēng),看不出來你還是這么講究的人吶,怪不得你和你媳婦感情好呢,學(xué)不會呀。”
直到齊新也過來看熱鬧,這是個老實人不會轉(zhuǎn)彎,這才在趙云風(fēng)的追問下,支支吾吾地說吾吾地說了起來。
“我也說不好,就是覺得你和平時不太像,嗯,好看了,其他人……也沒說什么,就是說讓來看看你。”
直到他剛才從鏡子里看到自己的臉,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眉形有了變化。
而修眉這種事,難道不是女人才干的嗎?
“媳婦。”
趙云風(fēng)越想越覺得委屈,可憐巴巴地看著薛梨花,“媳婦,我都被人笑話死了,韓洪光和齊新也笑話我。”
聞言,薛梨花不高興了。
自己男人當(dāng)然要自己護(hù)著。
薛梨花想也不想就說道:“走,誰笑話了你,咱們不讓他們吃早飯,要不是因為你,我才不辛辛苦苦做早飯呢。”
“早飯是你的?媳婦,二三十人的早飯呢。”
得到薛梨花的肯定,趙云風(fēng)第一反應(yīng)不是高興,而是心疼地拉住她的手,用力給她捏著放松肌肉。
“媳婦,做那么多飯手疼了吧?”
“下次別了,我心疼。”
一早上的辛苦,瞬間消失得干干得干干凈凈。
薛梨花從來不是那種做事自我感動的人,聞言,大大方方地點頭,“好,下次我只做給你一個人吃。”
趙云風(fēng)心里美滋滋地笑了地笑了起來,眼睛笑成了月牙兒。
不過,趙云風(fēng)可不是那么輕松就被轉(zhuǎn)移話題的,隨即,摟著人不放,“媳婦,你還沒答應(yīng)我呢,以后別給我惡作劇修眉了好不好?”
“我一個大男人,真的用不上,你若想修眉可以給自己,薇薇,或者媽和小芳也可以,你男人就算了好不好?”
薛梨花捂著額頭,心道:大意了,這廝竟然還記得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