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謝我嗎?”我問了句阿信,畢竟跟天上仙女扯上關系,是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況且對方的身份還是玉皇大帝的女兒,一般人就算是花了數十輩子,也沒有這么好的運氣。</br> “我為什么要謝你。”阿信忽然反問了我一句。</br> 他這一反問我,都讓我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就尷尬的跟他說了一句:“你不知道你女朋友的身份嗎?”</br> “當然知道,她說她是玉皇帶的女兒,原本我念她照顧我這么久,請你對付她時,我有些不忍心,但是在你走之后,她對我說要跟我在一起,以她公主的身份,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再娶,也不能喜歡上別人,以后我去哪里,她都會跟我在一起,并且她還跟我說,你男朋友,也不是人,你們也是這么在一起的,所以我很好奇,就想來問問你,你不覺的你這輩子,都完了嗎?沒有任何的自由,被一個你根本就不愛的人束縛,就不痛苦嗎?”</br> 之前我一直都想著是男人只要是得到了天之驕女的喜歡,應該就是一件很值得慶祝的事情,但是我沒想到的是,阿信他竟然不喜歡張天昌。</br> 這會阿信問我這些問題,就跟我從前剛跟胡鳳樓在一起的時候一樣,我也覺的我這輩子就這么完了,但是現在,我只想和胡鳳樓好好的走下去,于是我就安慰阿信:“如果你能說服四公主不喜歡你,你就去說服,如果說服不了,就接受事實,人的感情都會變得,我一開始也不喜歡我男朋友,但是認命了,所以發展到現在,我喜歡他了,所以也沒覺的這對我來說是束縛和痛苦。”</br> “你這是被迫和認命的喜歡,與其說喜歡,還不如說是無法逃避,你的潛意識告訴你,你必須要和他在一起,你被他感動了,所以你就喜歡他,那若是今后你遇見了你所一見鐘情的人呢?你會不會就會覺的這這種被捆綁的相愛,是痛苦的。”</br> 我從來都沒想過阿信說的這些問題,我覺得我喜歡上了胡鳳樓,就是喜歡他,也不會再去喜歡別人,況且胡鳳樓也根本就不會給我喜歡別人的機會,所以我對阿信這個問題,有些不理解,于是就跟他說他現在想的太多了,如果他這么渴望自由的話,那還是去跟四公主說吧,四公主喜歡他,肯定會尊重他的決定的。</br> “我說過了,說了我不喜歡她,并且我這人就很固執,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希望她別糾纏我。”</br> 難以想象,一個被所有人尊崇的公主,竟然會被一個凡夫俗子拒絕,想到這我感覺有些好笑,于是就問阿信說:“那四公主怎么回答你的?”</br> “她說不可能,我這輩子就算是死了,也得死在她面前,她不會給我去愛任何人的機會。”</br> 當我聽到阿信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在某個瞬間,心里一緊,為什么就跟胡鳳樓一樣。</br> “她們神,習慣性的掌控一切,絕不允許發生超出她們掌控的事情,一旦發生了,就會采用極端的方法來懲罰你,并且她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你只能服從被她奴役,她再愛你,也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私欲,若是真的愛你,就不會看著你痛苦,還不給你任何自由的機會。”</br> 我不知道為什么,一時間竟然有點害怕聽到阿信說這話,他說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想過,并且他說是在說張天昌,但是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說胡鳳樓。</br> 我不想懷疑我和胡鳳樓之間的感情,我們都已經經歷了這么多事情,生死與共,況且我也不想讓我自己以后不好過,于是將口紅放進包里,跟阿信說:“也不是你說的這么悲觀,若是她們不愛你的話,也不會跟你在一起,我男朋友還在等我,我先走了。”</br> 我說完這話之后,正想從阿信的身邊能走過去,但是阿信這會忽然就伸手攔住了我,不讓我出去,側過頭跟我說:“我一直都相信一見鐘情,你長得就是那種很容易讓人一見鐘情的女孩子,你的眼神,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我們都是同一種人,我相信你肯定也會懷疑過你為什么要和你男朋友在一起,既然我們都無法躲避,那倒不如我們干脆放棄自己,先痛快了自己在說。”</br> 阿信忽然攔住了我,我頓時就有點緊張,躲了幾下,但是阿信都不讓我走,我就有點生氣了,問他這話什么意思?要是他不讓我走的話,別怪我對他不客氣。</br> 阿信聽我說這話,并沒有害怕,而是整個人直接將我向著衛生間里的墻板上壓了上去,跟我說:“我已經沒有自由了,你也是,那我們干脆一起墮落,就在這衛生間里,等出去之后,我們還是歸到我們的位置上,誰也不打擾誰,若是下次你想,我愿意再陪你。”</br> 我聽完阿信這話,頓時就無語,還是頭一次聽把大炮說的這么清麗脫俗的,先不說阿信并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就算是,我也不想做對不起胡鳳樓的事情,并且我也不敢,如果讓胡鳳樓發現了,恐怕接踵而來的,是我根本就沒辦法承受的痛苦,我還不至于為了一個剛見兩面的男人,就把我往死路上逼。</br> 在阿信伸手想將我下巴抬起來的時候,我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在他手上咬了一口,并且用力的就在他的胸上打了一拳,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警告他說:“你跟四公主是你的事情,我跟我男朋友是我的事情,還希望你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你最好是別找我了,否則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別怪我沒提醒你。”</br> 我說完之后,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這么大的力氣,一把就推開了阿信,向著酒吧內走了進去,并且在路上我盡量的平緩了情緒,到胡鳳樓身邊的時候,阿信這會也回來繼續唱歌了,臉色平靜,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br> 胡鳳樓看了一眼臺上的阿信,又看了一眼我,眉頭皺了一下,問我說我怎么去了這么久?</br> 為了避免沒必要的麻煩,我也沒跟胡鳳樓說這件事情,畢竟阿信是張天昌的人,我還不想跟張天昌撕破臉,于是就跟胡鳳樓說在衛生間玩了一下手機,就耽誤時間了,說著喊胡鳳樓一起回去吧。</br> 胡鳳樓來這酒吧就是陪我來的,我這會叫他回去,他就跟張天昌說了句再見。</br> 在回家的車上,胡鳳樓對我像是一直都有點不放心,試探著問了我好幾次怎么我剛才去衛生間的時候,阿信也去了,我們倆沒人在衛生間碰見嗎?</br> 我回答了一次說沒有,胡鳳樓又問了我好幾次,問的我都有些煩了。</br> 見我煩了,胡鳳樓也沒再繼續問下去了,并且跟我說他也是擔心安全嘛。</br> 我們回到家之后,胡鳳樓催著我去洗澡,并且還對我現殷勤的幫我把外套給脫了。</br> 本來在酒吧喝了點酒,我也有點醉,想著洗完澡能早點睡,不過在我進衛生間的時候,我忽然想我里褲沒拿,就赤腳走進房間拿褲子,卻沒想到我進房的時候,看見胡鳳樓正坐在床上,拿著我的手機在翻我各種通訊和短信。</br> “你翻我手機干嘛!”我問了句胡鳳樓。</br> 胡鳳樓估計是太認真,都導致他都不知道我進房了,我這一說話,頓時就把他嚇一跳,跟我說我不是去洗澡了嗎?</br> 看著胡鳳樓翻我手機的模樣,我像是想到了他想翻什么,頓時就有些生氣,就問胡鳳樓說:“你該不會是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懷疑我跟阿信有一腿吧?!”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