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通是什么?</br> 一般名字里帶有真君這兩個字的,一般都是神仙,或者是被人供奉信仰的,我心想該不會是這張豐知道我和胡鳳樓的本事,就連神仙也敢讓我們去招惹吧!</br> “五通真君,應該是個神仙吧。”</br> 聽我說五通真君是神仙,張豐立馬就駁回了我。</br> “不算,哪門子的神仙,叫是叫五通真君,其實就是我們南方從古代流傳到至今的一種鬼。不過,供奉他的人,確實是把他當成是神來朝拜,在古代的時候,民間老百姓都爭先恐后的去朝拜五通神,把它當財神,這也是很多正規神很不爽的淫祀之一,現在朝代變了,沒想到那東西還在。”</br> “那按照你這種說法的話,這個應該就是個鬼神,人死后會變成鬼,鬼若是行善,給人辦事,就又會被尊稱為鬼神,既然都專門給人做好事了,那你為什么還要來找我對付那東西?”</br> 見我不解,張豐立馬就笑出聲來了,說我怎么能這么理解,但是一下之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問我說我當弟馬應該沒多久吧?!</br> “我當沒當弟馬多久,這與我知不知道五通神有什么關系。”</br> “當然有關系了……。”</br> 見張豐要開始吐槽我了,胡鳳樓不爽的就看了一眼張豐,跟我解釋說:“邪神和正神是不一樣的,人們供奉邪神,一般都是要付出相對應的代價去供奉他,比如你想祈求財富,他會給你財富,但是也會從你的身上,拿去他自己想要的東西,如果人的欲望越來越深,并且已經滿足不了對所供奉的邪神之后,邪神就會反噬,這就跟泰國養小鬼的性質是一樣的,但是自古歪門邪道就比正道走的更輕松更容易達成愿望,所以哪怕是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也會有人不計一切后果的想供奉這種邪神。”</br> “你看,仙家不愧是仙家,我一說什么都知道。”</br> 我白了一眼張豐,沒搭理他的話,不過這南方鬼神跟我們北方動物仙不一樣,我們北方供奉的動物仙家,大部分都走正道,很少有出極端的例子,這供神還會招到反噬,我還是第一次聽,于是就問胡鳳樓:“那這種反噬一般都會有什么嚴重后果?”</br> “輕者一生病痛,重的話,那就是家破人亡。”</br> 這種東西的歹毒程度,就跟動物仙報仇沒什么兩樣啊!</br> 而張豐在旁邊聽著胡鳳樓跟我說這話,頓時也趕緊的接過胡鳳樓的話,跟我們說:“沒錯,現在我接的那個生意,男的就是個生意人,早年窮困潦倒的時候,去他老家后山里的廟里面,把這五通神求出來了,與這五通神做交易,只要保證讓他發家致富,他就每月專門找女子供這邪神淫樂。”</br> “那后來呢?”我問張豐。</br> 這種一開始就骯臟的交易,幾乎都不用等到最后,都能猜到結局。</br> “后來也相安無事了二十多年,這五通神一直都保佑了這男的財運亨通,男的也會在固定的時間內去夜店里找各種小姐,送給五通,來維持他們的交易,直到前兩個月,男的出門做生意去了,家里只有個十三歲的女兒,那五通神看上了他女兒,趁著他們家里沒人的時候,就將他的女兒給侮辱了。”</br> 十三歲的女兒,這得有多喪心病狂!</br> 我一時間都有點不敢接受,問張豐說:“你確定是十三歲的女兒?”</br> “沒錯啊,就是十三歲,還上初中呢!那東西直接把那個女孩子折騰成了神經病,等那男的聽到消息趕回來后,她女兒都不認得他了,整天在家里光著屁股跑,說是有人在追她!”</br> 剛才我還覺的是這個男人自作自受,但是現在聽見禍害的確是他女兒后,我心里頓時就開始心疼這個姑娘,于是就問張豐說難道他沒辦法對付這五通嗎?</br> “我要是有辦法,干嘛還來找你,那東西早唐宋時期的時候就開始吃人香火接受供奉,到現在就算是不是神,也有神的本事了,我這不是對付不過來,才想起找你們幫忙嘛。”</br> 特么我都感覺這張豐是來坑我和胡鳳樓的,這鬼東西修煉這么多年,又經人供奉,被人供奉的妖邪,法力會比正常修煉的妖邪會大很多,并且五通神在南方整個地域都是很有名的鬼東西,本事肯定不小。</br> 我現在身邊也只有胡鳳樓,還有酒吞,胡鳳樓雖然說是東北第二,但怎么也才修煉了一千多年,至于酒吞,他的實力,如果真刀實槍的干起來,指不定還不如胡鳳樓,如果按照這個東西從唐宋時期一直到現在的法力積攢起來,恐怕就算是胡鳳樓和酒吞聯手,想要要降服這個東西,估計都有點困難。</br> 我和胡鳳樓來南方,就是為了逃命的,現在叫我們去送送命,我肯定不樂意,于是就對張豐說:“這五通神估計我們也對付不了,你還是去找別人吧。”</br> 估計是沒有想到我會拒絕,我一說叫他去找別人后,張豐頓時就急了,立馬就求我說:“我的姑奶奶,我要是能求別人的話,怎么又會來求你,現在也只有你能處理這件事情了,你就忍心看著這么一個小孩子被邪祟玷污,你有能力,卻見死不救嗎?!”</br> “不是我見死不救,是我的仙家兵馬都不在這里,我要救也沒辦法啊!況且那個五通神修煉這么多年,早就不是什么凡俗之物,我犯不著為了幫你,把我跟我仙家的命都搭進來吧。”</br> “你這人怎么這樣,好歹我們也是三個人一起吃過面的兄弟姐妹,你就這么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兄弟我受苦,也不愿意伸出援助之手嗎?你就這么忍心看著一個菜十三歲的孩子,就每天都過著非人的生活嗎?”</br> 要是我能救的話,我當然愿意去救,只是我不想逞強,畢竟我要為胡鳳樓和酒吞的安全做考慮。</br> 不過這會胡鳳樓在我身邊見我犯難的樣子,就對我笑了一下,跟我說:“你要是想答應的話就答應唄,反正又不用你出手。”</br> 這會胡鳳樓說話了,我就將心放下來了一些,于是就問胡鳳樓:“那你能打贏這個五通神嗎?”</br> “我有沒跟他交手過,只有打了才知道。”</br> “姑奶奶,求求你了,你看你仙家都答應了,這人命關天的大事,你就接下吧,那小姑娘能不能活,就全都指望你了!”</br> 本來我就有些不忍心見死不救,現在胡鳳樓跟我表了態度,加上張豐一直都在求我,于是我就對張豐說:“好了好了你別求了,我答應你。”</br> 早知道張豐這么難纏,我昨天就不該吃他那碗面,見我答應之后,張豐趕緊的就請我和胡鳳樓出門,帶我們去出事的那家人里。</br> 在去的路上,胡鳳樓見一直都是滿臉擔憂的模樣,就問我說擔心個啥呢,就算是再厲害的妖怪,遇見他也要敬三分的,更何況到時候我們還可以叫酒吞出來,這肯定是百分之百的獲勝了,要我把心放在肚子里,沒什么好擔心的。</br> 在開車的張豐聽見胡鳳樓跟我說這話,頓時就笑了一下,跟我們說我們感情可真好,原本以為仙家和我們弟馬是不能在一起的,今天他看見我們倆,算是長見識了,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br> 只不過我此時倒是沒有認真聽張豐在說什么,我感覺我們的車在路上行駛的時候,我們的車后,像是有無數的人在追趕者我們一樣,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在我和胡鳳樓的身后,向著我們沖過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