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也拗不過柯妙晟,只好讓他陪著一塊來到了英酈山莊。</br> 然而我們到了之后連第一關都沒過去,門口的保安直接就把兩人給攔住了。</br> 畢竟我們都不是這里的住戶,保安也只是盡職盡責而已。</br> 可就在我們不知如何是好時,保安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隨后態度就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br> “你們兩個進去吧,有人給你們兩個做擔保了?!?lt;/br> 隨后就把門給打開了。</br>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電話那頭是誰。</br>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直接和柯妙晟一同來到顧霆琛的家中。</br> 踏入這棟熟悉的別墅,如今卻物是人非,若說我不感傷是假的。</br> 一進門映入眼簾的便是葉琳兒驚訝的臉,很顯然她怎么也沒想到我竟然還會出現在這里。</br> “你怎么來了?上一次我給你聽的那段錄音你是忘記了嗎?”</br> 看著她的樣子,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剛才如果不是有柯妙晟在,可能現在我就已經身首異處了!</br> “我剛才被人追殺了,是不是你做的!”</br> 聽見我的話,葉琳兒也有些吃驚,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br> “你被追殺?那你來找我做什么?你不會以為是我讓人做的吧?”葉琳兒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委屈。</br> 看起來她并不想沾染上什么殺人罪名。</br> 我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她,隨后說道,“不是你還能是誰?我在京市也就你這么一個仇人,不是你讓人做的,難道還有別人嗎?”</br> 然而這個時候葉琳兒卻陰惻惻的笑了一下,“你的仇人可不止我一個,你別忘了你聽到的那些話。”</br> “還有我為什么要派人去殺你?你馬上就要和顧霆琛離婚了,我現在讓人殺你豈不是多此一舉?”</br> “殺人這種罪名我可一點都不想扯上,你問我還不如去問問顧霆琛?!?lt;/br> 聽完這話,我也沉默了。</br> 葉琳兒說的話頗有幾分道理,畢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br> 可我更不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顧霆琛干的,我現在已經完全看不透他了。</br> 就在這個時候,顧霆琛回來了。</br> 看見我和柯妙晟的時候他還愣了一下,葉琳兒朝著顧霆琛笑了笑,“正主回來了,你有什么想問的就趕緊問吧,可別冤枉了我?!?lt;/br> 面對顧霆琛,我突然有些張不開嘴了。</br> 我也害怕這件事情真的是他做的。</br> 柯妙晟就沒有這么多顧慮,直接張口詢問剛才的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他做的。</br> 顧霆琛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下柯妙晟身上的傷,隨后搖了搖頭,“不是?!?lt;/br> 聽見這話,我突然松了一口氣,一旁的柯妙晟也知道顧霆琛這個性格的人,如果做了是不會不承認的。</br> “我警告你們兩個,以后不要再妄圖傷害她,等青姐和你離婚了之后,我會帶著她離開京市,以后你們兩個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br> 語畢柯妙晟就牽著我的手離開了這里,一直到上了車,我還有些沒回過神。</br> 一旁開車的柯妙晟看了一眼我心不在焉的樣子,把車停在了路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