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沒有你看到的那么簡單,我現在做的這些不過是杜絕后患。”</br> 柯妙晟說的太玄乎了,可能他想表達的是蛇蝎心腸,外表再光鮮靚麗也難防背后捅刀。</br> 況且她這些日子總是對我份外刁難,也正因為如此才更難掩她做人太過于刻薄狹隘,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還佯裝受委屈的模樣從別人身上找原因,說到底還是人品太差。</br> “哦對了,你從什么時候開始看到我跟她一起的,怎么不早點過來配合斷了她的念想,我也就不用浪費那么多口舌了。”</br> 我停頓了一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深意,“我不是故意偷聽的,你不要誤會。”</br> 柯妙晟那叫一個會抓字眼,光聽到他自己想聽的話了。</br> 原本該滿面愁容瞬間就眼神炯炯,不知道還以為打了雞血,站在我面前就像那開屏的孔雀,“誤會,什么誤會呀?展開說說。”</br>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br> 難得覺得他有正經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感動轉而有些無語。</br> 偏偏柯妙晟還得意洋洋的笑道:“沒關系,你不說我也能猜到,其實剛才……”</br> 原本這幾天的工作生活都有些沉重和壓抑,要不是柯妙晟在身邊陪伴安慰或許真的沒那么好過。</br> 回想起來,我只想真誠的向他道謝,“好了,我承認還是有點慶幸你剛才沒有答應她,要不然今后都不知道要怎么跟你相處下去了。”</br> “這樣啊,那我要是說因為你才沒有答應的話,有沒有更感動!”</br> “你又在拿我開玩笑是吧?”</br> “我對你從來都沒有開過玩笑。”</br> 當前如此曖.昧又令人窒息的氛圍下,不遠處傳來的導演聲音格外清晰,“柯總林總,原來你們都在這呢,快過來一起合影留念,大伙兒都等著呢。”</br> 我突然松了口氣,連忙轉身離開,跟在后面的柯妙晟一臉被打攪后的悶悶不樂和煩躁,“導演,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啊。”</br> “……”</br> 導演莫名覺得自己被討厭了,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br> 之后順利結束拍攝,我便有了喘氣的機會,工作的時候太過于忙碌,根本無暇享受生活,所以借此機會留下來休息幾天也挺不錯。</br> 此時,我看著提著行李站在我面前的柯妙晟說道,“你不是還有其他工作嗎,干嘛也跟我一起留下來。”</br> “這話說的跟誰還不需要休息似的,再說了賺錢不就是用來花的,不然留著當守財奴呀。”</br> 柯妙晟總有辦法讓我無力反駁。</br> 不過有個人陪著總比孤零零一個人要熱鬧些,至少想去什么地方都有人同行了。</br> 只不過跟他外出游玩途中我跟董良杰又碰上了。</br> 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既然發生,柯妙晟一臉撞見鬼的心情,話語中也滿是抱怨,“干嘛好端端的要讓他一起,我又不熟。”</br> “不熟你就對人家擺臉色?……”</br> “哼。”</br> 柯妙晟不爽都寫在臉上,這場三人行的旅途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心想到底是出來放松還是找罪受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