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海底主題餐廳,一走進來迎面就能看見美人魚,視覺效果非同一般。</br> 顯然早就有預約,服務員帶著我們來到包廂。</br> 包廂里也是海洋的感覺,波光粼粼的,兩面的玻璃里有很多漂亮的魚,我們一邊欣賞,一邊等著他們。</br> 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兩人才姍姍來遲,手上大包小包的,全數放在了桌上,“這些都是買給你們的。”</br> 望著桌上的東西,我詫異了一番,隨手從其中一個袋子里掏出一件性感睡衣,“阮心恬,這是你選的吧?”</br> 她理所當然地點頭,“是啊,夫妻之間總要有點情趣,不然多無聊啊。”</br> 我癟癟嘴,將睡衣放了回去,“可惜了,我是孕婦,穿不了這。”</br> “沒事啊,等你生完孩子再說也可以。”阮心恬說話時神采飛揚,看來她跟葉子軒的這段旅程很美好。</br> 顧霆琛將那些袋子拿下來放到一邊的椅子上,隨后目光對準了他們,“一回來就急著約,是有好事也公布吧?”</br> “是啊是啊,看你們兩個春光滿面,是不是喜事將近呢?”我附和著霆琛的話。</br> 阮心恬難得紅了臉,羞答答地看了葉子軒一眼,“還是你說吧。”</br> 這看起來頗有新娘子的羞澀。</br> 葉子軒點頭,看向我們時臉上是得償所愿的笑容,“我跟心恬求婚,她答應我了。”</br> 我跟顧霆琛面面相覷,緊接著同時笑開,“恭喜你啊,終于達成心愿了。”</br> 多年的情感總算能開花結果,葉子軒是典型的備胎反攻勝利代表了。</br> “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br> 拋去羞澀,阮心恬發話了,“我的婚禮當然不能簡單操辦了,我可得好好計劃,我一定要有個盛大的典禮才行。”</br> 這句話很阮心恬了。</br> “看來你們的婚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同情的眼神遞給了葉子軒。</br> 葉子軒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沒關系,只要心恬開心就好。”</br> 他對阮心恬真的很好,阮心恬真是找了一個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好男人。</br> “先不說我們了,說說你們吧,林晚青,你這段時間的事我可都知道了。”阮心恬突然轉過了話題,將矛頭對準了我跟霆琛。</br> 她說的應該是易寧靜那段時間的事。</br> 我聳聳肩,“既然知道了,那應該對我很同情吧。”</br> “我就佩服霆琛哥,這計謀用得好厲害,不僅成功蒙騙了易寧靜,還把其他人蒙得團團轉,你們兩個的演技可真是一流,林晚青哪天你不在顧氏上班了,就過來甜橙吧,我包裝你,讓你去演戲,說不定還能拿個百花獎什么的。”</br> “甜橙影視我可也待過,不用你包裝,我自己就行,不過暫時還沒想往那方面發展。”我捂嘴輕笑。</br> 葉子軒望著我們,“現在事情結束了,你們也能安心,不過你們不僅放過了易寧靜,還放過了楚頂南,你們就不怕他們繼續回來報復?”</br> “頂南不會的,至于易寧靜,就不太清楚了。”我喃喃自語。</br> 提起楚頂南,我還是覺得惋惜……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