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心緒的起伏,蘇盈月溫婉地說,"妾身也是昨晚才發現有喜了,想不到消息傳得這么快,連燕三皇子都知道了。燕三皇子怎么知道侍身懷的是小世子?萬一是女兒呢?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指不準就真的是小世子了..."刻意圍繞孩子的話題在轉。就不信上官驚鴻還是坐得住?她暗戀了祁煜十多年,肯定會在心中酸死。
燕玄羽摸了摸鼻子,"你們驤王府全都知道,消息一傳出去,現在估計整個京城的人都曉得了。"
蘇盈月雙瞳含羞,又暗暗投給上官驚鴻一個勝利的眼神。
上官驚鴻好笑地問蘇盈月,"蘇侍妾的目光怎么老往本郡主身上瞟。要看也是看你的驤王夫君。想必你懷了孕,他非常疼你吧。"
蘇盈月臉上微露委屈,露給祁煜看,"王爺...確實很疼本夫人。多謝驚鴻郡主'如此關懷';。"
祁煜冷冰的目光也瞧向上官驚鴻,"怎么?本王的侍妾懷孕,你似乎很感興趣?"
"無聊嘛。"上官驚鴻無所謂地聳聳肩,"你們夫妻要送點樂子給本郡主,本郡主就看看嘍。"
"本王何時說過要送你樂子?"
"你一到本郡主這里來,你的愛妾就過來向本郡主炫耀示威,她懷了你的小世子了,希望本郡主吃醋,也在明示本郡主,她即將母憑子貴,是奪不過她的。沒資格跟她爭。"上官驚鴻笑得玩味,"本郡主就看你們夫妻這么演猴戲,你說是不是樂子。"
祁煜沉默。他確實想看看上官驚鴻的反應,才裝作不知,任由蘇盈月跟過來。
蘇盈月俏臉一白,"驚鴻郡主,你不要血口噴人,本夫人不過正好到這間茶樓巧遇你們罷了,何以說得月兒如此不堪?"眼眶兒一紅,淚水在明媚的大眼里打轉。
燕玄羽不高興了,"姓蘇的驤王侍妾,注意你的言詞,鴻兒可是櫻桃小嘴,長著一張血口的是你,再瞎說,本皇子就撕爛你的嘴,讓你知道什么叫血口。"
雖然燕玄羽一副斯文瀟灑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特別有威懾力,蘇盈月一時不敢造次,"燕三皇子說得嚴重,月兒只是氣不過驚鴻郡主這么侮辱月兒。"
燕玄羽偏心地說,"鴻兒就算罵死你,打死你,你也是死有余辜。何況,只要鴻兒愿意,本皇子可以直接就'料理';了你。"蘇盈月個賤人,在祁煜與鴻兒新婚那晚,派了三名莽漢想**鴻兒,被他正好撞見。要不是鴻兒看起來暫無收拾她的意思,他早就讓人將蘇盈月給殺了。以鴻兒的能力,不動手,自有她的打算。
上官驚鴻挑了挑眉,未作聲。
蘇盈月一哆嗦,疑惑震驚地看向燕玄羽,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肯定是上官驚鴻那個賤人說的!
祁煜臉色寒得發青,讓人無法掩飾地清晰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蘇盈月突然覺得她這一趟想叫上官驚鴻死心,想炫出一口惡氣,是來錯了。
燕玄羽與上官驚鴻都留意到了祁煜的臉色,心中都認定,祁煜肯定有所察覺。
只有蘇盈月還不知死活,"燕三皇子,妾身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蘇盈月,本皇子好心提醒你,你可以逃了。"燕玄羽搖著頭說,"不過逃也沒用,你逃不出你夫君的手掌心。"
到逃的地步了?未必吧,不管怎么著,她可是身懷有孕。蘇盈月裝作一頭霧水,一旁的侍婢香蘭扯了扯她的袖子,她才轉而看向祁煜,見祁煜眼中泛著殺人的寒光時,差點站不住腳,"王爺...你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月兒?"
"你個賤人,給本王滾回驤王府。"祁煜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既然這個賤女人沒辦法讓上官驚鴻吃醋,留著何用!
"是..."蘇盈月抖著腿要走。
上官驚鴻撫了撫耳后的青絲,"何必急著走,驤王要處理你的侍妾,也得在本郡主面前。王爺應該還本郡主一個公道才是。"
祁煜眼里閃過痛心,是為上官驚鴻而痛,"驚兒,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本王這件事?"
上官驚鴻剛飲了口茶,差點沒噴出來,一時給他的喚聲嗆到,不停地咳嗽,"咳咳...別叫本郡主驚兒。你第一次這么叫本郡主時,本郡主都覺得超級怪。現在又叫,害本郡主差點沒抖掉一地雞皮疙瘩!"
燕玄羽也附和,"就是嘛,驚兒是你叫的嗎?驤王寫的休書天下人都知道,別叫得這么親昵,鴻兒不喜歡。"
祁煜未理會二人的話,依舊心痛地說,"若是你早跟本王說蘇盈月那個賤女人竟然派了三名莽漢在我們新婚夜想**你,本王當晚就殺了她!"
蘇盈月驚駭地瞪大眼,祁煜果真知道這事了!
"為什么拖這么久,竟然連說都不跟本王說?"祁煜神色滿是不理解。
"你覺得處理蘇盈月這么個賤貨,"上官驚鴻不屑地撇唇,"本郡主還需要勞你動手嗎?本郡主就是喜歡看蘇盈月寢食難安的樣子。這四個月來,她可是做夢都好幾次被嚇醒,以為本郡主隨時會向她索命。"
蘇盈月震驚了,她作夢被嚇醒的事,上官驚鴻如何得知?目光瞥向一旁的侍婢香蘭,"只有你在本夫人睡覺時還在侍候,你出賣本夫人?"
"奴婢只是看不過您的做法。"香蘭老實承認,"驚鴻郡主出重金收買奴婢,奴婢家中貧困,無法拒絕重金,又基于正義,奴婢沒有拒絕驚鴻郡主的理由。"
蘇盈月頹然地搖晃了身軀,"原來本夫人的一切生活作息,甚至一切主意,都在上官驚鴻的掌握中。"難怪她不急著報仇。這么說來,甚至她爹派人暗殺她,又請動'萬象';組織的人,上官驚鴻全都知道。祁煜,他知道多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