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說點開心的好嗎?”歐少文擠出了一點笑容,“我跟經(jīng)紀人姐姐請了個長假,等你出院了,我們一起出去玩好不好。我還有好多好多地方?jīng)]有去過呢,工作的時候去過幾個城市,都是匆匆忙忙的,什么也沒有感受到。我們一起去旅游,也不用去玩什么新奇的東西,到處看看風(fēng)景,吃點好吃的東西。”
“我暫時不想考慮工作的事了,你也別考慮了,我們就天天膩在一起,不能到處旅游窩在床上打游戲也很好,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很好。”
歐仁錦安靜地聽他說完,“你這個語氣,會讓我覺得是在跟我完成一些遺愿清單。”
歐少文就頓在了那里,有些被戳破的狼狽,他瞪了他一眼,眼底卻霧蒙蒙的,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歐仁錦不想讓他逃避,想讓他一點一點接受自己可能會離開的事實。他抱著自己可能馬上會死的心態(tài)在說這些話,卻不知道,歐少文也是抱著自己可能馬上會死的想法,在做著這些最后的暢想。
他破罐子破摔地點了點頭,“遺愿清單就遺愿清單吧,你陪我一起去做嗎?”
歐仁錦就笑了起來,“抱著完成遺愿清單的態(tài)度去做那些事,不會覺得很悲傷嗎?再說了,應(yīng)該是你陪著我去做吧,這不應(yīng)該是我的清單嗎?”
“不要,就要我來定。”歐少文很少有這種任性堅持的時候。
歐仁錦也沒有什么特別想實現(xiàn)的愿望,樂于依著他,“行,你來定。先說好,你定完之后我得審一遍,不會無條件答應(yīng)你的。”
“啊?遺愿清單都不能答應(yīng)嗎?”歐少文有點失望。
“什么呀,都說了又不是你的遺愿清單,我讓你定已經(jīng)夠?qū)櫮懔恕!睔W仁錦笑著揉了揉他的頭。
小朋友就這樣一直可可a-i'a-i的就很好。
“對了,我想起來有個想和你一起去做的,我們一起去錄情侶節(jié)目好不好?”
歐仁錦歪著頭思索了一會兒,“《新婚日記》那一種?”
“對呀。”
“不……”在歐少文控訴的眼神下,他還是堅持說完了剩下兩個字,“太好。”
“為什么?”!”
“我們是同性情侶啊,上星節(jié)目的話有可能會有一些限制。”
“為什么?”他提高了一點音量,又表達了一遍疑惑。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他和歐仁錦的關(guān)系還沒有遇到過任何性向方面的阻礙,不管是身邊的人,還是隊友、粉絲,各種采訪各種節(jié)目好像都很坦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他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有限制。
歐仁錦沒有從什么價值導(dǎo)向之類的角度來跟他解釋,只說:“那么多隊情侶一起參加,不止有我們,有時候男方女方會分開錄制,到時候會有一個人跟女孩子們呆在一起,聽她們聊結(jié)婚生孩子的話題,不是很麻煩嗎?”
歐少文聽完,這才懨懨地點了點頭,“對哦。”片刻后他又興奮起來,“那我們可以自己錄vlg,然后上傳自己微博,這樣總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歐仁錦不知道他怎么就這么堅持想要秀恩愛了,“但你是偶像出身,太過于強調(diào)c戀情,可能有些粉絲會不開心。”
“我又不認識他們,管他們開不開心。”
歐仁錦裝模作樣地搖了搖頭,“好無情啊。”
這個人就是有點矛盾,明明平日里很在意粉絲的禮物,粉絲給予的熱情都很想要回饋,可是做一些他想要做的事情,又可以完全不顧及粉絲的心情。
“還想去情侶影廳看電影。”歐少文自顧自地思考著自己的愿望,“還想去看海,我還從來沒有在海邊看過日出,只在電影里看過,畫面真的很美。”
“還想跟你一起穿情侶裝,想跟你一起去逛超市。”
“還有,想跟你**。”
說完這些,歐少文停了下來,眼神里帶著期待,等待著他的同意。
歐仁錦還沉浸在他剛剛最后一句直接大膽的話里,哽了一會兒,“誰教你這些的?”
“電影、書,其他人的某些交談。”歐少文皺了皺眉,有些急切,“你別在意這些,就說可不可以就行了。”
“這是遺愿清單的初稿,你審?fù)炅藛幔克浴梢詥幔俊?br/>
歐仁錦靜靜地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有些頭疼的樣子,“之前,我的每一個前任!任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我都會回答他們,‘其實我是個很保守的人,會比較希望在跟另一半踏入結(jié)婚的殿堂之后,再水到渠成地走到那一步,但其實……”
還沒等他說完,歐少文就激動地打斷了他,“我們也可以結(jié)婚啊,我也想要跟你結(jié)婚。”
歐仁錦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還是別了吧,分手就算了,有個前男友也沒什么,但是離異或者是遺孀之類的名聲就太不好聽了吧。”
“我不覺得不好聽。”歐少文突然間就覺得這就是自己最想做的了,“前面的那些愿望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作為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他可以不去考慮明天專注于現(xiàn)在,去愛自己想愛的人,這已經(jīng)是他坦然接受命運的結(jié)果。
但是,也總要替未亡人考慮一下。他可不希望將來歐少文在娛樂圈,走的是對逝者念念不忘的癡情人設(shè)。
“真的不可以嗎?我不介意別人怎么說我,不介意名聲好不好聽,我就是想跟你結(jié)婚。”他此刻的偏執(zhí)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
“好啦,別任性,其他所有的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歐仁錦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包括剛才的最后一個愿望,也給你實現(xiàn)。”
“真的不能和我結(jié)婚嗎?”
歐仁錦就也嚴肅了表情,跟著重復(fù)了一遍,“真的不能。”
“那好吧。”
歐仁錦不會知道,他會擔(dān)心在他死后歐少文會不會放不下他,可是于歐少文而言,他只會擔(dān)心他太快忘記他。
這并不代表他懷疑歐仁錦現(xiàn)在對他的感情,他能確信歐仁錦有多么在乎他,他向來也只在乎現(xiàn)在。可是如果偏要他去想象那個未來的話——
他會想,歐仁錦的第六任男友,又會什么時候出現(xiàn)呢?
任提起這個話題的時候,我都會回答他們,‘其實我是個很保守的人,會比較希望在跟另一半踏入結(jié)婚的殿堂之后,再水到渠成地走到那一步,但其實……”
還沒等他說完,歐少文就激動地打斷了他,“我們也可以結(jié)婚啊,我也想要跟你結(jié)婚。”
歐仁錦頓了頓,自嘲地笑了笑,“還是別了吧,分手就算了,有個前男友也沒什么,但是離異或者是遺孀之類的名聲就太不好聽了吧。”
“我不覺得不好聽。”歐少文突然間就覺得這就是自己最想做的了,“前面的那些愿望我都可以不要了,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不好。”歐仁錦還是拒絕了他,“我的意愿清單我可以自己做主吧,我不想跟你結(jié)婚。”
作為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他可以不去考慮明天專注于現(xiàn)在,去愛自己想愛的人,這已經(jīng)是他坦然接受命運的結(jié)果。
但是,也總要替未亡人考慮一下。他可不希望將來歐少文在娛樂圈,走的是對逝者念念不忘的癡情人設(shè)。
“真的不可以嗎?我不介意別人怎么說我,不介意名聲好不好聽,我就是想跟你結(jié)婚。”他此刻的偏執(zhí)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
“好啦,別任性,其他所有的都答應(yīng)你好不好?”歐仁錦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包括剛才的最后一個愿望,也給你實現(xiàn)。”
歐少文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又很容易滿足。他原本以為,這樣說他就會忘了結(jié)婚的話題,開開心心地去準備和他完成其他的那些心愿。可是歐少文卻還是低著頭,很小聲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真的不能和我結(jié)婚嗎?”
歐仁錦就也嚴肅了表情,跟著重復(fù)了一遍,“真的不能。”
“那好吧。”
歐仁錦不會知道,他會擔(dān)心在他死后歐少文會不會放不下他,可是于歐少文而言,他只會擔(dān)心他太快忘記他。
這并不代表他懷疑歐仁錦現(xiàn)在對他的感情,他能確信歐仁錦有多么在乎他,他向來也只在乎現(xiàn)在。可是如果偏要他去想象那個未來的話——
他會想,歐仁錦的第六任男友,又會什么時候出現(xià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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