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里有餐廳。
傍晚時分。
按摩完之后,蘇老爹把二姨太叫過來,正好一起吃頓飯。
免得整天在家被她念叨,說些什么畢竟不是親生兒子,現(xiàn)在連人影都看不見之類。
這倒不是有多埋怨蘇業(yè)豪。
只不過二姨太到年紀了,除了蘇老爹又無依無靠,別看身邊麻友眾多,還做金店玉器以及連鎖餐廳生意,四下無人時候,心底難免還是空落落,時不時會唏噓感慨幾句。
湯老媽跟二姨太不太對路,蘇業(yè)豪卻沒選擇跟老媽站在同一陣營,早就習慣了二姨太的存在。
況且以他目前這種情況,連小五都冒出來了,正在奧地利舉辦畫展呢,所以蘇業(yè)豪也沒臉去指責自家老爹什么。
家里長輩們已經(jīng)不再年輕,不如就這么稀里糊涂繼續(xù)過下去,倘若像某些家族那樣,整天鬧到雞飛狗跳,只會被別人笑話。樂文小說網(wǎng)
哪怕精心保養(yǎng),跟幾年前相比,二姨太的容貌還是稍微衰老了點,眼角多出不少皺紋,身材也略微變胖。
來到包廂之后。
她將手提包擱在椅子上,熱情說道:
“知道小豪你回來,我本來還想請你吃飯,但又怕你忙,免得打擾到你。今天好多人跑去竹灣附近看填海,不少人還提前聯(lián)絡(luò)我,問到時候買房能不能打折,我覺得這門生意肯定沒問題,以后賭場多嘛,會吸引許多人過來定居。”
“借二姨你的吉言,賭城總共才四十幾萬人口,本地人基本上已經(jīng)有房,他們暫時是指望不上了。我打算把房子留到以后,高價賣給過來定居的有錢人,所以哪怕現(xiàn)在有人想買房,估計還要等幾年再說。”
聽見蘇業(yè)豪的這番話,二姨太笑道:
“我明白,幾十億美元的成本砸進去,當然要把價格炒高才能賣,別人問我時候我都說不清楚,不會讓你難做。”
蘇老爹一臉淡定坐在那,點了幾道家常菜,隨口說道:
“之前找人研究過,一旦六大賭場酒店發(fā)展起來,多創(chuàng)造些就業(yè)崗位,再免掉亂七八糟的遺產(chǎn)稅之類,說不定能吸引幾萬、十幾萬人過來定居,反正賭城的房產(chǎn)銷路絕對不用愁,四海國際旗下的樓盤,暫時也不急著推出。”
二姨太接著話題往下聊,點頭說著:
“是啊,九八、九九年那時候,還有親戚家兒子移民到歐洲,發(fā)愁自家房子賣不出去,當初加裝修才賣五十五萬。上次逛街看見他們家附近的廣告,周圍沒怎么裝修的老房,現(xiàn)在也要九十萬左右,感覺平時街上的人很多,大把大把的游客跑過來,以前租不出去的商鋪,現(xiàn)在生意那叫一個火爆。”
看了看親兒子,蘇老爹調(diào)侃說:
“當初你沒憋好屁,金屋藏嬌讓我買的樓,到如今小樓價值最起碼漲兩倍,大三巴牌坊附近游客數(shù)量那么多,簡直一鋪難求。”
二姨太也笑道:
“是啊,上次我想去喝杯咖啡,聽店員說內(nèi)地游客一窩蜂涌過去,每天從早到晚都很忙,差點把貓毛摸禿了。店里貓咪們萎靡不振,沒精神再陪顧客玩……”
手頭生意實在太多,資產(chǎn)遍布各地。
蘇業(yè)豪差點忘記了,自己在大三巴商業(yè)街附近,還有一棟早年低價購置的小樓。
之前尹琉璃曾在那,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店長。
小樓那邊,一樓的餐廳還開著,二樓的貓咖、三樓的酒吧似乎也都還開著。
只不過早在2000年前后,隨著蘇業(yè)豪出名,一樓的平價餐廳就開始往高端西餐廳發(fā)展。
如今連他這個房東,都不清楚小樓那邊的生意歸誰負責,早就被整合進其他部門,統(tǒng)一管理。
只當沒聽見金屋藏嬌四個字。
這終究是事實,沒辦法辯解,不過他當初買下小樓,主要目的其實是為了投資。
早在那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賭城商鋪價格會暴漲,沒想到眨眼間已經(jīng)是2004年,好幾年時間過去了,才漲兩倍左右。
兩相對比。
幸好當初沒混吃等死,而是選擇出手投機做生意。
通過利滾利啊再滾利,積攢財富的速度,比被動等待房產(chǎn)增值快多了。
蘇業(yè)豪喝口茶水,語氣帶笑說道:
“明明才過去幾年,感覺已經(jīng)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總感覺時間過得越來越快,今年好像什么都沒做,眨眼居然都到了四月份。”
二姨太回答說:
“是啊,等到我們這種年紀,會發(fā)現(xiàn)時間更快,前幾天朋友家孫女喊我奶奶,氣得我差點不想給她包紅包。海哥你記不記得小豪剛上學那天,背著小書包,抱著我的腿在那哭,眨眼我們就老了。”
蘇老爹不喜歡考慮這些事情,揮揮手不爽道:
“老年人才喜歡回憶這,回憶那,我感覺我還年輕著呢,平時注重保養(yǎng),爭取活到港城六爺那個年紀。我看老爺子九十幾歲的年紀了,精神還是特別不錯,上次在工地附近遇到,他還問起兒子你。”
“哦?六爺身體還好吧……”
蘇業(yè)豪去六爺家里登門拜訪過,聊了好一會兒。
對方捐贈給紫荊花理工學院的二十億港幣,早就已經(jīng)到賬,暫時被存進5S資管,專門設(shè)立一個以六爺命名的獎學金,從去年就開始盈利。
假如不出意外。
憑借他超強的賺錢能力,這二十億港幣估計能用很長時間。
雖說蘇業(yè)豪現(xiàn)在有錢,但他從沒想過直接免除全部學生們的學費,社會本來就是不公平的,面對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幫年輕人反而可能不懂珍惜。
考慮到港城的大學費用過高,內(nèi)地絕大多數(shù)家庭無法負擔。
蘇業(yè)豪倒是很樂意定向培養(yǎng)些人才,讓他們跟自己公司提前簽約,進而由他掏錢提供補貼。
另外再跟銀行合作,專門推出些低息助學貸款,結(jié)合獎學金制度以及社會捐贈、官方財政補貼、內(nèi)地的公費留學補助、合作辦學等等,基本上可以解決大部分的問題,這就足夠了。
吃飯期間談談八卦,聊聊家長里短。
二姨太忽然聊起姜漁,旁敲側(cè)擊詢問說:
“南宮她的孩子都出生了,我干女兒姜漁,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你的身體肯定沒問題,實在不行,我找時間帶她去做個檢查?”
面對這種隱私問題,蘇業(yè)豪猝不及防。
他尬笑著說道:
“之前沒想要孩子罷了,最近正在努力,如果不出意外,也許很快就會有動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