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頓好楊麗娜母子倆,劉小珊想歇一歇,再去洗澡的,楊建義卻提前回來了,陰沉著臉,也不理睬劉小珊跟他打招呼,進(jìn)了房間悶頭就睡。
劉小珊以為他還為接手隔壁小店的那一件事生悶氣,也就由著他,心想他再過個一兩天也就會消氣。就這一件事,劉小珊認(rèn)為他也犯不著生氣,人家不就是不想把小店轉(zhuǎn)讓給他嘛!這也正常了,現(xiàn)在這社會,唯錢是論,價高者得,根本都不用管當(dāng)初是有什么樣的承諾,何況只是口頭承諾,這比白紙黑字來說,更是不值一文。
可楊建義不是這樣想,說過年前已經(jīng)說好四萬的轉(zhuǎn)讓費,怎么可能現(xiàn)在這個時候說反悔就反悔?連裝修的工人也請了,這像什么話?虧得自己以前將他當(dāng)成朋友看待,這人,也太無恥了一點。
劉小珊勸過他,說算了算了,你這生意不是比以前好的嘛,說不定這一擴(kuò)張,一改動,反而會有問題出現(xiàn),還是現(xiàn)在安穩(wěn)點好。
楊建義說這還不是為你著想,想讓你有點事情做,雖然那地方店租貴了一點,但位置不錯,隨便做點什么也有生意。
這話特讓劉小珊感動,覺得自己的丈夫總在為自己著想,而自己——
“建義,你妹今天在這邊。”劉小珊跟了進(jìn)去。
“嗯,知道,她跟我說了。”楊建義拉了拉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你這是怎么啦?還為那件事生氣?”
“沒有!”楊建義語氣生硬,背過身去。
這讓劉小珊感覺有點異常,平時楊建義是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的,即使是自己跟他鬧得最僵的那一段日子,也是如此,今天他到底怎么了?怎么像是吃錯了什么藥一樣?
劉小珊悶悶不樂地坐在床沿,心事重重,本來今晚是有許多話要跟楊建義說說,比如他妹妹的事情,比如唐小婉離婚的事情,這些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壓在心上,已經(jīng)讓自己非常地難受,想找到一個人分擔(dān)一下,卻未曾料到楊建義會是這樣對待自己。
楊建義這時卻從床上躍起,陰陽怪氣地問劉小珊:“你認(rèn)識那個林文輝的吧?”
劉小珊受這一嚇非同小可,腦子發(fā)了懵,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回答,楊建義這是從哪里知道有林文輝這個人的?難道這瘋子竟然找上楊建義,跟楊建義說了什么?要不,楊建義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
這么多天以來,自從那一天單獨跟林文輝談過后,這瘋子就沒有再給劉小珊打過電話,劉小珊還暗暗高興,以為他已經(jīng)將事情想通想透,知道過去只是過去,自己和他之間,再也沒有了什么瓜葛,當(dāng)然也沒有舊情復(fù)發(fā)的可能,可是這瘋子,到底做了什么?
楊建義見劉小珊不吭聲,來了氣說:“你也別騙我說不認(rèn)識,這人我聽聲音聽得出來,就是前段時間老往家里打電話的那一個,怎么?是你的舊情人?”
劉小珊之所以沒有向楊建義提起這些,是一直擔(dān)心會引起楊建義的猜忌,男人在這方面誰也無法做到既大方又得體,特別是經(jīng)歷那一次的事情后,楊建義有些神經(jīng)兮兮的,只要是男的往家里打電話,就要不厭其煩地追問是誰打來的,害得劉小珊一聽見家里的電話一響,就心驚肉跳。
看來今晚是無法隱瞞得過去了,心想還是向他坦白了吧,反正在這一件事情上,自己也沒有什么對不起他的地方,夫妻間倘若能真誠相待,那也不失是一件好事情來的,而且也沒有必要隱瞞什么,夫妻間如果什么事都藏著掖著,這還算是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