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深度寵愛:先生,輕一點 !
“既然你們有事情要談,那我跟暮歌去那邊走走。”
淡然的一句話,讓靳暮歌跟陳以柯的心同時一下子提起來。互相看著對方,目光里滿是擔憂和緊張。
陳父看出來兩個人的反應,微微笑了笑,面對著陳以柯。
“怎么?你還不放心我不成?”
陳父的意思,是跟陳以柯交換過秘密的人了,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情來傷害靳暮歌,另外靳母跟陳父的交情,更不可能傷害她。
陳以柯承認自己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安撫的目光看著靳暮歌。
“去吧,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看著席總跟陳以柯轉身的背影,靳暮歌只能這么做,她是不害怕陳父的,只是現在這樣看見,有些尷尬而已。
上上次見到,還把陳父弄得住進了醫院,而上一次見面,卻是在她跟陳以柯鬧出來輿論頭條的時候。
現在這樣的見面,毫無準備,太過突然,她不知道能說些什么,長久以來,在陳父的面前,她是肆無忌憚的。
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之后,她已經不能清除在陳父的心里是怎么看她的了。
陳父已經轉身慢慢地向著跟陳以柯相反的方向走,靳暮歌的腳步已經不自覺地跟在身后。
“你的腳…….”
陳父很是擔心的,已經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靳暮歌的腳上仍然是這樣,那么可想而知之前的傷害是多么重的,內心的痛楚糾結成了一個疙瘩。
“啊。”靳暮歌反應過來,她的腳上還帶著夾板,“沒事,已經快要好了,下次再去醫院就直接卸掉了。”
陳父稍微的放下心來,兩個人就這樣漫無目的,也不知道說什么的這樣走著,這跟以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完全不相同了。
不得不說,靳暮歌長大了,已經不再是那么冒冒失失的闖禍了。
但是在陳父的心里,卻是有些失落的,似乎再也看不見一個突然出現的身影,爬上他的背,叫他陳爸爸了。
那樣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走在一處修建的廊亭前坐下來,看著陽光充足的打在遠處的一大片的碧野上。
“不知道是不是人老的關系,最近總想起以前的事情來了。”
陳父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說給靳暮歌這個唯一的聽者聽,靳暮歌也坐下來,在陳父的身側位置,不回答。
“那個時候,你是一天來家里幾次來著?我都記不清楚了,有時候半夜的時候還能聽見你在以柯房間里的笑聲了。”
陳父的目光是溫柔的,像是回到了以往那段十分懷戀的日子,千般的不舍和溫柔。
現在想起來,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靳暮歌也有些不可思議,那個時候幾乎是一睜開眼睛就想去陳家的。
那個時候經常被靳父調侃著,現在已經這么迫不及待,干脆直接去陳家住著得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靳暮歌的笑容也不自覺地掛上嘴角,那個時候就是那么天真的,那么直接的想要靠近陳以柯,并且在他的身邊,現在,有的時候都是害怕陳以柯的,看見陳以柯不好看的臉色,甚至想要逃之夭夭了。
不知道當時是怎么做到的,每次即使被陳以柯的冷言冷語打擊,也會黏在陳以柯身邊寸步不離。
現在卻不行了。
“是啊,誰也沒想到,現在的關系會變得這么復雜,我終于還是在陳以柯的身邊,卻成了陳以柯養著的女人。”
這樣傷感的話,將陳父的心臟擊了一下。
“你們的事。”陳父的聲音頓了頓,“我不想要插手,我也不反對,我知道你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無權干涉。”
靳暮歌是有些意外的,因為對于她和陳以柯的事情,還真的從來沒有聽過陳父的意見和想法,本能的就已經把他跟陳母聯系在一起,想法也在一起了。
甚至從來沒聽過陳父對于他們之間的評價。
靳暮歌驚訝之后便笑了,笑得有些無可奈何。
“為什么?”靳暮歌的目光看向遠方,“你知道的,現在的我,沒有可以依靠的家世,也沒有超人的能力,更沒有雄厚的財力,為什么不反對我,你知道的,我并不合適,更或者說我并不是最合適的那一個。”
陳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是心痛的,他不知道這些是在靳暮歌的心理所想的,這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靳暮歌的頭腦里的想法,曾經她是一個多么燦爛,多么自信的女孩子,被生活,被這殘酷的生活最終折磨的不成樣子。
“你不能這么說你自己。”
陳父的目光從遠方的風景上收回來,面色沉靜。
“你是你爸爸的女人,你是你媽***女兒,你是一個不錯的姑娘,你是一個好孩子,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沉沉的語氣,帶著某種魔力,隱隱的將靳暮歌的心沉淀下來,從陳父的嘴里聽到自己的父母,靳暮歌的心是顫抖的,這么多年,沒有跟別人說起過,或許只能在陳父的面前提起,和被陳父提起,才會有現在這種感觸。
因為他們是彼此熟悉的人,曾經那熟悉的程度現在想起來全是愴然。
對比太過明顯不是嗎?
“現在,我應該鄭重的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陳父這話已經在心里待了七年了,早該說的,“對不起,是我的錯,在你父親出事的時候,我不在身邊,對不起,在你們靳家出事的時候,我沒能做些什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流離失所,讓你跟你母親過的不好,我對不起你父親,我現在更對不起你母親。”
這些話似乎在陳父的心里一直擠壓的太久了,也似乎隱藏和排練了太久,一下子說出來,還帶著那隱隱的那排解不開的情緒。
“請原諒我,這遲來的對不起。”
陳父說完了,定定的目光看著靳暮歌,希望從靳暮歌的眼神里,表情里,話語里聽到什么話。
靳暮歌卻是一直低著頭,身體已經開始微微的顫抖,雙手已經在身側的衣服下面攥成了拳頭。
靳暮歌內心積聚的情緒這才一點點的膨脹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