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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輕輕一躍,身子騰空而起,靳暮歌都不知道影子是怎么開始,怎么做到的,就看見影子已經(jīng)站在自己的身前,她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沒變,影子就將手里的鳥遞過來。
靳暮歌的下巴快要掉下來了,不能想象剛剛看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看到,因為那速度太快,完全來不及用眼睛看。
影子就這樣站在了身前。
也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要不是影子手里現(xiàn)在正抓著的一只活著的鳥,還真不敢相信親眼所見。
那個關于這個孩子腦袋有問題的惆悵感一下子被這孩子的有特異功能的想法代替了。
“你,你……”靳暮歌咽了口口水,絲毫不能咽下自己的驚訝程度,“你這是給我的?”
結結巴巴了半天,才看著那小鳥驚訝的說出來。
影子澄凈的目光看著靳暮歌,又把抓著小鳥的手往靳暮歌面前怒了怒。
靳暮歌小心的抓過來,那小鳥睜著眼睛圓圓的,大大的,像是跟靳暮歌一樣,還沒從那慌亂之中緩過神來。
影子垂下手來,靜靜的看著靳暮歌,靳暮歌則像是得到了多大的驚喜似的,不免心潮澎湃。
“你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就一下子,我都沒看清楚,沒看明白你就上去了,真的太厲害了,怎么抓到的,難道你比鳥還快么?”
靳暮歌現(xiàn)在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就跟手心里那只小鳥喘著粗氣一樣。
影子很是自然的看看靳暮歌,又看看剛剛飛上去的那棵樹的距離,沒有作答,彷佛這不是個問題,這只是一個本能的反應。
在影子的世界里,根本不知道這是一項能力,不知道別人根本做不到這樣,很自然的做法一樣。
影子現(xiàn)在在靳暮歌這里就像是一個謎,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謎,在自己身邊,在自己的面前。
現(xiàn)在就連這個人是怎么出現(xiàn)的,她都不知道。
只是現(xiàn)在手心里這只小鳥想起來掙扎,那撲騰騰的翅膀才讓靳暮歌知道她不是在做夢,現(xiàn)在這是真的。
“你叫影子。”
靳暮歌似乎在自言自語的說著,因為沒指望影子會回答。
靳暮歌突然覺得這個名字跟影子這個人真的是很貼切,影子像是就像是一團黑色的影子一樣,來的時候無知無覺,更像是一團夜色里的影子,行動的時候無人察覺。
小鳥實在是在手里掙扎的厲害,那勁頭像是要把靳暮歌連同手一同帶走了一樣。
靳暮歌害怕這樣拼死掙扎的力道,趕緊放開了手。
小鳥一撲楞翅膀子就飛上了天上去,影子不解的看著靳暮歌,怎么看都覺得影子的眼睛像是住著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
靳暮歌忍不住對自己這樣的行為對他解釋,因為他明顯的不懂剛才靳暮歌的行徑。
“即便是我在想要,也不能用來傷害一個生命,他是屬于天空的,不是屬于我的手心的。所以放飛了才好,才安心。”
影子不說話了,靳暮歌徑自拉過來影子的手。影子閃躲了一下,但是還是被靳暮歌執(zhí)意的拉住。
“原來手是這么冰冷的,還要再這種冰冷的地方睡覺,你真是奇怪啊,難道不覺得冷嗎?”
靳暮歌給影子搓搓手心,然后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對著哈氣。
“這樣會不會覺得暖和一點?”
影子看著靳暮歌這樣奇怪的做法和行徑,不理解的同時有一些奇怪的感覺冒上來,癢癢的,很享受也很抗拒。
但是無論他怎么抗拒這種潛在的危險,都不能伸出手去拒絕靳暮歌。
這更加的奇怪。
靳暮歌似乎看出來影子的本身潛在的那種抗拒的意識。
“你難道不知道冷?不知道冷的感覺?”然后怔怔的看著她,“那么你到底餓不餓?你會知道餓嗎?”
正這樣說著,影子的肚子就發(fā)出響聲來。
靳暮額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哈哈,我剛剛還以為你是一個銅墻鐵壁呢,不知道餓也不知道別的反應呢,原來你還是有感知覺的,餓了嗎?”
影子的生活從來都是獨來獨往,黑暗相伴,從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一抹色彩,看不清楚屬于哪一種風采,總之很耀眼,也很新鮮和奇特。
“餓了去我家吃飯吧,小玲這個時間估計已經(jīng)做好了。”
靳暮歌拉著影子就要往回走,影子卻是自己是不能的,今天能接觸到這個人就已經(jīng)是個意外了。
他的生活向來是不能允許第三個人存在的。
影子的掙脫,讓靳暮歌遲疑的看著影子。
“你要回去了嗎?”
靳暮歌竟然覺得還沒有相處夠,跟影子似乎總有奇特的發(fā)現(xiàn)和視覺上的盛宴,所以還沒有足夠的時間了解影子,就覺得影子是要離開的狀態(tài)了。
“阿嚏”
沒等影子回答,靳暮歌率先的打了個噴嚏,在外面涼風吹久了,是凍著了的。
影子把因為剛才抓鳥的動作已經(jīng)掉落的外套拾起來,交還給靳暮歌。
靳暮歌搖搖頭,將外套重新放在影子的手上,并且將外套將影子的手裹緊了。
“這樣就不會冷了吧?人應該是暖的,暖著才會覺得幸福,你這樣讓自己冰冷著是不對的,還有不能對任何人都說想死之類的話,不知道你過得是什么樣的生活,不知道你接受的是什么樣的教育,但是張口閉口說死的話,是不對的。”
靳暮歌甚至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在影子即使閃躲也沒躲開的頭上。
“什么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呢?突然想要把你留在身邊。”
貌似自言自語的話,影子卻是聽見了,他的目光看著靳暮歌,不明白里面流露的是什么,但是溫暖的燙傷了他的眼睛。
手上也是,手被溫暖的外套包裹著,這樣的帶著溫暖的感覺是他不適應的,他是常年睡在冰冷的且沒有任何遮擋設施上的鐵板上的。
以至于讓他的身體長年累月的也跟著像是鐵板一樣冰冷堅硬。
靳暮歌轉身往房子的方向走,影子一下就消失了,那快速的程度讓靳暮歌覺得只是一眨眼就消失的速度。
靳暮歌驚得呼出一口氣,隨即又變得安然下來,也許她今天偶然遇見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這不過是一個偶遇,以后也不會再遇見,影子這樣的沉默寡言,眼神里目光里寫著的是沒有被這個世界污染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