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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溢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是真的喝大了,要不是林母來電話,估計就要把林溢瀧安排在這睡下了。
可林母不放心,硬是讓他們把他送回去。
這一路上,林溢瀧就鬧個沒完了。
“是你先招惹我的…….為什么你招惹完了就一走了之了……你以為我是隨便能招惹的人嗎?既然招惹了就應(yīng)該負(fù)責(zé)……我不在乎什么曾經(jīng)擁有,我只在乎你,在乎你……你是我的女人,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我有證據(jù)……”
大聲嚷嚷著的林溢瀧真是令兄弟幾人大開眼界了,什么時候見過他失態(tài)啊,明天酒醒了就好辦了。
林溢瀧說著想起什么來,急急忙忙要站起來回去。
“我的證據(jù)……證據(jù)我有,就在那床上…….”
大家大概明白那證據(jù)是什么意思了,因為他們也看見了,忙拉住他。
“放心放心,證據(jù)我們都給你留著哪,不光那個證據(jù),就連你現(xiàn)在的證據(jù)我們也都一分不拉的給你留著哪?!?br/>
他們其中正有人把林溢瀧現(xiàn)在說話的酒態(tài)全部由手機拍視頻紀(jì)錄下來了。
被送回家,林家老太太心疼的照顧著,林溢瀧一夜好眠。
話說,靳暮歌跟著陳以柯到了站,下車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手邊竟然是兩手空空的,行李箱呢?
她還穿著睡衣哪。
覺得一定是托運了,或者是有隨行人員拿著,也就跟著放心的下了車。
這個小站不大,火車就在這停留了十分鐘,就又出發(fā)了。
靳暮歌站在這里先感受到的是空氣,潮濕的空氣順著她的露在空氣中的腿就爬上來。
肩頭一沉,多了一件風(fēng)衣。
靳暮歌低頭一看,黑色風(fēng)衣,都快要到自己的腳面了,是陳以柯的,上面還帶著他身上的體溫呢。
“走吧?!比缓缶涂粗愐钥码p手插兜,要往外走的意思。
靳暮歌前后左右的看看。
“不是,行李箱呢?隨行的人呢?這是哪啊?我們要去哪?。俊?br/>
一連串的問題像是小魚吐泡泡一樣一連串的冒出來,全都在靳暮歌的腦袋里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然后被陳以柯一下子全都戳破了。
“走的匆忙,都沒帶?!?br/>
都沒帶?
靳暮歌的內(nèi)心立刻猶如一萬只CNM 奔騰而過,他就這么簡單的一句都沒帶,就都過去了?
那接下來呢?那又為什么匆忙的出來呢?
誰能告訴她,陳以柯這高逼格的人生,現(xiàn)在做出來的是個什么事?
靳暮歌就兩手空空的追上陳以柯的腳步,還不忘把身上的風(fēng)衣裹緊了。
“你是逗我玩的吧?你不是認(rèn)真的,對吧?你一定有什么驚喜要給我是不是?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就別藏著掖著了……”
靳暮歌想著自己能想到的可能,盡可能的全都說出來。
陳以柯就停下來,回身一張俊顏俯身向著靳暮歌看過來。
“如果我是認(rèn)真的呢?”
然后就看見那張俊臉一臉開玩笑的樣子都沒有,靳暮歌就心灰意冷了,這個可惡的人。
看著前面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背影,靳暮歌趕緊一路小跑的跟上去。
聽著身后的腳步聲吧嗒吧嗒的踩在地板上漸漸近了的聲音,陳以柯的嘴角在暗黑的夜色里,不自覺的向上彎起。
他想要過的日子,不過就是一個女人,寸步不離的緊緊的跟著他,到那里去,干什么,都無所謂。
即便是身無分文,即便是落魄終身,即便是浪跡天涯,現(xiàn)在這樣的時刻, 都不覺得空虛。
他想要的就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有別人的牽絆,沒有身份的世俗所累,沒有任何外在的因素影響。
這個女人,是不是會依然跟上。
靳暮歌好不容易追上他的步伐。
“你看看,這個時間我早已經(jīng)餓了,還有晚上我們睡在哪里???你帶錢了吧?”
最后這一句,靳暮歌還是充滿希望的。
因為至少帶了錢,食物會有的,衣服會有的,住所會有的,就都會有的。
陳以柯就在前邊急行得腳步突然停下來,摸摸自己的上衣口袋,然后對著靳暮歌罷褲子上的口袋翻開來。
別說什么都沒有,一枚銅色的五角**滾落下來,掉在地上,滾了一會兒才停下來。
“這還是買火車票的時候找錢找的,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只覺得火車開了一天,相信開的已經(jīng)足夠遠(yuǎn),所以選擇在這里下車?!?br/>
靳暮歌真的要給陳以柯跪了。
饑寒交迫的樣子立馬就體現(xiàn)在靳暮歌的臉上,還是走過去,默默的把那枚五角的**拾起來。
站在陳以柯的身后,抬起臉來,眸光如夜里閃爍的星星,“那我們現(xiàn)在去哪?”
這樣幾近可憐的狀態(tài),倒是讓陳以柯心情不錯,臉上的笑容泛開來,在那樣一張棱角分明,俊美的臉上,靳暮歌都要看癡了過去。
她的落魄就那么讓他歡喜嗎?
靳暮歌不明白,他這好看的笑容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為從來不笑,覺得這樣的陳以柯有些別扭。
陳以柯注意到了她的話里用了“我們”,也注意到他的神情不是茫然無措,鑒定的看著他的眼神似乎相信只要跟著他就足夠了,這才是他最大的滿足。
以此能無比的艱辛,這個女人即便是在靳家沒破產(chǎn)之前,在他陳以柯不是陳家繼承人的時候,就這么像普通人一樣偶然遇見,也會跟著他相愛相知一輩子。
可這些,現(xiàn)在不能講給這個女人聽,也許現(xiàn)在的她根本聽不懂。
因為現(xiàn)在的靳暮歌,正拿著手里的那枚五角的**,翻來覆去的琢磨到底能用五角錢買點什么填飽兩個人的肚子還能解決住宿呢?
結(jié)果證明,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有誰能辦到?
她寧可去吃屎了。
然后就后悔了,因為她不想去吃屎。
停在一處看上去有幾間房屋的門前,一個老伯正抱著一捆草,看起來很著急。
“請問……”
“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我現(xiàn)在有很著急的事要處理?!?br/>
走近了,借著這微弱的燈光,看的出來這樣潮濕陰冷的天氣,老伯真的很著急,因為額頭上的汗珠子不停地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