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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他帶了一個女人來,以前所未有的姿態(tài),帶了一個女人來。
是在對她宣誓著什么,在踐踏她的自尊心么?編出這樣的一個女人?還是說在那個他等的人沒出現(xiàn)之前,他又找了一個比自己更合適的?
那她的自尊和驕傲該情何以堪?
陳以柯的面容就冷峻的嚇人了。
“你太高估你的價值了,我沒必要費(fèi)心費(fèi)力的編一個人出來滿足你那受傷的心,她回來了,就在三個月前。”
冷冷的聲音,一下子讓韶華悵然若失的厲害,下一秒,更強(qiáng)勢一波的空虛和難過向她席卷而來。
他說的,她高估了自己的價值,一點(diǎn)也不令她悲傷,一直是這樣的。
可是那句“她回來了,就在三個月前。”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
就這樣一個一輩子不可能再出現(xiàn)的人,突然的出現(xiàn)了,填滿了陳以柯的心,無聲的,單方面見得宣告了她的失敗。
而且,敗的這么徹底。
該是一種什么感覺呢?夢幻的泡泡突然滅了,就連空氣都沒有抓住的感覺,是不是太可悲了?
“我該說恭喜嗎?等了這么多年,終于如愿以償?shù)淖屇愕鹊搅耍慨吘惯@樣的幾率太小了不是嗎?”
這樣戲劇Xing的東西怎么會發(fā)生在他身上的?
更是怎么會有人傻傻的在等,尤其是像陳以柯這樣的人。
“恭喜就不必了,怕她夜里睡不好,我還得趕著回去。”說完,起身要走的樣子。
“是在炫耀嗎?”韶華就急著出聲,“在我看來,她沒什么好,到底是什么才讓陳以柯,堂堂的陳先生這么戀戀不忘呢?”
理智在韶華的眼里也燃盡了,在她面前就這么迫不及待的炫耀自己等來的結(jié)果,更或是炫耀別的女人,就不能在她面前表現(xiàn)的寬容一點(diǎn),哪怕是裝出來的呢?
多一點(diǎn)點(diǎn)的關(guān)切,是不是也會讓她此刻的心好受一點(diǎn)呢?
畢竟,現(xiàn)在損失最慘重的那個人是她啊。
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被他可憐的價值嗎?
陳以柯,你贏就贏在你太狠得下心,狠得下心對自己,也對別人。
哈,可上天就是這么不長眼,讓如此狠心的你,得到了狠心所帶來的價值。
已經(jīng)站起來轉(zhuǎn)身的陳以柯定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幽深的目光看著這個已經(jīng)完全不像韶華的女人。
“她沒什么特別的,不Xing感甚至沒頭腦,我愛她更或是恨她,但……”陳以柯的話突然頓住,伸出手指戳著自己心臟的位置,“就是在這里深深地,扎了根,想忘也忘不掉。”
韶華的心顫抖著,聽陳以柯的手指敲擊在心臟上的聲音,倒吸了滿滿一胸腔的涼氣。
然后看著男人就這樣在自己面前走掉。
不留痕跡的。
徹徹底底的。
直到看著陳以柯墨色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很久,韶華的手甚至整個身子才顫抖著,將兜里的煙拿出來。
顫抖的火苗將指尖的煙點(diǎn)燃了,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將眼底隱含的眼淚流出來。
她終究是敗了,敗給一個忘不掉的記憶。
咖啡杯里的咖啡都冷掉了,他也沒有喝一口,就這樣著急著回去,因?yàn)槟抢镉幸粋€女人,在不知道這場談話的情況下,正在熟睡。
走出咖啡廳的陳以柯在街角看到了迎面而立的人。
正一臉愁容的吸煙,看見陳以柯的身影,面上閃過一絲光亮的神色。
“她喝了酒。”老四在陳以柯的身前說。
陳以柯就睨了他一眼,“我不希望以后還會收到這樣的打擾。”語氣里不帶有任何一丁點(diǎn)的感情,“她喝了酒是你的事。”
老四就一臉歉疚加痛苦的表情,“我知道,可是她的心里還裝著你,我替代不了。”
陳以柯就怒了。
“裝著我是她的事,我沒有一顆閑心掛在她身上,你替代不了是你的事,是不是想看著她死?”
老四的一顆心就顫抖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唯獨(dú)因?yàn)樗坏窝蹨I就能讓他難過一年。
他更知道陳以柯是從來不會對她的心做出反應(yīng)的,更知道她如果再這樣糾纏下去,陳以柯就會連她的拂面也不講了。
“我會處理。”老四認(rèn)真的說完,就向著咖啡廳里走去了。
老四的煙在今晚抽得不比韶華的少,可是看到桌子上的煙灰缸里,橫七豎八的躺著的煙蒂,還是揪心。
“你來啦?”此時韶華的眼睛,明顯的被淚水洗過了,烈焰紅唇還在,只是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
面對老四的到來,沒有驚訝也沒有太多的期待,似乎料定了,也似乎并不奇怪。
老四走上前去,將韶華手指間還燃著的煙蒂拿過來,掐滅了,將原本陳以柯坐的位置,杯墊的冷掉的那被黑咖啡,仰頭一口干掉了。
拉起韶華的手腕。
“走。”
韶華倒是也沒掙扎,整個身子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飄忽著,任由老四拉著出了咖啡廳。
韶華一身黑色的機(jī)車服上,金屬掛件碰撞發(fā)出聲響。
像現(xiàn)在老四的一顆心。
把頭盔遞給韶華,就跨上了韶華那輛摩托車,黑色的車身在暗黑的夜里發(fā)著不怎么柔和的光亮,低調(diào)而危險,韶華就在老四的身后跨上去。
轟隆隆的馬達(dá),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老四就將摩托車急速的開出去。
冷風(fēng)迎面灌進(jìn)來,打在人的臉上,頭皮上,讓人的精神頓時清醒了不少,面對后座上坐著的女人,老四常常是痛不欲生的活著。
她愛著陳以柯的這些年,他何嘗不是呢?
多么高傲如她的一個人,想要將自己獻(xiàn)給陳以柯的時候,他的眸光里都燃起了火,在那種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把持的住,尤其是那人是她的時候。
過后她的不理不睬,她的任Xing發(fā)瘋,她的肆意妄為,他都縱容著她。
可唯獨(dú)不能見她這樣作踐自己。
摩托車在高速公路上風(fēng)馳電掣一般的疾馳,繚亂了兩個人的心。
不過是想要他的命罷了。
面對這條路的盡頭是海,老四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反而加速了車速。
“是不是想要我陪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