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特三人靜靜的站在那群金色的王者中間,被他們挾持著。他們并沒有試圖做出任何反抗,因為他們在面對十二個金色的王者的時候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他們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個女人,所謂的蟲族的后,王后。那是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她同樣安靜的坐在房間的中央,在她的身后是一片垂下的布簾將房間從中分成兩半,以后為中線,無法看見她的身后究竟有些什么東西。</br>
此刻她安靜的打量著眼前的三人,非常仔細的將每個人都審視了一遍,半晌她用優美的聲音輕輕的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有些話想跟這三位客人單獨談談。”</br>
那十二位金色的王者相互看了看,他們猶豫了,他們從對方的眼睛之中看到了猶豫。“尊敬的后,我想這樣的想法并非一個很好的決定。”其中一個王者上前一步十分尊敬的對王后說道。</br>
“怎么?難道說你們對我的決定有什么異議嗎?”后淡淡的說著,她的聲音中透著沉沉的威嚴。“他們是我的客人,作為紳士、勇者以及智者來說,無論怎樣都是不會在這里做出對我有什么實質性危害的行為的。不是么?我的客人?”</br>
三人并沒有說話,但是他們沉思的表情將他們心中的答案完全的告訴給了他們身邊的那十二個金色的王者。那些王者并沒有再說什么,甚至連三人身上的武器裝備都沒有下,相互之間看了看便轉身退出了后的房間。將三個人留在了原地呆呆的思考著后剛剛說的那些話。他們不解,似乎后擁有大智慧又似乎后看透了他們心中所想的一切,確實,在這樣的形式下,無論作為紳士也好,小人也罷,即使要挾了后并用她做人質也無法從這個遺跡之中安全的逃出去。畢竟那十二個金色的王者的群攻并不是他們所能抵抗的,與其冒險突圍到不如靜觀事情的展。但從后的態度上來看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即便真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臨時的反抗也是來得及的。</br>
正思考著,后的聲音再度響起,那溫柔甜美的聲音將三人從沉思中喚醒:“尊敬的客人,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們,你們的來意即使你們不說我想我也大概猜到了一些。”</br>
三個人相互看了看,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后的解釋。</br>
后頓了頓開口說道:“是為了每年的一次我的孩子們對元人部落的進攻吧?你們來到我這里想將它徹底的結束么?”</br>
“沒錯,我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龍海貿然接到,凱文和瓦特二人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你們蟲族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分了,每年都要前來我元人部落大舉進攻,我不知道你們究竟為了什么,但是這樣的進攻使我感到非常的討厭。作為一名獸族的元人來說,我們的生存空間原本就非常的有限,迫不得已之下我們的祖先才會整體的遷至獸族之門以外在這里定居,因為向往和平才將我們的村子命名為‘桃源’。盡管我們生存的地方就在你們蟲族領地的范圍之內,但我想我們這些元人并沒有做出任何冒犯于蟲族的事來,而你們這些討厭的蟲族就像一塊難纏的狗皮膏藥一樣不斷的找我們的麻煩,不斷的對我們的村莊進行侵略性的進攻,即便是從來都沒贏過,但依然不停的騷擾著我們,使我們不得安寧。好聽點說,你們鍥而不舍的精神很讓我敬佩,難聽點說你們沒完沒了的姿態讓我感到惡心,真的非常的惡心。”</br>
面對龍海的惡言相向,后并沒有惱火,反而表現出一種饒有興致的姿態聆聽著龍海的謾罵。末了,后開口了。“龍海是么?元人部落的守護者,大量的屠殺了我的孩子的劊子手。抱歉,我這樣說并沒有惡意,只是將事實說出來而已。我想你一定很奇怪為什么我們蟲族的進攻從來都沒有奏效過,甚至根本就沒有產生過任何的威脅。或許這么多年的時間下來,你應該現這個問題了,就是每次你們接引元人遷徙者的隊伍返回的時候就是我們攻城結束之日,即使我們有著足夠的能力進行后續的進攻或是半途圍殺你們的接引隊伍。但我們并沒有那么做,從你們在這里定居到現在。”</br>
“是的,這確實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瓦特搶道,他并沒給龍海再次說話的機會,他擔心因為雙方多年的矛盾而使龍海說出什么容易激惱蟲族王后的話而引不必要的麻煩,盡管目前看來后的涵養似乎還是非常的不錯。“作為進攻者來說,完全沒有理由在必勝的狀態下選擇大規模的撤軍。”</br>
“機械族的瓦特是嗎?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還是先讓你們看一樣東西。”說著,后伸手撤掉了她身后的那道布簾,隨著布簾的落下,瓦特三人瞬間陷入了呆滯的狀態。因為出現在他們眼中的是一副讓人感到難受甚至惡心的畫面,在蟲族王后的身后,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的物體占據了她身后的三分之一的空間。那物體的一端漸變成手臂粗細連接在她的身后,另一端則不斷的分泌出圓形的白色的卵,一些怪異的矮小的蟲族將這些卵撿起來,通過后面的一扇門搬運到另外的房間之中。看著三人吃驚的表情,后淡淡的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孩子,但他們并沒有我的基因。盡管蟲族是母系社會,但作為擁有絕對權力的領導者的我來說,在蟲族之中的作用繁衍遠遠大于我的領導。這一點從我的生殖器官遠大于我的身體就可以輕易的看出來。”</br>
三人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后面帶悲哀的看了一眼身后那個巨大的生殖器官,嘆了口氣:“作為蟲族的后來說,我具有唯一性。也就是說在某一區域內,我是唯一的,絕不會存在第二個后,至少在獸族之門外是這樣的。然而當一個蟲族幸運的晉升為后的時候,她的不幸也就隨之開始了。她的身體會產生變異,她會因此而喪失行動能力,就像我現在這樣。她的作用就是繁衍,不停的生育,知道她漫長的生命走到盡頭。而后另一個后會從前一個的最后的一批孩子中產生,再度重復她的母親的生命過程。”</br>
“這對于一個統治者來說不能不說是一個天大的嘲諷,一個再無法享受生活的統治者,也只有蟲族才會出現這樣的現象了。”后淡淡的說著,盡管她的眼神中滿是悲哀與落寞,但她的神情依然堅定。“但這也是一個種族繁衍下去所必須的手段。自然法則給予了我們這樣的能力,就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同時自然法則在剝奪了我們這些后的行動能力的同時也給了我們更寬闊的視野,生命的信號將我的孩子們所看到的一切都傳遞給我,同時我也可以通過生命的信號控制他們的行動。也就是說他們和我其實本就是一個整體,除非他們像外面那些人一樣完成了金色王者的進化,也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擁有在我的幫助下繁衍他們的后代的能力。”</br>
“那不是**了嘛?”凱文嘟噥著,“你們的自然法則不會對你們的**做出懲罰嗎?”</br>
“并不想你想象的那樣,道義上說確實是**了,但事實上來說我的這些孩子們并不會遺傳我的基因,他們只會從他們的父親那里得到遺傳,并在成年后長成他們的父親的樣子。”后并沒有生氣,“自然法則對**的懲罰是存在的,但并不適用于蟲族。因為后的基因在她漫長的生命中之有一次傳承的機會,就是她為了后的繁衍的時候。其余的只會傳承王者的基因,正因為這樣,才會有了蟲族的物種多樣性和相對的單一性,也正因為這樣,我們蟲族才不會出現獸族之中所謂的元人。”</br>
“那好吧,但這跟你們每年一次對我村莊的進攻有什么關系呢?”龍海不耐煩的問道。</br>
“你也看到了,我們蟲族的繁衍能力是非常的驚人的。”后揮手一指身后,平靜的說著。“如同真正的昆蟲一樣,我們蟲族可以大量的繁衍后代。但為了保持自然法則的平衡性,我們不得已自相殘殺,進行自然法則中最殘忍最殘酷的汰弱留強的過程。畢竟戰爭和疾病是消滅人口和選擇基因的最佳途徑,通過戰斗我們減少了不必要的負擔,同時也對我們蟲族基因的完美進行了一次選擇。只有強者的基因才有可能制造更多的強者,盡管他們并不會將金色的狀態遺傳下去,但存在于他們基因之中能夠變成金色王者的基因卻因此而傳承下去,使得他們的后代有更大的機會變成金色的王者。但是在獸族之門的外面,能夠幫助我們進行選擇的也就只有你這樣的元人了,所以我才會每年都去你那進攻,也正因為這樣你們的防守才會看上去十分的輕松。</br>
“難道你們沒有別的什么方式來進行這樣的選擇了嘛?”龍海問道,“不至于總是這樣叮著我們的元人部落吧?”</br>
“難道你沒現你的能力每年都會有很大的提高嗎?”后笑了,她反問著龍海,“再說了,他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怎忍心讓他們自相殘殺!”</br>
“是怕出內亂,以后再不好管理吧?”凱文冷冷的說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