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皇子?xùn)|方乾、四皇子?xùn)|方坤、五皇子?xùn)|方爍率領(lǐng)的三十萬大軍終于是浩浩蕩蕩抵達(dá)了軍營之外。
當(dāng)他們到來的時候,喬從他們五人就好似看到了主心骨一樣飛跑出去迎接。
當(dāng)然,不僅僅是他們,整個凌氏軍營大部分的將士都是格外的興奮,幾乎所有人都是恭敬的朝三位皇子跪拜而去,雖然他們連三個皇子的真面目都還沒看到。
可相比于昨天來的那些人,三皇子當(dāng)然要靠譜太多了,況且三皇子的身后可是三十萬援軍啊,這才是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
以喬從為的五名將士齊聲大喝,“凌氏軍營所有將士參見三位皇子。”
依舊是那豪華的馬車,其內(nèi)傳來不急不緩的聲音,“你們都辛苦了,不知凌將軍何在?”
喬從連忙說道,“凌將軍正在大帳內(nèi)養(yǎng)傷,只是……他的傷勢太重,中毒太深,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
“無妨,我從宮中帶來了三名德高望重的御醫(yī),希望他們能夠幫到凌將軍。”
聽到此話,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那可是專門給皇帝治病的醫(yī)師啊,凌傲天說不準(zhǔn)真有救了。
至于昨天云飛雪說要治療的事情,他們早已忘的一干二凈,甚至根本沒拿其當(dāng)回事。
“帶路吧。”三名御醫(yī)在士兵的帶領(lǐng)下朝凌傲天的大帳內(nèi)走了進去。
“現(xiàn)在凌氏軍營群龍無,為防止帝國進一步的推進,凌氏軍營暫時就由我四弟代為接管吧。”東方乾的聲音悠悠傳來,只是這話一說,喬從他們卻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看到這一幕,東方乾淡淡的說道,“嗯?有什么問題嗎?”
喬從身旁的一名將軍猶豫了一下旋即說道,“這……昨日云府云公子前來軍營,他……他已經(jīng)暫時接管了凌氏軍營,您也知道,他帶著圣旨,我們……不得不從……”
“哦?圣旨,本皇子怎么不知道有這回事?拿來讓我瞧瞧。”冰冷的聲音傳來,這名將軍連忙將圣旨遞了過去。
片刻過后,東方乾的聲音如雷聲震天,“這分明就是假圣旨,敢偽造圣旨,真是膽大包天,云飛雪現(xiàn)在何處?!”
“什……什么?假圣旨?”
“哇,這云飛雪的膽子位面也太大了吧。”
“是啊,他假傳圣旨又是何居心?”
“幸好我們沒有聽命那個什么洪巖的建議。”
議論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整個軍營差點炸開了鍋,要知道假傳圣旨可是砍頭的大罪啊。
這里根本不會有人去懷疑三皇子所說的真實性,畢竟他可是皇上的親兒子啊,那說的話怎么可能有假。
“我就在這里,你想砍我的頭嗎?”平淡的聲音傳來,接著云飛雪從軍帳后方朝三皇子那豪華如小型宮殿的馬車走了過來。
“大膽,見到皇子還不下跪?”喬從一聲大喝,目光之中盡是殺機。
“皇帝面前我都不曾下跪,你讓我去跪一個皇子,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云飛雪打量了一番喬從。
忽然,云飛雪眉頭一皺道,“你叫喬從,莫非……你就是喬飛的那個親叔叔?”
“是又如何?”
“原來如此。”
云飛雪點了點頭,喬飛的確有個叔叔,只是很少回潛龍城,云飛雪也是從喬飛的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
馬車內(nèi),三皇子?xùn)|方乾的聲音傳來,“云飛雪,你偽造圣旨,假傳命令是何居心?”
云飛雪淡淡一笑道,“皇上讓我傳旨的事情雖然沒有公開,但我可不相信你三皇子不知道這件事。”
冷笑聲從里面?zhèn)鱽恚氨净首拥拇_不知道,本皇子只知道這定是你偽造的圣旨,來人,給本皇子將他拿下。”
對三皇子來說,擊殺云飛雪也許比對付玄蒼帝國還重要的多,至于圣旨這件事,他當(dāng)然知道了。
只不過就像云飛雪說的,此事東方劍雄并未公開說明,他完全可以以不知道為借口搪塞過去。
東方劍雄再不忍心對云飛雪動手,可他已經(jīng)死了還能有什么辦法,你總不能殺了自己兒子替他報仇吧。
東方乾正是捏準(zhǔn)了這一點,所以咬定這圣旨是假的,他說是假的,除了東方劍雄之外又有幾個人敢說是真的?
“慢著……”云飛雪的目光也漸漸冰冷了下來。
四周這些將軍將士都是駭然的看著云飛雪,那可是三皇子了,他云飛雪對其竟然沒有絲毫的恭敬,反而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什么?”
“我沒有狡辯的意思,只是想給你說兩句話。”
云飛雪說完,一個箭步來到了馬車之上,四周高手侍衛(wèi)大吃一驚,迅擋在了云飛雪的身前。
三皇子的聲音傳來,“讓他進來。”
聽到此話,這些高手紛紛讓開,云飛雪笑了笑旋即掀開車簾走了進去,唯有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云飛雪在玩什么鬼把戲。
片刻過后,云飛雪安然無恙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所有人都是屛住呼吸想知道究竟生了什么。
只聽東方乾說道,“云飛雪的事情暫不追究,凌氏軍營暫時也由他來接管。”
話音一落,整個軍營再度炸開了鍋,剛剛不還說的好好的要砍云飛雪的腦袋嗎,怎么這眨眼的功夫又變成這樣了?
云飛雪究竟在馬車上跟三皇子說了什么,竟然讓他這么果斷的改變了原先的決定。
沒人能想通,三皇子自然也不可能跟他們解釋什么,他帶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在凌氏軍營相隔千米左右的地方開始安營扎寨。
喬從他們神色陰沉,但也不敢去看云飛雪,只能悻悻離開此地,反正叫他們聽命于那個二十來歲的洪巖,絕無可能。
五名將軍走了四個,唯獨徐光留在了原地,他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云……云公子,末將有點事想跟你談一談!”
云飛雪笑了笑說道,“我正好也有事找你們,不過你既然單獨見我,那我們就單獨談?wù)劙伞!?br/>
大帳之內(nèi),徐光心情忐忑,平時在戰(zhàn)場殺敵毫不猶豫的他,現(xiàn)在卻摸不清云飛雪的深淺。
二人就這么互相飲茶誰也不說一句話,少時過后,云飛雪笑道,“徐將軍,你叫我談話,這么快就忘了要說什么了嗎?”
“末……末將,哎……其實,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大逆不道,可末將必須得說出來。”
“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這次與玄蒼帝國的交戰(zhàn)事關(guān)重大容不得半點馬虎,否則你以為我會親自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
徐光身軀一震,這一刻,他在云飛雪的身上看到了曾經(jīng)那位戰(zhàn)神的影子。
所有人似乎都忘了,云飛雪體內(nèi)留著的是云飛龍的血脈,傳言不少,可相比于那些不靠譜的道聽途說,現(xiàn)在的云飛雪似乎更加的真實。
徐光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說道,“云公子,咱們凌氏軍營內(nèi)有奸細(xì)。”
此話說完,云飛雪卻并不意外,他笑了笑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
徐光大吃一驚,“什么?你已經(jīng)知道了?”
云飛雪嘆了口氣說道,“據(jù)凌夫人說,凌將軍是在軍營內(nèi)中的毒,雖然兇手被抓住就地正法了,可我昨天晚上仔細(xì)查過,那個人不過是個小嘍羅而已,能夠接近凌將軍并未能給他下毒的人,除了親信之外,還能有誰?所以那個兇手只是充當(dāng)了替死鬼的角色。”
“公子英明。”
這一刻,徐光是真正對云飛雪自內(nèi)心的敬佩,如此年紀(jì),能有這種分析能力,那些傳言不攻自破,相比于那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徐光更加敬佩眼前的年輕人。
“但我更好奇的是,憑借凌將軍的影響力,還有他一絲不茍的帶軍風(fēng)格,即便他有難,你們又怎能龜縮此地呢,如果凌將軍沒有身中劇毒,憑借這些兵力他絕對可以打贏無數(shù)場以少勝多的戰(zhàn)役,你們這幾乎等于是不戰(zhàn)而降了啊。”
“哎,一言難盡啊,當(dāng)時敵軍進攻的時候我也提出反擊,但其它幾個人不同意,最后我們五個人投票選擇,結(jié)果喬從、康振、宋廷遠(yuǎn)三個都不同意迎戰(zhàn),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退守此地等候援軍。”
云飛雪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是不是懷疑敵國奸細(xì)就在他們四人之中。”
徐光無奈的說道,“不錯,但末將仔細(xì)觀察調(diào)查,他們四人無懈可擊,實在找不到任何線索。”
“此事我知道了,還有其它的事嗎?”云飛雪問道。
“第二件事,末將想知道,那洪巖真的有能力帶領(lǐng)我軍嗎?”徐光一臉的擔(dān)憂之色。
“這一點你不用懷疑,我只能跟你說,蘇煜研究的是至玄兵道。”
聽聞這四個字,徐光大驚失色,“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好,末將知道該怎么做了。”
“本來我也是想找你說說此事的,敵軍壓境,我們必須要做點什么,三皇子和我的關(guān)系你大概也能看出來,指望他們是絕對不行的,所以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在這個內(nèi)憂外患的情況下,我必須要控制內(nèi)憂的爆,而外患就交給你們了,當(dāng)然,我也會找機會協(xié)助你們。”
徐光重重的點了點頭,也許現(xiàn)在內(nèi)憂比外患更加嚴(yán)重,起碼玄蒼帝國暫時并沒有要繼續(xù)推進的意圖,但這內(nèi)憂卻隨時有可能爆,這個問題不解決,一旦真正的戰(zhàn)爭降臨,那時候后院起火才是真正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