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
興奮的叫聲從路旁響起,看著甩掉偽裝網(wǎng),拎著把gps1狙擊步槍突然從一片草叢里鉆出來的胖子,我和長孫庭同時歡叫道:“楊清,你小子還活著?!”
“當然了,我可是夢幻狙擊手,哪那么容易掛掉了!”楊清興奮的連連點頭,從身邊拉起一名同樣拎著狙擊步槍的士兵,叫道:“大哥二哥我給你們介紹個朋友!他叫白瑞奇,你們別看他一副書生氣的傻樣,他可是在全事比武中射擊比賽綜合成績第二十七名的高手呢。不過據(jù)說如果只是單純的使用狙擊步槍進行比較,他至少能挺進全國前十名。剛才要不是有他幫忙,老大剛跳到那輛變態(tài)的磁爆坦克上時,就會被躲在后面的印度狙擊手給端掉了。”
白瑞奇是個身高只有一米七左右,還戴著近視眼鏡的俊秀男孩,就算是穿著軍裝拎著把仍在冒著裊裊輕煙的狙擊步槍,我也無法把他和軍人這個名詞聯(lián)系起來。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氣質(zhì),使我覺得他更適合用自己修長的雙手去撫mo鋼琴的按鍵,去用一枝畫筆面對藍天白云舒散所謂藝術家的靈感。當我和長孫庭把目光投射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竟然還臉色一紅,怎么看也不象剛剛狙擊了七八名敵人的戰(zhàn)爭機器。
長孫庭輕佻的打了聲口哨,叫道:“哇,簡直就是曰本漫畫家筆下的美少年,臉更紅得我見猶憐,不去當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卻跑到戰(zhàn)場上玩命,真是太可惜了。在戰(zhàn)場上你千萬要注意了,要是不小心被俘又遇到一些偏好與眾不同的家伙,你可就慘了。”
白瑞奇的臉更紅了,那種“可愛”的神情讓我看了都不由心中微微一動,他的聲音中也帶著一種男女通殺的磁姓,在輕描淡寫中刮得長孫庭全身一陣酥麻:“你在戰(zhàn)場上也要注意,我們現(xiàn)在身處重圍,四面八方隨時都會有飛出來的子彈,更可怕的是如果你在戰(zhàn)場上得罪了一名狙擊手,逼得他用狙擊步槍一直瞄準的你的腦袋,那你可真是有點不妙了,流彈,有時候反而是最致命的攻擊。”
在快步走過來的時候,白瑞奇身子有意無意的略略一偏,狙擊步槍的槍托“輕輕”碰到長孫庭在跳車時劃傷的左腿上,痛得長孫庭一蹦三尺高。
長孫庭指著白瑞奇暴叫道:“你,你,你……”
白瑞奇望著楊清,隨意道:“原來你一直大力的推崇的二哥居然是個小結(jié)巴啊,但是動作卻滑稽幽默得可愛,不去馬戲團當個小丑娛樂觀眾,卻跑到戰(zhàn)場上玩命,真是太可惜了。他在戰(zhàn)場上要是不小心被俘,被印度軍方轉(zhuǎn)賣給馬戲團讓他趴在壇子里和毒蛇一起跳舞,那他可就慘了。”
看著一時語塞的長孫庭我不由放聲大笑,這回他可真是遇到對手了。不知道為什么,長孫庭和白瑞奇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給了我一種劍拔弩張的感覺,兩個人象剛剛學會打架的小公雞一樣狠狠瞪視著對方,在一番互有勝負的試探后都變得小心謹慎起來。
有人在遠方高叫道:“所有士官以上人員立刻開來會,其他人分出一部分打掃戰(zhàn)場盡可能從敵人身上補充彈藥,一部分原地警戒!”
連我在內(nèi)突擊隊中只有十五個人聚集到臨時指揮點,看每個人肩膀上的軍銜,其中班長十人,排長三人,連長一人,營長一人。只是一次計劃中應該毫無損傷的空投,我們就損失了絕大部分戰(zhàn)斗骨干,沒有最基層士官的統(tǒng)率,整支突擊隊的命令執(zhí)行力會受到嚴重的影響。在前方警戒的士兵突然暴發(fā)出一陣歡呼,在我們的注視中,又有二三十個人組成的小隊帶著幾名傷員趕到聚集點,一名排長和一名班長又加入了我們的臨時緊急軍事會議。
少校掃視了我們所有人一眼,在場的十七個人中有一半是身上帶傷的,有兩個看起來已經(jīng)失去基本戰(zhàn)斗力,他低聲道:“我們已經(jīng)和指揮部失去聯(lián)絡,在我們進入伏擊圈之前,敵人已經(jīng)通過電子干擾強行切入我們的通訊頻道,以我們現(xiàn)有的通訊裝根本不可能和印軍相對抗。而且……我懷疑印度已經(jīng)破譯了我軍的通訊秘碼,才可以偷襲x師,并且在我們必經(jīng)的路線上設下了必殺死局。”
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沒有比這更壞的消息,深入敵人境內(nèi)卻和總部失去了聯(lián)絡,我們沒有給養(yǎng)沒有援軍沒有任何火力支持,必須面對十倍甚至是百倍敵軍的追剿,到處都有敵人的火力點,隨時會遭到一百五十五毫米口徑重炮的轟擊,不斷的戰(zhàn)斗減員,傷員得不到基本的救治,又不能讓他們成為敵人的俘虜……軍隊就是鐵打的,也無法支撐這樣的戰(zhàn)斗消耗。
這種狀況讓我想到了西楚霸王項羽所面對的絕境,四面楚歌孤立無援,突擊隊的士氣必然會飛速滑落。
“三天!”少校低沉的道:“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支撐上三天,直到軍區(qū)總部成功援救出卜善娜少校和她的反恐突擊大隊,我想聽聽大家有什么意見。現(xiàn)在我們還有兩分鐘來研究未來的對策。”
大家呆呆的望著平鋪在一塊大石頭上的軍用地圖,面對實力強大,用高科技武器全面包裝起來的印度阿三,就算我們想打游戲擊戰(zhàn),也必須建立在熟悉地形,能夠得到當?shù)鼐尤粠椭幕A上。現(xiàn)在不要說是支持三天,剛才要不是出現(xiàn)了我和長孫庭這批人造成的變數(shù),只怕我們整支突擊隊已經(jīng)被敵人用一輛磁爆戰(zhàn)車打得全軍覆沒。
我蹲在這張軍用地圖前,仔細看著上面每一個坐標,小心判斷著每一個可能駐守敵軍的高地,最后將目光狠狠盯到其中一位置上,陰聲道:“少校,我們現(xiàn)在掛的可是由不同國藉傭兵組成的武裝團體,而不是什么必須面對外交壓力,人道譴責的正規(guī)部隊。既然已經(jīng)被人家當成恐怖份子狂轟亂炸,連帶試驗各種違反國際公約的特殊武器,我們?yōu)槭裁淳筒荒馨l(fā)揮出點流氓本色?”
頂所有人異樣的目光,我露出一個充滿強大自信的笑容,猛然將拳頭重重砸到地圖上,狂吼道:“狗急了還會跳墻,現(xiàn)在我們就讓那些印度阿三們知道,逼虎躍澗會給他們帶來何等的重創(chuàng)!我們的任務既然是要吸引印度軍隊的關注,為總軍區(qū)的營救計劃制造最好的便利環(huán)境,那我們何不來個轟轟烈烈,讓世人看得瞠目結(jié)舌?”
看到我用紅鉛筆劃出的行軍路線,就連氣度沉穩(wěn)的少校也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我獰笑著道:“怎么樣才能給印度阿三最大的重創(chuàng)?當然是把戰(zhàn)火引到他們的城市里,只是用了十幾個人幾條破槍,搶了三架民用飛機,就能撞倒美國世貿(mào)大樓,讓美國人嘗到了最慘痛的重創(chuàng)。我們這些中人精銳中的精銳,又哪里會比他們差?他們是有戰(zhàn)略轟炸機,有阿爾瓊重型坦克,有我們前所未見的磁爆戰(zhàn)車,有他媽的狗屁摩托化部隊,那么就讓這些雜種在自己的城市里把這些武器全拿出來啊。如果不使用這些玩藝,僅憑手中的沖鋒槍,那些童子軍小公雞又憑什么和我們一較長短?”
我劃出來的作戰(zhàn)路線非常簡單,我們以急行軍強行突擊敵人可能的阻擾,在被他們大部隊絞死前化整為零進入達旺,在留下一部分士兵扮演恐怖分子后主力部隊再轉(zhuǎn)戰(zhàn)申隔宗。
如果經(jīng)過連場血戰(zhàn)我們還有人能在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下生存,我們這支小股部隊必然會成為全世界關注的焦點,那時候?qū)τ《犬斁謥碚f,什么卜善娜什么中國特種反恐突擊大隊都是他媽的扯淡,就算是為了保住自己阿三的那點薄面,他們也會象發(fā)qing的公牛一樣,把我們徹底圍死。
“大家都看過在新聞聯(lián)播中恐怖份子的最精典表演吧?”我微笑的道:“在行軍的路上,大家就在心里多排演幾遍,倒底在占領了印度城市后是扮演曰本赤軍的形象,還是扮演最忠實的信徒,就全憑各位的個人喜好了。”
少校的手表發(fā)出一陣輕鳴,少校霍的站起來,道:“三分鐘后印度空軍的轟炸機和武裝直升機就會趕到,我們已經(jīng)沒有更多的時間討論,如果大家沒有意見,就用自己的命去放肆一次吧!”
支持這次對印突襲并且敢于報名參加的人,無一不是膽大包天之徒,在經(jīng)過一夜的血戰(zhàn)看到身邊戰(zhàn)友不斷慘死后,每個人身上都聚起一層淡淡的殺氣,看到我這個叛經(jīng)離道絕不能公諸于眾的作戰(zhàn)計劃,大家瞪著發(fā)紅的雙眼,居然百分之百的一齊點頭。
我支著頭道:“俗話說得好,*擄掠殺人放火,這就是強盜、土匪、恐怖份子的八字真言。*這種東西是男人都他媽的想做,不過我們畢竟還是軍人,可不能一邊賣命一邊惹得軍區(qū)里的大佬們跳腳狂罵,所以這一項誰都不可以越界。到時候我會帶領自己的小隊負責監(jiān)視每一個人,如若發(fā)現(xiàn)……格殺勿論!哪怕是某個印度花癡突然發(fā)瘋,把自己衣服剝個精光撲到你們的懷里,如果不能在她撲進懷里前開槍擊斃對方,我就會開槍打死你們兩個!”
聽著我淡然而森然的語氣,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名少校望著我這個小班長,都不約而時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們一邊快速撤進密林區(qū),我一邊繼續(xù)向周圍的突擊隊核心骨干傳授道:“都是殺人放火,可是殺不同的人放不同的火就會有不同的效果。這里要講求質(zhì)與量的雙重效果,你殺上一百個平民,當然不如殺上一千個平民來得轟動。但是你殺上一千個平民,說不定還不如把印度阿三的市長宰掉更讓世界媒體沸騰。”
我身邊的人有些連連點頭若有所悟,有些無奈的搖頭,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將命不久已,所作所為只是為國盡忠,制造出的罵名又可以嫁禍東吳,聽到最后也終于忍不住問了句:“就算我搶了一百萬美金帶不走,不也是白搶嗎?”
“笨蛋!”我白了他一眼道:“只要我們能沖到申德宗就算是任務達成,到時候你口袋里有錢才能想辦法偷渡回國啊,大把的鈔票不好拿,跑到什么五星級銀樓金店里搶上十幾塊碩大的非洲天然鉆石還是沒有問題的吧?能帶回國你這一輩子就算是衣食無憂,可以左擁右抱了。”
看到那個家伙連連點頭,長孫庭附在我的耳邊低聲道:“兄弟你這一手是不是玩得太過火了?你難道真想把職業(yè)軍人變成土匪?”
我苦笑道:“那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支被打散的殘兵,孤立無援士氣已經(jīng)有些渙散,如果不用些非常手段,我又如何能幫助卜善娜?就算是要為國捐軀,我也希望能死得有意義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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