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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 138 章

    蘇菀下午準備做粥點。
    雖說這東西叫點心,  但下午的泛索,也不止點心一項,甚至做粥也行,  只要不是正餐都能叫點心。
    而且冬日下午吃點暖和的粥,其實也是不錯的選擇。
    好吧,主要是今天中午吃白切雞,那兩只雞的內臟還在,若是留一晚上,明天再吃,  那就不新鮮了,  不如今天下午做成雞雜粥。
    雞雜粥既能調養脾胃,還能補氣明目,  下午吃了還不給腸胃增加負擔,當作泛索來吃十分合適。
    經過中午的飯食,不說尚食司帶來的四個宮女,  禮部的幾個廚子也都是服氣的。
    大家都是做飯食的,太明白那種簡單的菜品,要想做到好吃可不容易。
    再說了,現在外面都想讓蘇菀去做評委,嘗嘗各大酒樓做的菜品,  他們可都是知道的。
    那些酒樓若是知道,做出松子玉米的小宮女就在他們禮部,  估計都會在禮部大門前張望吧?
    所以蘇菀所做雞雜粥,自然沒人反對,反而想看看蘇菀怎么做的,  見她并不拒絕,  眾人心里都承這份情。
    雖說都是簡單的飯食,  可很多人都有家學,不愿意讓別人看,畢竟這可是自己的飯碗。
    否則回去給師傅奔喪的大廚,為何身邊都是自己的徒弟,這也是防止其他人偷學了去。
    蘇菀很難理解這種做法,古代的師徒如父子,教的可都是吃飯的本事。
    既如此,肯定要藏著掖著,這才是正常的。
    吃過午飯,蘇菀等人也開始忙下午的粥點。
    雞雜若是想要好吃,一定要清洗干凈才行,特別是里面血水,不能怕費功夫,一點點都洗干凈了,若有條件用鹽搓是極好的方法。
    鹽能洗掉上面大部分異味跟血污,若不洗干凈,那這碗雞雜粥從剛開始就完蛋了,吃出來肯定腥臭無比。
    因為平時鹵制的話,還能用大料掩蓋其味道,但這是白白凈凈的粥,一點點異味都能吃的出來。
    雞雜洗干凈切成薄片,然后用糖,黃酒,生抽,鹽腌制,東西都不用多,以免蓋過雞雜的味道。
    另一邊開始燒米粥,大米洗干凈放到鍋里,先給煮開。等到鍋里水開之后再倒入雞雜跟姜絲。
    此時的米粥已經有些味道,等燒開之后轉成小火慢慢熬制,熬的過程中要不停攪拌,而且要順著一個方向。
    熬制兩刻鐘半個小時,就可以出鍋,出鍋的時候米粥熬得軟爛,很適合中老年人,因為用的是雞雜,既有葷腥也不油膩。
    最后在濃稠的雞雜粥上面撒一點小香蔥,白色的粥,褐色的雞雜,還有嫩綠色的小香蔥。
    這一碗粥點,看著就食指大開。
    吃到嘴里爽而淡口,清淡鮮美。
    蘇菀的手藝再次得到驗證。
    幾個大人也發現了,蘇菀既可以做大菜,也可以做清粥小菜,竟然沒有比她更全能的了。
    吃到粥的書庫老大人,現在心里別提多美。
    現在天天能吃到蘇菀的飯食,可真好啊,還能時時查驗她的功課,也很不錯。
    這書庫老大人發現,蘇菀在學習上有自己一套方法。
    俗話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可蘇菀卻先弄明白之后,再進行歸納總結,形成自己的想法。
    如此能讀書,會讀書,也是厲害。
    還是那句話,總覺得蘇菀若是科考,也不亞于旁人。
    禮部尚書聽說過,想到上次看到蘇菀做的筆記,確實有那么點意思。
    忙完差事在書庫讀書的,不止蘇菀一個,還有去年就認識的禮部小郎君,也就是四處傳遞消息,禮部的編外人員。
    蘇菀跟他認識也有近一年,他明年要參加秋闈,就是考舉人那個考試,所以今年冬至之后,以后他就不來禮部了,回家專心備考。
    這會他也能吃完蘇菀做的雞雜粥,完全是兩人關系好的緣故。
    這小郎君叫王儀彬,做事也是文質彬彬,越到科考前,明顯更加緊張,其實離科考還有近一年,根本不用這么擔心的。
    但想到古代學子們為科考做得努力,似乎現在開始緊張也沒問題。
    可王儀彬想的可不是科舉,而是蘇菀,等他粥點吃過之后,鄭重其事地放下碗筷。
    “蘇菀,你什么時候從宮里出來?還要幾年啊?!?br/>     蘇菀聽到這話,猶豫了下,但還是道:“還有四年多?感覺時間過得很快?!?br/>     “???四年多?”王儀彬忍不住道,“時間也太久了?!?br/>     兩人并未注意,此時書庫門口來了個蘇菀比較熟悉的人。
    “怎么了?我都不著急?!碧K菀挑眉。
    “我在想,你若是從宮里出來,我傾家蕩產也要請你去我家中,要是每日能吃到你做的飯菜,不當官也可以!”王儀彬說的夸張,可卻是真情實感。
    “不行,我記下你什么時候出宮,提前預定行不行,到時候來我家當私廚,只給我家做飯,如何?”
    “要是我考上功名外放了,我就帶你出去,保證給你豐厚的酬金。”
    聽著越說越離譜,門口書庫老大人忍不住輕咳提醒他們倆。
    不過看著自己老友的孫兒王儀彬如今已經十七,蘇菀翻過年也十四,確實都到議親的年紀。
    只是蘇菀什么都好,家世單薄了不止一點。
    這點太過可惜。
    以后還是讓兩人分開學習,不好在一起了。
    不是書庫老大人不喜歡蘇菀,而是王儀彬家中祖父去世前是官員,如今父兄也是朝中官員。
    以王儀彬的學識估計也差不了多少。
    這身份,還是相差太遠。
    以后若有事,為難的多半還是蘇菀。
    書庫老大人只想著怎么“棒打鴛鴦”,卻沒看到身邊三殿下的臉色不太好看。
    好在蘇菀跟王儀彬已經站起來,朝著兩人行禮。
    謝沛輕輕嗯了聲,開口道:“書在哪?”
    書庫老大人前面帶路,又給兩人使眼色,讓他倆先退下。
    今日也不知為何,三殿下路過禮部,說要查之前的典籍,而且還說這典籍只有禮部才存有。
    因來得突然,老大人也沒想到。
    但好在不是大事。
    跟三殿下接觸過的人都知道,他基本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只要不惹到他,那什么都好說。
    誰料三殿下站在蘇菀面前,上下打量過后道:“她是誰?怎么在書庫。”
    ???
    我在書庫你不知道?
    書庫老大人笑著道:“她是尚食司的宮女,最近撥調到禮部幫忙,這會過來送粥點的?!?br/>     不說也就罷了,說完謝沛看了看明顯是旁邊那人用過的碗筷,下意識皺眉。
    他這一皺眉更顯得喜怒無常。
    謝沛又看看蘇菀,這才嗯了聲。
    當天晚上,蘇菀在禮部的住所桌子上直接多了串糖葫蘆,還是沒有糖漿,只有酸山楂串起來的糖葫蘆。
    ???
    蘇菀簡直要笑出聲。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啊。
    跟蘇菀同屋的幾個人還很好奇,誰放的山楂在這,看著是串起來,為何卻沒有上糖漿。
    還是為什么自然是因為要突出酸啊。
    第二日下午的點心,蘇菀干脆用這些山楂做了山楂蛋糕卷。
    看著軟乎乎的,還用奶油中和了其中的酸味,把山楂純粹的酸口,變成酸甜輕柔的口感。
    要說起來并不算容易,先把這些山楂熬成山楂醬,然后做成柔軟的面包卷。
    也就是大家常吃的瑞士卷。
    用雞蛋黃,奶油,玉米油,牛奶,低筋面粉攪拌,做成面糊糊。
    然后再打發剩下的蛋白,蛋白跟醋一起更好打發,期間還要加入糖粉。
    這樣做出來的面包卷非常柔軟,烤出來之后涼一會,趁著還有溫度的時候卷起來一部分,然后等著徹底放涼。
    然后把做好的奶油跟山楂醬涂抹到面包卷里面,最后卷成漂亮的長條形。
    等長條一個個切好,就是大家平時看到的瑞士卷,也可以叫面包卷。
    一般里面加奶油就好,可蘇菀卻在里面加了酸甜可口的山楂醬,又增加了一層風味。
    而熬制這個山楂醬的時候,里面也加了糖粉,再酸的山楂醬經過這樣的工序,不甜也要甜。
    其中酸則完全是調節口感了。
    這山楂蛋糕卷做出來,輕柔不粘手,十分適合放在案前,辦完公務吃一口,再喝口清茶,胃里也覺得滿足。
    禮部不少人都覺得,把尚食司的人調過來,實在是最正確的選擇。
    要是能把她們一直留在這就好了。
    好不好的再說,反正謝沛也嘗到山楂蛋糕卷,甚至還笑了笑。
    看來他也明白蘇菀做這個的意義。
    蘇菀在禮部做事并不算難,熟悉這里事情之后,跟管廚房的官員說一聲便能去看看姨娘。
    姨娘的店里依舊忙碌,知道一直到年前,蘇菀都能隨時出來,姨娘也高興得很,當下生意也不做了,要給蘇菀量量身高,好提前做衣裳。
    只是如今店里忙,姨娘也騰不出手來做,不過卻準備“斥巨資”去京都做好的緞子鋪去量身定制,內里的小衣服還是姨娘親自動手,外面則請大師傅來了。
    姨娘其實也有些為難,開口道:“上次同人去逛緞子鋪,才知道人家的手藝那樣好,也虧得你不嫌棄我?!?br/>     怎么說呢,術有專攻,那些緞子鋪老師傅們的手藝自然厲害得很,不僅針腳密,樣式也漂亮。
    所以姨娘思來想去,決定不如花錢來做。
    只是到底不是自己親手做的,顯得不夠誠心。
    蘇菀笑:“您都掙錢了,一是沒時間,二是咱們也不缺那一點,對吧?”
    這個倒是,臭豆腐店里的生意,遠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而且利潤也足夠豐厚,現在姨娘確實攢了些錢。
    原本都要給蘇菀,只是她并不要,只讓姨娘自己收起來。
    等到定做衣裳的時候,蘇菀又勸姨娘也給自己做一身,最后又買了些不錯的炭火回去,讓姨娘冬日夜里不要省這些東西。
    如果放在以前,姨娘還會拒絕,但如今她手頭有錢,也能掙錢,內心稍稍掙扎下,也就沒推脫了。
    蘇菀見事情辦完,又打包了幾份臭豆腐回去,跟廚房人分吃了。
    看到臭豆腐,眾人立刻驚訝道:“你出門竟然是去買臭豆腐了,排了許久的隊吧?”
    也還好?
    自家的,甚至沒給錢。
    見蘇菀笑笑,大家只當她默認了,不由道:“你出門還記掛著我們,回頭我要是出去了,也給你帶好吃的?!?br/>     “好,反正咱們還要在禮部一段時間。”蘇菀算著日子,估計他們也要過年的時候才能回尚膳監了。
    但在哪做事都一樣。
    不過這期間肯定還要經歷冬祭。
    一想到去年冬祭,蘇菀就頭疼,不知道這次又是個什么章程,反正肯定還要凌晨起床就對了。
    今年沒了那些和尚,估計流程會稍稍改動,但大致也不會變,無非是祭天祭地還要祭祖。
    蘇菀原本以為最近會風平浪靜,就算有事,也是謝沛挑事。
    現在十月二十,他是十一月初六生辰。
    如果現在生辰時立為太子,那必然要搞事情。
    可沒想到想搞事情的不是他,若是圣人。
    圣人終于從病榻上起來,說出來的一句話便是,他要立新后。
    而且要從姜貴妃跟楚婕妤當中選一個。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
    立后?
    還是立有子嗣后妃為后?
    這意思還不明白?
    不就是因為謝沛快要到十五,如果不立后,不重新扶一個子嗣出來,那這太子之位就是謝沛的!
    所以圣人要趕在謝沛十五歲之前,重新立后!
    此話一說,朝堂立刻掀起軒然大波。
    立有子嗣的皇后,就說明哪個妃子成為皇后,那她的兒子必然成為太子。
    一時間,因為冬日來的平靜,忽然變得躁動起來。
    如果說姜貴妃跟楚婕妤之前還是水火不容,因為共同對付謝沛,這才勉強聯手。
    可現在原本就脆弱的陣線瞬間崩塌。
    以前也就算了。
    現在后位只有一個,她們兩個,包括她們的孩子,必然斗得你死我活,不留一點情面。
    若成了,那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若敗了,結果自然不用說。
    蘇菀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這皇帝也太狠了。
    逼著后妃跟謝沛斗個你死我活,想要皇位是吧,想當太子是吧,那就斗去吧。
    誰也沒想到圣人會這么做。
    一時間朝堂動蕩,直接分為兩派,一方支持立新后,也就是圣人,姜貴妃,楚婕妤的人。
    另一方不支持立后,這一派的人不算多,但拿出來一個頂十個,那就是朝中老臣子們,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
    當初您娶先皇后的時候怎么說的。
    您忘了嗎?
    您對丁老將軍說,此生只有丁英婉一個皇后,再無二人,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丁老將軍才同意許配愛女。
    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證丁英婉絕對的地位。
    所以即使先皇后去世那樣久,也沒人重提立后的事。
    唯獨姜貴妃提過幾次,圣人也不接話。
    他當初承諾此話的時候,是當著許多人面說的,不好反悔。
    那時候也覺得謝沛不足為懼,他根本沒能力搶奪太子之位。
    但事到如今,為了阻止謝沛當太子,為了趕在他十五歲之前確定新的嫡長子,圣人直接反口,說要立皇后。
    反正他說了立新后,最激動的可是姜貴妃跟楚婕妤。
    她們兩個既然有心推自己的兒子上太子之位,那就簡單了。
    你們去斗,斗贏得獎賞,便是太子的位置!
    如此一來,根本不需要圣人面對悠悠之口,自然有人幫他辯解,甚至理由都不用想。
    這么做確實不怎么體面。
    但體面這東西,其實也沒什么用。
    當初他怎么登基的大家心里都有數,那又怎么樣,他還是穩穩地當了十幾年的皇帝。
    原本一切相安無事,還是謝沛突然出來,打亂他原本平靜的生活,還揭開當年的傷疤。
    這讓他如何不恨謝沛。
    其實圣人也想過,如此優秀的皇子,可能真的是他兒子。
    但是不是不要緊,他看著謝沛就煩躁。
    每次看到謝沛沉穩有度,做事又屢有奇效的樣子,就讓他不由得想到先皇。
    若先皇在世,定然會夸謝沛。
    即使只是想想,圣人心里就能生出嫉妒出來。
    想當年他們幾個皇子,哪個能得到父皇夸獎?
    縱然多被問一句,心里就會高興得不行,成為所有人怨恨的對象。
    但他沒有,他別說夸獎了,連多給一個眼神都沒有。
    父皇喜歡的皇子,要能文能武,要才思敏捷,他哪點都沾不上。
    可那有怎么樣。
    最后還不是他當了皇帝。
    所以他現在提起重新立后的事,完全沒有愧疚,有的只是對丁家的報復,對丁英婉的報復。
    還有對父皇的報復。
    如果有人在這,會發現圣人的眼神里帶著癲狂,唯獨旁邊的內侍見怪不怪,可心里仍是怕的。
    縱然見過許多次,圣人的模樣還是讓他們幾個害怕。
    這種情況從六七年已經開始。
    有人說讓圣人誦佛經,說不定能靜心,也因此給了天悲殿那群人可乘之機。
    那些人確實有些法子的,至少能時常寬慰圣人,還有專門熬煮的湯藥,好讓圣人得以安眠。
    誰知道那些人竟是騙子,那些湯藥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反正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什么好東西。
    等他們被揭穿之后,那些藥草被太醫們仔細檢驗,才知道這些湯藥確實有安神作用,都能與之而來的,毒性也很大。
    一時吃是沒什么,但吃得時間長,身體就會垮掉。
    但身體一差,圣人自己都會加大藥量,然后繼續循環。
    所以圣人如此模樣,他們已經習慣了。
    可這事連姜貴妃都不知情,也就他們這些在身旁的內侍知道一二。
    他們這些人身家性命都在圣人手中,自然守口如瓶。
    而這次要立皇后,只怕是圣人也覺得自己有今日沒明日,就算落得不守信諾的名聲,也要把謝沛拉下來,絕對不會讓他坐上太子之位。
    聽說他前幾日去禮部借冊封太子儀典,那禮部竟然還讓他借走。
    這消息傳過來,圣人的精神愈發不佳,臥床好幾日,才想到這個法子。
    想到太醫們說,不要讓圣人多思多慮,可這話誰敢講?
    圣人多思多慮又不是頭一天了。
    此時圣人的乾清宮有多安靜,朝堂內外就有多動蕩。
    反正據蘇菀聽來,姜貴妃跟楚婕妤,你方唱罷我登臺,鬧得不亦樂乎。
    蘇菀聽著都覺得膽戰心驚,那朝堂之上的爭端必不用講。
    幸好蘇菀她們不在宮里,聽說皇宮內外都寒噤若嬋,不敢走錯一步路,否則誰知道會被牽連到什么事情里面。
    到十一月初的時候,李蓉蓉也被送到禮部,說是被調過來一起幫忙。
    但看李蓉蓉驚魂未定的表情,就知道不是這樣。
    現在禮部總部這邊根本不缺人,沒必要再調個厲害的宮女過來。
    也因為李蓉蓉過來,所以又分了個房間給他們。
    但這話剛說,李蓉蓉立刻抓住蘇菀道:“菀菀,咱們兩個一起住吧?!?br/>     這自然是小事。
    不過等蘇菀剛把東西放到房間里,就見李蓉蓉立刻把房門關上,小聲道:“皇宮死人了。”
    “還有一個,就死在尚膳監附近!”
    還有一個?
    蘇菀皺眉:“死了不止一個人?”
    “不止,我不知道內情,只聽說死的人是楚婕妤的宮女,不知為何從內宮跑到外宮,被侍衛亂箭射死。”
    強闖出內宮門,這跟行刺的罪名沒什么兩樣。
    當時又是傍晚,如今冬日天黑得早,自然顯得更加不同。
    那侍衛們見呵斥無用,直接亂箭射死了,死了讓宮里人認領,才知道是楚婕妤那邊的宮女。
    具體原因李蓉蓉并不知道,但她目睹了全過程,所以現在整個人有些顫抖,在宮里也屢次出錯。
    在長官安排下,先出宮一段時間,但又不能說因病出去,否則是會落罪的,對李家也不好。
    正好禮部這邊有差事,也就調過來。
    估約莫禮部尚書也知道,算是默許此事。
    “宮里亂了,太亂了?!崩钊厝卣f著,眼角淚水已經不停往下掉。
    李蓉蓉雖說今年已經十七,但家里也嬌養,平時除了做菜,也沒經過什么事。
    看到有人死在面前,別說十七,就算七十了,該害怕還是害怕。
    此時搬出來,也想有個人陪著,否則晚上根本睡不著。
    蘇菀給李蓉蓉格外煮了碗安眠湯,讓她穩穩精神,好好睡一覺。
    “如今出宮了,這里又是禮部,不會有事的。”蘇菀安慰著,讓李蓉蓉先睡。
    等她睡著,臉色才漸漸嚴肅起來。
    宮里亂作一團,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后位之爭。
    兩邊都盼著對方犯下大錯,同時還要面對老臣子們指責,畢竟當初說好的,不會再立皇后。
    幾方壓力之下,死人倒是稀松平常。
    什么時候權利更換之時不會有亂子呢。
    可這亂子已經過分,明顯不正常了。
    死在自己宮里,死在內宮,這就算了。
    偏偏奪門而出,尸體在外宮。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會讓蘇菀她們知道,只是第二天小朝會上鬧成一團。
    連中極殿大學士都出來說了幾句話,大意讓他們不要再鬧。
    可他們怎么會聽。
    現在已經是十月二十八,還有七八天時間,就到謝沛十五生辰。
    若不能這之前決斷出來,誰還能斗得過當太子的謝沛?
    要知道太子跟皇子的身份,別看只隔了一層,但待遇天差地別。
    不說其他的,如果普通皇子結交大臣,這是結黨營私,太子結交大臣卻是正常的。
    太子甚至可以有自己的小朝會,還有自己的內部跟六部,基本是模擬正經朝堂的配置。
    連衣服配飾,都只比圣人低一點。
    若有些眼神不好的人看過來,都會覺得兩者服飾基本一樣。
    這就是區別。
    當了太子處理政務,那就不是干政,而是盡到自己的本分。
    謝沛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同是皇子,他的威脅就那樣大,最近還找來外祖的親隨在身邊,招攬了不少舊部。
    若他成太子了。
    連圣人都要忌憚。
    也因如此,才會有如今的局面。
    中極殿大學士看看不發一言的謝沛。
    此事不是他的錯,卻因他而起。
    甚至他什么都不用做,這些人已經丑態百出。
    不過想想也是,自從謝沛聽政,如今也就不到一年時間,可他做的事,卻是許多人好幾年都做不到的地步。
    這種情況下,誰都會慌。
    偏偏謝沛還用立太子的事情威脅他們。
    所以現在的情況,竟然完全可以預料,只是誰也沒想到會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可謝沛是無所謂的,他才穩操勝券。
    中極殿大學士按了按猛然跳動的心臟。
    上位者,沒有幾個真的心慈手軟,也不太在乎什么陰謀陽謀,多數人信的,是能力。
    能力強弱,膽識強弱。
    代表了屬下是否能忠心,能否能開創盛世。
    這一刻,中極殿大學士心里已然有了打算。
    只聽他道:“當年圣人說過,除丁皇后外,再不立后?!?br/>     “如此,就算一定要立后,那天祥國的嫡長子,也只是三殿下?!?br/>     “還有不到十日,三殿下生辰便到,按照天祥國律法,是該籌辦冊立太子之事了。”
    中極殿大學士慣是一言不發。
    這會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
    別人還在爭立后不立后呢,您直接開口說立太子?
    東閣大學士聽此,立刻跟上道:“對啊,立不立后還可以慢慢商議,要臣說,還是早日立太子為好?!?br/>     “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可一日無儲君?!?br/>     “先皇去世的慘案,不可再發生了?!?br/>     這些話傳到禮部蘇菀這邊,已經是十月底。
    她正在臭豆腐店里吃姨娘炸的酥肉丸子,猛然聽到顧客們議論,嚇得手都抖了下。
    桂姨娘卻以為自己做的酥肉丸子不好吃,頓時有些忐忑:“不合胃口嗎?我原本現在店里多賣個酥肉丸子,看來是不成。”
    “沒有沒有,豬肉加蓮藕碎,一起炸,怎么可能不好吃。我覺得可行的?!碧K菀立刻解釋。
    桂姨娘自己覺得賣臭豆腐有些單調,索性做了酥肉丸子,吃起來極香,反正這店的名字就叫炸貨店,這樣剛剛好。
    雖說這丸子里蓮藕較多,但賣得便宜,味道也好,所以跟著售賣肯定可以。
    以后這個小店的食物還能慢慢增加。
    而且麻辣燙店生意也好起來,天一冷生意自然好起來,烏梅湯不是季節自然也不賣了。
    兩個店儼然已經是附近生意最好的食店。
    蘇菀今日過來,也是嘗嘗酥肉丸子好不好吃,姨娘的手藝確實可以。
    只是她想到方才聽到的消息,開口道:“我也不能出來太久,這會就回去吧。”
    姨娘點頭,走的時候還給蘇菀帶了許多她做的丸子,蘇菀也沒拒絕,雖說官員們晚上不在禮部總部吃飯,但她們是要的。
    這炸過的丸子回頭上鍋一蒸,就是絕好的蒸菜,又或者做成丸子湯也很好。
    看著姨娘裝的分量,蘇菀忽然覺得,兩者甚至可以同時做。
    不過她還是著急回禮部,宮里的亂子宮外都知道了。
    肯定要小心謹慎才行,中極殿大學士發話,只會讓局勢更亂,只怕六部也要站隊,這個時候肯定不能亂跑,否則誰知道會遇到什么。
    李蓉蓉都能遇到宮女被亂箭射殺,這宮外誰知道呢。
    蘇菀回六部附近的時候,明顯覺得這附近氣氛不對,六部距離坊間很近,平日里門口不說車水馬龍,也經常有人經過,今日卻顯得有些空蕩。
    好在她拿著禮部的令牌,在回來的馬車上也換了宮女的衣服,所以進到禮部側門的時候也沒人阻攔。
    看門的小吏見蘇菀過來,立刻低聲道:“去住所避一避,宮里來人了,走小道,千萬小心,遇到內宮貴人一定要避讓?!?br/>     內宮?
    內宮的人來禮部做什么。
    蘇菀開口道:“多謝大人指點,等這事過了,我給你做蒸肉丸吃?!?br/>     那小吏點頭,讓她趕緊從小道回去。
    好在這路上沒遇到什么人,等她回到房間時,李蓉蓉還有其他幾個宮女頓時松口氣。
    “你可算回來了?!?br/>     “別這么說,蘇菀也不知道她前腳剛走,宮里就來人。”
    “我知道,我也不是埋怨,就是擔心。”
    李蓉蓉則拉蘇菀到一旁,低聲道:“宮里來人查舊的典籍,一個是查立后的章程,還有一些人查立太子的章程?!?br/>     這是直接在禮部打擂臺啊。
    宮里的爭斗已經到這種地步?
    禮部也是慘,不過這些事情的典籍確實在禮部收藏,蘇菀之前也看到過。
    立后的章程其實不算復雜,說是規矩森嚴,但講白了,那是圣人喜歡就行。
    可立太子不同,太子是國之儲君,規矩只怕不夠嚴,每一條都有規定,又或者找找之前怎么做事的,也能從里面摸出些規律出來。
    不想就知道,這會書庫那邊肯定爭論不休。
    好在到了傍晚,這群人拿著各自找到的典籍又去宮里。
    禮部尚書,禮部侍郎自然也跟著過去,估計六部的尚書都已經進宮。
    又是個徹夜難眠的夜晚。
    禮部暫時恢復平靜,很多官員也沒經歷過這些,反而是年紀大的,快退休的書庫老大人出來,讓大家整理書庫,恢復平時的值守,該回去休息就休息,該吃飯吃飯。
    知道一切正常,老大人被家人接走,禮部算是穩了下來。
    尚食司那四個宮女決定在房間里吃點糕餅,然后該休息休息。
    蘇菀則陪著李蓉蓉,李蓉蓉又被嚇著,她原本那驚怕的厲害,這會手心都有點冰涼。
    蘇菀見此,讓幾個宮女幫忙照顧,自己去給李蓉蓉熬點枸杞蘿卜湯,順便做點大家的飯食。
    原本就怕,再不吃東西,那精神只會更差。
    枸杞蘿卜湯好做,飯食則是蒸了酥肉丸子,兩者都不用太費功夫。
    蘇菀一邊看著火,一邊走神,好在天氣雖冷,她卻是在灶臺旁,其實也還算溫暖。
    不過聽著廚房門有些響動,蘇菀一抬頭,竟是個怎么也想不到人。
    謝沛這會手里拿得是真正的糖葫蘆,上面帶著厚厚的糖衣,琥珀色的糖衣煞是好看,看著就甜滋滋的。
    蘇菀驚訝道:“你怎么在這?!?br/>     難道不應該在皇宮嗎?
    謝沛搖頭,又點點頭:“一會就去?!?br/>     看著謝沛的表情,蘇菀似乎意識到什么,她看著肩頭落雪了的謝沛,忽然意識到過了今晚,可能一切都會不一樣。
    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一切都變得不同。
    “我能來蹭碗飯嗎?”謝沛走到蘇菀身邊蹲下,跟她一起依偎在爐灶旁,這樣看著,好像又回到之前。
    蘇菀自然不會拒絕。
    酥肉丸子在蒸氣足的鍋里很容易就能熟,謝沛讓蘇菀拿著糖葫蘆,他把兩人吃的份拿出來。
    這頓飯吃的沉默,吃過之后謝沛又給蘇菀塞了一個荷包,荷包滿滿當當的。
    “若成了自不用說。”
    “若不成,你拿著這些房產地契,每年都有嶺南水果送來?!?br/>     “還有一些京都鋪子,足夠你從宮里出來之后生活?!?br/>     蘇菀剛想拒絕,謝沛又道:“事情不成,我要這些也沒用,還不如給你?!?br/>     “如果成了?!?br/>     謝沛輕笑:“那我再來找你要?!?br/>     這話說得簡單,可實際代表什么,兩人心里都清楚。
    謝沛竟然有些囑托后事的感覺。
    但為什么要跟她說,難道她是謝沛唯一的朋友?
    或者說,相識于微末的朋友,雖然那時候的他也不算微末吧,只是暫時沉寂而已。
    她不會貪圖這些東西,可東西在手的感覺,畢竟不同。
    這荷包甚至有點沉,畢竟嶺南的田契都在這。
    蘇菀微微點頭:“那你一定要回來取?!?br/>     也不知道謝沛聽到什么,笑著點頭:“肯定娶?!?br/>     謝沛冒著風雪離開,看的蘇菀心頭一顫,這樣的少年人,竟然要經歷這些。
    可謝沛身邊的護衛臉色古怪,快到皇宮了才敢開口:“殿下,有您手里那東西,事情怎么會失敗?!?br/>     謝沛面無表情,解開大氅隨手扔過去,明顯要跟勤政殿里的人爭個高下,隨口道:“你不懂。”
    他肯定不懂?。?br/>     明明真的不會有事,為何搞得像托孤一樣。
    您手里明明有先皇留的遺詔!
    這東西藏得極深,但只要拿出來,您是穩贏的局啊,為什么要去騙個小姑娘,還把您外祖留下的房產地產都給她了?
    等一行人到勤政殿的時候,護衛忽然反應過來,這下臉色更古怪。
    可下意識道:“她那樣聰明,您不怕他回頭猜出您的意思,那就完蛋了。”
    為了保護蘇菀,護衛甚至連名字都沒說,只怕有誰聽了去。
    謝沛腳步一頓。
    他好像,把這個給忘了?
    若蘇菀知道他明明穩操勝券還故意“托孤”,可以,他確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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