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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第 178 章

    這不是蘇菀第一次聽到謝沛這樣說,  甚至不是第二次。
    但這會卻是停頓最久的時候。
    謝沛見此笑:“也行,算是有進步。”
    畢竟還為自己猶豫了。
    蘇菀一看,干脆繼續(xù)靠在軟塌上:“說得好像很委屈一樣。”
    明明就是故意的。
    “對啊,  我故意讓你愧疚。”謝沛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不可以嗎?”
    可以倒是可以的,這人的話也太多了。
    兩人自然不會考慮最近成親,邊關(guān)的戰(zhàn)事還未解決,很多事情都還沒做。
    蘇菀在宮里也剩最后一年時間,這個時間不會太遠。
    這也就是蘇菀的想法,  要讓謝沛來說,只怕想立刻成親。
    過了今年的十七歲生辰,蘇菀明顯感覺姨娘見她的時候,  眼里多了些熱切,  意思就是,想讓她把對象帶回來。
    這對象是能帶的嗎?自然不行。
    反正旁邊的衛(wèi)鈞聽著都膽戰(zhàn)心驚,衛(wèi)鈞在宮里做事,自然知道蘇菀跟陛下之間的傳言,兩人這會去店宅務(wù)看宅子,路上衛(wèi)鈞還在道:“宮里那些人的話你別聽,都是嫉妒你有本事,  嫉妒你聰明被重用。”
    蘇菀笑:“我是不在意的。”
    衛(wèi)鈞瞧著,就知道蘇菀心里敞亮,也就放心了,  可隨后蘇菀道:“其實他們說的五分真五分假。”
    衛(wèi)鈞這么聰明的小太監(jiān)都沒想明白,只見他們在店宅務(wù)門口,  就碰到熟悉的兩個人,  靈臺門的侍衛(wèi)周兆跟柴煥。
    兩個人來到蘇菀面前,  拱拱手道:“蘇菀姑娘,已經(jīng)挑到幾處合適的宅院,你們直接坐馬車去瞧吧。”
    啊?
    這不是靈臺門侍衛(wèi)?
    他們靈臺門很受陛下信任,不少將士都調(diào)走身居要職,這兩個也不例外,好像直接在大內(nèi)做事,這會怎么還來幫蘇菀辦差?
    兩人這會出來,是幫家里母親挑選宅院,按照大家的設(shè)想,衛(wèi)家跟桂娘的宅院還是要挨著,更要離店面近一些,所以選擇的余地不算多。
    衛(wèi)鈞原本以為至少要麻煩一天,但這會跟著蘇菀坐到馬車上,兩個侍衛(wèi)駕車,很快就逛了好幾處位置合適,價錢也合適的宅院,甚至里面的布局都讓人欣喜。
    買房子能遇到這么合適的也很少見,可見對方是精心挑選過的。
    所以一天時間,交錢過文書,房契很快到手。
    一天時間,就買了這樣合適的宅院?
    給錢的時候衛(wèi)鈞下意識看向周兆柴煥,見他倆真的只是幫忙做事,并不會出銀兩,這更讓人疑惑。
    陛下真的跟蘇菀關(guān)系匪淺,怎么還讓她自己付錢啊。
    等周兆柴煥離開,他們二人再把房契送到各自母親手里,并問她們什么時候搬家提前說一聲,兩人也會從宮里出來幫忙。
    這些事做完,是真的要回宮了。
    衛(wèi)鈞滿腹疑惑,方才既沒有表現(xiàn)出現(xiàn),也沒說出來,只剩兩人的時候,這話肯定要問:“蘇菀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找房子太麻煩,自然要找人幫忙。”蘇菀道,“既是我買給姨娘的,自然要我付錢。”
    “可你跟陛下?”衛(wèi)鈞說完,又覺得自己實在不謹慎,怎么能因為跟蘇菀關(guān)系好,就知道問呢。
    蘇菀笑:“反正知道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
    “以后,或許以后我們會成親。”
    最后一句話算是脫口而出,倒也沒思考太多。
    這蘇菀頭一次跟別人說出這句話,身邊的雯沁都是驚訝地看過來。
    要知道蘇菀女官可從來沒這樣講過,若這話讓陛下聽了,只會立刻會昭告天下吧?
    但雯沁卻立刻道:“我絕對不會同陛下說的,您放心。”
    她當然能認清誰是正經(jīng)主子,她是陛下派過來保護蘇菀女官的,那就蘇菀女官的人,怎么可能亂說話。
    身邊另一個宮女同樣點頭。
    衛(wèi)鈞先是被蘇菀說的話震驚,又看看她身邊的宮女,好像絲毫不覺得跟陛下成親這話有多么大逆不道。
    要知道后宮的女人,只有皇后才能用成親這兩個字。
    否則那姜貴妃以前爭得是什么?
    只是皇后的虛名嗎?不是,爭得的是三媒六聘,爭得是正宮之位。
    蘇菀假裝沒看到衛(wèi)鈞的驚訝,只覺得自己怎么就被謝沛帶偏了,還真把成親的話掛在嘴邊上。
    不等蘇菀再說,衛(wèi)鈞直接道:“我肯定對這事守口如瓶!”
    “那當然,咱們可是朋友。”
    衛(wèi)鈞心里一暖,以后的蘇菀還能跟他當朋友?
    但想想蘇菀的為人,她說的話向來算數(shù),她說是,那肯定是。
    今日蘇菀也并非自己表露什么,而是衛(wèi)鈞在西外宮都能聽到那么多流言蜚語,說明外面?zhèn)鞯靡呀?jīng)夠廣了,再加上朝中重臣哪個不知道詳情,他們的家族也都是知曉的。
    現(xiàn)在就屬于,多一個人不多的情況。
    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早晚的事。
    京都這邊還在不時回味年前的勝利。
    而邊關(guān)樂河城已經(jīng)過了正月十五,斯色塔部落并未遞上認錯書,也并未同意樂河城十二條。
    過了十五,那就是要打的意思。
    就在當天氏義族帶著人去往西北邊塞主城,這個主城就是曾經(jīng)被搶過糧草的地方,二十人能進來掠奪,可見防守空虛。
    但這次天祥國顯然早有準備,就在氏義族帶著十萬兵將試圖攻破城門的時候,從天而降的黑色圓球落到兵將當中。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只聽驚動天地的動靜,讓所有人下意識跪地求饒。
    神明降罪了嗎?
    是不是神明出現(xiàn)了。
    人在遇到未知恐懼的時候,總是會第一時間想到玄學。
    這次也不例外。
    別說文明更加落后的草原部落,就算是天祥國哪個地方憑空出現(xiàn)這樣的巨響,也會讓人覺得是神明降罪。
    隨即,不同方向,不同位置的人群里全都從天而降同樣的黑色圓球,被砸中的人當即斃命,隨著巨響身邊人也變得血肉模糊。
    后面的氏義族首領(lǐng)見此驚恐萬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們怎么從未見過?
    如果是在海邊的那些倭寇可能會有些印象,十幾年前天祥國就研究出這種東西,當時就把人嚇得魂飛魄散。
    但之后懷宗對這個東西不怎么感興趣,四鄰又安順的很,所以火藥局也逐漸沉寂,至于研究費用?
    西膳房這種吃飯的地方都能被克扣,何況他們這種在姜貴妃跟懷宗眼里可有可無的部門。
    直到謝沛當太子,火藥局出去做煙花大受歡迎,從而有了自己的研究經(jīng)費。
    這些都是過往暫時不提。
    現(xiàn)在火藥局的大佬們滿意地看著下面的作品。
    十萬大軍又怎么樣,十枚驚雷下去!
    敵軍儼然已經(jīng)嘩變!
    恐懼這種情緒會傳染,天神降罪,更是會讓人本就愚昧的人嚇破膽。
    十萬大軍瞬間亂做一團,不管將士們怎么指揮該逃的還是要逃,該匍匐請罪的還是趴在地上。
    人都如此,戰(zhàn)馬更是如此,氏義族原本訓練有素的戰(zhàn)馬直接慌張?zhí)痈Z,沿途踩死不少兵士也要狂奔逃跑。
    馬本就容易受驚,更別說炮彈在身邊炸開。
    沒錯,這就是天祥國緊急研究出來的炮彈。
    天祥國兵士縱然提前被交代過,但看到這樣的東西,還是下意識膽怯。
    若這東西落在自己身邊,就算人不死,也要嚇瘋吧。
    反正氏義族的十萬大軍已經(jīng)潰不成軍,而天上的驚雷還在往下落,每炸一次,就會讓人恐懼幾分。
    一時間哭喊聲,求饒聲,逃跑聲,再有勉強穩(wěn)住心神的將士們叫罵聲。
    十萬人亂做一團,這場面必然會擠壓踩踏,接連引起更多人驚懼逃跑。
    從驚雷落下不到一刻鐘,塞外這些意圖進攻天祥國的氏義族已經(jīng)潰不成軍。
    原本趕來支援的木炎族,以及其他部落直接調(diào)轉(zhuǎn)馬頭。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軍中嘩變會傳染,恐懼也會傳染,他們絕對不能讓自己人如此!
    那十萬人亂成這樣,已經(jīng)毫無理智可言,絕對不能靠近!
    試想一下,一個體育場里兩萬人演唱會,若是出現(xiàn)踩踏事故,那都能死傷一片。
    更不用說十萬人的軍隊被驚雷罪罰,無數(shù)人擠成一團,擠都能擠死,前面的人想往后跑,中間的人也想往后跑,而后面的人可能還不知道情況繼續(xù)往前。
    他們可沒有上帝視角,全都只能看到視線范圍內(nèi)的事,等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人,天上的驚雷,神明的降罪,可以直接毀滅所有人。
    當兵士的原本神經(jīng)就緊繃,一點事都能引起軒然大波,更不用說這種無緣無故引起巨大動靜的天罰。
    接著,只聽從天祥國城樓傳來聲音,像是天神的命令一般。
    氏義族本應(yīng)儀從本俗,法守舊章,各安其民,各守其分,豈料四夷僻遠靡不從化,狼子野心,狡詐兇殘。
    恩既數(shù)背,德豈可懷,稽于天道,則其運已絕。
    奉陛下之命往征之,肅振武威,用彰天討。
    這段話的意思氏義族的人聽不懂,但其中什么狼子野心,狡詐兇殘是聽懂了。
    最后的天討也聽到了。
    天討,那就不是天罰?
    其實翻譯起來就是,你們氏義族本來應(yīng)該跟之前一樣,按照之前的規(guī)矩,照顧好自己的百姓,安守好本分,沒想到你們這些遠處的蠻夷不歸化就算了,還狼子野心,還狡詐兇殘。
    這種人就算再仁德的君主都接受不了,按照天道的意思,你們的氣運已經(jīng)沒了。
    所以現(xiàn)在奉天祥國陛下的命令征討你們,我們用武力出兵完全因為順應(yīng)天道,誰讓你們與天理不容。
    為什么打你呢,因為你于天理不容,我們完全站在天理這邊。
    聽不懂的人,只覺得神罰來了,天祥國能引起天雷,真的是站在老天那邊。
    聽懂的人就知道天祥國這群文縐縐的人指著他們鼻子罵。
    還什么其運已絕,我們運氣絕不絕,是你們說的算得嗎?
    但想想那些隨時可能落下的驚雷,似乎真的是他們說了算?
    最后在氏義族首領(lǐng)勉強指揮下,剩下能回去的兵士都往回撤,但這撤的途中也是慘不忍睹,有些人甚至連滾帶爬,甚至不敢動,就怕天神懲罰。
    如果他們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那驚雷聽著動靜大,其實殺傷力沒那么強,就算落下去,也是死傷百人,只有周圍的十幾個人會死,剩下都是受傷。
    不過這傷的血肉模糊,看起來非常兇殘就是了。
    火藥局的人只有一個想法,聽蘇菀姑娘的果然沒錯,這驚雷的殺傷力可以不用太強,但聲音一定要大,一定要震耳欲聾。
    果然,看著眼前不費一兵一卒就擊退十萬大軍,這種局面誰又能想到。
    如果年前樂河城戰(zhàn)役是巧用兵法,善謀略,善調(diào)動軍馬。
    可這次完全是心理跟實力的碾壓,西北主城的兵士們根本沒出城樓,只是放了十幾枚驚雷,就能擊退十萬大軍。
    兩場戰(zhàn)各有千秋,但一個比一個讓人驚悚。
    年前孔老將軍打的那場,已經(jīng)讓人聞風喪膽,好不容易在氏義族首領(lǐng)慫恿下,說什么若不把握住機會,以后再也沒有這樣的時機了。
    趁著天祥國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一定要趁機攻下西北草原,然后牢牢占據(jù),想想他們關(guān)內(nèi)的草原,想想那邊的水草跟河流。
    要是搶過來,那天祥國就能養(yǎng)戰(zhàn)馬,久而久之,此消彼長,肯定有一戰(zhàn)之力。
    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機會,最后一次把西北關(guān)內(nèi)草原搶回來的機會!
    不得不說,氏義族首領(lǐng)判斷的非常準確,所以集結(jié)十萬大軍,身后還有十幾個萬兵士準備。
    為的就是搏命一擊。
    真搶過來了,那以后氏義族的地位可以跟天祥國媲美,直入他們的腹地,成為永遠懸在天祥國頭頂?shù)睦麆Α?br/>     就算搶不過來,那還能退回草原休養(yǎng)生息。
    一想到中原的物產(chǎn),想到取之不盡的鹽巴跟方糖,就讓他們所有人動心。
    所以才有年后這場突然襲擊,這么多兵士集結(jié)的并不容易,還要在冰天雪地里前行,原本心理壓力就大,這兩軍還沒交鋒,自己已經(jīng)潰不成軍了!
    這場大勝改變了許多人的世界觀,前來指揮的孔老將軍自然不信什么天罰,只是摸著發(fā)射驚雷的器皿眼里放光。
    時隔多年,他又見到這東西了,這會炮管還有燙意,而且這幾乎是一次性的,打了一枚炮彈之后就不能用第二次。
    但沒關(guān)系,就是一次性消耗著用,那也是值得的!
    自己的將士毫發(fā)無損,對方已經(jīng)潰逃,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了!
    這場大勝已經(jīng)不止讓草原跟西北邊關(guān)十二城知曉。
    北境那邊也已經(jīng)得到消息,天祥國的人自然拍手稱快,呼朋喚友,來傳達這個讓人振奮不可思議的好消息,而北境外諸國則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不管天祥國怎么做到的,但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擊退十萬大軍,憑借這個戰(zhàn)績,他們還是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不要想有的沒的。
    也有謹慎的派人過去調(diào)查,等知道事情經(jīng)過,明顯更加沉默,當下向天祥國遞交文書,愿意歸順天祥國,反正夸的天花亂墜,說得更是好聽,總之一個意思,大哥你還是我大哥,他們那些人都是亂說的,咱們關(guān)系還跟以前一樣好,對吧?
    對不對就看天祥國的意思。
    朝堂這邊,每個大臣見面都是滿臉笑容,問話都是:“那個什么族又送來貢品了?”
    “一點小東西,他們還當個寶,以前不聽話,現(xiàn)在知道后悔。”
    “不用跟他們計較,這種小部落太多了。”
    “你也聽說了吧,草原上那群人已經(jīng)自己打起來了,但只要聽到天祥國的名字,立刻停手,唯恐傷到我們的人。”
    “這是肯定,也不看看我們手里有什么東西。”
    邊關(guān)的大勝讓所有人為之側(cè)目,六月之后,大軍就會班師回朝,到時候孔老將軍,徐將軍,火藥局的人都會回來。
    天祥國朝堂已經(jīng)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京都百姓更是早早備好瓜果點心,到時候還能從隊伍里相中個年輕力壯的將士,說不定還能拉回去當女婿,不過那軍中也有幾個女將還不錯,要是男子們也去瞧瞧?
    第一場勝利讓眾人大家放下心,第二場勝利直接奠定勝局。
    主要突然出現(xiàn)的炮火太過驚悚,讓原本就迷信神靈的草原部落無不驚悚。
    后面不管氏義族首領(lǐng)怎么組織,怎么慫恿,自己幾個營地的人都不愿意過去。
    與此同時,斯色塔部落不經(jīng)商議,自己跑去樂河城投降,還送上戰(zhàn)馬五百匹,更有物資無數(shù),還送去兩個兒子,就是為了向天祥國表示臣服。
    因為態(tài)度不錯,而且給的物資確實夠豐厚,所以原本要削減的放牧地也給他們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給欒都族為首,讓他們?nèi)シ帧?br/>     怎么分天祥國不在意,只要欒都族說了算就行,要是有不服的,那就不服吧,還能怎么樣呢。
    斯色塔部落投降的開始,就是剩下草原部落表忠心的時候,有仇的沒仇的全都過來重修舊好。
    一時間,連氏義族部落也在說,要不然就跟天祥國求饒,等以后恢復了再說。
    等以后?
    看他們天祥國的皇帝,看他們的臣子,還有那什么空章舍人,到底是給恢復段時間?
    氏義族首領(lǐng)知道自己在憤怒什么生氣什么,因為他知道,一個絕好的機會從他手中溜走,甚至是從兩三年前都已經(jīng)溜走,在懷宗的時候就應(yīng)該攻城的。
    可惜機會這東西轉(zhuǎn)瞬即逝,根本沒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
    氏義族現(xiàn)在強撐著,也不過是延緩納貢歸順的日子而已。
    在氏義族首領(lǐng)還在猶豫的時候,他們部落里的奴隸在欒都族的鼓舞下紛紛脫離,而且直奔欒都族那邊,就算派兵捉回去,也不會強行起沖突。
    人家天祥國就在不遠處看著,若真的打起來,你說他們會不會立刻神兵天降?再給氏義族一巴掌?
    然后還真有人去試了,欒都族求援,天祥國果然出現(xiàn),兩邊將士的氣勢都不一樣,一邊打了兩場大勝仗,早就補給好了,另一邊還在畏懼當時的天雷,這誰輸誰贏不言而喻。
    那些大仗沒讓氏義族首領(lǐng)喪氣,這次卻讓他看明白。
    局勢已經(jīng)如此,不是他能挽回的了。
    再掙扎也是無用的。
    隨即送上投降文書,再有貢馬牛羊等等,送東西的時候氏義族的人只覺得屈辱,他們在草原上橫行十幾年,如今一朝落敗,等著的可不止天祥國,更有草原其他部落的蠶食。
    那個陰險的木炎族,穩(wěn)坐釣魚臺的北軍聯(lián)盟,更有新崛起的欒都族,哪個都不是好惹的。
    等到商量怎么處置的時候,人家天祥國早有準備,說什么上天好生,驅(qū)逐到曠遠之地就行,等你們改過自新之后,天祥國讓你們朝貢之日,那才是真的原諒你們。
    這些話說得簡單,甚至沒有納貢一說,但其實懲罰更為嚴苛。
    驅(qū)逐到很遠的地方,就意味著他們要放棄一大片熟悉的草原,他們退出,自然有人立刻不上。
    現(xiàn)在連朝貢的資格都沒有,等于天祥國不帶你玩了,說起來簡單,但整個草原上,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都歸順天祥國。
    那些人內(nèi)部有矛盾,天祥國肯定是調(diào)和為主,畢竟大家是自己人。
    但你跟他們有矛盾,那就是外部矛盾,調(diào)和是什么?那些部落不請求天祥國派兵就是好的。
    至于什么貿(mào)易往來更不要提,允許朝貢才允許貿(mào)易,這點誰都知道,既然說不來往,那就是什么都不帶你玩。
    可這些草原部落,哪個不依賴天祥國的物資?
    他們既依賴又眼饞,所以才會屢次冒犯。
    這就是戰(zhàn)敗。
    不是普普通通說打仗輸了就輸了。
    輸了是要退讓土地,拱手讓出家人,部落里四分五裂,任人欺凌的。
    現(xiàn)在看來,天祥國的全力以赴自然是有道理。
    打了要有結(jié)果,這才是打。
    一定要贏,贏了才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發(fā)展。
    聽著一條條下來,蘇菀跟謝沛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自然驟然一輕。
    近來最掛心的也就是這件事了。
    從去年天宛二年十月,到天宛三年六月,從打仗到商談,再到雙方使者團討價還價,事情還未結(jié)束。
    好在到天宛三年八月,大軍終于班師回朝。
    雖然比想象中晚了兩個月,可這次勝利還是巨大的。
    這意味著懸在西北的外敵終于暫時退去,也意味著震懾八方,讓四鄰不敢來犯。
    更像是告訴周圍所有人,那個天祥國又回來了。
    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勢。
    朝中原本的主和派現(xiàn)在也徹底閉上嘴,看看這戰(zhàn)馬,看看他們在塞外多出來的一片上好草原,還有什么好說的!
    夸陛下,夸空章舍人就好了!
    至于蘇菀,不少人倒是下意識忽略。
    主要她的存在太過特殊,太不一樣了。
    大軍班師回朝,朝廷給了最高的禮遇,至于作為人質(zhì)的世子公主們則尤為膽怯,他們是代替部落國家作為人質(zhì),也不知道天祥國會怎么對他們的。
    鴻臚寺自然接手這件事,其實也不怎么對待,你們只好好好的不惹事,我們天祥國都城不比草原好?
    當然了,人都會想家的,只要大家老老實實的,你們部落好好的,五年后就能回去。
    我們天祥國也沒那么想要人質(zhì)的。
    但這些第一次到天祥國京都的世子公主們,看著巍峨的城池,一路走來已經(jīng)讓他們驚嘆,可眼前的巨大建筑還是讓人側(cè)目。
    更別提路邊酒樓鋪面林立,好像人人謙和有禮,人人喜笑顏開。
    這里跟草原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兩者都好,但要一定說哪里最適合人居住,那還是這里。
    蘇菀自然也在迎接的隊伍中間,她站的位置已經(jīng)是謝沛旁邊,別問有沒有人反對,反對也是沒用的。
    特別是朝中幾位重臣,特別是幾位大學士都覺得沒問題,幾位尚書大人都不吭聲,這還說什么?
    誰還敢阻止啊。
    不過想想這次能贏得這樣輕松,跟蘇菀還是脫不了干系,比如火藥局的大佬們一回來,慶功宴上大贊蘇菀聰明。
    若不是她,那驚雷能那樣順利嗎?能震驚四座嗎?
    具體的大家不太了解,但這事該知情的都知情。
    那就是火藥一事畢竟耽擱十幾年,現(xiàn)在撿起來,滿打滿算不過三年時間,怎么可能在這段時間里,研究出來既穩(wěn)定,又好用,威力又強的火藥?
    根本不可能。
    所以在第一批將士出征時候,根本沒有如今驚雷的出現(xiàn)。
    是蘇菀去了趟火藥局,知道火藥局的人還在想辦法提高威力,說實話,要讓她制普通火藥,可能還行,但真的提高威力,那可太專業(yè)了,肯定不如火藥局的人。
    但她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古代人都迷信,想想懷宗禮佛都能信到什么地步,再想到呼延薔來信的時候也總說草原祭拜儀式等等。
    所以蘇菀找到火藥局只有一個目的,讓他們轉(zhuǎn)換一下思路。
    不要再想著做什么威力巨大的火藥,轉(zhuǎn)而要做響動更大的火藥。
    就是殺傷力可以不那么強,但聲音跟光亮要大,動靜要大,重點就是要嚇唬人。
    造成神跡的感覺。
    這樣做得目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實在不用多說。
    所以火藥局的人在邊關(guān)的時候也一直在夸贊蘇菀女官,現(xiàn)在慶功宴上更是如此。
    雖然不能明說發(fā)生了什么,但一點點改動,讓火藥迅速送到邊關(guān),給天祥國爭取來這么大的勝利,這功勞誰都搶不走。
    當時蘇菀怎么說的,不要其他的地方,也不要想著全面發(fā)展,現(xiàn)在能做出什么就是什么,一次性炮管就一次性,反正也用不了多少。
    殘次品怎么了,只要用對地方那就是成功的。
    垃圾還是放錯位置的資源呢,現(xiàn)在火藥短板確實很多,但只要發(fā)揮好長處就行。
    至于讓火藥顏色夠亮,聲音夠響,確實不是難題,畢竟他們做了多少煙火炮竹,這點經(jīng)驗還是有的。
    所以十二月的時候,火藥局的人緊急帶著這些東西直接奔向邊關(guān)。
    由此給天祥國帶來勝利。
    但火藥局心里有個疑惑。
    蘇菀的這些主意,怎么跟空章舍人的思路那么像?
    總感覺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總不可能他們是同一個人吧,這怎么可能,如果舉國聞名的空章舍人是蘇菀,那?
    眾人立刻搖搖頭,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空章舍人何等厲害,怎么會是個小女子。
    心里這么想,又覺得蘇菀好像確實有這個能力?
    天祥國這次大勝,少說也能給邊境帶來四五年和平日子,而之前出海的船只也已經(jīng)回來,帶來大批香料橡膠木材,都是天祥國十分需要的東西。
    而且他們還肩負著任務(wù),空章舍人說了,只要能帶回來不一樣的產(chǎn)物,天祥國沒有的產(chǎn)物,必然賞銀萬兩。
    這個錢不可謂不高,但確實吸引很多人集訓帶回各種農(nóng)作物。
    其實很多地方是不允許帶自己產(chǎn)物離開。
    比如天祥國就有規(guī)定,他們的蠶繭不能帶出國,目的就是防止其他人參透里面的秘密,讓自己國家的東西失去競爭力,所以這東西也很不怎么好找,地方不同,規(guī)矩也就不一樣。
    蘇菀那個時空也有蠶繭不能帶出的規(guī)定,但還是有傳教士蠶繭藏到拐杖里帶到歐洲,從此絲綢的制作不再是秘密,所以這東西也不好說。
    以蘇菀跟謝沛看,這東西還是不能外傳,但不用他們說,那些跑船的商家就知道此事,不僅自己不會帶,更嚴令手下人不能帶。
    絲綢在外面價高都知道,別人學會了,他們怎么辦?
    貿(mào)易確實是個很復雜的事。
    所以這事到蘇菀手里,她都有些無奈,謝沛是不是有點太信任。
    沒看到大家的目光都不對勁了嗎。
    可既然要走到這一步,蘇菀也硬著頭皮接下差事,說到底衣食民生確實為一體,她想提高大家吃好喝好,那讓提高生產(chǎn)力,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確實也是前提條件?
    只是這圈子繞得也太遠了。
    眼看一介女子,職位雖然不高,但身居要職,群臣實在側(cè)目。
    但明白的人根本不想提。
    換了旁人,六部尚書,六個大學士,總要站出來幾個,說這樣不合規(guī)矩。
    可一想到國號,似乎什么勸解的想法都沒了。
    當初定國號的時候,他們也知道國號其實是蘇菀的名字啊。
    現(xiàn)在要是拒絕,那也顯得太莫名其妙了些。
    再說以名字命國號,再看看兩人的關(guān)系,還多說什么?
    兩人的聰明敏銳世間罕見,惹了一個還行,要是兩個都給惹怒了,誰承擔這個后果?
    說到底,還是謝沛直接用蘇菀名字命國號把人嚇到。
    他都能這么做了,撤幾個官員,砍幾個腦袋難道很難?陛下絕對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別看蘇菀平時很好說話,但遇到有些事連陛下都要讓步。
    真要把她弄生氣了,兩人再一聯(lián)手。
    自己這條命也就算了,再連累家族?
    其實就是這些官員們都會權(quán)衡利弊,若陛下退一步,顯得沒那么喜歡,他們肯定立刻追擊,讓陛下放棄蘇菀。
    現(xiàn)在的情況,像是能放棄的樣子?
    如今的朝堂早就被清洗很多次,也有人漸漸發(fā)現(xiàn),那些一口一個女子如何如何,一口一個看不起尋常人戶出身的官員似乎都被左遷。
    以前還沒那么明顯,知道蘇菀的身份之后,這些漸漸浮現(xiàn)眼前。
    也就是說,至少從陛下還在當太子的時候,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這種少年情誼,讓他們自己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會輕易割舍。
    何必要在這個時候當壞人。
    以后日子還長著,以后再說。
    謝沛自然知道眾人的想法,但他們怎么想謝沛不在乎。
    只要蘇菀愿意就行。
    至于朝中重臣不開口,那些職位不高的官員說話,也掀不起波浪,敲打幾下,讓他們心里清楚點就行。
    至于蘇菀這里。
    她顯得還是很坦蕩,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跟謝沛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知道這種事會發(fā)生,根本沒在怕的。
    都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了,還怕這些?
    兩人做過的事,放在誰口中都覺得不可能,不可能又怎么樣,還不是照樣走過來。
    兩人處理方法不同,但表現(xiàn)的行為卻有些一致。
    就在朝中還在猜測的時候,空章舍人的名字卻又凸顯出來。
    在天宛三年十月,研究了大半年的煉油技術(shù)終于實驗成功!
    雖然有空章舍人給的方法,但很多器皿都需要自己做,每個步驟都需要動手,所以才耽擱這么久。
    天宛三年對整個天祥國來說都是一個好年份。
    先是打贏勝仗,邊關(guān)近來不用更擔心,然后是船只歸來,帶來豐厚的利潤,吸引更多人遠洋。
    這次的煉油技術(shù),基本是用于植物油的煉造。
    很多人可能不太信,但在古代很長一段時間里,人們最常吃的油就是動物油,植物油則比較少見。
    原因就是,動物油的提煉比較簡單,而植物油提煉難度大,分離出來的油脂少,還需要一定技術(shù)。
    再有便是覺得動物油更有營養(yǎng),這就是另一方面的事了。
    反正之后技術(shù)提上來之后,植物油才慢慢普及,在蘇菀那個時空基本是宋朝開始,元朝推廣。
    雖然這個時空的百姓也一樣,肯定更希望吃到葷油,但能有多種便宜油的選擇,就是對大家生活最好的提升。
    以謝沛的話來說,用蘇菀的名字當國號,果然能給天祥國帶來好運氣。
    旁邊站著的東閣大學士等人差點沒站穩(wěn)。
    怎么?
    這里站著都是知情人,您裝都懶得裝了嗎,直接把國號的事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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