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跟著觀眾鼓掌，像大多數湊熱鬧的人一樣。
    忽然察覺到有人朝自己走來，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怒氣，她忽然收斂笑意，轉向來人。
    焦小唐一個箭步沖到林繁面前，擋住情緒激動的盛星澤，對他拼命搖頭，眼睛里布滿哀求。
    盛星澤站在他們面前，目光鎖定在林繁臉上。
    她來了這么久，到處都在議論他，可是她一直沒有找他。
    剛剛心里就很惶惑，但一直欺騙自己，以為她是因為當日的氣話故作鎮定。
    焦小唐開口：“小繁，是我。”
    聽到他的聲音，林繁的表情輕松了不少：“糖糖，誰跟你一起來？”
    焦小唐身邊的另外一個人，有著來者不善的感覺。
    “哦……是盛星澤。”焦小唐說，他們總要碰面。
    林繁：“……”
    果然來者不善，十億債主來了！
    “哈哈，剛剛在拍賣盛二少捐的珠寶，拍出了八位數！大佬就是大佬。”林繁鎮定地說著，喝口酒壓壓驚。
    盛星澤狠狠地盯著她。
    她現在叫他盛二少。
    他不想描述此時此刻心痛的程度，因為無論他多痛，她都無法感同身受。
    他幾乎起了一種暴虐的心思，想把她囚禁起來，無休無止地傷害她，讓她也嘗嘗這種滋味。
    “林繁。”最終他開口，從方才的怒火中抽離出清醒的一面，“八位數算什么，你記得你欠我多少嗎？”
    林繁：“……當然記得。”
    盛星澤給她添了一記狠刀，“你記得本金，還有利息呢？”
    林繁：“……”
    還有利息！！？？
    盛星澤慢條斯理端起一杯酒喝下，看著她驚慌的表情，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痛，也終于讓他覺得暢快一些。
    他慢慢地說：“我心情好的時候，捐八位數的珠寶做慈善，但你不要以為我是什么慈善家，我們資本家很冷血的。”
    林繁點點頭：“我知道。”
    盛星澤無情道：“你知道得不徹底，如果你一直拖著不還我的錢，你連武道競技大賽都不能參加。”
    林繁：“！！！”
    “武道競技大賽都快開始了，這么短時間我還不出那么多錢！”
    盛星澤笑了，低沉悅耳的嗓音在她心里撞了一下。
    “我說了，我偶爾也會心情好，八位數只是指縫里露出來的一點點，我根本不放在心上。”
    林繁看到一絲希望，問道：“那你什么時候心情好？”
    盛星澤把焦小唐推開，忽然附身湊近她，看著她茫然的眼睛，近在咫尺的雪白肌膚和紅唇，讓他喉結滾了一下。
    他幾乎貼著她的鼻尖，沉聲說：“看你表現。”
    林繁不禁心跳加快，他這么近的氣息有些熟悉。
    盛星澤只是點到即止，忽然靠近，忽然抽離，還退了兩步，離她很遠。
    那驟然熟悉的感覺消失，林繁有點兒心慌。
    “怎么表現？”林繁試探著問。
    盛星澤重新整理一下衣袖上的鉆石袖扣，道：“明天到公司，接受資本主義的壓迫，把作為工人階級的每一絲剩余價值，都榨干出來吧。”
    林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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