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過去之前,他還喃喃說了一句話:“是我的錯。”
這也是他此后三年里,唯一說過的話。
三年不言不語,躲在黑暗中,畏懼一切。
那時候盛老爺子身體不好,聽到這個噩耗當(dāng)場昏過去,躺了幾個月才恢復(fù)神智。
盛家群狼環(huán)伺,整個家族的重?fù)?dān)一夜之間全壓在盛承光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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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機(jī)緩緩緩緩降落在天一盟前的廣場上。
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在下面接他們的人趕緊過來,撐起一片黑傘。
林繁跳下去,一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邵學(xué)長?”
邵嘉言抓了一把茶色的短發(fā),一改在外面的嬉皮笑臉,拘謹(jǐn)?shù)卣f:“又見面了。”
事情緊急,林繁只是寒暄了一句,快步往前走。
“那個俞司樓在什么地方?”
“在論劍樓上。”邵嘉言想給她引路。
但林繁卻熟門熟路地轉(zhuǎn)向論劍樓的方向。
邵嘉言給她撐著傘,快步跟上,“你知道論劍樓在哪里?”
“剛剛在直升機(jī)看見,是最高的那座樓嗎?”在天一盟生活過半年,她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對。”邵嘉言打消了疑慮,看她著急得小臉都紅了,忍不住安慰,“你別急,剛才來了高手……”
“我要親手抓住俞司樓。”
林繁現(xiàn)在的心緒有些復(fù)雜,她不知道過去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原來盛星澤就是當(dāng)年那個俞司樓手底下的漏網(wǎng)之魚。
她很高興他能從俞司樓的陰影下走出來。
當(dāng)年如果她在他身邊的話,那種事情一定不可能發(fā)生。
這一次,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天一盟以劍術(shù)聞名于世,論劍樓所在位置是整個天一盟最高的地方,沿著一座又一座大殿,千百層臺階往上走。
而此時在論劍樓下,盛承光撐著黑傘站在雨中。
“大少,他出來了。”顧杰沒有撐傘,一直看著論劍樓的最高一層。
那里有人慢慢走出來,站在欄邊,高大的身材幾乎頂?shù)轿蓍堋?br/>
盛承光把黑傘扔到地上,冒著雨抬起頭,銳利如鷹的眼眸冷冷地鎖定著他。
“俞司樓,五年前,我應(yīng)該親手宰了你。”
“以大少的手段,宰了我也不會有什么事,你偏偏要讓我受審,是以為我能反省過錯嗎?”俞司樓也冷冷地看下來,帶著傷痕的嘴角邊掛著不屑的冷笑。
盛承光道:“你這樣的人,不值得我臟了手。”
“哈哈哈!我差點(diǎn)兒忘了,大少如今是盛家的一家之主了,整個盛家的權(quán)利都在你手中,你現(xiàn)在可以為所欲為了!那我問問你,如果八年前你已經(jīng)有如此權(quán)勢,你還會把給司南的那顆心臟,拿去交換盛家的利益嗎?”
“不會。”盛承光很快就回答,“但不是顧念任何私人感情,只是我和我父親行事作風(fēng)不一樣。”
“這些年聽聞過大少的行事作風(fēng),夠強(qiáng)硬,也夠冷血,你父親遠(yuǎn)遠(yuǎn)不及你。他花了三十多年都沒能真正掌管盛家,你只用了五年吧。”
“盛家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了,你現(xiàn)在給我一句話,你綁了星澤打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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